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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稳拿深情剧本(祝麟)


现今他也二十九了,身边却也没个陪伴的人。唯一曾经有过关系的,居然还是好多年前的那个替身。
【深情值加30,贡献值周纪。】
周纪视线垂落,注意到什么,笑道:“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在戴这个?难得见你对一块表这么喜欢。”
季眠手腕上,一块蓝色的腕表从袖口处露出来。
“你那一柜子的表不都卖了吗?”薛宗光也颇为惊奇,“这个居然还留着……”
“便宜货。”季眠把袖口往下拽了拽,道:“卖出去也不值几个钱,就留着戴了。”
“纪少爷的东西,还能有便宜货?”周纪笑着摇头,“最近公司不是挺顺利的,也没打算给自己添块新的?”
“再说吧。”房子都没了,哪里顾得上买表?
季眠目前住的还是间不到三百平的普通复式楼,就在公司附近买下的。
他自己住完全够用,可还有当初被纪海辞退的佣人和李松呢。尤其是李松,同他提过许多次想回来。
等过段时间手头宽裕些,他打算先看看,曾经被纪海卖出去的那套房产还能不能收回来。比起新房新住所,季眠还是恋旧些。
周纪不再追问。
季眠当初卖出去的,可都是曾经的心头好,其中不少都是有些年头的老古董,有价无市。现在市面上再好的表,不过也就是些推出的新款,许多奇形怪状,自然入不了他的眼。
自从纪家出事以后,三人难得聚在一起,今日都回去得有些晚了。薛宗光跟季眠正好一路,索性开车带上他一起。
几人分道扬镳,各自回家。周纪回过头,望向已经走远的两人的背影,心中竟觉得温暖。
这辈子能交到两三个好友,实在幸运。
他收回视线。
几周后,铭盛来宁城商谈合作事宜。周纪提早就来到会议室等候铭盛的人来,以表诚意。
耳边踢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约莫八九号人,一部分是公司去迎接的人,剩下的则是铭盛的人。
会议室门被打开,有一人在前开门带路。“喻总……”
“喻总”几个字率先入耳。
周纪闻言先是迷茫,没听说过今日来的还有个喻总。随后一想,对面若有事来不了,一声不吭换人未免失礼,只可能是带了级别更高的管理。
他起身迎接。
脸上的笑容刚刚挂上,眼皮一抬,对上高处一双沉郁的黑眸,唇角倏然僵住。
“你……”
想说什么,半晌发不出声音。
是对面的人率先伸出手来,声音比多年前更沉了些:“周总。”
周纪回过神,嘴唇已微微泛白。好歹是见过大场面的,暂且稳住心神,握住了对方的手。
各自入座后,才有人一一介绍两方代表。周纪听到其中一句介绍词“铭盛的创始人,喻闯,喻执总。”
前十分钟,周纪都显得有些不在状态,好在那时并非他的主场。
项目合作商谈在两个小时后结束,进行得还算顺利。但周氏的代表皆是冒了一身冷汗。
每每对面那位喻总开口讲话,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对方并非凶神恶煞,只是气场过于强大,压得人心头发紧。
周纪送铭盛的几人离开,留下一人却未急着走。
“喻总?”
喻闯只道:“我跟周总叙叙旧。”
周纪颇为诧异地侧目看过去。
开口问的人也是目光错愕,忽地想起喻闯跟周纪都是宁大毕业,想通后随着其余几人先行离开。
只剩下喻闯和周纪两人时,喻闯客气地称呼他:“学长。”
周纪硬着头皮应下,奉承了两句对方年少有为的话。
他满脑子却都是另一个人,心道自己可真是乌鸦嘴,早几年前说的话居然也能应验!喻闯还真就回来了,还是在纪家如此落魄的时候。
他暗暗祈求对方能将多年前的事放下,一边又觉得可能性甚低。
公司楼下就是咖啡厅,周纪跟喻闯进去,要了两杯咖啡。咖啡店摸鱼的几个公司员工险些一口咖啡喷出来,偷偷摸摸溜走了。
周纪不动声色地抬眼打量对方。
喻闯脱了外套挂在椅背,衬衣下是精壮流畅的肌肉线条,眼神中曾经的少年意气褪去,变得沉稳、冷漠。
五官分明没有太大变化,却莫名与裴清不大相似了。
周纪仔细观察,才发觉,是冷然的眉眼和气质,将长相中的相似度彻底压了下去。如今任谁再去看他,也不会觉得与裴清相像。
今时不同往日,尽管喻闯是宁大的学弟,周纪也不好直呼其名,道:“喻总什么时候回来的宁城?”
