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脱口而出，“你不会永远在我身边吗？”
埃布尔怔了一下，把筷子又往前递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更甚，“对啊，我永远在你身边。”
班纳将准备舀汤的小勺放回小碗里，表情有些扭曲，因为和埃布尔相处的少，他不知道埃布尔说话的风格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还是这有这次这么奇怪。
侧头看了一眼斯特兰奇，后者面无表情，只是在看到巴基咬下埃布尔喂的食物以后目光中闪过一道杀气。
作为上过战场的战士，巴基面对斯特兰奇的杀气毫不在意，反而浑身轻松的告诉他，“我明天可以和他见面。”
“……那么我明天帮你们安排。”斯特兰奇咬牙道。
闻言巴基立刻扭头去看埃布尔，温声询问：“你会陪我一起的对吗？”
“当然！”埃布尔毫不犹豫，“我肯定会陪你的。”
斯特兰奇在一旁边幽幽道：“明天星期一。”
所以你要去上学。
埃布尔的表情变得纠结起来。
巴基非常机智，“没事，我们可以约你放学以后的时间，不着急的。”
埃布尔立刻笑颜逐开，“太好了。”
啪。
斯特兰奇捏断了手中的筷子。
……
漆黑的夜空上闪烁着无数繁星，抬头看去隐约间还能看到藏在云后面的朦胧月光，清风吹过街道，带着街尾酒吧传来的幽幽音乐，出租车行驶在道路上，最后停在一栋公寓楼前。
班纳吃饭完一个人开开心心的回家了，其实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住在大厦那边的，但是今天他回来的有点晚，而且班纳不想引起别人的怀疑，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公寓。
走进电梯以后班纳顺手将脖子上的围巾解了下来，精神上的亢奋连带着身体也不再畏寒，进入公寓楼以后反而感到一丝燥热。
班纳一边纠结着明天要不要想办法和史蒂夫一起去见巴基，还是老老实实在在实验室里省的露出马脚，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本应该是黑暗的房间里亮着灯。
班纳脚下一顿，他警惕的摸向口袋里的手机，缓慢的向屋内走去，“谁在屋里？”
两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他的方向坐在沙发上，班纳眯了眯眼，“……小娜？托尼？”
“……你回来了。”听到班纳喊自己的名字，娜塔莎顿了一下，缓缓站起身，转过头看他，“布鲁斯。”
班纳松了口气，他单手解着领带，“你们怎么在这？”
“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你。”托尼坐在沙发上没有动，面无表情看着他，“你去哪了？”
班纳一顿，“我出去散了散步。”
“你不是说你在实验室吗？”娜塔莎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可是托尼说你早就离开了，布鲁斯。”
班纳顿了一下，手下的动作停止，抬头看着两人，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你们……”
第71章 元旦快乐
布鲁斯的表情变幻莫测，镜片后面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人，嘴角咧出一个不自然的微笑，故作轻松道：“你们……想说什么？”
“你和娜塔莎说你在实验室工作。”托尼道：“可是你不是早就离开实验室了吗？”
布鲁斯缓慢的将脖子上的领带抽下来，攥在手心里。
娜塔莎向前一步，“所以你到底去哪了？”
班纳脑子里一边疯狂旋转，一边转身动作缓慢的将手里脱下来的外套和领带往衣架上上，他试图解释道：“我只是……”
“我相信你愿意和我们说说你到底去干什么了对吗？布鲁斯？”托尼想给班纳一个机会，他若有所指道：“娜塔莎和我都很关心你。”
班纳动作一僵，显然是明白了托尼的未尽之意，他回过头来，看着紧盯着自己的两人，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房子里安静了一会儿，才终于听到了班纳平静的声音，他道：“你们知道了？”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他自己却说的肯定，显然没给自己留什么幻想的意思。
娜塔莎和托尼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什么时候开始的？”娜塔莎握紧拳头，“那次你被带走的时候？”
班纳沉默的点了头。
托尼紧皱着眉头，他的表情十分难看，他想去拿桌子上的水杯，但是又气的将水杯狠狠地放下，水杯里的水溅了出来，他忍不住质问：“为什么？”
