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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主角的心魔之后(泽达)


但还是那句话,狗血文里,狗血的剧情和人设,萧墨还真不敢保证原著楚惊澜是不是这么想的。
毕竟最终解释权不归萧墨,归原著所有。
楚惊澜听到心魔的声音,依旧不想跟他多说,但考虑到心魔说话的时候起码没空吹笛子,楚惊澜两害相较取其轻,勉为其难回应了他。
“我没有谈论风花雪月的闲暇,不必耽误他,也不需要退路。”
话不能说得太满啊,等你修为万人之上能呼风唤雨,可不就有闲暇了嘛。
不过他现在跟楚惊澜,无论是谈论情感或者苏白沫都不合适,他俩又不是什么无话不谈的知己,萧墨刚这么想,随时警惕心魔的楚惊澜再度开口:“你很在意苏白沫?”
就连平日里最讨心魔满意的那个侍从(小雾团子经常趴在他头顶),也没见心魔多念叨过他。
萧墨跟猫球被踩了尾巴似地,立刻澄清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说完,顶着楚惊澜意味深长的眼神,萧墨才回过味儿,发现自己反应过度了。
楚惊澜说的是“在意”,中性词,也可以解释成关注留心,不等于在乎。
主要是跟苏白沫扯上关系这件事太令魔惊悚,导致雾团刺激性炸了毛。
萧墨迎着楚惊澜考究的眼神,无奈道:“好吧,我可能是多分给了他一点关注,毕竟你身边就这么几个人,但是,我对他没多的兴趣。”
从楚惊澜表情就能看出他没信。
“真的。”你意味深长,我就故作深邃,萧心魔幽幽道,“心魔最会观人心,那位苏少爷,我可不乐意沾边。”
楚惊澜知道苏白沫是有些小心思,但整体没见做过什么坏事,心魔这话到底真心,还是故意抹黑,他无从分辨,先打个问号。
飞速增长的经验告诉楚惊澜,过分在意心魔说的话只能把自己绕进去。
反正无论苏白沫品性究竟如何,待苏白沫十八岁,就与他楚惊澜无关了。
当初楚家苏家非要安排两人联姻,私下里楚惊澜与苏白沫提出日后解除婚约,苏白沫并没有反对,约定即成,自然要遵守。
楚惊澜余光瞥见有人从另一边走过来,便停下话头,不过那人抬头瞧见楚惊澜,先是愣了愣,而后垂头嘀咕了什么,居然直接脚步一转,干脆改道绕着走。
看衣着打扮,应该也是楚家哪位少爷。
萧墨不能离开楚惊澜方圆五十米,楚惊澜生活基本是三点一线:寝屋、竹林剑坪、书房,十分枯燥乏味,除了侍从,萧墨还没碰上过楚家别的嫡系子弟。
不过秘境选拔将近,在外历练的楚家子弟纷纷归家,硕大的宅邸热闹起来,萧墨很快就能看个够。
方才那锦衣华服的少爷明显在躲着楚惊澜,楚惊澜只当没看见,继续朝自己院落走。
大约今日回来的人不少,路上还遇上了几个同龄人,大部分都提前远远躲开,小部分也只是匆匆忙忙见个礼,不曾与楚惊澜寒暄。
楚惊澜见怪不怪,萧墨却不理解。
他知道楚惊澜人缘不好,但怎么说他也是楚家年轻小辈中第一人,修真界以实力为尊,楚家这些嫡系弟子们就没一个愿意抱抱楚惊澜大腿,跟着他吃香喝辣的吗?
不合理。
小辈们避着楚惊澜,楚惊澜也无意跟他们寒暄,但长老走到眼前来,楚惊澜只能停下脚步,朝他行了个礼。
“大长老。”
大长老是楚家修为最高的人,元婴中期,年纪已有两百岁,他面容已经不再能维持全然的年轻,头上夹杂了白发,面上也出现了皱纹,他看向楚惊澜的眸光尽是欣慰和满意:“嗯,不错,观你周身气息又浓厚了,可见不曾懈怠。”
楚惊澜安静垂眸,不卑不亢。
“不过专注修炼是好,也别忘多跟族里人走动走动。”大长老慈眉善目,“来,陪我去凉亭里坐坐,与你聊聊三日后秘境选拔。”
楚惊澜早有暮山秘境的资格,大长老当然不是来点拨他修行,而是让楚惊澜多去点提点其他弟子,萧墨听得无聊,不如看看周围风景。
凉亭建在小池上,四周有回廊,萧墨看了会儿池里锦鲤,抬头时,看到东边回廊飘过一抹衣角。
那衣服,不就是方才第一个避开楚惊澜的公子哥儿吗?