“昨天。”
周纪更想问的是,他什么时候走?但这话自然只能藏在心里。
他有点摸不准,喻闯如今对季眠抱有什么态度。憎恨?意图报复?或是已经释然,懒得理会……
“宁城这几年里发生了不少事,喻总昨天才来,想必还没听说过?”他试探地问,想知道喻闯是否听过裴家和纪家的事。
喻闯的声音无波无澜:“没听过,也不感兴趣。”
“……”
一句话把周纪想说的话堵了回去。
喻闯说要来找他叙旧,可他既然对往事都没有提及的兴趣,要叙哪门子的旧?
周纪聊起宁大这些年的变化,说了十几分钟,对面虽然有所回应,却也是反应平平。
周纪有种直觉,喻闯所谓的那句“不感兴趣”恐怕言不由衷。
他想,对于季眠,这人定然还是心怀怨恨的。
当年的季眠是个什么样儿……周纪比谁都清楚他有多招人恨。
大脑飞速运转,周纪开了口:“裴清订婚这件事,喻总应该听过吧?”
知道曾经的金主过得不好,兴许能让喻闯解解恨。
没注意到,对面人手里握着的咖啡杯抖了一下。
“……是么,”喻闯垂下眼睛,“恭喜。”
恭喜……恭喜谁?喻闯的语气依旧平静,可周纪莫名觉得冷。
周纪继续道:“是跟云驰集团的俞云奎。”
此话一出,对面忽然间沉默了。安静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不是跟他?”
周纪自然清楚这个“他”指的是谁。
“不是,几年前裴清就跟裴家断绝关系,联姻的事也一并没了后续。”
喻闯的眼睫垂着,一动不动仿若具雕塑,叫人看不透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不该过问,也不想过问。多年前的事,他早就放下了。
良久,寂静中听见一声冷淡的:
“他呢?”
周纪听到这一句,心提起来了。
他知道喻闯想听到的答案是什么,必然是希望季眠过得愈不好,他才愈畅快。
季眠如今确实算不上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纪家再不济,曾经也是宁城前几的豪门。吃穿用度比从前差不了什么。
若说实话,喻闯大概率是无法消恨的。周纪捏紧杯柄,实在担心好友遭人报复。
纪氏这两年得亏有季眠在,好不容易稍微恢复了些元气……裴清当年是手下留情了,但这位要再做点什么,纪家可就真遭不住了。
“他啊……”周纪唏嘘地开口,没明说季眠怎么了,只长叹一口气。一切尽在不言中。
喻闯那双深不见底的瞳孔忽地紧缩,眼珠动了动,直直看向周纪,把他盯紧了。

“……”喻闯的视线太过明显, 周纪瞬间感觉头皮发麻。
今天在会议室里感受到的压迫感都没有此刻的强烈。
喻闯上身往前倾过,语速有些快地追问:“他怎么了?”
不是不感兴趣吗?周纪心中叫苦。
周纪只好将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复述一遍,包括裴清与云驰集团的关系, 裴家如何破产,如何牵连到纪家等等……
唯一有所隐瞒的, 便是纪家的部分。
周纪只说破产危机, 绝口不提东山再起。为了保住好兄弟所剩不多的那点家产, 可谓煞费苦心。
网上查大抵也查不出个什么,纪氏元气大伤险些破产的事是事实, 媒体为博眼球, 还会说得更极端些。
他暗自庆幸, 还好季眠当初犯浑给纪氏的公司改了名, 喻闯只要不在宁城久待,没听到纪氏集团的名字,一时半会儿估计也想不到那儿去。
周纪越说越顺口,到最后连季眠卖掉爱表的事也说了出来。
一时上头, 还编了一句“目前无家可归”出来。
“无家可归?他……没地方住?”
