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弄完男主,小白捂住脸,
容哥平时表现得太理智,他险些忘了他精神状态不好。死前还在吃药治疗,易受刺激容易发疯。
被岑笙敲了几下脑袋,容冶恢复理智。花了点时间,才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事。
他下意识看向男主,孟享正一脸‘我懂你’的表情。视线相对,他在嘴上比划两下,表示自己会帮忙隐瞒。
岑笙攥住爱人的手,打开圣父模拟器。伙伴容冶的信息后面,果然多出一行小字。
【伙伴·容冶获得新的负面buff—理智边缘】
【理智边缘】
【侵蚀类特殊buff】
【这个村子里的人和鬼,都不正常!】
【你眼中的世界,是真实的么?那些村民,真的是人么?】
岑笙名字旁边,也有这个buff。但和他们一同进来的小白却没有。按理来说,实力越强,越能抵抗负面影响。
会不会是因为,他总和男主黏在一起?
男主体内的千年狐妖妖丹,能驱散村子中的负面buff?
————
经过这个插曲,老神婆也没心思继续跟几人搭话。整理着供桌,准备开始仪式。
岑笙想救走阿喜,容冶想弄死村民。他们有这个能力,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寡妇村的谜团尚未解开,关闭2号祭坛和取出阿山体内祭坛的方法,还没找到。
阿山阿喜失去理智,村民们知道的线索不多,老神婆准备举行的仪式,是最好的切入点。
岑笙坐在第一排长椅上,和容冶耳语。
他们最好赶在被侵蚀buff夺走理智前,完成这次任务。观看完仪式,立刻对神婆下手!
小白挤走一个村民,拉着孟享坐在两个大佬身后。岑笙特意交代,让男主离他们近些。
孟享烦躁地挠着头,“学妹,我头好痒。”
“你要长脑子了。”
“不开玩笑,真的很痒!”
小白探头看了一眼。
男主的狐狸耳朵冒尖了。
庙外再次响起唢呐声,没找到狐妖的阿山,发现村民们都躲了起来。带着迎亲队伍,来小庙找他们的麻烦。
原本喜庆的唢呐,带上杀气。跳舞骷髅撒着红纸,在前方开路。血水如同洪水,朝着小庙袭来。
“鬼王迎亲——生人回避——”
唠家常的村民同时闭嘴,小庙瞬间陷入死寂。庙门没关,阴风吹进小庙,眨眼满地冰霜。
阿山回来的速度,比神婆预想的要快,她的祭坛还没布置完。神婆急的额头冒汗,动作越来越快。
即使背对着村民,岑笙也能感觉到她们充满怨毒的目光。
村民们觉得,如果不是这批外来者,问来问去还闹事,现在仪式早就开始了。
阴风吹过供桌,吹灭神婆刚刚点燃的蜡烛。平铺在桌上的阿喜,感觉到了爱人的气息,再次开始哭喊。
“阿山!阿山我在这!救我,救救我!好疼啊阿山!!!”
庙外立刻传来男鬼的回应。
“阿喜!阿喜————”
伴随着一阵铁丝碰撞声,血水涌入小庙。丑陋的人造怪物,从外面飞扑过来。
和岑笙预想的不同,阿山没有被挡在庙外。他轻松进入庙中,开始寻找声音的源头。
老神婆脸色难看,“不对,为什么禁锢不管用,桌布怎么还能出声?”
她抄起一支毛笔,在阿喜嘴上画了几下,女人的哭声彻底消失。
“阿喜你在哪!阿山哥哥来救你了!”
