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跑团游戏(暗夜公主)

孙钰说道：“姑姑姑父，我没什么大事，就是在山上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伤口已经处理过，过两天就能好了。”
孙采蕊夫妇看他的表情并不勉强，这才放心了一些，不过吃饭的时候还是频频给他夹菜，让他多吃一点，恢复得也能快一点。
孙钰也不想姑父他们的好意，所幸他这个调查员的身份是军人，饭量确实要比一般人大一些，所以吃完饭也并没有很撑。
因为村子里的忌讳，晚饭后李墙夫妇就没有留他们了，他们自己回到了四合院。
直到现在，他们终于有时间互相交流，各自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听说他们惊险刺激的拍照以及恢复照片的过程，孙钰也不免惊叹，还是年轻人胆子大。
科德拉尔倒是没有想太多，说道：“照片给我看看。”
雷雁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出照片，给科德拉尔看，孙钰也凑了过来。
科德拉尔说道：“是夜魇。”
孙钰问道：“夜魇是什么？”
雷雁和金春春地看着科德拉尔，夜魇这种生物金春春也并没有听说过。
虽然王雯和曲鸿在离开之前跟她说了很多，但也不可能说清楚所有的神话生物和诸神，更何况王雯和曲鸿自己知道的也没有那么多。
科德拉尔说道：“夜魇可以算是下级仆从种族吧，它们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我说的另外一个世界，不是指模组世界，而是相当于我们的宇宙的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金春春可能听说过，叫做幻梦境。它们侍奉幻梦境中的一个旧神诺登斯，所以我怀疑天水村供奉的所谓天神就是诺登斯。”
金春春皱眉认真思索起来，“幻梦境我听王雯他们说起过，那是一个和我们的宇宙不太一样的世界，不过诺登斯我没听他们说过，旧神又是什么？和旧日支配者有什么区别？”
科德拉尔微微皱眉，虽然他对旧神没什么想法，但并不喜欢被人和旧神相提并论，“旧神啊，就是你们地球上的人类曾经信仰过的神灵，本质上祂们和我们旧日支配者并不属于同一种族群，当然祂们也有神格。”
金春春三人都露出了茫然的表情，至于科德拉尔直接承认了自己就是旧日支配者的事情无人关注。
并不是他们不在意这一点，而是包括雷雁和孙钰，都已经被金春春科普过科德拉尔的不同了，现在听到这样的话，只有最终理所当然的感觉。
比起这个，他们更想知道，神和神之间，到底有什么区别？
科德拉尔苦恼地皱眉，认真地思索了一下，说道：“就像你们人类和其他动物都是动物，你们会觉得自己和其他动物是同类吗？”
是这样的类比关系吗？
金春春他们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科德拉尔觉得自己已经解释好了，继续说道：“诺登斯这个神灵，在你们东方人类之中并不知名，你们没听说过也是正常的，祂是凯尔特神话之中的一个神灵，现在还能找到祂的神庙遗址。当然实际上，祂是幻梦境的深渊之主，听说被奈亚拉托提普坑过，致力于给奈亚拉托提普找麻烦。”
金春春听到最后一句话，露出了了然的表情，就算是入坑不久的金春春，也听说过奈亚拉托提普搅屎棍的大名呢。
雷雁问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科德拉尔一摊手，说道：“凉拌，这些都是调查员角色不知道的，我们知道了也等于不知道。”
金春春：“……”
说得好有道理，就是，您一个邪神，这么遵守游戏规则，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科德拉尔看出她的想法，丝毫不以为耻，说道：“邪神是你们人类的叫法，我们并没有什么一定要作恶的想法。”

金春春：“……”
金春春：“好吧, 那我们因为这个村子晚上不能出门的规矩，还有那个神庙里的从来没有见过的神和所谓的神兽，以及那个祭司神神秘秘不让拍照的事情产生好奇心，觉得这个村子不对劲想要调查是合理的吧？”