萧墨想了想,从凉亭飘出,跃上墙头,别看回廊九曲十八弯,直线距离却不长,从凉亭到这里,没有超出萧墨的活动范围。
墙下有三男一女,都穿得非富即贵,挂着楚家的腰牌,正在说话。
萧墨原本没有偷听墙角的习惯,但现在他想知道这些少爷小姐们脑袋瓜里装的什么,都放着楚惊澜这个大佬不要,宁愿跟歪瓜裂枣抱团。
他只是想看看这个世界除了狗血,逻辑还有没有救。
墙头刚好有只懒洋洋的猫,晃着尾巴,萧墨便飘过去窝在他背上,猫咪毛绒绒的,温热又松软,萧墨非常舒服地窝好看戏。
就让他听听这群人会怎么谈论楚惊澜。

第12章
天气很好,微风惬意,墙上一只猫一团魔,懒得没骨头,墙下三男一女,花枝招展,生机勃勃。
从站位来看,被其他人簇拥在中间那个男子应该是领头的,长的也比周围几人成熟些,也高出一截。
萧墨根据围墙高度目测了下,嗯,此人还是比楚惊澜矮了一点点。
鉴定完毕,没楚惊澜高,但长得比楚惊澜老。
萧墨趴在猫猫身上,听到唯一的女孩开口:“恭喜郁生大哥本次游历收获颇丰,三日后的选拔……哦不,暮山秘境里定能大展身手!”
被簇拥的男子,也就是楚郁生哈哈笑了:“五妹不也一样?这次我们几个必然都能获得资格,届时大家互相扶持,别让楚家丢了份儿。”
几人互相吹捧,唯有一个瘦弱的没怎么开口,大约性格最内向,在一片欢快的声音里弱弱道:“这次是楚惊澜带队吧,我们真不用提前和他来往一下吗?”
这话一出,欢快的气氛突然尬住,几人面上的笑慢慢消失。
萧墨则精神一振,在猫猫身体上打了个滚:可算是说到楚惊澜了。
楚五妹轻叹一声:“惊澜哥啊,他什么都好,就是太冷淡了点,我都没见他对我笑过。”
楚郁生皮笑肉不笑,拍了拍弱小少年的肩:“老十,你当初就跟他走得最近,怎么,现在又想回去?”
“不不不,我没这个意思!”楚小十哆嗦一下,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脸都急了:“他身边那么危险,我怎么可能回去!”
楚郁生见他着急,这才满意:“对嘛,他时常遭刺杀黑手,那次差点把你卷进去,离他远点才是对的。”
楚惊澜刚结丹时,还没及时得到幻剑门长老的护身法印,刺杀那是一波接一波,有意巴结他的楚小十天天跟着他,险些被殃及池鱼,一起遭了毒手。
楚小十没想到不过是想跟楚惊澜示好,却差点送了小命,他只想跟着楚惊澜吃香喝辣,不想共苦。
因此尽管楚惊澜护下了他,楚小十本就不大的胆子越发小了,留下很深的阴影,也不再敢靠近楚惊澜了。
楚小十急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急眼完了冷静下来,他抿抿唇,含糊道:“你们说,他是不是不想连累我们,所以才不与我们走太近……”
“小十。”
旁边少年见楚郁生神情不妙,连忙抬手搭上楚小十肩膀,打断了他的话:“差不多行了,暮山秘境后楚惊澜没几天就满十八岁,该去幻剑门了,少主头衔也会还给郁生哥,我们以后家主是郁生哥,你少提别人。”
楚小十觎着楚郁生神色,总算闭了嘴。
楚郁生拍了拍他们后背,敲打意味很足:“这才是好兄弟。”
原来如此,萧墨差不多听明白了。
其余几个小孩儿是被楚惊澜故意疏远的,是不是为了他们安全萧墨不知道,但年纪小,即便是世家的少爷小姐,有点儿小聪明,可没有丰富的阅历打底,傻一下还情有可原。
小孩儿是非常容易被煽动的,易抱团成群。
但是那个楚郁生,骨龄看着有十九了吧,十八岁成人后就会接触家族事务,早该懂事了,以后还想当家主呢,有那脑子吗?
也不想想,楚惊澜若去了幻剑门,的确离他们很远,但那可是资源比下界好了不知多少的中界,不积极跟楚惊澜拉好关系,日后得点好处,还带头抱团疏远他?