阿山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小庙里来回爬动。
他从岑笙面前经过,长满尖刺的铁丝狠狠刺进岑笙体内。容冶刚要阻止,手伸到半空,又停了下来。
铁丝从岑笙身上穿了过去,没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跪在供桌前的神婆,举起一个牌子,对着村民们晃了晃。
上面用毛笔写着,【仪式没有完成,绝不能发出声音!】
阿山从神婆身上穿过,来到供桌前。
“阿喜?我记得你的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我在村里找不到你,哪都找不到。你如果在这,回答我,求求你。”
被铁丝绑死的手臂用力扭动,不断掉落血肉。但阿山似乎感觉不到疼,执着又仔细地抚摸着供桌。
“我好想你,阿喜。你是不是受伤了,我来救你了,你到底在哪……”
小庙不大,岑笙坐在第一排,离供桌近。他看见阿喜瞪圆眼睛,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阿山再次吐出血水时,被做成桌布的阿喜,流下了一滴血泪。
容冶被《温暖的世界》抵住脑袋,目前很冷静。
如果任务的成败,没有关系到北方老城的存亡,和几千万的人命。他早就救下阿喜,弄死这群疯子。
他们还是侦探时,曾在诈骗组织做过卧底。为了大局考虑,他经常亲眼看着受害者,被虐待致死。
岑笙不一样,他嘴上说着‘我知道,我理智。’,私下却会冒死将一些人送走。
容冶侧头看去,岑笙捂住耳朵紧闭双眼。距离感情用事,只差一步。
阿山多次从供桌前经过,还是没找到他的爱人。骷髅们也在找,可惜一无所获。
两米高的娘娘像,对阿山有一定的震慑作用。半个小时后,他退出小庙,守在庙外不肯离开。
神婆擦擦冷汗,继续悄悄布置祭坛。
她从布袋子里,翻出五枚蜡烛,在供桌上摆成一排。拿出先前给阿喜禁声用的毛笔,在每根蜡烛上,都勾画几笔。
岑笙眉头紧锁。
神婆不是在画图案画符,更像是在写字。
“火?”
容冶点点头,“那只毛笔有很强的力量波动,我在黑白无常的武器上,也能感受到类似的波动。”
“轰——”
火苗燃烧的声音,打断两人交谈。
神婆起身跳了一段奇怪的舞蹈,像是在模仿五种动物。
龙腾、鸡鸣、蛇行,第四个动作,像是野猫扑鸟,第五个岑笙认不出来。
跳完舞,神婆依次推倒五根蜡烛。火焰在‘桌布’上,练成一个阵法。
被火灼烧身体,阿喜猛地瞪大眼睛。即使无法挣扎不能惨叫,也能看出她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容冶死死按住岑笙的肩膀,“村民和神婆都很熟悉仪式流程,她们经常做这个。你别担心,阿喜不会死于仪式!”
岑笙眼眶泛红,“我看着心疼……”
“等一等,再忍一忍。”
他们声音压得很低,孟享听不清两人的耳语,也没心思观察周围。
他莫名发烧了,额头滚烫。浑身痒得厉害,怎么挠都不管用。
在岑笙和容冶阴冷的目光中,神婆掏出一尊小神像,高高举过头顶。其他村民也攥着袖珍神像,起身朝着前方的神像跪拜。
“恭迎通明显圣娘娘!”
“求娘娘庇护你的信徒!”
他们喊出了声,阿山立刻冲向小庙,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拦在外面。
火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进阿喜的身体里。阿喜眼球左右移动,几乎疼疯了。
感受着周围的能量波动,容冶眉头微蹙。
“小笙,白玉京没有给寡妇村留下娘娘像,所以就将阿喜,改造成了媒介。通过她,将死者的怨气、村民们的信仰等等转化成力量。”
“一部分力量,进入里那尊五合一娘娘像里。不知道是打算储存起来,还是另外传到哪里去。另一部分,进入了阿山体内的祭坛里。暂时还不清楚,有没有被阿山吸收。”
容冶略微思索,“有一点很奇怪,在小庙以外的地方,还有一大股力量在朝着阿喜体内汇聚,被她进一步转化传送。”
“有村民留在家里,没有过来参与仪式?”
