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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的美人夫郎(引澜风)


一瞬间,周围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余粥是脸上。
余粥毫无防备,擦了擦嘴角微笑道:“大家喜欢吃就好。”
视线停留良久,一姑娘倏然羞涩道:“想问好久了,那个,余老板可有心上人?”
大家顿时被点醒,眼里的八卦之火仿佛在燃烧,虎视眈眈地盯着余粥。
尽管乌村的人差不多都知晓他余粥早就跟男人成了亲,但乌镇还是鲜有人知。
事业有成,温文尔雅,容貌俊美又能做一手好饭。
只有余粥本人不知,那次美食大赛后,可追楼每天来好多年轻的客人,都是为了能见一眼他去的。
余粥感到最火热的视线还是来源于左侧的姜某人,此人正装作喝水的模样漫不经心,实则眼睛瞟得都要斜视了。
余粥笑道:“我已经成亲了。”
“啊,真看不出来。”周围一阵惋惜声。
“家有美娇娘,夫人好吃醋,日日挂念我早去早回。”余粥压不住上翘的嘴角。
宋清庙脸上写着五个字:你们真会玩。
“咳。”姜烈渊喝水呛着了,红着脸咳嗽。
小妖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
“余老板的夫人一定貌美如花吧。”
余粥两指端着小酒杯,眉眼弯成好看的弧度,清风拂来墨发如瀑:“我夫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是天下第一好的夫人。”
姜烈渊脸都要燃烧了。
“真好真幸福。”欧阳太守唏嘘道:“想当初我年轻时也是丰神俊朗,我和我夫人相识于那个夏天……”
“老师!”宋清庙心累:“您多吃点东西少说点话吧。”
余粥轻笑一声,对着姜烈渊举起酒杯,语调上扬道:“敬爱人。”
姜烈渊跟他碰了碰杯,眼底缱绻如丝。
老人家的体力还是没有年轻人好,吃过饭后欧阳太守就坐着休息,笑呵呵地看着大家。
下午大家分散开来玩,那边投壶的欢声笑语一阵阵地传过来。
小蝶还想去捉鱼,小妖死都不陪她去了,姜烈渊陪她去看看。
午后的暖阳照得人犯困,然而余粥没有放松心情,他没忘今天的最终目的。
余粥望了眼宋清庙,宋清庙会意,清了清嗓子。
欧阳太守:“清庙啊,你嗓子不舒服就去吃药吧,今天听你咳嗽多少回了。”
宋清庙叹气:“唉,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老师,余粥有事情想询问您。”
欧阳太守慈祥道:“哦,说来听听。”
余粥沉了沉心,道:“大人,我想请问乌地为何没有一条律法,是关于保护孩童的?”
余粥问得太直白,没有任何过渡,一针见血。
本在发呆的小妖转过头望他们。
“对啊老师。”宋清庙微微蹙眉:“学生上任已有半年,这其实也是学生一直疑惑的问题。”
欧阳太守依旧慈祥:“你告诉我,律法是谁定的?”
“是……当今圣上。”宋清庙回答道:“先是丞相起草,再是圣上拟定。”
“所以你去问问圣上?”欧阳太守虚着眼睛,笑呵呵地捋了捋胡子。
这一句话把宋清庙堵回去了,余粥见她满脸窘迫。
小妖嗤笑了一声。
余粥不理解,那这么大的法律漏洞,就让它空缺着等人钻空子?
“那有什么办法能够向上提意见?”余粥正色道:“总会有办法吧,我也能尽一些绵薄之力。”
“年轻人,你的意思是圣上不想管吗?”欧阳太守虽还微笑着,但余粥却有股莫名的压迫感。
“中原平定才刚刚三年,外界一直还有余战。”欧阳太守喝了口酒悠悠道:“乌地,就像是桃花源一般,在他地战火纷飞时乌地百姓仅仅只是米钱涨了些。圣上他东征西战都分身乏术,哪还有空……”
“意思就是说不管这群小孩儿的死活了呗。”红衣少年冷笑了一声:“那你们这群当官的是干什么吃的,既然不管这群小孩儿,我现在一手揍一个是不是也没事儿?”