科德拉尔：“挺合理的, 不过这样程度的好奇心, 你们必须把调查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不去做不道德或者危险的事情, 只是好奇心而已, 不至于搭上自己。”
雷雁看向科德拉尔, 说道：“我记得你的角色是道士, 而且是知道村子有危险，所以才特意来调查的。”
科德拉尔清楚的意思, 笑道：“我是啊，而且我现在已经怀疑危险的来源就是神兽和神庙了, 可是我说你们就信吗？”
雷雁顿时哑口无言，也是啊, 他们的身份是萍水相逢的游客, 没道理科德拉尔说什么他们就相信，更何况还是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
尤其是孙钰，他的身份是军官，肯定更加不会相信。
科德拉尔说道：“先不要想太多，我们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天水村人虽然少，但也有百十号人的。而且，天水村距离市里那么远, 要是出了什么事, 我们报警一时半会警察也到不了。孙钰有枪也没有用, 双拳难敌四手，像这种封闭落后的地方，为了信仰可以很疯狂，疯狂到悍不畏死。”
雷雁虽然经历的少，但社会新闻没少看，想到他们被村民围攻的场景，忍不住抖了抖。
她问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科德拉尔说道：“我们打听一下祭祀仪式的情况，还有那个祭司。我觉得我们可以在村子周围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村子的墓地。”
听到科德拉尔提起墓地，孙钰顿时露出了恍然的表情，“你不说我还真没有想到这一点，今天我们在山上转了那么久，居然一个坟墓都没有看到，这不太对劲。”
雷雁不解地问道：“这有什么不对劲的？是你们没有找到村子里的公墓吧。”
听到她这句话，其他人都笑了，孙钰说道：“你死的时候，年纪一定不大吧，而且肯定是城里的娃娃。统一安排公墓，农村不准私自建造坟墓是这些年的事情，以前的农村可没有什么整齐的墓地，都是东一处西一处的，抬头看过去可能整座山上都是坟墓，就算是同一个宗族的都可能不葬在一起。”
更何况，这个村子里的人，并不都是同姓，比如李墙姓李，他的大女婿陈天炮姓陈，两家不可能葬在一起。
金春春也知道这件事情，说道：“这事我听说过，在我们那边也有这种现象，政府一直在打击和管理。这种漫山都是坟墓的现象，还有一个专门的词汇，叫做青山白化现象。”
科德拉尔说道：“但既然这个村子已经存在了数百年，而人类的寿命显然是不可能有几百年的，所以这个村子一定有墓地，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
孙钰点点头，没看到墓地之前，也无法猜测什么。
雷雁说道：“我社交技能比较高，孙钰是李墙的亲戚，我们两个人留在村子里打探消息吧。”
金春春没有意见，点头说道：“可以。正好我是个画家，来这里的目的本来就是寻找绘画的灵感和写生，也该出去走走了。”
科德拉尔也没意见，“那我和金春春一起，这里不安全，金春春没有战斗技能。”
商量好了之后，他们各自回去休息，这一个晚上依然是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饭之后，科德拉尔和金春春带上了食物、水和其他一些必须物品上了山，李墙也出门下地劳作了，孙钰和雷雁则留在李家和孙采蕊聊天，孙钰的借口是难得见到姑姑，想要和她亲近亲近。
孙采蕊现在年纪也不算小，两个女儿都出嫁了不在身边，大女儿虽然嫁在本村，可是因为没有孩子的事情在夫家过得一直不是很好，也不敢整天往娘家跑，她也不敢天天去找女儿，免得婆家对女儿更加不满。
因此，她现在感觉还是比较寂寞的，对孙钰这个许久未见的侄子也很亲切。
而对雷雁他们这些侄子的朋友，就是爱屋及乌了。
虽然如此，孙钰当然也不可能干看着孙采蕊干活或者打扰她干活，也会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农村的妇女，也是要下地的，区别只在于需要干多少地里的活而已。
