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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师又被反派邪祟缠上了(栀栀仔)


随后,他拿出剩余的符纸,迅速画了几张带着鸿蒙头像的符箓,把它们烧成灰烬后,将灰烬覆盖在了檀斐的伤口上。
在巫辞忙碌的时候,一直背对着他的檀斐忽然开口:“巫觋族里,除了你,还有谁能请得动鸿濛?”
巫辞动作一停,拿着DV的尉川叙也顿了一下,抬眼看向巫辞。
巫辞没有说话,微弱的光线下,半边白皙清秀的脸沉默地隐匿在黑暗中。
檀斐没有回头看他,而是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鸿濛是创世的始祖神,即便祂早已经消失在这片土地上,祂的神力却依然存在于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但,就像不是每个巫师都能同时请来十二神一样,能请得动鸿濛神力的巫师,更是少之又少。
除了深厚的灵力和道行,还需要与生俱来的强大天赋。
经过杜一十年的精心供养,地母神娘娘的邪恶煞气早就渗透了世纪豪庭的每一寸土地,稍有不慎,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会沦为她的祭品。
可自从巫辞刚才请神压邪后,那些煞气便消失了,他们这才得以在相对安全的情况下,解除了祭坛的封印,并且让搜救和施工顺利进行。
否则,他们要面临的,就不只是地母神娘娘藏在关瑞秋后脑的那些蛊虫的偷袭那么简单了。
能护住这里所有人,全都要依托于鸿濛的强大神力。
却也和能请来鸿濛神力的巫辞脱不了关系。
在巫辞沉默的时间里,不知道是因为檀斐自身的修复能力强,还是这些鸿濛符箓起了作用,覆盖在他伤口上的灰烬忽然亮起了金光,并缓缓地渗进了檀斐的伤口中。
奇迹般地,灰烬完全渗入檀斐的身体中后,他原本一片狼藉的伤口竟然愈合了,后背变得光滑如初。
“没事了。”巫辞这才开口,细长的手指下意识地轻轻抚上檀斐的后背。
突然贴上来的滚烫触感,让檀斐的肌肉蓦地一绷。
感觉到手下那具身体的僵硬,巫辞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耳根一烫,开口回答檀斐的问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现在的巫觋族里,只有我。”
檀斐没回答,表情若有所思。
为了缓解刚才变得僵硬的气氛,尉川叙给檀斐的后背来了个特写,插科打诨:“说真的,老檀,我现在不仅想把你送进远古生物研究所,还想把你送到医学手术台上,研究一下你的身体构造。”
“现在,我们去找周嘉逸。”檀斐没理他,只是转回身来,穿上衣服后,他抬眸看向巫辞,“小辞,把香炉拿出来,点一炷香,开碗。”
大概是因为刚才拔除蛊虫的痛感还留存在身上,檀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尤其是叫那一声“小辞”的时候,似乎还多了几分莫名的缱绻。
巫辞愣了一下,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好像加快了些:“……好。”
作者有话说:
斐神,受了伤也不能阻止他发骚。
P.S他真的是攻,就是有点骚。

车里空间有限, 于是三个人下车继续。
巫辞打开背包,从里面端出一个小小的香炉和一个用黄符纸封住口的白碗,将它们摆放在引擎盖上。
尉川叙捧着DV给特写, 看得津津有味:“小天师, 你这包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昨晚临睡时, 檀斐让巫辞拿了一只碗当法器,用朱砂在碗内画上咒,又去楼道里卷了些蜘蛛网,和那张母符一起放进碗里, 滴两滴白酒, 再用一张封印符封住碗口。
“用朱砂和蛛网饲养母符, 以施咒者的灵力加持,能够增强子符上的法力,凝聚衣物上残留的气息。”檀斐在一旁指导,“小辞, 现在点香, 然后开碗。”
“好。”巫辞做得非常认真。
檀斐教他的法术都十分古怪,他在过去的十八年里从未听闻,因此跃跃欲试。
将点燃的黄线香插入香炉后,巫辞将两只手轻轻放在碗上,沿着边缘,一点点揭开封在碗口的封印符。
符纸被揭开后, 吸了一晚上朱砂和灵力的黑色母符慢慢地飘了起来,浮在半空中,上面的红色字符闪烁着红光, 红光比昨天更亮也更为强烈和持久。
“成了!”巫辞欣喜地扭过头, 看向檀斐, “果真收集到了周嘉逸的气息,您真是太厉害啦!”