“人数没错,不是村民。而且那股力量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岁岁还是怪物时,身上就有类似的力量。”
小庙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庇护,阿山疯狂撞击,不断喷出血水。阿喜愈发痛苦,偏偏无法失去意识。
岑笙看着两边的情况。
白玉京手中至少握着五个娘娘像,却用它们来培育凶神。按道理讲,凶神理应比娘娘像更加强大。
阿山不是凶神,他只是收纳力量的容器,是一个工具人。
过于强烈的力量波动,也对男主体内的妖丹造成了影响。孟享使劲抓挠身体,手臂汗毛越来越长。
随着神婆重新跪下,仪式接近尾声。巨大的神像缓缓张开嘴,向着庙外射出一道金色光柱。
岑笙很眼熟的光柱。
光束穿过无人的过道,轰向外面的迎亲队伍。
厉鬼和村民斗了很久,它们早有准备,齐齐避开没有受伤。
咯哒咯哒的声音,从枯井中传出。有什么东西被仪式激活,在井中蠢蠢欲动。
阿山血肉模糊的脸上,露出一丝忌惮。神婆嘴唇颤抖,明显也很害怕。
被仪式唤醒的井中怪物,会无差别攻击所有人。怪不得村民明明能举行仪式,却摆脱不了阿山的控制。
那阿山平时,为什么不一口气杀死村民?
白玉京对双方都设置了限制,多半是想保持现在的局面,维持村子的平衡。
随着咯哒声变大变响,阿山不甘心地怒吼两声,带着迎亲队伍远离小庙。
神婆连忙放下手中的神像,招呼村民停下祈祷,“够了!接下来只需要保持安静!”
岑笙试探地问:“结束了?”
神婆擦着冷汗,“是,阿山先前听见了阿喜的声音,一会还会折返,不过我们暂时是安全了。”
岑笙点点头,走到神婆面前。
在众人茫然的目光中,扫飞桌上所有东西。抓起满脸血泪的阿喜,塞进贪吃的挎包。
神婆:?
村民:?
往外走了几步,岑笙觉得不对劲。又折返回来,捅了还在懵逼的神婆两刀,抢走她手中的毛笔。
拉起孟享和小白朝一旁狂奔,冲着墙面大喊,“我是侦探,开门!”
容冶举着手.枪,跟在队伍后面,招呼其他受害者跟上。
“来愣着干嘛?快跑!让他们打!”
“阿山!操,蠢货!想找到阿喜就赶紧回来!!!”
容冶声音很大,他话音未落,远处再次响起唢呐声,和厉鬼的咆哮。
“阿喜,阿喜————”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
最近眼睛不舒服,唉。感谢在2023-12-22 21:48:13~2023-12-23 21:56: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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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岑笙先前抽奖, 给技能升了级。
随着他大喊一声‘开门’,眼前猩红的墙壁出现裂痕,形成一个门的形状。硬是在上面,开了一扇门。
岑笙率先跑出去, 他来的路上观察了小庙四周的情况, 选定了逃跑的路线。
右侧墙壁外面, 是一大片空地,和一片他们尚未探索过的区域。
仪式聚集来的力量过于庞大, 提前激活孟享体内的妖丹。男主脸颊涨红,已然失去意识。
只剩嘴里还嘟囔着,“好热, 好痒, 我快死了。”
“安冉学妹, 我好爱你。我真想死前, 再最后见你一面。”
岑笙一直用电话鬼身份卡,监视着孟享的手机。知道他曾在车上, 发信息告诉女主,他撞鬼了。
当时狐安冉没信,以为孟享在诈她狐妖的身份。现在男主和室友全部失联,女主多半正在寻找男主的路上。用不了多久, 就会抵达寡妇村。
岁岁举着牙签想参战,被岑笙按回挎包里。
小玩偶生了一会闷气, 跑到‘薄如蝉翼’的阿喜面前, 轻轻擦拭起她的血泪。
它朝外看了几眼,将一张卡片递到阿喜眼前。
【姐姐不怕, 岑爸爸不是坏人。等外面安全了, 他就让你和阿山哥哥团聚。】
嘴上的禁锢解除, 阿喜虚弱地喊着疼。
岁岁模仿着岑笙的样子,一下下摸着阿喜的头发。
被迫清醒,承受无尽痛苦的阿喜,这一刻终于可以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会。
意识消失前,她看见小玩偶将她摆成一个舒服的姿势,举起一张卡片。
【睡吧姐姐,醒来后,一切都会结束。你会逃离这个村子,会和深爱的人,过上幸福的生活。每当岁岁害怕时,岑爸爸就会给岁岁唱摇篮曲,我也唱给姐姐听。】
小玩偶嘴巴在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挎包里空间很大,像是一个小房间。横七竖八躺着一堆人,都是外来的受害者。
看着这一幕,阿喜忽然觉得,自己被送进了一个庇护所里,再也不用受苦了。
————
容冶断后,将其他受害者,从村民手中夺出来。
“阿山!他们折磨虐待你的妻子。将阿喜拆分做成桌布,往她身上点火!”
