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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师又被反派邪祟缠上了(栀栀仔)


听到那声冷笑,生意场上叱咤风云的尹耀月竟然感觉到了如山大的压力。
檀斐只看了他几秒,却让尹耀月感觉,这几秒如同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好在,檀斐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尹耀月刚偷偷松了口气,却听到,檀斐的声音慢条斯理地响起:“你做了多少损阴德的缺德事情,自己心里没点数?”
尹耀月的冷汗直接下来了:“我,我……”
“老檀,你怎么看出来的?”见檀斐如此笃定,尹耀月的反应又像证实了他的话,尉川叙来了兴趣。
“尹老板身上鬼气很重。”巫辞开口说,“即便是被厉鬼缠上的普通人,也不会有这么重的鬼气,除非……”
“除非什么?”尹耀月十分紧张。
巫辞目光清朗地看着他:“除非,你就是那个一直在帮普通人做鬼市生意的中间人。”
尽管郝芒说中间还有其他的中间人,尹耀月也只是认识能找到鬼市的人,但是巫辞一眼就认定,根本就没这么多所谓的中间人,尹耀月自己就是那个拉皮条的人。
听到巫辞的话语,尹耀月哽了一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哦?真是你?”尉川叙立刻转向尹耀月,和巫辞一唱一和。
面对三人的质问,尹耀月青着一张脸,嚅动着嘴唇,却没有辩解。
“我劝你最好不要撒谎。”檀斐提醒他。
“我……我……”尹耀月露出痛苦又纠结的表情,“没错,我一直在做给鬼市拉皮条的生意……”
“如此说来,你鬼气重也就不奇怪了,谁让你一直往那种地方跑。”尉川叙啧啧道,“郝芒给我的那把杀鬼枪,也是找你买的吧?”
听到尉川叙的提问,尹耀月脸色有些奇怪,但还是承认了:“是,是我去鬼市淘来的——”
“你还有事情瞒着我们。”巫辞却打断了尹耀月,眼神直白地盯着他,“光是泡在鬼市,也不可能被鬼气侵蚀到这种地步。”
“我的情况很严重吗???”被巫辞说中,尹耀月顿时汗流浃背,坐立难安地问。
檀斐看他一眼,慢条斯理地说:“对,可能明天就会死。”
得到了檀斐的回答,尹耀月如同被五雷轰顶,呆坐在原地。
终于,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下定决心般,妥协道:“是……我确实还干了别的缺德事。这几年,很多大佬都在寻求续命的方法,就连我自己也曾经花了大价钱,去鬼市请人为我续命……”

巫辞直接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续命之术, 都是假的。”
就连巫觋族也没有,之前他们三个还讨论过,巫觋先祖灵山十巫自上古时期就开始研究不死药和长生术, 但并没有成功, 而是把神变成了怪物。
“是, 是……我自己心里也清楚,根本不可能长生,但人嘛,总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尹耀月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无奈地自嘲, “我也不怕三位笑话, 我是靠着给行业大佬当鬼市交易中间人发家的,很快就赚了第一桶金,开了自己的娱乐公司,并结识了不少上流社会人士和达官显贵。”
“所以你就是个拉皮条的啊?”尉川叙笑了一声, 直言不讳, “没少给当红艺人介绍生意吧?”
巫辞质问道:“十年前,杜一家里那尊地母神娘娘像,是不是找你请来的?”
“是,是我帮他介绍的没错。”提到杜一,尹耀月苦着脸,“可我只是中间人啊, 我提醒过他,地母神娘娘邪性极强,后果自负, 他也答应了。这十年来一直没出过事, 谁能想到如今会变成这样啊——”
檀斐冷笑一声, 打断了他:“你活该折寿。”
“是,我是活该,您说得没错。”尹耀月好歹也是堂堂一位公司老板,在三个年轻人面前却只能低眉顺眼的,“说回续命那事儿,很多大佬都托我找续命的术法,可这世上哪有这种好东西呢?”
