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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偷走金手指的炮灰攻重生了(八爷党)


两口子说话间跑到白悦笙的面前,隔开白悦笙与几个大汉:“你们想要干嘛?”
“不干什么!”其中一个身材壮硕,肩膀上还纹着花臂纹身的青年粗声粗气地道:“他撞坏了我们的东西,他得赔。”
“我才没有撞坏他们的东西。”白悦笙大声反驳道:“是他们故意往我身上撞!”
“这话是咋说的!”花臂青年凶神恶煞地说道:“我摊子就摆在这儿,分明是你不长眼,兜头就往我的摊子上撞。我一个明朝嘉靖年间的淡描青花大海碗都让你给撞碎了,你还想赖账不成?”
白悦笙不服:“谁往你摊子上撞了?瞧瞧你那凶神恶煞的样,我巴不得离你远远的。是有人从后边撞了我一下,我没站住,才撞上你的摊子的。”
老黄停好了车,带着一众街坊们赶过来,闻言立刻皱了皱眉。
他挤开围观的人群走了进去,先是蹲下去仔细看了看被摔成几瓣的青花白瓷碗,鉴了鉴成色与年份,心下不免一沉。
老黄扭头看向人群外面袖手站着的顾九阙,招呼道:“你来看看?”
顾九阙不用上前,只从那几块瓷片身上发出的淡淡光晕就能断定这些瓷片都是古董,只是年份不大一样罢了。
老黄叹了口气,起身看向花臂青年:“小兄弟,东西是真东西,可你这一地的碎片,不是同一只碗上的吧?”
花臂青年冷笑,抱着膀子说道:“甭管是不是同一只碗上的瓷,我这只碗在碰到他之前可是完好无损的。我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才从各地寻摸到同一批窑里出来的碎瓷片,还专门请了擅长修补瓷器的修复大师,花费三年多的时间才补好的一只碗。就等着拿到古玩街上卖个好价钱。没成想刚摆上来头一天,就被这个没长眼的东西给撞了。他撞碎了我的东西,照价赔偿没得说吧?”
老黄懒得听花臂鬼扯,沉声说道:“你想要多少钱?”
花臂青年晃了晃巴掌:“五十万!”
围观群众倒吸一口凉气。跟着老黄一起过来的街坊邻居忍不住开腔:“小兄弟,这个价格太过了吧?”
“过了?”花臂青年臊眉耷眼地瞅着跟过来的街坊邻居们:“怎么着?你们还想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呐?”
“究竟是谁欺负谁啊!”白悦笙没忍住,大声说道:“我本来离你们远远地。是你们中间有人故意先撞的我,我才一不小心撞上去的。我还没说你们故意讹人呢!”
这话一出,花臂几人脸色一变:“怎么说话呢!谁讹人了?你撞碎了我的东西还来污蔑我是吧?不行咱就报警!我就不信了……”
白彦梁夫妇把儿子护在身后,扯着脖子喊道:“报警就报警。谁怕谁啊!警察来了也不能让我们赔你一个破碗五十万!”
老成持重的老黄险些把眉毛拧成疙瘩,闻言立刻说道:“都消停点儿!”
说罢,老黄冲着花臂青年陪笑道:“小兄弟,我们都是古城区古玩市场的——”
话没说完,就被花臂打断了:“怎么着,古玩市场的行家,跑咱们城西砸场子来了?”
一句话惹得周围看热闹的摊主店家全都意味不明地看向老黄。
老黄脸色一变。紧要关头,一道人影从人群里挤出来,正是之前给老黄通风报信的人:“误会误会。这是我一老哥哥,这是他们家的晚辈。大伙儿都是同行,别大水冲了龙王庙。”
花臂青年呵呵笑道:“老话说得好,同行才是冤家呢!不是我不想给他们面子,是他们踩到我的头上来了。”
后来那人跟着赔笑:“这不是话赶话嘛!谁也不是故意的——”
“少跟我扯那些没用的。”没等那人说完,花臂青年直接翻脸不认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打碎了我的东西,也得照价赔偿。”
白家夫妇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碎瓷片,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顾九阙,眼睛一亮:“不就是打碎了你的破碗嘛。我请人给你锔上不就得了。反正你那只碗本来就是破的。我找的修复大师手艺保管比你找的好。”
说完,也不等花臂青年反应过来,白家两口子忙忙看向顾九阙:“你让你爷爷……”
顾九阙淡淡开口:“请我爷爷出手,修复费用也是五十万。”
白彦梁脸色一变,指着顾九阙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小子趁火打劫啊!”