周纪反应过来自己说过头了, 忙止住话匣:“呃,也不是完全没地方住。只是……之前的房产都卖掉了, 如今住在郊区。”
此话也不错。
纪海这两年沉迷种菜养老, 在宁城郊区买了块地方专门种菜。
“……有他的地址吗?”
周纪愣了一下,“啊?”
喻闯眸光沉沉, 咬字更清:“地址。”
周纪:……
不、这不是他没听清的问题啊!
他都说到这份上了,居然还要地址!?
“没有。”周纪面上镇定自若,“你应该也记得, 纪帆他好面子。”
“……”
周纪忙转了话题:“忘了问喻总, 这次打算在宁城待多久?”
为掩饰本意, 他欲盖弥彰地补充道:“宁城近些年多了不少新鲜玩意儿,喻总如果有兴趣的话,我让人陪您去转转?”
“只留三四天。”喻闯答得心不在焉,“不用。”
听到这个回答,周纪顿时心里一松。
三四天还好,应该找不了季眠的麻烦。
“我还有些事情……”
周纪慢半拍反应过来,喻闯这是要走了。
怎么忽然间这么急?
“我送你。”
周纪将喻闯送到外头,目送后者的车离开,赶忙低头掏出手机给季眠打了通电话。
季眠接到周纪的电话时,正要进会议室给手底下的高层们开会,接通后道:“忙着呢,有事发信息。”
还不等对面说一句话,电话就利索挂断,调成免打扰模式进了会议室。
一直等到临下班前半小时,才结束会议。
季眠这时打开手机瞧了一眼。
周纪还真就给他发消息了,三十九条。
季眠瞧见这数字,被惊了一下,立刻打开去看。
【周纪】:你大爷的!
季眠头一次看到这位温和的公子哥爆粗口。三十九条里面,有二十来条都是类似的粗口。
翻到一条有价值的。
【周纪】:你之前养的那个替身,喻闯!他来宁城了!
喻闯驱车,沿着他再熟悉不过的一条路来到一处小区门前。
但因车牌没有登记在系统中,被拒之门外。
时隔多年,他居然还是被挡在了这道门前。
他拨通电话,对面很快接起。
喻闯道:“林朔,找骊水新苑的经纪人预约时间,我要看套房子。”
对面问了句什么,喻闯道:“越快越好。”
季眠坐在办公室里缓了好一会儿神,想着周纪对他所说的那番话。
“他就在宁城待三天,这几天你少去那些高级点的餐厅和店铺,安分点,免得他看见你不爽快,报复你当年……”
按系统的说法,他跟喻闯迟早是要碰上一次的。不过原剧情里的原主那时已经十分落魄了。
季眠略一思索,晚饭便在公司里随便吃了。从接手纪家以后,他不像以前那么闲,每天只为了一顿饭就消磨两三个小时。
晚饭过后,接着回办公室里继续工作,直到深夜才回去。虽说宁城那么大,他不觉得出门就能碰见喻闯,可还是尽量避着吧。
季眠熬了两天夜,不光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回家之后,他也睡不着觉。一想到喻闯此时此刻就在宁城的某个地方,思绪就难以平静下来。
第三天,他顶着眼下的一片乌色进了公司。
公司那几位常在他面前表演哭戏的老人,见此情景备受感动。
欣慰之余,又劝季眠早点回去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一连两天睡眠不足四小时,季眠的脑袋确实有点不转了,偏偏这晚还有应酬。
灌了酒,却没吃多少东西,晚上回家都准备睡下了,饥饿感和睡眠不足导致的头疼一同席卷而来,胃里也不舒服。
半晌睡不着觉。
季眠慢腾腾坐起来,叹了口气,出门买药和吃的。
周纪特意叮嘱他不要去那些喻闯可能出现的地方,季眠也听话,就在附近找了家卖粥的小店,要了份料足的甜八宝粥和一瓶水,先就着水吃过药。
身后接着有人在喊:“姐,要两份粥。带走?”
最后一句声音放低,是疑问的语气,像是转过头在询问身边人的意见。
马上改了口:“在这儿吃!”
