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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师又被反派邪祟缠上了(栀栀仔)


从这三人跟着Jack进来开始,杜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一头银发的青年。
尽管他一直跟在其他两个人身后,连口都没有开过,却令人难以忽视他周身强大的气场,以及那张让人不敢直视的冷漠英俊的面孔。
尤其是一双漆黑的眼眸,出奇地明亮,仿佛一对视,就会让人深陷其中。
被这双锐利冷冽的眼睛这么一望,杜一只觉得,自己好像能被他一眼看穿。
“嘉逸的确送过我很多东西,但时间太久,都已经找不到了。”杜一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不过,还有一件风衣,我一直保留着。”
“哦?”檀斐挑眉,“看来,这件风衣对你而言意义非凡。”
巫辞屏息凝神。
檀斐的话一多起来,就证明出现了什么令他感兴趣的东西。
他是发现了什么破绽吗?
“意义?的确……”杜一陷入回忆,“那年年初,嘉逸送给我一件奢侈品牌的风衣。我不肯收,他说,以后我去和甲方谈戏的时候,穿上它,心里才会有底气,不容易被人看轻。”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微笑着摇头:“现在想想,那些所谓的名导和投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件奢侈品,就看得起你呢?”
檀斐则直接无视了杜一的煽情:“风衣在哪?”
他的直白让杜一噎了一下。
眼看着杜一表情一愣,巫辞立刻出来圆场:“杜先生,想必您一定非常珍惜这件风衣,可以允许我们看看吗?”
“抱歉,我这位朋友说话比较直接。”尉川叙也赔笑道,“无论贵贱,都只是身外之物,但你们的情谊远远比这件风衣贵重。”
“当然可以。”杜一若有所思地看了檀斐一眼,恢复了平和的微笑,“你们跟我来衣帽间吧。”
Jack将轮椅推来,扶着杜一起身,让他在轮椅上坐下。
随后,Jack推着杜一的轮椅,带领着巫辞他们离开会客厅,穿过幽长的走廊。
为了保证良好的采光,别墅一般会采用落地窗的设计,好让充足的阳光照进屋内每一处缝隙,关瑞秋家的豪宅也不例外。
只是,当阳光穿过玻璃,照在巫辞身上的时候,他却只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
巫辞一边走一边看了尉川叙一眼,发现他已经冷到把两只手插进外套口袋里了。
他再转过头看檀斐。
檀斐除了脸色苍白一点之外,神色自然,似乎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也是,檀斐自己的体温就够低的,这点阴气对他来说应该算不了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阴气?
别说道场了,这里完完全全就像一个聚阴地。
杜一的情况,跟这座别墅聚集的阴气脱不了干系。
巫辞正在思考着,要不要画一道火符贴在尉川叙背上,省得他还没走出去,就被阴气给冻死。
忽然间,他用余光瞥到,拐角的楼梯口处,竟然站立着一道颀长的人影!
是谁?!
他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自己为什么毫无觉察?!
巫辞猛地扭头望去,却忽然被身边的檀斐一把握住了手腕。
腕上传来的冰冷触感,让他原本骤然发热的大脑跟着一凉。
巫辞来不及多想,匆匆回眸,不解地看向檀斐。
檀斐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竖起食指,贴在唇边,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如雪的银发在冰冷的阳光下盛着一汪流动的光影。
觉察到身后动静,杜一回头看他们:“怎么了?”
正在推轮椅的Jack同时停下脚步。
巫辞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出来,不想檀斐却握得更紧了。
因为这个小小的动作,巫辞的心脏蓦地加速一跳。
“没什么。”檀斐表情冷淡,一双黑眸眼神锐利地回望向杜一,“他有点冷,我牵着。”
尉川叙:“???”
尉川叙:“我也冷,你怎么不牵我???”
闻言,檀斐转眸望向尉川叙,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轻嗤一声。
尉川叙:“?????”
他虽然一个字也没有说,可自己却有一种遭受了奇耻大辱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檀斐:牵牵老婆也得找这么多借口。
尉川叙:来人啊,把我杀了给他们助助兴!
