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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的乖软小鲛人(七月清风)


起初只当自己思念过度,才产生幻觉。
直到明州出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宗枭本来耷拉着的眼皮,瞬间瞪大。
这么一大条龙,震惊的动作,使得溪水翻腾异常。
神树坠下的叶子更多了,似乎不满意宗枭一个外族在自己的地盘上这般无礼。
宗枭虽不能维持人形,却还能说话,那声音而浑厚低沉,开口便是:“那帮鲛人,可是答应过我,不会让你知道的。”
明州一听,心情复杂又生气,向来好脾气的他,竟怒道:“谁让你做这些的!我何事轮得到你来为我做主,你以为你是谁啊?!”
他眼角湿润,又凶又狼狈,活像是拿爪子挠人的猫崽。
宗枭心头一软,恨不得将他拥入怀中,融进自己的骨血中,声音透着无奈与慌乱,“明州,你别哭啊......”
“你没有必要这样做,我说过的,不需要如此。”

他虽然没说,但宗枭就是知道。
连续几日,明州都会来看自己,有时还会询问云贤,关于自己的伤势如何。
他面上不显,但独自面对宗枭时,总是显得莫名消沉,同他说话,明州也回复冷淡。
每每想到那日睁眼,便瞧见明州在自己面前落泪哭泣的模样,宗枭总是心口泛疼,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与他解释,让他消气。
前头几日还瞒着明州时,云贤处处都避着明州,不知该如何面对。
如今事情都摆明面上来了,云贤也自在许多。
他这边在跟明州说着宗枭的情况,抬眼便瞧见宗枭无措望着明州的黑黝黝眼睛。
盘在溪水中,那么大一条龙,说来真挺滑稽。
云贤憋不住想笑,又突然想到了云笠,想到他对明州跟临溪的担忧,实在有些多余。
“那我先回去了。”云贤对着明州还有宗枭说。
明州恭敬道:“辛苦长老了,您慢走。”
有旁人在的时候,气氛还显得正常,若只剩下明州跟宗枭这一龙一鱼,那真是让宗枭心底发毛,本就静谧的神树圣地,更是连风过树梢的沙沙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明州······”宗枭怕他闷闷不乐,于是主动开口,想要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氛围。
“怎么不见你把临溪带来?”
宗枭很清楚临溪在明州心中的分量,以往每次瞧明州有些恼怒时,宗枭就会拿孩子说事。
屡试不爽,每次都奏效。
只要提到孩子,明州的心都软了,他自己没察觉,只要说到临溪,眉眼都温和下来。
但宗枭轻看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他不提还好,一提明州就更加生气了。
“你还有脸问临溪?”明州说话带刺,“把他带来作甚?来看他心心念念的父亲,骗了他,还连人形都维持不住?”
宗枭:“······”
宗枭在溪水中摆了摆身子,“我向你道歉,这次不该瞒着你,以后不会了。”
换成之前,怕是宗枭自己都没料到,有朝一日,他堂堂魔尊,居然会对着别人道歉。
明州听后,抿了抿唇,眉头微微蹙着。
这次没再阴阳怪气,良久之后,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云贤长老说,再过两日,你便能化人形,不过还需静养。”
宗枭如今是真挺怕明州生气的。
跟在他身后这段日子,当真是脸皮都不要了,好不容易才能在明州身边晃悠,而不被他赶,也不让他感到害怕。
可现在,怕是要功亏一篑。
宗枭不得不夹着尾巴,小心行事。
他像是怕在明州眼前碍眼,为了表诚心般,立马道:“我明白了,过两日我便回魔族。”
明州听后,神色一变。
有时候不是同族,加上年龄相差太大,总是很难摸清对方的心。
“怎么了?”宗枭见他几番张口,几番又未能说出个一言半句,便小心翼翼问。
明州手中本来拿着方才云贤给的药,对方嘱咐明州,待会儿洒在宗枭所处的溪水中。
听闻这药会有些疼,明州本来还琢磨着轻轻洒下。
结果此时听见宗枭所说,当真是忍不住了,直接将手中的药包,直接朝着宗枭的龙身上一砸,随后一句话都没说,扭头便离开。
宗枭:“······”
为何还更生气了?