班纳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能说，我保证过。”
房子里又重新陷入了可怕的寂静。
几分钟后，娜塔莎深吸一口气，语气平稳道：“……这件事我会向尼克汇报，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你将会被暂时关押。”
班纳试图在娜塔莎脸上找出什么，或许是失望，或许是伤心，但是显然他什么也找不到，最后班纳只好颓然道：“……我明白。”
托尼站起来，看着班纳的眼神让班纳一阵心虚，但是托尼什么也没说，只是气势汹汹的走出了房间。
……
托尼和娜塔莎将班纳带走了，他们并没有没收班纳身上的通讯工具，因为他们明白如果班纳执意要传递消息的话，直接喊话超人就可以。
班纳一边感动于两人对自己手下留情，并没有真的像是对待叛徒罪犯一样对待自己，一边毫不犹豫的给斯特兰奇发了消息表示自己暴/露了。
当时三人坐在托尼的车子里，正在往神盾局赶，两人见到班纳的行为心里一阵气闷，但是并没有做出制止的动作，没过一会儿，班纳就收到了回复。
斯特兰奇：[……]
斯特兰奇：[那你顺便告诉美国队长詹姆斯明天晚上见他吧。]
看到回复短信，班纳有些诧异斯特兰奇的态度，然后班纳立刻又问：
班纳：[那我暴/露这件事？]
斯特兰奇：[明天我们会一同前往，看情况谈判。]
……
作为一个努力想要融入新世纪的‘百岁老人’，史蒂夫在没有任务赋闲在家的时候就会出去逛逛，去多了解一下这个时代的信息，研究一下电子产品的使用，或者去健身房健身。
晨跑是史蒂夫每天早晨都要进行的一个活动，并且才晨跑中他还认识了可以一起晨跑的新朋友山姆·威尔逊。
早晨天还蒙蒙亮，路上的行人稀少，史蒂夫少见的恶趣味的故意无视身后对他抱怨的威尔逊，轻松的超过对方好几圈，毫不费力的快速跑过。
远远地跑出好一段距离，已经听不见山姆的抱怨声的时候，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一阵铃声，是手机自带铃声，作为一个堪堪刚回使用手机的落伍人士，更换手机铃声对于史蒂夫来说显然有些困难。
史蒂夫降下速度又跑了两步，然后停下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伸出一根手指认真的摁下了接听键。
“喂？”
电话那头娜塔莎的语气有些疲惫，“队长，来一下神盾局，布鲁斯……班纳要见你。”
史蒂夫敏锐地察觉的娜塔莎对于班纳的称呼发生了变化，他一边转身往回走，一边问：“怎么了？”
“他和奇异博士私底下有联系，并且很有可能持续一段时间的将我们的内部的信息传递出去，现在已经被关押在神盾局。”娜塔莎道：“昨天晚上我们一直在审问他，但是他的态度并不合作，现在他要求见你。”
史蒂夫微微一顿，然后加快脚下的步伐，“我马上到。”
班纳要求见史蒂夫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告诉他巴基同意晚上见他，而且为了保证自己有机会出去，班纳也是告诉他们是在带着他的前提下，才可以见面。
当史蒂夫骑着摩托车一路加速来到神盾局的时候，班纳已经接受了神盾局所有的非特殊手段的审问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严词审问、压迫威胁……班纳油盐不吃。
鹰眼本来今天是要出任务的，但是得到这个消息以后便直接找同时接替了自己的任务，和托尼一起站在审讯室外看着班纳被审讯。
两个人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各自手里都拿着一杯咖啡，皱着眉看着审讯室里趴在桌子上补眠的班纳。
托尼非常不开心，“我们在这里因为他彻夜未眠，他自己倒在里面睡得舒服啊？”
其实鹰眼和托尼都是那种经常长时间熬夜的人，所以这种程度的失眠对于两人来说都只是小意思，但是自己没睡好，而导致自己没睡好的罪魁祸首却心安理得的在睡觉，这种心理上的差距直接导致了两人的坏心情。
鹰眼喝了口咖啡，语气悠长：“这件事真的非常出乎我的意料。”
托尼沉默下来。
谁不是呢。
班纳的行为无疑是对他们的背叛，这种被信任的伙伴背叛的感觉怎么想也不可能好的了，托尼想起两人昨天还在一起讨论可以利用宇宙魔方的数据来做些什么，甚至设想了很多很有可能实现的伟大实验，今天却隔着这样一层墙壁，隔断了他们的距离，也隔断了他们的信任，天壤之别。
娜塔莎和史蒂夫的到来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娜塔莎一路上和史蒂夫说清了这件事，史蒂夫一路眉头紧皱，来了以后只是冲托尼和克林顿点点头，连话也没来的及说，就直接进入了审讯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