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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的美人夫郎(引澜风)


余粥两手比划了下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是一指宽的小凉粉,虾米大小,拌上蜜豆山楂之类的甜品?”
他们早就换下了女装, 伙计感激得头如捣蒜:“没错就是这个!公子你会做吗, 能不能聘请您二位去帮个忙, 报酬肯定少不了您二位的!”
“正有此意,”余粥笑道:“我们就是来找活干的。”
他背过手冲姜烈渊比了个OK手势, 天时地利人和啊。
墨鱼府 后园灶房
宽敞明亮的灶房向阳,腊梅伸进窗棂中点缀着浓郁的烟火气。
大家各司其职,蒸包子的蒸包子, 切菜的切菜,杀鱼的杀鱼, 一切都是为了今天的诗会做准备, 热热闹闹。
伙计絮絮叨叨道:“这菜是翠芳的家乡菜,我们全府上下只有她会做,别人更是连凉虾是啥都不知道。她这几天刚好回老家照顾娃娃去了,临走前我千叮嘱万嘱咐让她教会阿婆怎么做, 谁知这个阿婆不知道是成心还是故意的, 直接煮了一盆虾给我呜呜呜。”
余粥微笑地听着, 姜烈渊小声道了句:“你怎么什么都会?”
“那是, ”他挑了挑眉毛,略有骄傲道:“那也不看看我是谁。”
余粥其实无比庆幸,还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他才知道凉虾是什么的。
以前大学西门是小吃一条街, 七块钱的水果捞全家福人气爆满。
有次室友帮余粥带了一份, 余粥一打开, 发现黄澄澄的芒果上是一群米白色的小粉条。
比起虾米, 形状其实更像是小蝌蚪。
室友热情道:“余大明星,难得回趟宿舍,给你加了凉虾!”
“虾?”余粥一吃,凉爽滑嫩,拌着水果的酸甜好吃极了。
原来此“虾”非“虾”。
回忆完毕,余粥决定等穿越回去后要好好感谢室友。
米浆拌入适量的石灰水凝固,姜烈渊按照他的要求帮忙在锅上悬举着漏勺。
余粥将米浆缓缓倒入漏勺中,漏下去的自然就是大小不一的凉虾。
伙计担忧道:“您做法好简单,我看翠芳她……”
“给你做就不错了,少挑三拣四的。”姜烈渊一开口,伙计顿时不敢吱声了。
余粥咳了一声,冲他挤眼睛示意别这么凶。
“时间紧任务重,将就一下。”余粥道:“你多放点坚果碎和山楂糖浆,墨鱼公子也不会看出来的,毕竟味道都一样很淡。”
伙计想想也是,很有道理。
余粥不知道伙计口中的翠芳是怎么做的,反正在现代,大家大多直接用白凉粉冲兑,高级一点的就用藕粉,自带清香。
但介于“凉虾”只是个甜品,而且味觉来源都是小料,所以也无伤大雅。
差不多沥了一锅凉虾,伙计高兴道:“太好了,我去借红糖,翠芳一向都是放红糖的。”
伙计兴冲冲地跑走了,余粥和姜烈渊终于有时间打量打量这里。
但他们在灶房也看不出什么东西,姜烈渊沉声道:“我出去看看。”
这时旁边的一个大婶找余粥聊天,她见余粥做菜的动作利索干净,以为是墨鱼新招来的厨子。
余粥不置可否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问他想问的,试探道:“墨鱼公子人真风雅,我可是听说快打仗了,咱家公子还有兴致开诗会。”
包饺子的阿婆也加入了聊天中,重重地叹了口气:“可不咋滴,墨家有钱呗。俺们老家都吃不起饭了,墨鱼公子还有钱修缮诗楼。”
“诗楼?”余粥捕捉到重要信息。
刚巧姜烈渊也回来了,虽然脸色不太好看的样子,但没插话听阿婆继续讲。
“就说你们是刚来的吧,你们向后转走到窗户那,抬头——”
余粥照做,转身抬头,只见一只飞檐突破层层高树直冲云霄,上面系着的铃铛在阳光中宛如镀金,金光灿灿。
光是一个檐角,就能让他想象出这栋“诗楼”是多么高大华丽。
“就这还没修好哩,公子每天都会亲自去监工,宝贝得不得了,他说要挂满南来北往所有文人的诗歌,名垂千古。”
纨绔子弟,或是有钱的文人这样做,没问题;
但问题是,余粥怎么记得墨鱼墨铁柱,是个武将?