“小妖。”余粥低声提醒他。
欧阳太守未生气,示意小妖继续说。
小妖道:“说得好听,狗屁桃花源。直白点就是乌地这个地方被当成了皇上的粮仓,大家只负责产粮给他们吃就好,没有管里面的死活。”
余粥沉吟片刻,小妖虽然说得不好听,这却是真相。
乌地就像个巨大的血.包,随时给上面供血。
“老师,学生也一直觉得不妥。”宋清庙蹙眉:“此等空缺危害的不仅是乌地孩童,乃至中原上下,若无爹娘护着,则孩童皆无人权?”
投壶不知谁又赢了,众人拍掌欢呼,与他们这边沉郁的气氛格格不入。
“余粥,”欧阳太守道:“你爹生前,也说过一样的话。”
余粥一怔,是这个世界里的余老爷子。
“我马上就要告老还乡了,这等事情也不归我操心了。”欧阳太守睁开眼睛,瞳孔被暖阳镀上一层光辉。
“你若执意想向上面提意见,与其和我商讨,不如去求求你后娘潘芳芳。”老人呵呵了两声,继续道:“她的弟弟潘金龙,正是你爹教出来的第一个探花郎,已经入朝为官。”
——潘芳芳虐待私塾的孩子,大家把她告上衙门了,可被压了下去,谁让人家弟弟是官呗。
电光石火间,余粥想起了之前王姐说的话。
他喉结上下滑动:“他不会是丞相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出了乌地,再也没有回来过。除了……”欧阳太守顿了顿,声音苍老笑了声道:“私塾虐待一案派人下来,治了老夫的罪。”
“当时老夫,在牢狱里被关了三天三夜。”
作者有话说:
我知道大家追连载不容易,劳累了一天只想看看小甜文放松一下心情(抹泪),可惜又要走剧情了。
有个事情要给大家坦白,其实我是盗号的,我把这个人的号盗了,发现过的惨兮兮的。
她的吃住一直很烂,我希望有人看见了能救济她一下 。
在KFC疯狂周四的当天,
给预收《当朕魂穿大学牲》点点收藏。
就这样吧 ,眼眶都湿润了,我下了。

彼时的欧阳太守发鬓还未霜白, 明蓝的圆领官服衬得老者腰身笔直;
虽被囚.禁在牢狱中,也看不出丝毫怯懦,依旧目如朗星。
脚步声越来越近, 狱卒打开铁锁, 放了一人悠悠走进来。
那人同样身着官服, 腰间挂着银色鱼牌,上面刻着大大的字——荆阳。
欧阳太守心中一凛, 是都城下来的官儿。
那人在欧阳太守面前站定,背着双手,气定神闲道:“大人这几日睡得好吗?”
“你们是何意!”欧阳太守质问:“本官正在查案, 你们不分三七二十一先放走了罪犯,又逼着报案百姓翻供, 最后竟然抓本官。”
此等荒谬之事, 欧阳太守甚至想发笑。
那人掸了掸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尘,都城之官吏,衣服面料都要比他们小地方好得多。
那人云淡风轻道:“欧阳大人年事已高,您在官海浮沉之时吾辈还是愣头青, 怎么有些道理您就装不懂呢。”
“少说废话, 你到底想说什么!”
“按理来说, 我还应该喊您声‘老师’。”那人皮笑肉不笑:“您不会真不知道吧, 您口中的犯人,可是我们家大人的亲姊妹。”
欧阳太守愣了一下:“潘芳芳是谁的亲姊妹?潘、潘……难不成是潘家那个探花郎,你是潘老二的人?”
“放肆!我们家老爷的岂是你能这样随随便便称呼的!”那人突然冷脸。
欧阳太守喉头像是生锈了般说不出来话,在他印象中, 那个探花郎还是个努力腼腆的孩子, 怎么现在……
“穷酸地方的刁民, ”那人冷笑一声:“我们家老爷奉劝你, 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这次关你个三天只是小教训,下次就……”
那人脸上露出个残忍的笑,“小心泥菩萨过河啊,欧阳大人。”
说罢他甩袖而去,独留老者浑身僵硬地站在黑暗之中。
“那次出来后,我已无力回天。”欧阳太守自嘲道:“我四处奔波,发现当初报官的百姓已经带着孩子搬家,留下来的则像是换了个人般,见到衙门的人来,就像是看到了晦气的鬼。”
宋清庙道:“我好像也有印象。这案子本不是老师查,只不过事件太过恶劣,甚至有个孩子回家后郁郁而终。当时的太守压不住,大家便向上告,找到了老师。但是后来没人再提起了,原来是这样。”
“而那潘芳芳则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虽然知道她在余府之中,但再也没有人见过她半面。”
傍晚后大家收拾收拾准备归家,听说过了大雪这个节气,后面的降温迅猛,再也不会有像今日的暖阳了。
“不过老夫很欣慰,”欧阳太守摸了摸胡须道:“其实我早就认出你来了,看来你没有受你后娘的影响。”
余粥心情复杂,抱拳告别道:“谢过大人。”
迎雪节大家玩得都很开心,吃好喝好还玩好,借此又宣传了一波可追楼的名气。
回去路上,余粥将此事复述给了姜烈渊听。
姜烈渊听后紧皱眉心:“所以更该填补上那个漏洞,天下打仗跟补充律法有什么关系?”