檀斐漫不经心地哼道:“雕虫小技罢了。”
但一旁的尉川叙分明看到,檀斐刚才好像特别得意地轻轻挑了下嘴角。
他发誓!他真的有看到!
檀斐没有给尉川叙指认的机会,他摊开手,分别掐了下食指和中指,一簇微弱的蓝绿色火苗倏地在他的指尖燃起,在一缕袅袅升起的黑烟中,火苗慢慢凝聚成一只蝴蝶的模样。
又是冥火蝶!
巫辞盯着那只蝴蝶,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只是,这只冥火蝶非常微弱,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它晃晃悠悠地脱离了檀斐的指尖,飞到半空中,绕着他们三个飞了一圈后,又回到了檀斐的指尖上,轻轻扇动着翅膀。
“我现在的灵力时有时无。”檀斐轻蹙了下眉尖,但很快表情又变回若无其事,“不过昨天还是派它跟上了那辆车,车里的确是杜一。”
他说的“它”,指的就是指尖上的这只冥火蝶。
巫辞:“!!!”
他眼睛亮亮地看着檀斐。
昨天他们跟踪那辆车的时候,不仅落入了杜一设下的迷阵,还被地母神娘娘一路追杀,本以为跟丢了杜一,没想到檀斐竟然还留着一招!
巫辞的母子符,檀斐的冥火蝶,双线并进,两手准备!
尉川叙在心里感叹了一句“牛哇”,问:“所以老檀,你查到杜一去哪了?”
“嗯。”檀斐应声,冥火蝶慢悠悠地从他的指尖飞起,缓缓落在桌上那张闪烁着红光的母符上,“而且在那个地方,它捕捉到了和母符上一样的气息。”
母符被幽冥鬼火点燃,瞬间蜷缩成一团。
“周嘉逸!”巫辞和尉川叙异口同声。
“还不算太笨。”檀斐抬眸,扫了他们两个一眼,轻嗤一声。
吸食着母符的灵力,冥火蝶的焰色越来越亮,而被吸干净的母符彻底变成一团灰烬,落回碗里。
冥火蝶拍拍翅膀,悠悠地飞到了檀斐的肩膀上。
从它的亮度,似乎可以判断檀斐此时灵力的强弱。
“杜一昨天在对我们撒谎,这十年来,他始终和周嘉逸保持联系。”巫辞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檀斐肩上的冥火蝶,“我们猜对了,他昨天去见的人,就是周嘉逸。”
“而且今天不仅闹出这么大的幺蛾子,他还从医院跑了!”尉川叙咬牙切齿,“这个男人竟然将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把‘们’字去掉。”檀斐瞥他一眼,“趁着我的灵力还没有消散,现在立刻出发。”
回到车上,尉川叙负责开车,冥火蝶则变成引路使者,在夜色中穿梭,隔着挡风玻璃为他们指引方向。
“我都快变成你们二位的专职司机了。”车灯照亮前方道路,尉川叙握着方向盘,“对了,昨天眼镜仔回去以后就病倒了,看来他被地母神娘娘吓得不轻。”
“昨天又是迷魂阵又是地母神娘娘,一般人扛不住这么重的阴煞之气,病倒也在情理中。”他这么一说,巫辞觉得有些奇怪,“但你为什么没有事呢?你也是普通人。”
毕竟尉川叙昨天还跟他们一起进了杜一家,按理说,别墅里的阴气那么重,尉川叙应该更阴气缠身才对。
可今天尉川叙却和往常一样面色红润,神采飞扬,还跟着他们一起跑上跑下,像个没事人一样。
“可能我天赋异禀?祖传的辟邪基因?”尉川叙满不在乎,随口打趣一句,“毕竟我家祖上也是宫里的神职人员,虽然只是没有灵力的史官,但多少也耳濡目染一些吧。”
“也许只是皮够厚,阴气近不了身。”檀斐冷笑一声。
“啧,不要揭穿我嘛。”尉川叙瞅了一眼导航,“怎么越开越偏僻,老檀,你的小蝴蝶到底要飞往哪里……”
冥火蝶带着他们绕了半个帝都,从东边开到了西边,最后来到另一处远郊,停在了一个外观上看起来几乎已经废弃的疗养院门口。
下了车,尉川叙拿着DV,只觉得自己的屁股都要坐裂了:“还好半夜不堵车,不然换了白天,我们还堵在四环,杜一早跑了。”
“你以为杜一就不堵车?”檀斐瞟他。
“……也对哦。”
冥火蝶晃晃悠悠地飞回了檀斐身边,檀斐抬起手,让冥火蝶落在了他的指尖上。
巫辞留意到,现在,冥火蝶已经微弱到几近透明。
他心头一紧。
这是不是意味着,檀斐此时的情况,并不是那么乐观?