李墙对孙采蕊还是不错的，重体力活舍不得让她做，她需要打理的就是房间旁边的几块地。
早上孙采蕊打算把旁边地里的土豆挖了，孙钰和雷雁也去帮忙，知道自己做不来农活，并不逞强添乱，只是帮她把土豆收到框里，这种事情就不需要什么技术了。
三人一边干活一边聊天，孙钰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姑姑，之前听你说过过几天就是村子里一年一度的祭祀仪式了，这个祭祀仪式是古时候就有的传统吗？”
孙采蕊点头说道：“是啊，听说从建村的时候就开始了，每年都有。不过，听说几十年前因为一些原因停了，后来才有重新恢复，但我也是听说的，我来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
孙采蕊说几十年前，孙钰就明白了，应该是政治上的原因。
他故作好奇地问道：“几十年前那段时间把这些都打为封建迷信活动，打击地还挺严重的话，居然还能恢复传统仪式，也挺不容易的。”
孙采蕊不疑有他，说道：“这还多亏了老祭司，听说他这些被打击的时候出逃了，逃到了山里。村里人也不知道他逃到了哪里，又是怎么活下来的，传闻说他是受到了神兽的庇护，所以才能保安无事。后来事情结束了，他就带着徒弟回到了村子里，重整神庙，恢复了仪式。”
雷雁露出了惊奇的表情，“哇，好厉害啊。那老祭司的徒弟，就是现在的祭司吗？我昨天在神庙见到他，好像还惹他生气了。”
孙采蕊也听李墙说了昨天的事情，说道：“是的，祭司大人是老司机的徒弟。你也是不知道情况，放心吧，祭司大人不至于跟你计较，你们在祭祀仪式结束之前别去神庙就是了。”
雷雁睁大眼睛问道：“是因为祭祀仪式所以才不能拍照吗？”
孙采蕊摇摇头说道：“神庙里都是不允许拍照的，不过是祭祀仪式快到了，所以祭司大人才比较紧张吧。如果是平时的话，你不是故意的，删掉照片之后祭司大人应该不会禁止你们去神庙。”
雷雁和孙钰对视一眼，再次确定了那个所谓的“祭司大人”在这个村子里的地位之高，这个时代还能让人一口一个大人的叫，即便是在偏僻的小村子也不常见。
雷雁乖巧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这几天会注意的。”
孙钰则是好奇地问道：“姑姑，你刚刚说祭司是老祭司带回来的，他不是村里人吗？”
孙采蕊点头说道：“嗯，祭司大人是老祭司从村子外面带回来的，好像没有别的亲人了。”
雷雁问道：“那老祭司现在还在世吗？”
孙采蕊摇头，“老祭司早就已经去世了。那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刚嫁过来的时候，他和祭司大人就在村子里了，也打过很多次交道。不过那时候，老祭司年纪已经很大了，没多几年就去世了。老司机去世之后，祭司大人才继承了他的位置，当时祭司大人也还是个年轻人呢，眨眼间几十年过去了。”
雷雁惊叹道：“这么年轻就当成了祭司，他也很厉害啊。那他现在也在村子里成家了吧？”
孙采蕊笑着摇头，说道：“没有，老祭司和现在的祭司大人都是发誓终身不婚侍奉天神的。祭司大人年轻的时候长得可俊，当时村子里很多小姑娘都喜欢他呢，可惜了。”
雷雁想了想那个祭司的长相，确实有一副好皮相，赞同地说道：“祭司确实长得很好看，现在也好看，年轻的时候肯定更好看。说起来，祭司平时都做什么啊？他也种地吗？”
孙采蕊回答：“祭司大人不种地的，村子里的人会供养天神和神庙，不过我们都穷，也给不了多少东西。祭司大人平时除了主持祭祀，就是侍奉神像，平时我们有什么困惑也可以去找祭司大人。”
雷雁和孙钰了然，所以那就是一个神棍+智者的身份。
雷雁说道：“我发现村子里的人好像很尊敬这位祭司，他一定给村子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吧？”
孙采蕊笑着说道：“是啊，祭司大人很厉害的，我们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去找他，他都能给我们答疑解惑。而且他是祭司本身就很值得尊敬了，村子里对天神的信仰很虔诚的，老祭司回来之后带着祭司大人一起，修复了神像和神兽的雕像，重建了祭祀仪式对村子来说很重要。”