“这你都听不出来?”小妖双手抱胸,嘲道:“那个老头儿的意思就是,潘老二是大官儿,天天在皇帝老儿耳边吹风呗。为了他姐姐,宁愿残缺着这么大的漏洞,牺牲天下孩童。”
小妖眼眸泛着冷光:“我还是个小孩儿时就被卖进青.楼里开了苞,如若律法早点出台,我也不至于沦落此等下场。”
余粥张了张口,还是没多问,把手放在小妖肩膀上轻拍着安慰。
“潘芳芳原来还有第二个弟弟,潘金龙。”姜烈渊问他道:“你对这个人有印象吗?”
余粥摇了摇头悄声对他道:“我穿书时的剧本都没这号人。”
姜烈渊道:“我派局里去查一下这人是什么来路。”
囚.禁太守,威胁百姓,甚至能在律法上一手遮天,说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都不为过。
“没事,别太累了。”走着走着姜烈渊小拇指忽然勾住了他的手,道:“有什么事,我跟你一起扛。”
虽然傍晚光线昏暗,但周围的人依旧很多,大家都在各自说笑。
余粥袖口宽大,一撩反手攥住了他,从手心里传来的温热和粗糙,让他无比安心。
两人的手都很热,虽然早就同床共枕,但此时的牵手更让余粥心跳加速。
他们就像跑操归来在操场上偷偷牵手的小情侣,眼神错开各看各的,周围很多人,随时都有被发现的风险。
特别是他们二人今日还当众秀了秀自己的那温婉黏人的“美妻”。
“等改日我去买盒脂膏,”余粥手动了动:“你专门用来擦手。”
姜烈渊一顿,问:“我手上的茧子太粗糙了是吗?”
余粥大大方方承认:“是的,以后上.床不舒服。”
姜烈渊耳廓又红了。
余粥眯起了眼,发现姜烈渊这厮还有两幅面孔呢,在外面端着是个淳朴憨厚易害羞的人设,回到家中关起门就像脱下小白兔的皮毛,要多恶劣有多恶劣。
想起上次该死的刑讯逼供,余粥增大了手劲儿,恨不得把他捏碎。
他和姜烈渊还有很多事情没解决,但这几天不仅是可追楼忙,还有余家姐弟的事情让他挂怀。
余粥望着水墨画似的云端,总觉得心口异常地堵。
回来后大家各自散去,余粥去可追楼拿个东西,顺路送小妖回去。
小妖去了可追楼打工,住的自然是里面的仆役间。
还未走到门口,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慌慌张张的在跟门口小二说着什么。
余粥心一紧:“杨婶!”
杨婶猛地回头,几乎要急哭道:“快、快回余府一趟!”
“怎么了?”姜烈渊见情况不对立马跑来。
“你弟弟余早夭,”杨婶泣不成声:“走了!”
天边蓦然炸开惊雷。
在“大雪”这个节气左右,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余粥!”姜烈渊双手握马缰疾驰,心中更是焦急。
“我没事。”余粥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清醒,他们借了一匹马赶回去,他不会骑马,幸好姜烈渊什么都会一点。
前天这孩子还好好的,怎么会……走了?