(1)符箓相关:引自《中国古代巫术》,含作者私设。

第40章
在一片混乱中, 巫辞再朝楼梯拐角处瞥去时,那道人影已经不见了,仿佛刚才只是他的错觉。
但他知道, 在这栋诡异的别墅里, 即便遇上什么怪事, 或许都是正常的。
听到檀斐说巫辞冷,杜一的视线先是落到巫辞被檀斐紧握的手腕上,再移动到巫辞脸上,随后他了然一笑:“抱歉, 家里的中央空调坏了, 你们需要毛毯吗?”
尉川叙正想说“要”, 巫辞却抢先一步,回答道:“没关系,只是稍微有些凉。”
不知道巫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尉川叙只好把没说出口的话咽回了嗓子里。
“那我们, 继续?”杜一的视线在他们三个的脸上来回转。
“请带路。”巫辞点点头。
Jack继续推着杜一的轮椅往前走, 咕噜咕噜的转动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檀斐在此刻松开了巫辞的手腕。
巫辞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稍微加快了一点脚步,并拢双指,悄悄顶上了尉川叙的后腰。
尉川叙一僵,转头看他:“???”
巫辞朝他眨了下眼睛, 同时指尖飞快地在尉川叙的后背游走,以极快的速度在他背上画了一道咒语。
淡淡的金光在尉川叙背后一闪,一股暖意从他的后背散开, 缓缓渗透到他的四肢百骸。
觉得自己快被冻死的尉川叙终于在这股暖意中缓了过来, 也意识到巫辞刚才为什么拒绝了杜一提出的毛毯。
巫辞是在怀疑, 其中有什么问题,所以不会轻易触碰这个房子里的任何东西。
他们三个里,尉川叙本身就是普通凡人,檀斐又在这个时候失去了灵力,万一真的存在什么未知的危险,就只能靠巫辞一个人了。
在这方面,尉川叙虽然帮不上忙,但绝不能成为累赘。
与此同时,前面的Jack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停下脚步,轮椅滚动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各位先生,衣帽间到了。”
在Jack和杜一同时转过来的刹那,巫辞后退一步,若无其事地站在了檀斐的身边,并停下脚步。
杜一的衣帽间并不在卧室里,而是有一个单独的房间。
进门后,巫辞被眼前富丽堂皇的装修炫到了眼睛:“比我家还大……”
杜一的衣帽间十分宽敞,屋里罗列着一排排立柜,各种限量球鞋和名牌包都有单独的柜子,整整齐齐摆满其中,看起来就像专门展出给外人看的博物馆一样。
听到巫辞的惊叹,杜一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一声:“小伙子说话真有意思。”
说完,他抬抬手,对Jack说:“Jack,去把那件风衣拿来。”
“好的,杜先生。”Jack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转身朝林立的落地衣柜深处走去,不一会儿身影就消失在了拐角。
在原地等待的时候,巫辞也没有闲着。
他一边好奇地打量着装修得像展览厅一样的衣帽间,一边看似不经意地和杜一闲聊:“杜先生,您也喜欢收集球鞋吗?”
“那是我年轻的时候,我太太买给我的。因为工作关系,她总是到各国出差,每到一个国家,就会让秘书采买当季新款衣裤和鞋帽,带回来送给我。”提到关瑞秋,杜一笑容里多了几分甜蜜,“可惜我现在年纪大了,不像年轻时那样英俊好看了,也不怎么爱打扮了。不过,太太还是会和以前一样买来送我。时间一长,不知不觉就收集了这么多。”
怪不得比起以前的照片,现在杜一的眉宇间多了几分富态,那都是用金钱精心喂养出来的。
巫辞轻声感叹:“你们感情真好,关女士一定很爱您。”
“为什么这么说?”杜一饶有兴致地看着巫辞。
“每个人表达自己喜欢的方式不同,有的人如果喜欢一个人,就会想把最好的东西全部都送给对方,不管对方需不需要。”巫辞收回在奢侈品上流连的目光,余光不经意地扫向檀斐,“我也是这样的人。”
闻言,檀斐抬起眼眸,看向巫辞。
少年却没有再看他,灯光下,那张白皙俊秀的脸被照得温暖且柔和,连那双带笑的杏眼也含着光。
“是吗……”杜一若有所思,垂下眼,又咳了几声。
就在这时,Jack拎着一件衣服出现在拐角处:“先生,衣服找到了。”
众人的视线一下就聚集在了他手中的黑色风衣上。
这件风衣面料高级,裁剪流畅,即便是放到十年后,款式也依然不过时。
“哦,这可是六大蓝血品牌之一。”眼尖的尉川叙一眼就看出了这件风衣的特别之处,“周嘉逸果然出手阔绰。”
杜一笑笑:“是的,这件风衣的价值远不只在价格上。”
巫辞端详了Jack手上的风衣一眼,礼貌地问:“我觉得这件衣服非常好看,能借我看一看吗?”