“这群村民生前逼婚,死后还要凌.辱你们!现在庇护村民的仪式,再也无法开启。不管你有什么顾虑,我只知道你一日不杀村民,阿喜就要多承受一日的折磨!”
红雾移动速度加快,几乎眨眼到了庙门前。血水如同海啸,瞬间将小庙淹没。
这回庙中的血水,都没过了村民的胸口。
骷髅在血水中跳舞,抛洒到空中的红纸变成刀片,朝着村民刮去。怪物阿山砸碎供桌,将五合一娘娘像,撞成了一地碎片。
“阿喜!!!”
就在岑笙技能失效,墙壁重新合死的瞬间。容冶余光扫见一个金属仪器,从碎裂的神像中掉落。
流畅的线条,极具未来感的造型,和寡妇村格格不入。
‘强烈的好奇心’触发,容冶想都没想,直接射出血线,将仪器捞了出来。
容冶像赶羊一样,将惊慌失措的受害者们,全都赶了出去。
身体被厉鬼撕碎,鲜血喷溅在墙上。小庙恍如人间地狱,不断传出村民们的惨叫求饶声,厉鬼的怒吼。
没有一个人回去救援,受害者看向小庙,眼中写满恨意。
这里的每个人,都和村民无冤无仇。有的被村民欺骗,变成了形似母鸡的怪物。有的被折磨虐待,成为发泄欲望的工具。
他们,罪有应得。
————
虽然将人救了出来,但岑笙没有更好的地方,安置受害者,只能将这四十多人带在身边。
原本他和容冶的计划,是将人送到他们之前落脚的地方。
院子后面,有一个相对隐蔽的地窖,可以装很多人。住在那的老太太,一早就被阿山杀死,那里相对安全些。
可在阿山打碎五合一娘娘像后,寡妇村发生了变化。
天空变成猩红色,脚下的小路堆满红纸,长出一张张哭泣的人脸。村子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白色雪花从空中飘落,落在众人的肩头。
四十多人的队伍里,时不时传出尖叫,“这不是雪花,是、是人皮!”
“红纸下藏着人脸,它们在咬人!”
“那是什么?衣柜怎么在自己移动!”
没了神像的力量,村子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温馨祥和,显露出它真正的模样。
环境实在太过惊悚,只有将受害者带在身边,这四十几人才有活命的机会。
容冶身上的警服,就像绝境中的一束光。
不用组织,人群就自发聚在他周围,争抢着跟他讲述自己的遭遇。
挂在门户门前的人皮灯笼,变成惨叫的男人头。用活人制成的家具纷纷跑出家门,在小路上逃窜。
伪装成实木的衣柜,外部变成纯人皮。底部长出四肢畸形的手,在路上爬动。
家具们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早就死了。远远看见穿着警服的容冶,立刻朝他跑来。
“警察!是警察!我们有救了!!!”
“警察同志救救我,求求你!我被囚禁在了村子里,怎么都跑不出去!”
“我姓刘,是长庆市第三中学,高一三班的班主任。我们班里的48名学生,和一名同行的医务室老师,全都失踪了!”
一双人骨制成的筷子,在地上使劲蹦跶。赶在所有家具前,跑到容冶脚边,差点被一个受害者踩断。
容冶用外套包住抢来的仪器,俯身捡起筷子,上面缠绕着一个完整的男性灵魂。
“具体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筷子激动地相互碰撞,不断发出啪啪的声响。
“学校组织春游,在返程的路上,我们班的大巴车抛锚脱离大部队。等了整整一个晚上,也没联系上学校。我们刚准备到附近的村子碰碰运气,路上突然出现了永生科技的旅游大巴。”
“这里也有永生科技?”
“我从没听说过那家公司,但车上印着那四个字。穿着永生科技工作服的司机,让我们上了车。说公司接到我们的求救信号,特意让他来接。他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附近有一个庇护所,他会把我们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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