蠢货一个。
心眼小,没见地,觉得是楚惊澜抢了他的少主头衔,记恨至今,眼界也就只能看到个“少主”了。
楚惊澜还不乐意当呢,楚郁生怎么不去恨非要把担子压给楚惊澜的长老家主啊?
楚家本家有七房,楚惊澜的爹行二,楚郁生的爹是老大,也就是家主,少主位置按理是楚郁生的,但由于楚惊澜过于优秀,楚家想给幻剑门推销他,得把他身份镀镀金,就把少主名号暂时给了楚惊澜。
长老们的期望是,楚惊澜以后在中界闯出名声,帮扶楚家,运送修炼资源,而楚郁生照看楚家内部事宜。
想法很好,人选不行。
不过也不重要。
黑雾团在软乎的猫球上动了动,萧心魔幽幽看着墙下的人:毕竟楚家日后几乎会被灭门,所以谁当家主,还真不重要。
萧墨解开疑惑,没兴趣再听下去,飘回了凉亭,时间刚好,大长老聊完了,起身离开,不用听他唠叨真令魔开心。
就在萧墨以为终于能回楚惊澜的院子时,一个侍从神色匆匆朝凉亭跑来。
不是楚惊澜身边的人,但楚惊澜见到她时,神色顿时一紧,竟是没忍住往前踏出两步。
萧墨敏锐:嗯?
侍从看着是一路跑过来的,气喘吁吁,语气急促:“少爷,不好了,夫人她、她、”
楚惊澜语气紧绷:“她怎么了?”
萧墨还是第一次从楚惊澜面上看出焦急担忧的神色,不过也难怪,因为他也猜出了侍从的身份。
这是楚惊澜母亲身边的侍从啊。
而楚惊澜的母亲……患有癔症,俗称疯病。
“她又发病了。”侍从干脆一口气快速说完再喘,“这次她还闹着必须见你。”
听到母亲愿意见自己,楚惊澜眸中闪过一抹无措、三分希冀,但都很克制,要不是萧墨正好瞧着他,可能就错过了。
楚惊澜手握成拳,刺痛掌心,他垂眸低声道:“她发病时不能见我,今日是怎么了?”
侍从擦了擦汗:“今儿她病得有些不同,一直吵闹着要见你,我们哄骗说你要来了,才肯喝药。但药还没起效,又不见你来,她大发雷霆,我们险些制不住。”
楚家上上下下,只有楚惊澜还真心在乎她,楚惊澜掌心掐得太深,快滴血时,他才倏地松开。
楚惊澜:“好,带我去。”
原著里对楚惊澜母亲的描写并不多,萧墨也不知道楚惊澜这次去见他母亲会发生什么,但他知道楚惊澜母亲的结局。
她会死去,就死在楚惊澜被废数天后。
她的死成了压垮楚惊澜的最后一根稻草,也让楚惊澜和楚家结下了血海深仇。
萧墨看了看面上神情不显,但脚步仓促、明显非常期待与娘亲碰面的楚惊澜,沉默地跟了上去。
他从小没有父母,却也知道家庭和睦是什么样,每每在街上走过,总能看到面带微笑的父母,牵着笑容更甜的孩子。
萧墨不曾拥有过,所以他只会羡慕、落寞,至于痛苦嘛,还算有限。
但若是拥有过再失去,一个踽踽独行在黑夜中的人,若失去他小心呵护的最后一道光,那刹那的绝望会有多深,萧墨都不忍去想。
……他和楚惊澜真说不好谁比较惨。
在侍从的领路下,他们来到了楚惊澜母亲在的住处。
萧墨来楚家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到此地。
院子很偏,但并不荒凉,来往的侍从不少,只是各个都神色紧绷,不见轻松,踏入院中,一个贵妇人正轻哼着小调,往院中的石桌上一道道布菜。
她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眸子瞬间被惊喜点亮:“惊澜,你终于来啦!”