顾九阙神色不变,气定神闲地道:“分人。”
明知道那伙人是冲着白悦笙来的,顾九阙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让他的爷爷蹚这个浑水。
围观的街坊邻居们摇了摇头,都知道白家这次是把顾家得罪狠了。
倒是几个花臂青年,听到顾九阙的话神色略微放松。显然认出了顾九阙是谁。
白悦笙看着顾九阙也是呼吸一促,旋即激动地道:“顾九阙,你也来啦!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你刚刚说的都是气话对不对?你要是不想帮我,怎么会跟着黄叔他们一起来找我呢?”
顾九阙展颜一笑,不置可否。
白悦笙却抱着满怀的古董文玩走到顾九阙面前,一脸得意地问道:“顾九阙,你看我搜集的这些东西,够不够赔偿你家的一千六百多万?”
顾九阙垂眸看向白悦笙怀里的三件东西。分别是一幅清代郑板桥的《竹石图》,一只清代咸丰朝的黄地粉彩云龙纹镂空帽筒,还有一只金镶玉的鼻烟壶。东西有真有假,却跟上辈子他截胡玉璇玑后,在城西古玩街捡漏时淘换到的一模一样。
前后两世,际遇都不一样了,机遇竟然还能撞个大差不差。如果白悦笙真的精通古董鉴定也就罢了。可他偏偏对此一窍不通。
顾九阙颇有深意地看了白悦笙一眼,好奇问道:“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挑出来的?”
白悦笙眨了眨眼,自鸣得意道:“你别管我是怎么挑出来的。你就说这些东西值不值一千六百万吧!”
听到白悦笙的话,围在一旁的几个花臂青年眼睛都值了。还没来得及激动,就听顾九阙长叹一声,指着白悦笙怀里的《竹石图》和黄地粉彩云龙纹镂空帽筒说道:“假的。”
“假的?”白悦笙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失声尖叫:“怎么可能,我明明是按照你的——”
“按照我的什么?”看着戛然而止的白悦笙,顾九阙饶有兴致地反问。
白悦笙悚然一惊,支支吾吾不肯说了。只是反复念叨着:“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是假的呢?骗人的吧?这明明就是真的!”
他记得真真的,这些东西就该是真的呀!
老黄见状,一时好奇,开口讨过几样东西反复验看,最后长叹一声:“《竹石图》和帽筒确实是假的。只有这只金镶玉的鼻烟壶是真的。大概能值个二十万左右。”
顾九阙意味深长地接道:“或许你看的时候东西是真的,等到了你手上,就不是了。”
古玩市场经常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店家给客人看的货是真的,等到了交易的时候,就换成了假的。白悦笙不知从哪儿得到了消息跑来捡漏。从上辈子的经历来看,他的消息应该是准的。但是白悦笙空有消息没有眼力,冒冒失失跑上去捡漏,却被人当成了冤大头骗。
顾九阙猜测,对方应该是趁着白悦笙不注意,把真货掉包了。而白悦笙经验不足,根本就没发现。
听到顾九阙的分析,老黄点了点头,一起跟过来的街坊邻居们也都说道:“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跟白悦笙纠缠半天的花臂青年听得气急败坏,指着白悦笙骂骂咧咧道:“谁管你们真的假的,你撞碎了我的东西,快赔钱!”