他莫名觉得诗楼有些蹊跷,姜烈渊也是这个感觉。
正在众人聊天时那伙计跑回来,又哭丧着脸:“王婆,您有红糖吗?”
包饺子的阿婆摆手。
“沈姨,您呢?”
“我杀鱼的准备啥红糖。”
伙计唉声叹气道:“他们把红糖都分完了没给我留,怎么都去做红糖馒头了啊。”
余粥不忍心道出真相,孩子你是不是人缘不太行。
就在这时,姜烈渊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油纸包道:“红糖,我有。”
众人震惊,五大三粗的汉子也有随身携带红糖的习惯?
姜烈渊嘴角抽搐。
方才他脸色不太好,正是因为刚出门就遇见了某人——矮个子书生。
那书生找不到两个“姑娘”正黯然神伤呢,姜烈渊一路过他立刻瞪大了眼:“你、你!”
姜烈渊心道不好。
书生泪目:“你长得,好像我的心上人!”
姜烈渊:“……”
然后书生太过伤心,将给心上人买的红糖送给了姜烈渊,一人跑到竹子旁边哀叹“此情可待成追忆”去了。
红糖用热水化开成浓稠的糖浆,就在倒入凉虾的时候,余粥突然阻止了。
“这不就变成红糖稀饭了吗?”他哭笑不得道。
因为他们的凉虾是用大米为原料,遇到滚烫的红糖浆,可不就会化成稀饭嘛。
“那咱们怎么办啊呜呜。”伙计又开始嚎。
“闭嘴。”姜烈渊听着头大。
余粥托着下巴思忖了一会儿。
两个方法,要不等红糖晾凉了倒进去,成为冰凉的红糖稀饭;
要不干脆不做甜口的,舍弃糖浆。
“不做甜的,我们可以做辣的。”余粥抬眼道:“酸辣粉。”
伙计:“?”
“诸位好,接下来小生献上一首诗,送给自己的心上人。”矮个子书生走到大堂中央,失魂落魄。
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清了清嗓子,开口情深款款道:“一只两只三四只,鸟儿枝头叫吱吱;五片六片七八片,蟾蜍床头哇哇哇。”
大堂内,各位文人骚客跟死了一样的安静。
“啪、啪、啪。”
主位的轻纱后面传来掌声。
“额……好、好!”
“对,写得好,语言清新自然返璞归真,仿佛风入林梢吹拂的万年清辉,总之写得妙啊!”
众人一改之前的态度,昧着良心赞美。
矮个子书生受宠若惊。
轻纱后传来一阵笑声,侍女将纱帘拉开,主位懒洋洋坐着一个玄衣男子。
衣服是玄色,而从头到脚的每一根毛发都是纯白无暇,看不出年龄。
这便是墨鱼公子墨铁柱。
墨铁柱左拥右抱着美人,一人喂他吃葡萄,另一人给他用盘子接着葡萄皮。
墨铁柱眼尾一扬道:“你们好个啥,本公子方才只是在打飞蚊,难不成你们觉得这烂诗好得不行?没品味。”
方才附和的人脸色难看。
这个季节哪还有蚊子,他是故意鼓掌的。
老天不公,让这样一位花天酒地混吃等死的人这么有钱。
大家虽在背后骂他一个比一个难听,但耐不过这厮有钱啊,他可以随随便便捧红一个诗人。
何况他还有座诗楼,在座的各位谁不想让自己的诗进去流传后世?
所以即使再陪这样的一个败类嬉闹,只要得到回报,他们都愿意忍一忍。
“公子,到时间了。”喂葡萄的美人娇滴滴道。
墨铁柱哎呦了一声,扬手道:“本公子饿了,用膳!”
众人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歇一歇了。
珍馐一道接着一道送至众人眼前,色泽亮丽,气味勾人。
大鱼大肉对于寻常百姓来说,一旬都不见得吃一次,但在纨绔子弟的筷子下,寻常得宛如草根。
吃得差不多了,一般都应该用甜点收尾。
但今天管家送上来的凉虾,让墨鱼公子眉头一蹙。
“这是啥?”
管家谄媚道:“公子,是凉虾啊?”
墨铁柱阴阳怪气:“你家凉虾是辣的?”