毕竟赚的是黑心的阴间钱,怕惹上不该惹的麻烦,尹耀月一直再三申明,他只是个中间商,买定离手,若真出了什么事,他概不负责。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一位体制内高官的老父亲追求长生,托人辗转找到尹耀月,在鬼市买到所谓的“长生药”后,竟然活活吃死了。
这二十年来,这样的交易让尹耀月在结交达官显贵的同时,也得罪了不少人。这次长生药吃死了人,尹耀月彻底惹怒了那位高官,趁机落井下石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所谓的“性骚扰”事件也不过是别人联手给尹耀月下的套,要的就是他身败名裂。
“如果只是单纯的这件事情倒也就罢了,但我最近一直在倒霉,先是股票亏空,又是剧组出事故,前两天,连最赚钱的艺人宁百灵也折损了……自己还鬼气缠身。”尹耀月满脸苦涩,说话的时候,眼睛不停地瞄向办公桌上的烟灰缸,像是想再抽一口雪茄。
“说到宁百灵,他的妻子郑梳是怎么知道去鬼市的路的?”尉川叙问,“不会也是你给的方法吧?”
尹耀月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是我!这是我挣钱的方法,怎么可能轻易告诉别人呢?我早就怀疑她有问题了,可这段时间我自己都自顾不暇,根本没有时间调查,只能托郝芒这边帮我想办法。谁知道这个女人竟然心狠手辣,害死了百灵……”
“尹老板,那你知道妙妙香烛店的纸扎人吗?”巫辞问。
听到“纸扎人”三个字,尹耀月的表情明显犹豫了。
檀斐自然是注意到了,轻描淡写地说,却语含威胁:“说实话。”
尹耀月的脸色更加尴尬了:“实不相瞒,这也是我的业务之一。自从听说鬼市有高人能画龙点睛,让纸扎人变真人后,我就打起了这块的主意……”
“什么高人?”巫辞追问,“你见过吗?男的女的?多大年纪?”
“这我还真不知道,那位高人十分神秘,从不主动露面,每次都是派伙计来接应我,就连伙计也神神秘秘的,裹得跟头熊似的。”
“伙计有什么特征?”
“是个男的,声音听起来也不年轻,可能有三十多岁了。点过睛的纸扎人很稀罕,高人也不愿意多卖,每次都是很长一段时间才点那么一两次,所以我们的交易次数并不多。”尹耀月苦思冥想,抬头看到巫辞的脸,忽然眼睛一亮,“哦!对了!那个伙计的眼睛很漂亮,就像你的一样,一双眼睛看起来特别明亮。”
巫辞心中咯噔一声,不动声色地和檀斐交换了个眼神。
三十来岁,眼睛和自己很像……
那个伙计,该不会是巫离吧?
“尹老板,你每次都是怎么去鬼市的?”尉川叙循循善诱,“务必要跟我们说实话,这事关你的生死。”
尹耀月不敢隐瞒,赶紧拿来纸笔,在纸上面详细写下进入鬼市的方法。
“不能撒谎啊,必须写得一清二楚。”巫辞一本正经地提醒他。
尹耀月边写边擦汗:“好,好……”
写完后,他像完成了任务似的,长长舒了口气,小心地捧着那张纸,交给尉川叙。
“行。”尉川叙接过那张纸,装模作样地弹了弹,折起来,收进怀里,转头问檀斐,“老檀,你看尹老板这种情况,还能救吗?”
尹耀月立刻将希冀的目光投向檀斐。
接收到尉川叙眼神里的信号,檀斐直接站起身,布满阴霾的眸沉沉看向尹耀月:“救不了,你自食恶果。”
“哎,别啊!求求您了!!”尹耀月呼啦一声跟着站了起来,急得就差当场跪下了,“檀斐先生,我知道您神通广大,您一定还有办法的!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说着,他扭过头,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巫辞和尉川叙:“您二位,能不能帮我说说情?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们!”
巫辞摇了摇头,也跟着站起身,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尹老板,我也很想帮你,但檀斐说的话,我哪有质疑的余地?他说救不了,那就是真救不了。”
檀斐已经准备走了,闻言又顿住,瞥他一眼,随后从少年眼里收获了一抹狡黠。
“尹老板,我就更不用说了,我区区一个凡人,家庭地位低下,还在食物链最底端,恕我无能为力。”尉川叙也站起来,有样学样地叹气。
看着尹耀月快急哭了的表情,他话锋一转:“不过,我可以试着帮你再求求檀斐,去鬼市里转一圈看看,说不定还真有什么别的办法,就先请你耐心等待我们的消息吧。”
得知还有一线希望,尹耀月连连道谢,亦步亦趋地将他们送了出去。
刚走出大楼的门,巫辞正要往他们停车的地方走,檀斐却忽然停下脚步,一把揽住了巫辞的腰:“没有质疑的余地?嗯?”
