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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少年(绿野千鹤)


“我哥要是知道, 肯定要揍死我,”大哥蔫蔫地倒在沙发上,“红枭资本向来是不投制造业的。”
况且,虽然他爸是创始人,他哥是现在的执行总裁,但这种资本财团并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
陆鱼摸摸下巴:“那你有办法拿到IDU的准入资格吗?”
洪武阳坐起来:“我要是有,还愁什么?我刚才装逼给你讲的知识,就是不知数科技给我科普的,还问我红枭资本有没有资源帮忙搞定资格证。”
全球有资格证的厂商不到十个,可见这东西有多难搞。
“要是能成功投资一个有准入许可的智脑制造商,那我都能晋升红枭资本的投资合伙人了,”大哥唉声叹气,“我终究只是我哥人生的配角,名字都是跟他对仗取的,还特么叫武阳。”
陆鱼不解:“武阳怎么了?”
洪武阳抬眼看向陆鱼:“我问你,是谁刺杀的秦王?”
陆鱼:“荆轲啊。”
洪武阳:“那你知不知道荆轲还有个副手?”
“秦武……阳,”陆鱼无言以对,拍拍大哥的肩膀,“咱们再想想办法,我对这个也很感兴趣。智脑制造,可以出厂就绑定我们的智脑助理,还能让砚哥他们家手表工坊做外观。砚哥可是国际知名珠宝设计师,RZ的爆款七重海就是他设计的。这智脑做出来,绝对卖爆。”
大哥听得一愣一愣的,脑中跟着幻想出自己投资成功,走上人生巅峰,哥哥对他露出崇拜目光的场景。洪武阳不由得笑出了声:“你说的有道理!”
直播时间要到了,明砚来这边叫陆鱼,在走廊那头冲他招手,做了个“快过来”的口型。
陆鱼立时颠颠地跑了。
等大哥转头,跟他共商创业大计的时候,已经人去沙发空。
明砚坐进游戏仓,任由陆鱼给他扣安全带:“高兴什么呢?”
“跟大哥聊得开心,”陆鱼咧着嘴笑,想着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先不告诉砚哥省得他有负担,不过该共享的重要消息还是要说的,“大哥他们家竟然是红枭资本的。”
明砚倒没有多惊讶,瞧榜一大哥那花钱不眨眼的架势,是财团家的公子也很合理:“然后呢?”
陆鱼嘿嘿笑:“我觉得吧,红枭资本比青渠资本好听,要是实在需要融资,让大哥他家来投比那个西门青靠谱。”
明砚挑眉,拽拽陆鱼的耳朵:“好听在哪里?”这家伙就差把讨厌赵燕青写在脑门上了。
陆鱼理直气壮:“股市红色是涨,绿色是跌,青渠听着就不吉利。”
明砚被他逗笑了。
陆鱼看着那弯起的嘴角,光滑水润透着淡淡的粉,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口。在砚哥反应过来之前,乐呵呵地跑回自己的游戏仓。
直播开始,隔了两天没看的观众们嗷嗷待哺。
【花闻远,麻麻来了,两天没见,想死你了。】
【周末为什么不直播,你知道我这两天是怎么过的!】
模拟器中的人物,可不知道外界时间的流逝。
小说中的世界已经过去了半年。这半年里,花闻远没有着急扩张地盘,广积粮缓称王,认真经营已经占领的地方,满打满算就占了一府两县。
百姓在他治下,安稳地度过了寒冬。在这天灾频繁的年月,竟无一人饿死,花将军的名声也由此传了开去。
远隔了两府的山城县,被当地的土匪霸占。土匪眼见各处都造反做贼,他们本就是贼,便毫无障碍地占了山下的小县城,自立为王。
那山城偏远,消息一时半刻传不出去。府城的知府倒是知晓,但无力征讨。为了不担责任,便隐瞒不报,只当不知。
那些土匪做惯了杀人越货的买卖,早失了良善,在自己的地盘依旧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小小的县城一时沦为人间炼狱。有年轻人冒死逃出来,带着知县的血书向花闻远求助。
虽然打下那县城目前毫无用处,但花闻远无法放着那些百姓不管,便决定出兵征讨。反正他现在明面上还是朝廷的将军,征讨反贼名正言顺,一路上的州府还得给他行方便。
花闻远正在检查自己箭筒里的红尾羽箭,瞧见陆鱼走过来,便跟他打招呼:“二叔,有事?”