送来的这碗凉虾,不像往日泡在糖水中可可爱爱,而是被红彤彤的辣油拌匀再加入花生碎和蒜泥,闻一闻还酸唧唧的。
“算了算了。”墨铁柱心烦意乱,挖起一勺塞嘴里,心想着下去就扣他们俸禄。
谁知——
“这道点心叫什么名字,太好吃了!”
“是啊,酸辣鲜香又不油腻,恰到好处,吃得我都想吟诗一首。”
这次的夸赞,众人是发自内心地夸赞。
墨铁柱也吃了一惊,没想到酸辣口的凉虾这么好吃!
唯一的缺点就是酸辣太开胃了,导致他刚吃饱,却又饿了。
墨铁柱朝管家勾了勾手:“做得不错嘛,翠芳改进了味道?”
“哪啊公子,翠芳不是回老家了嘛。”管家讨好道:“是伙计新招来的两个厨子做的。”
“新来的厨子?”墨鱼公子道:“能把甜品做成酸辣口的奇人,快快请上来,我请他们喝杯茶!”
厨子比这群酸唧唧的文人好多了,墨铁柱扶额。
姜烈渊不想进去再看到那个矮个子书生,余粥大发慈悲准许他在门口候着。
“诶,”姜烈渊在他进去前提醒道:“有防身的吗?”
“大庭广众,他能怎样?”余粥拍了拍自己袖口里面的口袋:“有,你放心吧。”
说罢便进了大堂。
姜烈渊依在门口的柱子上,这个视角刚好可以望见诗楼的全部样貌。
一、二、三、四、五。
一共有五层。
姜烈渊皱眉。
大堂的门没有关严实,从门缝可以瞥见余粥的背影,让他安心不少。
因为从进入这里开始,姜烈渊就感觉不对劲儿,直至这个楼他才看明白。
仅仅五层楼,说实话不应该达到直耸入云的高度。
这个高度,总让他觉得一楼之下,似乎还有东西垫着似的。
姜烈渊摸了摸手腕,希望只是他想多了。
“公子好。”余粥行礼。
“别客气别客气。”墨鱼公子比他想象中要好相处,直接让余粥做到了他旁边的位置。
虽说不合礼仪,但不能拂了主人家的面子,余粥谢过入席。
穷酸文人还在对诗,一首比一首难听。
余粥如坐针毡,想走。
墨鱼公子问道:“你的那份调料怎么做的,能教教我的厨子吗?”
“当然。”余粥觉得他俩像是老师上课开小差的学生。
墨铁柱一会儿问放哪里的醋香;
一会儿问辣椒吃多了会不会屁股疼?
种种稀奇古怪的问题让余粥晕头转向,逻辑思维跳跃的厉害。
忽地,墨铁柱问:“你们乌地是不是有个糖醋小土豆特别好吃?”
余粥微笑道:“公子,我是岭南来的。”
墨铁柱哦哦了两声,继续百无聊赖地听诗。
余粥庆幸自己没有放松警惕。
所以,方才墨铁柱是在套话?
临走前余粥问过芈莲,墨铁柱值不值得信任?
芈莲沉默半晌,道:“你小心就行。”
连芈莲都无法肯定地说,这人是敌是友。
酸唧唧的诗会终于迎来了尾声,用抹茶来作为结尾。
不知道是不是余粥的错觉,明明是墨铁柱自己举办的诗会,但偏偏他比任何人都难熬,翻来覆去像是咸鱼粘锅。
此抹茶跟现代的抹茶奶茶当然不一样,味道更加苦涩香醇,而且有点茶表演。
点茶有点像是现代的咖啡拉花,但点茶点上去的图案更加漂亮有韵味。
墨鱼公子撩起袖口,在抹茶上画了个小鸡。
余粥见大家纷纷都在茶面上作画题字,他忽然心一动。
“墨公子,今天承蒙您的招待。”余粥端着茶杯敬他道:“可惜我茶叶过敏,这茶无福消受了。”
“啊无妨无妨。”
“那公子,”余粥双眸凝望道:“我就先回灶房干活了。”
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将茶杯放到了墨鱼公子的案几上。
墨鱼公子一瞥,压下的眼底的躁动,不动声色地将余粥的茶打翻,再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让下人来打扫。
茶面上,余粥画了朵莲花。
伙计本是求他俩帮忙做一道凉虾,但今天主人吃得高兴,顺势邀请他俩留下来。
灶房的后院中安静没人,余粥担忧道:“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我的暗示。”
用莲花想到芈莲似乎有点牵强。
姜烈渊道:“你有没有发现,他这个人很诡异。”
姜烈渊说话总喜欢说一半,但长时间的默契让余粥已经猜出来,他要表达什么意思。
那就是:墨铁柱压根儿看不出来是武将的样子。
如果不是他们提前知晓墨铁柱的身份,
那没人会把墨铁柱跟武将联系起来。
余粥抿了抿嘴,说:“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会不会其实潘金龙,也不知道墨家的纨绔公子墨铁柱,手握兵权。”
“类似于皇帝的私兵?”姜烈渊斟酌道:“倒是有这个可能性,问题是不知道他是敌是友。”
“喂,二位凉虾师傅,俺们家公子要见你们!”