巫辞脚步一顿,倏地扭过头,恰好檀斐也低下头看他,两人的鼻尖差点撞到一起。
“咦惹!”跟在后面的尉川叙直接一个急拐弯,自觉绕过这黏黏腻腻的一对
,尽到一个专属司机的职责,先一步去开车了。
“这不是配合你嘛。”他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几乎要扫到檀斐的皮肤上,“你是救不了,还是不想救?”
“不想救。”檀斐蹭了蹭巫辞的鼻子,说得干脆,“救这种伤天害理的东西,折我道行。”
“那你说救不了,是给叙哥面子,还是给郝导面子?”
檀斐嗤了一声,抬起一双黑眸,望向不远处。
巫辞转过脸,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尉川叙已经把车开了出来,冲他们“嘀嘀”按了两声喇叭。
巫辞忍不住笑了一下,轻轻挣开檀斐的钳制,牵住他的手:“你就是嘴硬,走啦。”
檀斐没说话,任由巫辞牵着他的手,懒洋洋地迈开步子跟上去。
宁百灵夫妇刚死,不知是敌是友的巫离又悄悄送回了巫辞的包袱,巫辞料想,巫离未必会想和他们打照面。
为了不打草惊蛇,巫辞他们并没有按照尹老板给的方法直接去鬼市,而是在家好好休息,恢复元气。
当晚,睡觉的时候,巫辞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在梦里,他在一条长长的走廊中穿行。
走廊两侧是紧闭的推拉式木门,门上贴着一些鬼画符似的黄符纸,天花板上悬挂着一盏幽暗的暖黄色吊灯,吊灯上同样贴着一张黄符纸,灯光将符纸的投影长长地映在木地板上。
四处静谧,只听得见巫辞走路时的噔噔声。
他一路走到尽头,在一扇紧闭的推拉门前停下脚步,伸手推开门。
开门后,映入巫辞眼帘的,是密密麻麻摆满整面墙的灵牌,和无数道晃动的火光。
仔细一看,原来,每一个灵牌前,都摆着一个白色的蜡烛。
巫辞怔住,空白的脑海中渐渐浮现一个想法。
这里显然是一个祠堂,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考虑再三,巫辞还是跨过了这扇门,走进了这个无比诡异的祠堂。
巫辞慢慢靠近那些灵牌,却意外地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看不清牌位上的名字。
奇怪的是,尽管看不清名字,但他却能看到灵牌上的其他信息。
巫辞一块块看过去,心中逐渐升起疑惑。
根据灵牌上面的文字信息,每块灵牌所供奉的人都是男性,而且都是在四十岁左右去世的,无一例外。
敏锐的直觉让他觉察到了一丝异样,可他却又说不上来,究竟诡异在什么地方。
思索间,巫辞已经看完了架子上摆放的所有灵牌。
这时候,他忽然留意到,这个祠堂的空间,比他想象中还要大。
巫辞转过身,慢慢打量起这个稍显空旷的屋子来。
除了占满一整面墙的灵牌和灵牌前的蜡烛,这个屋子里没有其他东西了,地板和柱子都是木制的,看起来有一定的年代感。
因为吊顶很高,使得原本就宽敞的屋子更显落寞空旷,灵牌前的烛火有气无力地跃动着,烛光却难以完全填满这个偌大的空间。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巫辞思考着,忽然,像是觉察到了什么,他抬起头,瞳孔猛地一张。
头顶的房梁上,竟然盘踞着一条巨蟒!
不,不是巨蟒,而是一个浑身赤.裸的人!
很快,巫辞就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他看成蛇了——房梁上的人显然已经死去多时,并且被打断了浑身的骨头,因此身体像蛇一样软塌塌的,被人为地环绕固定在房梁上,赤.裸的皮肤上写满了诡异的黑色字符,看起来就像蛇皮上的花纹。
这是什么邪术?他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
就在巫辞被这一幕惊得背脊发凉的时候,那人的脑袋像是再也支撑不住,突然一歪,脸顺着头转动的方向慢慢地转向了巫辞。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巫辞头皮轰地一奓!