宗枭是真有些进退两难,追又没办法追,只能傻愣愣待在溪水中,望着明州离去的背影,慌乱喊道:“明州!明州——”
眼瞧着明州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宗枭有些泄气,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
本来生气离去的明州,又突然回来了。
他声音冰冷,“谁说让你回魔族了,没听见长老说的,你需要静养吗?”
宗枭望着他慢慢变红的耳朵,听他声音越来越小道:“过两**能恢复人形了,便跟我回家去,临溪念叨你很久了。”
宗枭眉梢一挑,像是不敢相信。
欲再说点什么,可明州已经转身离开了。
两日后。
宗枭好了许多,已经能化为人形了。
他跟随明州一起回家,临溪早早就知道宗枭今日要回来,表现的极其高兴。
在云笈跟景汀的陪同下,一直守在院中。
他乖乖巧巧坐在凳子上,面朝门的方向,动也不动一下,很有耐心,充满期待。
当看见明州身旁的宗枭后,原本安安静静坐在的临溪,突然就蹦起来,一边大喊:“父亲!!!”
一边朝着他们的方向冲过去,并且一头扑进宗枭怀中。
宗枭倒是真宠他,竟一把将往自己身上跳的临溪抱了起来,临溪搂着他的脖颈,带着哭腔道:“父亲你究竟去哪了?为什么这么久不回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他说着说着,眼泪便止不住地落下来。
宗枭并不喜欢孩子娇气,也见不得临溪哭哭啼啼。
但此时顾不得这些了,他只是在临溪扑过来时,闷哼一声,随后一句话未说,怜爱地揉了揉临溪的脑袋。
云笈带着景汀,朝着明州轻轻点了点头,便适时地退出,没有打扰他们父子三人的相处时间。
明州听云贤长老说过,宗枭最严重的便是心口处。
方才临溪那一扑,明州自己都惊到了。
他没来得及出声阻止,更没想到宗枭还能面不改色就这样抱了临溪好一会儿。
好不容易将临溪安抚好,宗枭还许下了陪他修炼,带他玩的承诺,这才让没有安全感的小鱼崽,停止了哭泣,脸上又充满了笑容。
明州没忘记云贤长老的交代,对着宗枭道:“长老说了,你化为人形后,还需换药。”
宗枭听他要帮自己,怕吓到明州,便摇头说自己能行。
可明州不答应。
在神树圣地,见到溪水中宗枭道原身时,明州就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他当初便知严重,可宗枭黑色的鳞片,并没让明州发现。
可真等宗枭化为人形时,才知他身上的伤有多严重。
蜜蜡色般的胸膛上,心脏的位置有手掌心那么大一块疤痕,还渗着血丝,明州光是看着,都觉得很疼。
明州要给他缠纱布的手都在抖。
他不敢想这得有多疼。
宗枭见他面色苍白,落在自己肩膀上的小手冰凉发颤,忍不住握住道:“说了我自己来,你看了会怕,就是不肯听我的。”
明州怔然,没有挣脱宗枭的手,而是低声问他:“疼吗?”
当然会疼,但宗枭却故作轻松,安慰他道:“不疼。”
明州不相信,最后一言不发,动作很轻很轻,额头都急出了汗,才将宗枭的纱布换好。
他垂着脑袋,闷不作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宗枭清楚他的性子,只怕他又要钻牛角尖,便突然“嘶嘶”出声。
明州不出所料,立马抬起头,惊慌询问:“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很疼?!方才就不该那样抱着临溪!!我这去找长老!!!”
他着急的模样落在宗枭眼里。
实在太可爱了······
宗枭心弦被狠狠一拨,高兴得连疼都不喊疼了。
他喜欢看明州这样在乎自己的模样,依旧装模作样,直到明州真吓得要去找云贤时,宗枭才连忙伸手,将他拉住。
他装模作样道:“不用去麻烦你们长老了,你帮我就行。”
明州傻乎乎看着他,眼神清澈,透着好骗二字,“我帮你?”
他不假思索道:“我怎么帮你啊?”