余粥和姜烈渊交换了个眼神:天都黑了,这个点要见他们作甚?
“还是我进去,你在门口等着。”余粥道:“如果听到里面有大动静,就冲进来救我。”
姜烈渊本不同意他独自进去,但余粥说得有道理,万一出个什么事也不至于两人都身处危险。
墨鱼的房子亮堂堂的,里面还有侍女的剪影,应该不会耍阴招。
姜烈渊目送他进去,在外面等着。
不出一分钟他登时瞳孔骤缩,侍女的剪影像是被风吹跑的剪纸般倒下。
姜烈渊破门而入,里面却早就空无一人。
没有墨鱼,也没有余粥。
穿堂风猎猎,帘影如鬼魅起舞,寒意如毒蛇般从他领口侵袭。
作者有话说:
【如果有蹲点的小伙伴们不要蹲点啦~最近更新时间可能在凌晨十二点/一/两/三/四点都有可能,大家好好睡觉!醒来就能看到更新啦】
“此情可待成追忆。”来自李商隐的《锦瑟》
新年扣1,墨鱼公子保佑你天天摸鱼
感谢在2024-01-18 00:02:06~2024-01-18 23:22: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喵喵喵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晚风急。
无数稿纸随着穿堂风乱窜, 呼啦啦响个不停,地上的纸张被姜烈渊的靴子踩得咯吱咯吱。
他站在墨鱼公子的寝房内,从头到脚冰寒彻骨。
就在短短的几分钟内, 人竟然全部消失不见。
姜烈渊如坠冰窟, 血液倒流, 抄起腰间的佩剑就刺进地板,可惜并不同他想象的一样有密道。
墨鱼公子绑架余粥做什么, 余粥现在安不安全?
地板上的反光刺痛了他的眼——那是藏在余粥袖口的匕首。
窗外树影幢幢,诗楼从树梢后露出个飞檐,孤月下折射着清冷的月晖。
一盏茶之前——
“我劝你不要动。”
一张锋利的刀片贴着余粥喉结, 甚至咽唾沫时上下滚动,都有可能划破皮肤鲜血淋漓。
余粥警惕地盯着眼前之人, 权衡再三, 保命为大,缓缓松开了匕首。
匕首落地一定会发出声响,即使声响再细微,门口的姜烈渊也有察觉。
谁知匕首落地时有个鞋面挡了一下, 鞋尖一勾, 匕首落地毫无声息。
墨铁柱微笑道:“你是一旬之内的第七个。罢了, 请你去参观参观我的诗楼。”
诗楼共五层, 白日明媚的光线照耀,显得金碧辉煌气势磅礴;
然而在夜中亲临,从下往上眺望,总让人有种即将被巨物吞噬的恐惧。
“走吧。”墨鱼公子用刀柄顶了一下余粥后背。
其实方才来的路上, 如果拼死一搏, 余粥有机会逃跑。
但他无比在意墨鱼公子方才说的话:“你是这旬的第七个。”
诗楼一层没有想象中的大, 黑漆漆, 空空荡荡,连脚步都有回应。
一层的中间有个旋转楼梯,可以至二楼。
墨鱼公子关上了门,余粥迅速跟他拉开距离,蹙眉道:“你是陛下的人对吧?”
“你看懂了茶面上的暗号,莲。”余粥可不敢在危机关头卖关子,语速稍快道:“我也是陛下派来的人,下旬开战时希望你能够动用兵力支援!”
墨鱼公子发丝宛如霜雪,他静静地听着余粥说完一切,短刀在指尖戏耍,仿佛真是个玩世不恭的富家弟子。
“我有证物。”余粥看出来墨鱼还不信任他,道:“陛下给我了簪子当做信物,但是簪子现在在我同伴身上,你让我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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