白悦笙当然不肯赔。别说这帮人是故意碰瓷撞上来的,就算真是白悦笙的错,他连顾家的一千六百万都没还上,哪里能管后面的。
“先来后到懂不懂?我还欠着顾家的钱呢!有本事你们问顾家要去!”白悦笙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指着顾九阙就想祸水东引。
顾九阙看了一场好戏,却没打算陪着他们一起唱戏。闻言立刻笑道:“他欠我家钱不还,我家已经起诉了。你们也可以起诉。”
花臂青年:“……”
闹到最后,僵持不下的双方只能选择报警。最后在警方的调节下,白家夫妇不得不赔了五万块给花臂摊主。又将地上的几块碎瓷片收拾干净打包带走。
白家两口子还想求顾爷爷出手,帮他们把这只淡描青花宽口碗给补上。毕竟老黄也说了,这东西要是修好了,也能值几个钱。
只是顾九阙要的五十万修复费用,是万万不可能的。
白悦笙出师未捷先赔钱,气得抱着东西,带着警察回头去找卖《竹石图》和黄地粉彩云龙纹镂空帽筒给他的摊主算账。
顾九阙跟在后面,看着白悦笙一口咬定俩家摊主给他换了假货,却根本说不清真货跟假货的区别。
两位摊主默契十足,言之凿凿地表示他们卖的就是仿古工艺品。并且表示货物既出,就是钱货两讫,概不退货。还质问白悦笙当初买东西的时候是不是说好了?
白悦笙是抱着捡漏的心态过来的。他那个时候当然愿意钱货两讫。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被骗的人是他!
气急之下,白悦笙难免有些口不择言,间接暴露了不少不该暴露的信息。他自己倒是没有注意,围观的群众也听不太明白。唯有重生一次,还知晓原著情节的顾九阙隐隐有些明悟。
他站在人群之外,冷眼看着与店家疯狂对峙的白悦笙,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从城西古玩街返回古城区的路上,顾九阙又一次询问白悦笙:“在我爸车上动手脚的那个人,你还有没有印象?”
白悦笙正抱着他花费了一早上的时间搜刮来的赝品生闷气,闻言不耐烦地说道:“都说了没什么印象,你还想问什么?”
顾九阙淡淡地道:“没什么。如果你能提供有用的线索,我倒是可以免费帮你们家把那只淡描青花白瓷碗补了。还能作价十五万,直接把碗收了。”
白悦笙眼睛一亮,旋即不满地道:“才十五万?”
“少么?”顾九阙瞥了一眼白悦笙怀里的仿古工艺品,噙着笑意道:“几句话就值十五万。你折腾了一早上,有没有赚到十五万?”
白悦笙:“……”
坐在后面把玩着鼻烟壶的白彦梁兴致勃勃地伸过头来:“儿子,你要是有什么线索,你就说出来呗。不说白不说。你藏在肚子里也没人给你钱。”
车里的街坊邻居也跟着附和:“就是!大家都是老邻居,你有什么发现尽管说出来。说不准顾家一高兴,就不起诉你了呢!”
白悦笙眼巴巴地看向顾九阙。
顾九阙含笑不语。显然一条线索十五万外搭一只破了的淡描青花宽口碗,已经是顾九阙的底线了。
白悦笙转了转眼珠子。他本来以为鉴宝捡漏是一件轻松容易且来钱很快的事情。可经历了一早上的风波,他才知道捡漏也没那么容易。
至少在没有鉴宝异能的情况下,他想捡漏简直比登天还难。稍有不慎还会被人盯着碰瓷。
这么一想,仅仅提供一下线索就能拿到十五万,好像还是蛮划算的。
——反正他现在透露的消息,也不会对后续要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影响。
白悦笙眨了眨眼睛,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挠着额头做回忆状,支支吾吾开口道:“我记得那个人好像是穿一件黑色的T恤和牛仔裤,戴着黑色的鸭舌帽,个子不高,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
白悦笙仔细回忆着。为了以防万一,他不会将那个人的具体信息暴露出来,以免那人得到消息,跑来报复他。再说他也没办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认识一个根本就没见过面的男人。
不过他透露出的这些信息,足够换取十五万了吧?他还搭了一只淡描青花白瓷碗呢。虽说那只碗是用残破的碎瓷片拼凑成的,可是以顾爷爷的手艺,要真是修好了,也能值不少钱吧。他光是买碎瓷片都花了五万块呢!
这么一想,白悦笙又觉得自己好像亏了。
顾九阙凝视着白悦笙满是纠结的脸,忽然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看到他在我爸车上动手脚的?”
白悦笙下意识说道:“就在你家着火那天。”
顾九阙反问:“那天你不是跟我在一起吗?”