在巫辞担心的时候,冥火蝶扑腾了两下翅膀,在檀斐的指尖熄灭。
“我灵力又没了。”檀斐攥紧五指,抬眼看他们,眉尖轻蹙,“接下来要靠你们了。”
巫辞严肃地掏出一把桃木剑:“包在我身上。”
尉川叙严肃地掏出一把转轮手.枪:“包在我们身上。”
巫辞:“……”
巫辞:“你什么时候带的枪???”
檀斐:“……尉川叙,我们是杀鬼,不是杀人。”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这是我托人在鬼市买的,专门杀鬼用的。”尉川叙一手拿着DV,另一只手得意地转了一下手里的枪,“当神学与科学相融的时候,我,将是无敌的。”
檀斐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将视线投向不远处的疗养院:“我感觉到了周嘉逸的气息。”
“杜一呢?”巫辞问。
如果他猜得没错,被檀斐释放出来的冥火蝶吸收了母子符,也就相当于檀斐吸收了母子符。
冥火蝶虽然消失了,但檀斐依然能同时感应到周嘉逸和杜一的气息。
“杜一现在不在附近,但他来过这里。”檀斐的回答印证了巫辞的猜测,他微抬下颌,眯着眼,望向不远处那座黑黢黢的疗养院,“走。”
巫辞和尉川叙一左一右跟在檀斐身边,在他的带领下进入了疗养院。
这座疗养院十分矮小,只有三层,从外观上看,至少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产物,陈旧的装修和建筑散发着一种腐朽的死亡之气。
整栋大楼里面空荡荡的,连灯都没开,很像一些恐怖片最喜欢设定的故事地点。
进了门,尉川叙一手持枪,一手紧握DV。
他一脸警惕地看着深邃幽远的走廊,生怕尽头会突然蹿出个什么东西:“哎老檀,你点个打火机给我们照下路。”
“……打火机?”檀斐侧过脸看他,有些疑惑。
“就你的手指啊,那火苗不是一下一下的吗,不是打火机是什么?”
檀斐额角的青筋已经压不下去了:“你让我拿幽冥鬼火给你照路?!”
“嘘。”巫辞竖起食指,贴着唇,示意他们不要吵架,以免打草惊蛇。
他拿出一张符纸,卷成筒状,轻轻一晃,符纸无火自燃,跃动着暖橘色的光,微弱地照亮脚下的路。
巫辞把燃烧的符纸卷筒递给檀斐:“给。”
跃动的火苗映在檀斐的眼眸中。
他垂下眼,伸手接过巫辞递来的符纸卷筒:“好。”
循着微弱的气息,檀斐继续带路,走廊里回响着三个人的脚步声。
檀斐不紧不慢地迈着长腿,闲庭信步,伴随着他的步伐,一头银发在身后轻轻荡着,惬意得完全不像一个刚中过蛊,又受了刮蛊之痛的人。
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巫辞忍不住想,神就是神,即便丢失灵力,自愈能力也还是那么强。
不过,越往里走,巫辞就越觉得诡异。
别说值班守夜的工作人员,这里可能除了周嘉逸,连一个人都没有,放眼望去,四处都是荒废的模样。
周嘉逸在这种地方待了十年吗?
檀斐带着他们来到三楼,径直走向走廊尽头。
随着距离的缩短,巫辞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异样的响动。
声音模模糊糊的,好像就是从尽头传来的。
但他并没有感觉到,附近有邪气或是怨灵的存在。
终于,檀斐在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门口停下脚步。
而巫辞先前听到的动静,也越发清晰起来。
他辨认出来,自己听到的,是痛苦的□□声。
檀斐手里的符纸卷筒彻底燃尽,他把手中的纸灰一扬,没有给尉川叙做心理准备的时间,一脚踹开了紧闭的房门。
“哐!”
随着房门的敞开,诡异的一幕出现在他们眼前!