宗枭干咽了一下喉咙,厚着脸皮忽悠,“你帮我吹一吹就好了。”
明州没听出来什么不对劲,竟真的凑近宗枭的心口,小心翼翼对着缠绕着纱布的伤口吹气。
他突然离宗枭很近,呼出的热气,混合着明州身上淡淡的幽香。
宗枭口中发干,享受着跟他的亲密。
明州还没发现宗枭在逗自己,傻兮兮抬头,还认真问:“好点了吗?”
宗枭想亲他,继续演戏道:“你再吹吹?”
明州微微皱了皱眉,但听还是又低下头。
他如墨般的长发披散着,动作间发梢落在宗枭的手背上,如羽毛落在心间,让宗枭越发心痒难耐。
又是一会儿,他听见宗枭呼吸越来越重,便抬起头认真道:“宗枭,我觉得还是让长老来帮你瞧瞧吧,我方才看着伤口都······”
渗血了,三个字没能说出口。
明州的腰突然被宗枭扣住,他惊呼出声,下一瞬却已经落入了宗枭的怀中。
“你做什么?!”明州瞪大了眼睛,却比起挣扎,下意识先一步去看自己有没有碰到宗枭的伤口。
脑袋刚低下去,下巴却被宗枭轻轻捏住,他看见宗枭放大的脸,最后对方的唇封住了自己接下来想说的话。
明州大脑一片空白,忘了挣扎,忘了躲避,手捏住宗枭的胳膊。
被他一手掐着腰,不安分的手在明州的腰间作乱揉捏,随后又向上,按住他的后颈,让他躲避不了。
宗枭的吻与他的性子一样,侵略性十足,他在明州的口中搅弄撩拨,汲取着这让他着迷许久的芬芳。

第172章 我心悦你(有修改)
明州挣扎时,宗枭还舍不得松手,明州铆足劲推开后,宗枭刚换上的新纱布已经被血染红了。
他非但没表现出疼痛的情绪,甚至还意犹未尽舔了舔嘴唇,又笑眯眯看着明州。
明州怒瞪着他,一张清秀漂亮的小脸被染红,也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害羞。
宗枭像是不知道疼般,明州没见过他这么疯的。
刚要质问,却听见临溪进来的脚步声。
“爹爹——父亲——”
明州到嗓子眼的话没能说下去,敢怒不敢言,只能压着火气,站起身迎向自己的孩子。
临溪方才在外面玩,也不知道墙角何时开了野花,他摘了两朵兴奋地跑进来。
他笑起来时,眉眼弯弯,很乖地将手中摘的两朵花,递了一朵给明州:“给爹爹。”
明州笑着接过,方才的不悦,被孩子的乖巧给冲淡许多。
宗枭已经披上了衣服,遮住了心口上的伤,临溪不确定宗枭会不会喜欢花,只是单纯地认为,给了爹爹,自然也要给父亲才对。
他有些腼腆,声音黏黏糊糊,同明州一样,一双大眼睛灿若星辰。
“给父亲。”他将手中粉白色的小花递给宗枭。
宗枭心情很好,结果后还摸了摸临溪的头。
孩子进来的太急,宗枭只来得及披上衣服,临溪发现了他缠绕了上半身 纱布,立马担忧道:“父亲受伤了吗?”
他们想着临溪还小,并未将实情告诉他。
此刻发现,小家伙心都提起来了,方才还笑吟吟的双眸,倏地蓄起了泪水,眼瞧着就要啪啪往下掉了,明州连忙将他抱着,用极温柔的声音哄道:“乖乖,别哭啊。”
“父亲为什么会受伤?会很疼吗?”临溪小声问宗枭,这轻柔的模样,倒像是怕说大声,宗枭就会疼一般。
明州没办法回答,一时语塞。
宗枭如今对待临溪,耐心一日赛过一日,并不会嫌他烦,只是忽悠道:“修行总有不甚。”
临溪似懂非懂眨眨眼睛。
明州:“?”
“你日后修行,要多加小心,别像我一样。”
临溪三言两语就被忽悠了,还郑重地朝着宗枭点了点头,“父亲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的,你之前说过,若是我受伤了,爹爹一会难过,临溪都记着的。”
明州:“......?”
宗枭轻笑出声,心情舒畅,还难得夸了一句,“乖儿子。”
临溪还想留在这说点什么,但明州脑海里还是惦记着宗枭那又流血的伤口,于是对着临溪道:“乖乖,我跟你父亲说点事,你能先去外面玩吗?”