雷雁惊讶地问道：“原来神庙里的神像和神兽雕塑都是后来重修的吧，难怪我昨天看到的时候感觉有点新。那重修之后的神像和神兽雕塑，和以前的是一模一样的吗？”
这个问题，孙采蕊也不太确定地说道：“这个啊，我也没见过以前的神像和神兽雕塑是什么样的，不过村子里也没人说过有什么不同，应该是一样的吧？当年那场活动里，神像和雕塑都被砸了，也没留下什么东西，听说神像被砸了以后村子里还发生了灾难呢。”
作者有话要说：

孙钰问道：“灾难？是什么灾难啊？”
孙采蕊说道：“听说是旱灾, 粮食颗粒无收，村子里也饿死了好多人。”
孙钰沉默了一下没说话，他是经历过这段历史的人，知道当时的惨烈。
雷雁也沉默了下来, 她在历史书上学过这段时间, 但旱灾那不是，全国性的吗？
但他们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让孙采蕊争论这个, 并没有发表什么可能会让孙采蕊不舒服的言论, 孙钰问道：“那老祭司回来之后, 村子里就没有再发生灾难了吧？”
孙采蕊露出笑容, 说道：“是啊。反正我来村子里以后，都没有在发生过了, 一直是……那个词叫什么？风调雨顺。一直是风调雨顺。只可惜，粮食不值钱啊, 而且我们村子距离城里太远了，去卖东西也不方便, 所以大家还是穷。不过虽然穷了一些, 大家也都不缺吃穿，粮食都能自给自足。”
村子里自己种粮食，家家户户都种菜，也有养鸡养猪的。
生活和大城市比起来，当然是差一些的, 但如果只是生存，那确实过得不错，不管是吃菜还是吃肉都不缺什么。
但钱他们确实是缺的, 可是如果不离开村子, 那也没有多少用钱的地方。
雷雁说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对了, 阿姨，现在的祭司是住在庙里的吗？如果他不住在庙里的话，您能说一下他住在什么地方吗？我之前毕竟……虽然祭司未必跟我计较，但撞到难免尴尬，我避开些。”
孙采蕊不疑有他，说道：“祭司大人平时都是住在庙里的，因为庙里只有他一个人，所以几乎不怎么出门，只有每天早上六七点的时候会去山上一趟，你只要别去庙里就不会撞见了。”
雷雁乖巧地点头，随即好奇追问，“祭司为什么每天早上要那么早去山上啊？”
孙采蕊说道：“听祭司大人说，这是一种修炼的方式。每天早上，要去山顶上采集那个叫做太阳紫气，晚上会在庙里修炼采集太华阴气。”
雷雁和孙钰倒是也有听说过这样的说法，但一知半解，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那个祭司随便忽悠孙采蕊他们的说法，只是暗暗记下了这两个名字，决定等科德拉尔回来问问他。
科德拉尔的调查员角色是个道士，应当是知道这些东西的。
孙采蕊说话也不耽误干活，已经把一垄的土豆都挖出来了。
孙钰和雷雁也快速地捡着土豆，这种工作没什么难度，他们一开始并不熟练，但很快也熟悉了。
孙钰把话题转移到了祭祀仪式上，“姑姑，我以前也见过外面的一些祭祀仪式，很多都挺有意思的，村里的祭祀是什么样的？”
孙采蕊说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全村一起朝拜天神，不过还挺热闹的，除了晚上的祈神仪式你们不能参加之外，白天的活动你们都可以参加。到时候其实就跟庆典差不多，会有表演，也会准备很多的食物。”
孙采蕊的语言比较匮乏，但孙钰和眼泪完全可以从这些描述之中，想象出大概的情况，确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
孙钰奇怪地问道：“晚上还有仪式？不是说村子里晚上都不能出门吗？”
孙采蕊点头说道：“是啊，只有祭祀仪式这一天例外。”
没有继续追问这个略微有些敏感的问题，雷雁问道：“那仪式是在村子里举行，还是在庙里啊？庙里的话地方不够大吧？不过如果白天在村子里的广场，晚上在庙里的话可能可以？”
孙采蕊说道：“就是在村子里的广场举行，等到了晚上你们像往常一样，回到屋子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