余粥手脚冰凉,一阵阵耳鸣。
杨婶拜托小妖照顾着,听闻噩耗的王姐立刻借了辆马车带他们回去,他们在后面赶来。
“怎么会,就走了呢?”余粥腮帮子酸楚,连接着血管都发涨。
“早夭他有像是哮喘一样的病,上次去见他在吃药。”姜烈渊“驾”了一声,马匹跨过小溪,在黑夜中奔驰。
还好一路畅通无阻,马蹄声宛如鼓点,余粥在大老远出就看见余招娣和蔡老婆子在拉扯,女孩哭声凄厉。
“放手!”余粥跃下马,余招娣挣脱蔡老婆子束缚,哭着猛地抱住他。
“别怕,大哥回来了。”
“呦,你们消息还挺灵通的。”蔡老婆子被扇的脸侧还未消肿,目光仿佛淬满了毒液,她猛地抽出袖口里的白布,挂在灯笼上。
“大哥,带我去见弟弟,求求你了好不好!”余招娣嗓子都哭哑了,眼球充血,衣襟都被哭湿了。
“夫人不让她去,也是怕她受惊。”蔡老婆子翻了个白眼:“傻丫头,你弟死了你就享福了。”
“废话少说,”余粥咬牙道:“那孩子在什么地方?”
“埋了,你们现在赶过去,还能帮着压压土。”
“夫人,已经埋好了,节哀哈。”汉子伸手。
潘芳芳身着一袭白衣,静静望了土坟几秒,掏出铜板递到汉子手里。
汉子和兄弟们分了,他临走前还好心劝道:“咱们都是有儿女的年龄,我理解你的心情……唉,老天不怜爱,您还是要看开点。”
潘芳芳眼珠一动,忽地笑道:“我看得很开啊。”
汉子被兄弟撞了一下,给他使眼色“走吧走吧。”
“你小子是新来的不懂,这孩子死了也是解脱。”
“啥?”
“等走远点再跟你解释……”
耳根子终于清净了,潘芳芳站在乱葬岗中,居高临下望着木板上的字迹——爱子,余早夭。
“爱子?”她好像看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终于像个母亲似的,轻轻蹲下身,眼中流露着慈爱,轻柔地抚摸着土坟道:“你生错了地方,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不是孩子,而是毁了我一生的毒瘤。”
“如果见到你爹帮我跟他说一声儿,他大儿子运气好,成家立业了。还有你那废物舅舅,让他别怨我,这是他罪有应得。”凄凉的月光笼罩在她纤细的身体上,潘芳芳垂下眼睫,呢喃道:“全都是你们欠我的……毁了我的人,我都要一个个送进土里。”
她站起身,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高傲,对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微微回头。
余粥喘着粗气,浑身冰凉。
余招娣见到土坟,“哇——”地一下哭出声。
“半个时辰内记得回家。”潘芳芳撂下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作者有话说:
太困了orz先睡了
留下评论弟弟复活,是真的(认真脸)

姜烈渊奔过去时刚好和潘芳芳擦肩而过。
他满脑子都是余粥, 自然也没注意到潘芳芳微微顿下来的脚步,和从斜方射过去的那双视线,冷若冰霜。
余招娣趴在土坟上哭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姜烈渊喘了口粗气, 看了看她, 喉结艰涩,想说的话全部被堵了回去。
余粥脑子很乱, 他感受到姜烈渊搂紧了他的肩膀,但此时身体的冰凉是什么都暖不会来的。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前天还拉着他手甜甜地唤“大哥”的孩子, 现在已经长眠于地。
“余粥,节哀。”姜烈渊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胸闷气短, 触碰他肩膀时,余粥的身体好像突然僵硬了。
“呜呜呜……大哥,大哥。”余招娣的哭声把他的思绪惊醒,余粥眼神空洞:“不对, 不对不对!”
他猛然转头:“阿渊, 我记得古时人去世后, 不应该停尸三天避免假死吗?”
姜烈渊也瞬间发觉不对劲儿之处, 蹲下问余招娣道:“你弟弟他什么时候死的?”
余招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噎道:“就、就是下午,突然就……”
他觉得毛骨悚然,抬头和同样感觉的余粥对视——这是小孩儿刚闭眼, 他们就把小孩儿塞进了棺材里。
就算是医疗发达的现代, 也不敢人刚死就立刻火化啊。
想都不用想, 潘芳芳他们就像丢垃圾似的把余早夭丢进土里, 压根儿没有找人来看过他是否真的彻底失去生命特征。
“我去找人来开棺!”姜烈渊记得方才那群安葬的人应该没走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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