临溪是听话的好孩子,更不会好奇心很重,追问不休。
明州说后,他立马就从明州怀里跳下来,又小跑出去玩了。
再次只有明州跟宗枭时,方才那暧昧的气氛又回来了,宗枭常年都冷着一张脸,此时却眉眼含笑,一直望着明州。
深邃的眼眸,如同漩涡般,盯着看久了,都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明州心里咯噔一下,方才消下去的红,又蔓延到了耳朵。
莹润的耳垂透着粉,像珍珠般,叫人移不开眼。
明州不敢与他对视,只是低声道:“你要重新换纱布......”
别扭的声调先一步出卖了他的心,宗枭眸色渐沉,故意道:“你帮我?”
明州耷拉着的脑袋,瞬间抬起,微怒瞪着宗枭。
坊间传闻,魔界环境恶劣,魔族生来便皮糙肉厚,可宗枭生的俊美异常,与那些五大三粗,狰狞面目的魔族不同。
此时,明州突然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同的。
若说其他魔族皮糙肉厚,宗枭身为魔尊,也不遑多让,他也厚,脸皮极厚。
“你在说什么胡话?”明州怕外面的临溪听见,压低声斥道:“方才帮你,可你却......”
宗枭笑意加深,却坦然道:“可我自己不方便。”
他伸手,掌心覆上明州的手背,轻声道:“好明州,这次不闹你了。”
明州到底还是心软了,期间一直防备宗枭,好在宗枭这次开了窍,记着“循序渐进”的道理,没有再做出点什么孟浪的举动。
如今万般小心,也不为过。
他怕吓着他的小鱼。
本以为宗枭从神树圣地出来后,便没什么大碍了。
但明州后来才知自己将事情想简单了。
渡灵力修为,取龙的心头血与剔取灵脉,这得是多遭罪的一件事。
回来当晚,明州辗转难眠,却听见隔壁房间传来沉闷的咳嗽声。
那声音很低,似乎竭力想要隐忍,但明州却听得真切。
身旁的临溪,呼吸规律,睡得正熟。
明州拉了拉一旁的薄毯,将他原本踢乱的毯子,重新给他盖在肚皮上,随后外袍都没顾得上穿,便去了隔壁。
方才确实不是幻觉,那咳嗽声,就是宗枭发出的。
他推门而入的举动超出了宗枭的预料。
宗枭像是怕他担心,明知明州因为白日里那档子事,便有意躲着自己,为了让他不靠近,还故意像个登徒子般道:“明州,深更半夜你只穿着里衣来我房里,就不怕我......”
明州甚至没等他将话说完,便已经大步流星来到床边坐下,宗枭噤了声,明州朝着他伸出手,微凉柔软的手,贴上了宗枭的额头,沉吟片刻后,明州用肯定的语气道:“宗枭,你起热了。”
无论是鲛人族还是魔族,但凡有点修为,都不会有这样的症状。
明州前不久在魔族时,便经历过这样的状态,他最清楚,变成这样,宗枭如今得虚弱成什么样。
“你说错了。”宗枭心底极其舍不得这双自己枭想许久的手,但还是躲开,并且道:“你忘了,我可是龙,还是堂堂魔尊,这点小伤于我而言,不过是......明州?”
宗枭见他胸膛起伏得厉害,身子也僵着,也收了胡言乱语的态度,紧张且正经道:“怎么了?你脸色这样难看,是不是哪不舒服。”
听见他问这话,明州心中更加苦涩。
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此刻的心情,又酸又胀,像有一股气憋着。
“你为什么要这样......”
明州喃喃出声,像是在问宗枭,但更像是在问自己:“我说过的,你不用做这些......”
如果宗枭一直恶劣,明州反倒不会像如今这般煎熬。
从前留下的心理阴影,让他没办法再相信宗枭说的话。
他自知一向不够聪明,担心因为自己,会伤害到临溪,会再次给鲛人族惹来麻烦。
云笠长老担忧的事,明州何尝不知。
倘若宗枭不做这些,明州会带着临溪,一直留在鲛人族,能活到哪日,便活到哪日。
可宗枭的出现,打乱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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