与此同时,他从噩梦中惊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巫辞盯着床前的白墙,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地乱跳着,胸膛一起一伏,难以言喻的恐惧像蚂蚁爬行一样在他的四肢百骸扩散开。
身边的檀斐翻了个身,也坐了起来,伸手揽住巫辞的肩膀,声音里带着没睡醒的沙哑:“做噩梦了?”
熟悉的檀香香气骤然袭来。
来自高堂庙宇的香火气息自带安神作用,巫辞深吸几口气,定了定神,看向窗口,才发现外面夜色沉沉,天还没亮。
“嗯。”他转头看向檀斐,深吸一口气,“我梦到我在一个祠堂里,里面全是灵牌,灵牌的主人都是男性,而且都在四十岁左右去世。”
檀斐微微蹙眉,眸中的睡意散开,眼神变得清明。
“我看不清灵牌上的名字……但我抬头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男人。他被打断了浑身的骨头,像蛇一样缠绕在横梁上。”
巫辞断断续续地说着,在梦里受了惊,一张秀丽的脸此时有些苍白,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
单凭一个这样的梦境,不足以让巫辞害怕成这个样子,除非,他还看到了别的什么更有冲击力的东西。
檀斐安慰性地收紧了手臂,继续听他说下去。
果然,下一秒,巫辞抬起眸,直视檀斐:“我看到他的脸了……是尉川叙。”
听到这个名字,檀斐眸色一沉。
静谧的房间里,两人沉默地对视着。
“梦里的他是一具尸体,不,比起单纯的尸体,我觉得更像一个法器。”冷静下来后,巫辞继续说,“他的身上写满了黑色的字符,看起来就像被人下了咒一样。”
虽然是梦,可连细节都如此清晰,这是让巫辞觉得最离奇和诡异的地方。
半晌,檀斐开口:“我听说过一种早已失传的古老邪术。”
巫辞一僵,紧张地看着他,等待他说下去。
“这种邪术叫‘换命术’,也可以理解为偷阳寿,指的是将死的年长之人用邪恶术法窃取儿孙的阳寿,为自己续命。”檀斐说,“方法正如你所梦到的那样,将被换命的人全身的骨头打碎,身体模仿蛇的样子,环绕固定于房梁上,尸体会在术法与怨气的加持下获得灵性,变成守护这家人的‘家蛇’,此人的阳寿则会被换到施术者的身上。”
“原来真的有续命的方法?!”巫辞坐直身体,不可置信地问。
“有点像续命,但其实并不是。这种邪术以牺牲自己的血脉至亲为代价,被续命者的身体也会发生不同程度的异变,邪术也会反噬到他的子孙后代身上,因而失传已久。”檀斐轻轻抚摸着巫辞单薄的后背,安抚着他的情绪,“就像你们巫觋族祖上的不死药一样,能复活死去的神,但复活之后的神会变成怪物,所以和失败没有区别。”
“你说……我这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巫辞沉吟片刻,抬眼看他,“是有人要害叙哥吗?”
尉川叙现在活得好好的,这个梦境出现的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预兆梦。
所以,这个梦是不是预兆着,尉家的某位长辈会牺牲掉尉川叙,来给自己换命?
“那他命也太差了。”檀斐不冷不热地调侃一句。
巫辞点点头,表示认同。
毕竟一直被人追着结冥婚,差点丢了一条命不说,现在还有可能会被人拿去祭天续命,真的太惨了。
不过,除了这一点,巫辞还有其他的顾虑。
那个祠堂,是尉家的祠堂吗?
那些四十岁左右就去世的人,是尉川叙家的先祖吗?他们死因是否又遵循了某种神秘的规律呢?
想到檀斐刚才所说的,施术者的术法会反噬到子孙后代身上,巫辞心中不免又升起了不安的感觉。
这个梦太过诡谲,他很难不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别担心。他福大命大,而且不是还有我们俩在吗?”檀斐揽着巫辞细瘦的腰,让他把脑袋搁在自己的肩膀上,低声哄,“明天问问他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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