“当然。”轮椅上的杜一很有风度地耸了耸肩,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巫辞从Jack手中接过风衣,动作小心且轻柔,细长白皙的手指从衣领处抚过,连商标都不放过,像是在感受着面料的材质和线条。
“年轻人,你喜欢这个款式?”杜一留意着他的动作,觉得少年小心谨慎的模样十分有趣。
“这件衣服非常漂亮。”巫辞抬眼看他,眼神充满了紧张和希冀,“您可以允许我试一试吗?”
“当然。”杜一表现得十分大度,“你应该还没超过二十岁吧?这个款式对你来说太成熟了。”
尉川叙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只以为巫辞是单纯喜欢这件衣服。
檀斐却十分清楚,这个可以算得上有些莽撞的要求,与巫辞的性格完全相悖。
看来,巫辞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或者有了打算。
想到这里,檀斐抱起胳膊,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巫辞。
“谢谢。”巫辞礼貌地道谢,利索地穿上了风衣。
“这里有全身镜。”杜一体贴地伸手指向某个角落。
巫辞一边整理着衣领,一边走到落地镜前,背对着其他三人。
表面上他看起来正在仔细地对镜整理衣服,实际上,巫辞却在透过镜子观察着身后的杜一。
杜一的表情始终坦然自若,他除了偶尔掩嘴轻咳,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整理好风衣,巫辞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回头看檀斐,询问道:“斐哥,你觉得这件衣服怎么样?”
一句突如其来的“斐哥”让檀斐一顿。
知道巫辞需要自己配合,他抬起一双黑眸,用冷淡的视线审视了对方一会儿,才开口说:“是太成熟。”
“我觉得小辞偶尔换换风格也挺好。”尉川叙则摩挲着下巴,接过话茬。
“可我觉得我穿也蛮好看的耶,果然还是更适合杜先生吗?”
三人组开启唠家常模式,闲聊的轻松气氛看起来就像是一家三口在商场里选购一件衣服。
巫辞用余光观察到,听着他们的闲聊,杜一神色逐渐变得松弛,似乎是对他们放松了警惕。
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巫辞脱下风衣,遗憾地说:“它真的很好看。”
就在他小心整理好风衣,想还给Jack时,檀斐忽然上前一步,抬起胳膊,一只指骨分明的手伸在巫辞面前:“也借我看看。”
没料到檀斐的举动,巫辞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见檀斐一脸气定神闲,巫辞虽然猜不透他想干什么,但还是乖乖地将衣服交到了檀斐手里。
“檀先生也喜欢这件风衣?”对于中途截和的檀斐,杜一倒是惊讶,“看来嘉逸的品味很超前呢。”
“还不错。”檀斐慢条斯理地翻看着风衣,像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忽然,他手指在某处停住,并抬眼看向杜一:“衣服上有个刺绣。这是杜先生你的名字吗?”
尉川叙凑上去,往檀斐手中看了一眼:“可能刺的是品牌名称或者主人的英文名……欸等等,这上面绣的是‘Chow’?”
“怎么了吗?”檀斐扬眉,引导着尉川叙说出后面的话。
“‘Chow’是‘周’的英文拼写。”果然,尉川叙推了下眼镜,扭过头,奇怪地看向杜一,“杜先生,这件衣服……是周嘉逸的?”