白悦笙闻言一怔,旋即支支吾吾地说道:“那就是早上,或者凌晨。我去你家找你的路上无意间碰到的。”
顾九阙道:“一大清早你看到有人在我爸车上动手脚?”
“应该是吧。可能对方是觉得大白天动手脚更不容易被人发现?”白悦笙这么说着,又补充道:“要不是大早上的,我也不会那么不警觉。我要是晚上看到有人围着你爸的车转悠,我肯定早就告诉你了。”
顾九阙直视着白悦笙的眼睛:“可是那天一大早,我爸就开车出去了。直到晚上才回家。你忘了吗?”
白悦笙脸色猛然一变。他还想解释什么,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然而顾九阙已经有答案了。
白悦笙说顾爸爸的刹车线是在火灾当天被人剪断的,其实顾九阙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那天之前,顾爸爸的车子一点问题都没有。而在那天之后,一直忙着在医院家里两头跑的顾爸爸也没机会开车。再结合上辈子的车祸事故,动手的人只可能是在火灾发生的同时,趁乱剪断刹车线,造成车祸事故。
而白悦笙受到了顾九阙的蛊惑,他想要交代线索,又不敢暴露自己身上的秘密,只能编造自己亲眼看到了在顾爸车上动手脚的人。然而对方动手脚的时机,恰好是在白悦笙被困火海,分身乏术的同一时刻。
也就是说,白悦笙根本就没有机会亲眼看到在顾爸爸车上动手脚的人,但他依然能够准确描述出那个人的外貌和体型特征。
顾九阙目光幽深地看着白悦笙,某个人竭力隐藏的秘密已经呼之欲出了。
只需要区区十五万……
被顾九阙仿佛洞穿的眼神盯着,白悦笙不自在地抿了抿嘴,忍不住追问:“这个线索应该满足你的要求了吧?”
顾九阙微笑:“当然。希望今后我们还有这样合作愉快的机会。”
见顾九阙没有继续刨根问底,白悦笙松了一口气。一边庆幸自己没有暴露太多的信息,一边又暗自窃喜:“幸好我没有如实交代。就算那人被找到了,我也可以说我是胡乱编的,只是碰巧说准了。就算那人知道了,也不会报复到我的头上来。”
想到这里,白悦笙一时又有些懊恼。他刚刚就应该胡编乱造一通,反正顾九阙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然而白悦笙不知道的是,顾九阙并不需要知道对方究竟是谁。他提出这个问题,想要了解的也不是剪断刹车线的人,而是白悦笙。
白悦笙郁闷地敲了敲脑袋:“我什么时候可以拿到那十五万?”
“当然是剪断刹车线的人被抓到以后。”顾九阙看着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的白悦笙,噙着笑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随口编出来骗我的?”
顿了顿,顾九阙又补充道:“放心吧。只要能证实你提供的线索是真实有效的,我们顾家是不会食言的。”
白悦笙倒吸一口凉气,不免又庆幸自己刚刚没有胡编乱造。
坐在后面的白彦梁急了:“那只淡描青花白瓷碗怎么办?那些破瓷片可花了我五万块呢。”
顾九阙气定神闲道:“你有两个选择。先拿五万块走,等到警察抓到在我爸车上动手脚的人,再来取剩下的十万块。或者等到我把那只碗补好,你来取十五万。”
白家夫妇在心里默默盘算一番:“不对啊!不论怎么选,好像都是我家吃亏吧!你们家只要把碗补好了,立刻就能赚好几倍!”
“那怎么办呢?”顾九阙轻笑:“或者你把那些碎瓷片收回去?”
白彦梁:“……”
一旁看热闹的街坊邻居忍不住了,笑着说道:“早给晚给有什么要紧。反正你们家欠顾家一千六百多万呢!这钱迟早都是人家的。”
白家两口子更心塞了。
白悦笙气呼呼地看着顾九阙,目光下意识停留在他脖子上挂着的那块古玉上。
“顾九阙,你答应那位周老板的邀请,跟他去国外参加拍卖会吗?”
顾九阙深深看了白悦笙一眼:“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白悦笙微微一滞,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说过的话,笑嘻嘻道:“昨天晚上我从你家离开的时候,你们不就是在商量这件事嘛!”
说完,白悦笙一脸好奇地追问:“你答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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