“征战在即,过来看看你,”陆鱼笑嘻嘻凑过去,搂住自家崽的肩膀,怎么看怎么可爱,忍不住搓搓他系了红发带的脑袋,“哎呀,我可真喜欢你这红艳艳的颜色。”
花闻远不明所以:“二叔这是遇见好事了?”
“嘿嘿,”陆鱼贼兮兮地笑,“这不是,春天来了吗。哦对了,还真有个正事,这几天不要让姓陆的靠近我。”
花闻远将箭筒合上,奇道:“为什么?”
陆鱼看了一眼掀帘进来的明砚:“你二婶夜观星象,算出来我最近见到姓陆的会倒霉。”
花闻远认真想了想:“二叔放心,我身边没有姓陆的。”
陆鱼嘟哝道:“那肯定,小说里是绝对不会出现跟作者同姓的人物的。”这点陆鱼是很放心的。他只是想炫耀一下,没想到这瓜娃子这么认真。
花闻远歪头看他:“什么小说?”
明砚从后面给了陆鱼一肘子,让他别乱说。
“哎呦,”陆鱼夸张地叫了一声,拉着花闻远走出营帐,“我小声跟你说,不然你二婶又打我,嘿嘿嘿,只要我这几天不遇见姓陆的,就能得到奖励。”
碍于这是直播,没法说明白,陆鱼抬手拨了两下七弦琴,指着树杈子上蹲着的两只小鸟:“就那种。”
树上两只鸟,脑袋凑得极尽,尖尖的喙碰在一起。
花闻远看了一眼:“那是一公一母。”
陆鱼给了他后背一锤头:“哎呀,你这死心眼孩子,就是这么个意思。”
花闻远被捶得吭叽一声,单拳抵唇闷笑:“侄儿明白,难怪您说春天来了,二叔真是老当益壮!”
陆鱼:“……”
按照小说里的设定,那早逝的花二叔,如今应该已经36岁了。36岁了还这么不正经,在花闻远看来,只能委婉表达为穷且益坚、老当益壮了。

【陆鱼才不到三十吧,被自己儿子夸老当益壮哈哈哈哈……】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老当益壮旱地拔鱼!】
【旱地太监, 你儿子都这么说了, 快回来日更三万!】
陆鱼大受打击,转头去找明砚告状:“你管管老三, 他说我老当益壮。”
明砚正坐在趴在石桌上画画,闻言闷笑:“36岁的古人都蓄胡当爷爷了,你还在这树上鸟儿成双对, 没说你为老不尊就不错了。”转头, 给粘到他背上的家伙添了一套胡子。
原本瞧着玉树临风的花二叔, 顿时变成了美髯长须的花二老爷。
陆鱼摸了一把胡子:“这样好老啊。”
明砚画了面镜子给他看, 忍笑:“这是仙风道骨。”这家伙一直装神棍,有了胡子还挺合适的。
陆鱼看看镜子里瞬间老了二十岁的自己,再看看模拟世界里显得冰肌玉骨的砚哥, 忽然眼中精光爆亮,凑过去用猥琐的语气说:“嘿,这是谁家的小美人, 让老夫尝尝鲜。”
明砚赶紧用手捂住他的嘴:“别瞎说,一会儿直播间被封了。”
陆鱼拿嘴巴上毛茸茸的胡子扫他掌心。
正闹着, 明砚瞧见沈应正往这边走,赶紧拿橡皮擦在陆鱼脸上抹一把, 擦掉胡子。花二叔又回到了玉树临风、老当益壮的状态。
明砚起身打招呼:“子暇, 来找闻远啊?他在那边。”
穿着青色儒衫的沈应, 冲两人拱手:“此次出征, 墨台先生可同去?”