巫辞和檀斐同时转头看向杜一。
“没错。”面对疑问,杜一没有否认。
他望着眼前的风衣,露出了一个有些复杂的笑容:“这款风衣是品牌方特别定制的,全世界只有五件,其中一件就在周嘉逸手中,所以上面绣的是他的名字。”
檀斐微抬下颌,眯起眼,一针见血:“所以,他送了你一件自己不要的旧衣服,你还宝贝得不得了?”
尉川叙差点一把捂住心口。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哥!你怎么就说出来了啊!!打人不打脸啊!!!
“是吗?原来也可以这么理解吗?”杜一却没有因为檀斐的直言不讳而生气,那张干瘪的脸慢慢舒展出一个笑容,“当时的我只觉得非常感动。”
“他什么时候送你的?”檀斐没有理会他言辞里的煽情,直截了当。
杜一又一次陷入了回忆:“大概是十一年前,2011年的事情?呵呵……抱歉,我记不太清了。”
不知道为什么,巫辞觉得,他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微妙,让人觉得有点不舒服。
檀斐没再说话,扭头看向一旁的Jack,伸手一递。
Jack立刻上前,双手从檀斐手里接过风衣,转身快步离开。
在他离开后,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巫辞三人和杜一,气氛一时间有些僵硬。
既然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线索,那没有再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巫辞率先开口:“杜先生,非常感谢您今天的招待,我想我们也应该告辞了。”
“这么快就走了,不留下来吃个便饭吗?”杜一毫不意外,只是发出一声类似叹息的声音,“今天厨师精心准备了惠灵顿牛排。”
“厨师?”檀斐不动声色,“我以为这栋别墅里只有你和Jack两个人。”
“厨师一般待在厨房里。”杜一抬起脸看他,灯光映在他没有神采的眼睛里。
尉川叙接话:“杜先生,改天找个机会,我请您和关女士来我家球场打高尔夫。”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挽留你们了。”杜一轻轻点头,咳嗽两声,“Jack,替我送送客人。”
Jack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拐角处,他快步走到众人面前停下,扬起艳红的唇角,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则做出引路的姿势:“三位贵客,请往这边走。”
走出别墅大门,那种如坠冰窖的阴冷感立刻被驱散不少,阳光的温暖洒在身上,让巫辞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此时此刻的自己是一床正在晒太阳的棉被。
路过院中湖泊那尊地母神娘娘像时,巫辞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它虽然闭着眼,却让巫辞感受到了在它周身涌动的邪气,仿佛它随时都有可能睁开眼一样。
这尊地母神娘娘像,并不简单。
将他们送到院门口后,Jack站在原地,恭恭敬敬地向他们道别。
见巫辞三人走出来,在树荫下等候多时的眼镜仔立刻将车开过来,在他们面前停下。
尉川叙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巫辞和檀斐则一左一右上了后座。
“快快快,关上车窗,打开暖气!”尉川叙一上车就原形毕露,龇牙咧嘴地抱住自己。
巫辞在他背上画的那道火符并没有起太久的保暖作用,很快就失效了,但还是护住了他的体温,不至于让它太快流失。
“暖气?”眼镜仔一愣,看了一眼车外天上的大太阳,不过还是照做。
尉川叙惊魂未定:“我真的差点被冻死,还以为自己今天到阴曹地府一日游了。”
“那是阴气。”透过车窗,巫辞看向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的Jack,冷静地说,“此地不宜久留。”
眼镜仔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但看他们的反应,也不敢怠慢,一脚踩下油门,快速驶离杜一家。
透过后视镜,檀斐看到,身后那栋别墅的二楼窗前,立着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似乎正在远远地目送着他们。
他收回目光,对眼镜仔说:“别墅区门口五百米的位置有个岔路口,我们是从左边的路口来的,等会儿你把车停在右边那个路口。”
“怎么了?”巫辞转头看檀斐,“您是怀疑,杜一等下可能会出门?”
“嗯。”檀斐没有多做解释,视线轻扫向他的脸,“你的灵力呢?”
听到提问,巫辞试着运了运气:“大部分还在,但里面确实诡异,从路过那尊神像开始,我身上的灵力就开始慢慢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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