背后,放出两声盛着粥的瓷碗放在木桌上的“笃笃”闷响,有人在他背后落了座。
季眠不太在意,慢慢喝粥。
胃里填了些热乎的东西,总算舒服了些。
来到这个世界快八年,季眠也习惯了慢吞吞的吃饭速度,一大碗热粥喝了十来分钟,才下去一半。
在他身后,先前开口的那男人此时又说话了,语气很小心:“喻总,咱们得赶飞机呢……”
季眠舀粥的手一僵,直到听到背后某个人的一个“嗯”字……
声线其实跟从前有些不同,且一个音节不足以完全分辨出来是谁。但季眠还是听出来了。
他躲来躲去,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季眠捏紧勺子,佯装不知,接着喝自己剩下的温冷的粥。
直到见了底,背后两人还是没走。
那嗓门高一些的人忍不住又开口,犹犹豫豫地催促:“喻总,那个……稍微有点晚了。”
是挺晚了,一碗粥喝了快二十分钟。季眠心想:他什么时候吃饭也这么慢了?
又坐了两分钟,季眠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被认出来了?
他头发染回了黑发,应该跟从前差别有些大。但如果是喻闯,也许能辨认出来。
季眠起身。
转身的时候,余光看清了方才在他身后的两人,其中面对着他的男人,垂着眼,面无表情。
果然是喻闯。
季眠目不斜视往外走。
“少爷。”经过喻闯身旁时,却被人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叫住。
“……”
季眠脚步停住,偏头看过去。
喻闯的模样有了些变化,五官的轮廓愈深,人也比从前更冷了。
目光对上时,季眠看清那双眼里浓重的郁色,不由得心中一紧。
他看着喻闯,没有开口说话。
喻闯这时才起身,站在他面前,嗓音微冷:“才几年而已,少爷这就不记得我了?”
季眠打量他许久,像是终于从大脑的某个犄角旮旯扒拉出记忆,勾了勾唇,“是你啊……”
喻闯垂眼看着他。
季眠脸上的憔悴之色明显,消瘦了些,沦落到在从前绝不会踏足的小店里喝粥,说话却还是那副腔调。
而且,还跟以前一样,不肯搭理他。
季眠只说完这一句,就要出门去,连句多余的寒暄都没有。
喻闯不等他离开,一把攥住了他。
做完,自己都怔了一下。
低头去看,季眠被他抓住的那只手里,拎着一盒药。止痛的。
他哪里疼?
季眠皱起眉,“有事?”
喻闯心里倏地一堵。这么多年过去,自己在他面前,何必要低声下气?
他也拿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轻笑了声,道:“只是偶然看到少爷,打个招呼而已。”
坐在一旁状况外的林朔闻言更加迷茫。
他车开到一半,正要送自家老板去机场,忽然被叫停,耽搁了半个小时……在这马上就要误班的情况下,就是为了打个招呼?
季眠却听出喻闯话语中的嘲弄,心脏仿佛被扎了一下,抬起眼,安静地盯着他。
喻闯被他这样看着,一句“对不起”差点脱口而出。
“现在打完招呼了,能松手了吗?”
喻闯顿住,缓缓松了手。
季眠抬腿就往出走。
喻闯在原地站了两秒,忽地跟了上去。
留林朔在店里四顾茫然。反应了半分钟,也赶忙起身追出去。老板,要误机了!
季眠走出二三百米,停下脚步,回过头:“你跟着我干什么?”
喻闯:“顺路。”
“……”
路也不是季眠开的,喻闯说顺路,他总不能把人从道上撵出去。
可周纪特意叮嘱他,纪家没破产的消息不能让喻闯知道,免得他谎话被拆穿。
要是再这么被喻闯跟着,没准能跟回他家里去。
季眠在路边打了辆出租。
喻闯望见这一幕,只看出来:这个人连司机也没了。
季眠开门上车的前一秒,又被人拉住了。他看向喻闯,忍无可忍地冷嘲:“怎么,我还没说去哪,难不成你也顺路?”
“……”
“放手。”
喻闯静了两秒,“你先告诉我,哪里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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