妇人长得貌美,头上珠钗略有些乱,可能是先前闹腾时碰到了,她喜悦地牵住楚惊澜的手,跟每个疼爱孩子的母亲一样,嘘寒问暖。
完全看不出是个疯子。
楚惊澜神色柔和,抬手替她拢了拢鬓发,正了正珠钗,任由娘亲带着他在桌边坐下。
“我做了好些菜呢,快来跟我一起尝尝。”
桌上饭菜热气腾腾,远超两个人的饭量,全是些令人看着就垂涎欲滴的大菜,萧墨以为楚母的病暂时好了,此刻神智清醒,这就是想儿子了,叫来吃顿饭的。
原著说过,她没疯时很爱楚惊澜,在这残忍的世道上,年幼的孩子成了她唯一的慰藉。
桌上的菜跟楚惊澜院内厨子的调味风格不一样,既然是虚惊一场,萧墨便悠悠凑上去,想鉴赏下不同的美食,蹭顿饭,但香味飘在黑雾团子周边,萧墨却感觉到了违和。
嗯?好像有哪里不对……
萧墨不解,左闻闻右闻闻,越闻越着急,这里面肯定有哪儿不对!但他离真相好像始终隔了层雾,就差一点,差一点可以摸清——
宛若有电光划过,心魔无师自通,一部分能力再度被融会贯通,萧墨终于明白了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楚惊澜!”萧墨大喊,“里面有毒!”
然而楚惊澜却半点没有惊讶,甚至眼皮都没动一下,看他沉着的神情,原本急得在空中打转的心魔团子骤停。
萧墨意识到了:楚惊澜比他更先察觉饭菜中有毒。
而此时,楚母笑吟吟给楚惊澜盛了一碗汤:“惊澜,怎么不动筷?”
萧墨在她温柔的笑里毛骨悚然,浑身冰凉。
原来温柔也能是催命刀。
楚惊澜面色不惊,拿起汤匙,轻轻搅着汤碗,头也不抬问侍从:“里面放的什么?”
侍从满头大汗,战战兢兢:“断肠枯。”
原来他们也知道。
“断肠枯对我不起效。”
楚惊澜说完,居然直接抬手,把汤水送进了嘴里!
萧墨一声惊呼被截断。
他知道楚惊澜不可能死在这里,但是看到楚惊澜毫不犹豫喝下汤的这瞬间,还是本能地心跳骤停。
这是人性的表现,不是他能控制的。
萧墨张张嘴,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太多太多,结果反而半个字也哽不出口。
侍从看起来也想说什么,但还是闭了嘴,偷偷抹了抹眼角。
楚母微笑着看儿子将带了毒的汤喝完,楚惊澜还朝她轻声道:“娘,很好喝。”
她如同一个少女般娇羞起来:“那就好。”
随即她便目不转睛盯着楚惊澜的脸,看楚惊澜再品尝其他的东西,细嚼慢咽,仿佛吃的不是毒,是美味珍馐。
时间一点点流逝,楚母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当楚惊澜再度咽下一口后,楚母倏地伸手抓住了他。
她不解地歪歪头:“你怎么还没死?”
虚假的笑容被剥去,露出底下狰狞的河床。
“你应该死了呀?”

萧墨不由往后退了退,他在楚惊澜身前,楚母的表情和言语仿佛也是冲着他来的。
如果是那些本就面目可憎的恶意,他会嗤之以鼻或者嘲回去,但楚母那无辜又不解的神情只让他心里发毛。
楚惊澜手顿了顿,他从容放下筷子,刚想说什么,楚母的手突然屈指成爪,直接朝他面门袭来!
楚惊澜的母亲宛玉,是名金丹初期的修士,出身中界,被家族当做工具,从未享受过呵护与关心。
然而命运不曾关照过她,前半生陷于家族中的痛苦,后半生,她毁在了负心汉手上。
楚惊澜的渣爹楚天实,宛玉初遇他后,被细心照顾,从他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微暖,于是信了他的海誓山盟,以为自己遇上了真心人,迅速沦陷,拼了命终于摆脱家族,随道侣来到下界。
她以为自己终于从氏族的噩梦中解脱,从此能有和睦的家庭,殊不知只是从火坑跳入了另一处地狱。
楚天实带着人回到下界楚家,结为道侣后,他的本性终于一点点暴露出来,不掩不藏了,骄奢淫逸好吃懒做,在外面不停找女人,被宛玉发现后,又痛哭流涕保证自己会改。
宛玉从震惊到痛苦,一次次原谅,换来的是道侣永无止境地犯错,在无数次的失望绝望中,她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以为的、世间最难得的温暖,到头来全是谎言。
没有人真心爱她,没有人在乎她。
宛玉终于被逼疯了。
她发疯前,楚天实还经常会说好话哄她,毕竟宛玉貌美,但等她疯了后,即便再漂亮,楚天实也不乐意对着随时会犯病的疯子,给她另开院子,再没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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