明砚点头:“自是要去的。”
他俩得跟着花闻远, 随时观察主角的状态,好做调整。
陆鱼听出些不对,赶紧补充了一句:“我去阿砚便是要去的,这夫夫啊,分开不可超过三日,超过了就要生分的。”
明砚瞪他:“又胡说。”
沈应弯起一双桃花眼,笑道:“二位鹣鲽情深,羡煞旁人。原想请墨台先生留下帮小生料理俗务的,如此便不叨扰了。”
说完,便准备走。
明砚微微蹙眉,又快速放下眉头,笑着叫住沈应:“子暇,我叫人……采买了些春衫,送到你住处了。”
上周观众打赏,要求给沈应多做几套漂亮衣服,美术组有人也像老杨一样,莫名打鸡血,主动加班给赶出来几套。
【明总是不是想说,叫美术组画了些新皮肤给你,哈哈哈哈哈!】
【以沈应的智商,听了这话肯定会多想,不像我们小远那么好糊弄。】
【沈应估计会猜这里其实是阴间,画纸为衣。】
【那这把废了,除非旱地连夜肝一百万字把这文改成地府鬼仙。】
好在明砚没说出来,陆鱼在不知情的状况下逃过一劫。观众们很满意沉鱼科技的效率,又开始哐哐打赏,让明砚给自己也夺来几套衣服。这俩人也就前两集玩过换装游戏,后面就偷懒没咋换过衣服。
沈应有些意外,顿了片刻才道:“多谢先生,小生确实未带春衫。”
他本是进京赶考的,路上遇见灾民堵路,他趁机背着书箱跑了,大件的行李都在马车上。从贼之后便不能与家里联系,惯常穿的衣服自是没有多少。
沈应拱手又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陆鱼看着他的背影,低声说:“他在试探我们,他上辈子没听说过花闻远的二叔二婶,不放心。”
明砚跟他对视一眼,知道这是周末老杨肝出来的结果,沈应的主动性提高了。不过这话不能在直播间里说,两人装作无事发生,各自去做出征前准备了。
与此同时,京城,殿试现场。
皇帝看着大殿内坐着的百名贡士,来回瞧了半晌,最年轻的也近三十岁的样子,便问主考:“听闻楚萍有一神童,十六中举,这里面哪一个是他?若文章能进前三,可点为状元。”
江山正值风雨飘摇之际,需要一些好彩头。十七岁的少年状元郎,这样的彩头就很不错。
主考抖了抖长长的白胡子,哭丧着脸跪地:“启禀陛下,楚萍十六岁举人沈应,在赶考路上遇见灾民乱潮,被哄抢马车失了踪迹。如今尚未找回,想来凶多吉少。”
皇帝呆滞半晌,叹了口气:“可惜了。”
大殿中愁云惨雾,弹幕里眉飞色舞。
【想不到吧,我从贼了!】
【这亡国状元谁爱做谁做,反正俺沈子暇不做。】
【其实还是挺遗憾的,应该考个状元再来从贼,名头响亮。】
【名头响亮,沈家一百多口人头落地的声音也响亮。】
沈家耕读世家,乃是当地的名门望族,在朝为官者就有数位。沈应跟了反贼,是万万不能走漏风声的。
战场前准备并不复杂,只是去同省的小县城打几个山贼而已。这些将士经过半年早就训练出来,一切井然有序不需要额外操心。只是花闻远身边的二叔今天活力满满,一直热情地给他讲课,什么思想工作,什么经济民生,弄得花将军一个头两个大。
终于到了开拔时间,花闻远翻身上马,大手一挥“出发”,一马当先冲了出去,远离二叔小课堂。
连人带马吃了满鼻子灰的陆鱼,呸呸两声:“这孩子,真不爱学习,也不知道随了谁。”
说罢,看向跟他并排骑马的明砚。
明砚小时候学过骑术,骑马的姿势特别好看,为了出征还特意换了一套劲装,宽腰封勾勒出优美的腰线,看得陆鱼移不开眼。
明砚挑眉:“别看我,咱俩一个大学的,谁也别说谁。”
陆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砚哥是在回答他刚才的话,呲牙笑:“我没说赖你,你只负责他的容貌。”
弹幕无语:
【你俩清醒一点,那是赛博儿子,不是你俩生的!】
【哈哈哈哈哈,明总好认真地推卸责任啊。】
陆鱼也被这样的砚哥可爱到了,驱使着马匹靠近,小声说:“嘿嘿,你有没有发现,你已经默认孩子是咱俩生的了。”
明砚不理他,抬手转了一下玉色毛笔,将陆鱼骑的高头大马改成了矮脚驴子。
陆鱼:“???”