没有开灯的病房里,窗帘敞开,月光冷冷地洒了进来。
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趴在地上,口中发出痛苦又模糊的□□:“好重……好重啊……”
一个几乎和真人一样高的纸扎人趴在男人的背上。
像是觉察到了不速之客的到来,纸扎人抬起头,一张煞白的脸冲着门口三人的方向,脸颊两坨夸张的酡红像两圈夕阳,僵硬的嘴角扯出诡异的笑。
巫辞瞬间抽出桃木剑。
怎么又是纸扎人?!
尉川叙肉眼凡胎,看不见那具纸扎人,借着月色,他反而看清了男人的脸,脱口而出:“周嘉逸?!”
虽然已经干瘪成了一个小老头,但依然可以从眉眼间看出,这个男人,就是失踪了十年的影帝周嘉逸!
“好重,好重……”被这具纸扎人如五指山一样压在背上,周嘉逸脑袋几乎贴到地上,根本直不起腰来,“好重啊,我背上有个人,我喘不过气来……”
“你背上哪里有人啊?”尉川叙咝了一声,旁边两位大佬不动,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把手里的DV扶稳了点,“周老哥,你这脊柱侧弯有点严重,得趁早动手术了啊。”
“他背上真的有人。”巫辞冷静地说,“你看不到,是一具纸扎人。”
尉川叙:“啊???”
“纸扎人,纸扎人……”周嘉逸喃喃地念着这几个字。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暴起,拼命挣扎着,想要甩掉背上的累赘:“就是有人!下来!给我下来!我好累啊!!我连睡觉也得驮着他!!啊——!!!”
巫辞将剑尖对准纸扎人,一双杏眼沉静地盯着周嘉逸:“叙哥,后退。”
尉川叙本来还想炫一下自己的杀鬼枪,闻言立刻后退,乖乖躲到了巫辞身后。
在这过程中,他还不忘体贴地伸手招呼檀斐:“老檀老檀,快过来,别给小天师碍事。”
檀斐抱着胳膊,话都懒得回,漆黑的眸盯着那具阴森森的纸扎人,话却是对巫辞说的:“自己能对付吧?”
“能的。”巫辞笃定地回答,“相信我。”
檀斐这才后退一步,把场地让出来,以免妨碍巫辞发挥。
巫辞手持桃木剑,眼睛紧盯着正在地上疯狂挣扎的周嘉逸,大脑飞速运转。
对付纸做的东西,最好的方法就是用火烧。
但显然,这个纸扎人常年累月地压在周嘉逸背上,吸食着他的精气神,早已经跟他融为了一体。
如果贸然将纸扎人烧掉,周嘉逸也撑不了多久的。
思索片刻,巫辞忽然想起阿茹娜喷火的场景,脑中灵光一闪而过。
他将桃木剑插回剑鞘,从怀里抽出黄符纸,凭空用法术在纸上写下一道火符,随后将符纸衔在口中,再次抽出桃木剑,冲进房间,一个闪身,绕到了周嘉逸身后。
那具纸扎人只是被人施了法术的低阶邪物,没法扭头,看不到巫辞在他们身后干什么。
巫辞趁机伸出手,一把掐住纸扎人的脖子,用力往后一扯!
周嘉逸顿时发出刺耳的尖叫:“啊啊啊啊——疼啊!!!”
尉川叙看不见纸扎人,只能看见巫辞蹿到了周嘉逸身后,凭空一抓,周嘉逸就突然惨叫起来。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旁边的檀斐却看得一清二楚。
在巫辞将纸扎人拽起来的那一瞬间,他看到,无数红色血线跟着被拉起,密密麻麻地连在纸扎人和周嘉逸的后背之间。
和关瑞秋后脑上的黑色蛊虫还不一样,这是周嘉逸的魂魄与精气神,已经被纸扎人吸食了大半。
巫辞提起桃木剑,手起刀落,毫不犹豫地将那些粘连在一起的血线斩断。
黑色血雾瞬间从二者的接连处喷薄而出,巫辞松开手,而周嘉逸和纸扎人同时爆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呀啊啊啊啊啊啊——!!!”
在血线被斩断的瞬间,一直稀里糊涂旁观的尉川叙突然发现,自己能看到了!
纸扎人惨白怨毒的脸吓得他毛骨悚然:“卧槽!!!”
挣脱束缚的纸扎人猛一旋身,面对着巫辞,原本阴笑的表情增添了几分怨毒。
它张开血盆大口,朝巫辞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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