身姿挺拔的墨台先生,潇洒地打马远去。长耳朵毛驴晃晃悠悠,越走越慢,很快被甩开了一大截,即将被后面的步兵赶上。
陆鱼揪了揪那对驴耳朵,无法改变外观,只能横琴在驴背上,快速打字:
【花生弥的坐骑毛驴乃神驹“塞赤兔”,日行千里不在话下。】
敲下回车的瞬间,塞赤兔毛驴像喝了柴油,“啊呃啊呃”追着明砚狂奔而去。

【什么赤兔什么驴?有本事你当着关二爷的面再说一次!】
【哈哈哈哈哈, 快追上明总把驴改过来啊,一会儿花闻远看见了。】
【花闻远要是看见,这文就不是改地府鬼仙, 要改走近科学了。】
【你们有没有发现, 明总比之前活泼了?】
陆鱼也发现砚哥比之前活泼了。他刚穿过来那会儿, 明砚总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话很少。现在笑容多了, 话也多了。
“砚哥,你现在比以前调皮了。”陆鱼控制着赛赤兔驴追上明砚,但这驴的速度有点太超越了, 跑两步得往回拉拽, 导致骑驴的陆鱼像是开车追火车的苦情女主, 说一句晃悠三下。
明砚瞥了一眼, 抿唇忍笑:“有吗?”
“我喜欢你这个样子,”陆鱼笑着看他,是什么导致了砚哥这样的转变, 是下初雪的那个吻,还是他抗住了魔法攻击没变成陆大鱼?摸摸下巴,“果然人就得过周末。”
明砚:“……”
见砚哥不接茬, 陆鱼拉着驴表演特技:“砚哥,看我的赛赤兔, 帅吧?”
驴子原地扬蹄,试图表演横刀立马, 奈何腿短, 只尥了个蹶子, 差点把陆鱼颠下去。
明砚低头闷笑, 不忍直视。
陆鱼呲牙咧嘴:“好哥哥, 快给我改回去,一会儿小远看见了,还以为我贪污了战马,拿马换驴赚差价。”
明砚不给改:“那正好,让花将军杀鸡儆猴,拿亲叔叔开刀立军威。”
陆鱼鼓起脸:“我是鸡吗?那你跟我结婚,就是嫁鸡随鸡了,咱俩是鸡公鸡婆,花闻远就是鸡崽!”
明砚赶紧示意他闭嘴,“鸡”说多了也是会被封的。
人对自己名字的发音都比较敏感,花闻远听到了自己的名,立时回头。
陆鱼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去捂驴耳朵,然而捂住耳朵捂不住尾巴,只能讪笑:“如果我说这其实是匹矮脚马,你信吗?”
花闻远看看陆鱼骑着的高头大马,很是疑惑:“不信。”
陆鱼低头,发现自己的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了回去,转头看明砚,明砚一脸的云淡风轻。
花闻远对自己二叔时不时犯傻已经见怪不怪,缓两步马跟陆鱼靠近:“二叔,这次打山城,你做主将如何?”
陆鱼震惊地看着要求老父亲出征打仗的不孝子:“我这老胳膊老腿,你让我去攻城?”
花闻远嘴角抽了抽:“二叔,你是花家武艺最高的,如何不能攻城?咱们打天下,你也是需要战功的。”
将士们对于他这个混吃混喝的二叔不满已久,再这么混下去,二叔就只能当个花家闲散亲戚了,这不是花闻远想要看到的局面。他的理想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表弟、二叔各个骁勇善战,成为一代名将。
陆鱼趴在马背上耍赖:“我要什么战功?我就等着你做皇帝,封我个闲散王爷,每天吃喝玩乐、招猫逗狗、调戏良家妇男……”
花闻远:“……”
陆鱼扭头,看看儿子不高兴的脸色,咂咂嘴坐起来:“开玩笑的,我打就我打,给你瞧瞧二叔这教科书般的攻城。”
小县城道路狭窄,易守难攻,两侧都是高山险谷。若是这山能绵延百里,此地就可以做一处关隘,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不过这地方太小,军队要南下只需要绕过去即可,这也就导致不救它也没有什么妨碍,被山贼占了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远远地瞧见那夯土做的城墙,墙头站着衣着五花八门的山贼小兵,各个提着灰色大弓。
这些山贼土匪,虽然没有精良的武器,但常年打家劫舍、拦路抢钱,还是积攒了些家底的。他们有自制的猎弓,在山上打野猪用的,威力也很大。
原著里这段,纯是让花闻远炫技的。那山贼以为百发百中,要站在城头与花闻远对狙比箭。结果被花闻远一箭劈了射出的箭头,还顺带射穿了脑袋。
果然,不多时,一名满脸横肉很是丑陋的山贼出现,站在城楼上狞笑:“花闻远,听说你百步穿杨,神箭无敌,敢不敢跟我比比箭?看是你那精雕细琢的花弓厉害,还是我这猎弓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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