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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大佬的娇娇玫瑰(喜水木)


小仙男哪里都好,就是太容易害羞了,随便调侃两句脸就红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把他的脸弄成这样?
“对了,其实你现在差不多可以出院了,看你的家人有没有空?来带你办个出院手续。”
说到这里,护士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
这么多天了,除了来住院的第一天,就没有见人来看过青年。
别的病房床头堆满了水果,只有他的病房,空荡荡的,只有一个装水的杯子。
临到出院了,沈娇终于感到一丝忐忑,“我……我联系一下。”
护士安慰他,“联系不到也没关系,反正你交的费用还够你在这里住个十天半个月的。”
等到护士走了,沈娇跟护工借手机。
他找到陆九的电话,拨过去,结果对方关机了。
与此同时,坐在车上假寐的陆庭睁开眼,“现在几点了?”
恰值红灯,陆九摸出手机,按了按,没按亮,“关机了。”
陆庭说,“不如扔了吧。”
陆九:“……”
你手机在你兜里,摸一下会死啊?
沈娇将手机还给护工。
护工接过手机,问他,“联系不到?”
“嗯,关机了,晚些时候再看吧。”
护工便看着他,眼底露出一个怪异的笑。
沈娇被他笑得心底一突,“我想要休息了。”
护工没走,反而走到他跟前,看着他。
他长得不高,也就一米七的样子,模样敦厚,有些胖,看着挺和善的样子,不然也不会被选作护工。
可此刻,那双温和的眼睛里出现了一种兴味的打量,带着鄙夷,同时又夹杂着浓浓的暗色。
这种目光……
沈娇一愣,下意识的拉着被子裹在自己身上,伸手去按床头的护士呼叫铃。
可他的手才伸出去,就被一只手抓了下来。
护工的力气极大,钳住他时,有种仿佛连骨骼都要被捏碎的错觉。
“你想要干什么,我的雇主?”
沈娇瞪大双眸,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应该是我问你,你要干什么?”
护工摩挲着青年手腕上的细腻皮肉,那张憨厚的脸显出一种言难的狰狞感。
“我问你,电话里的那个真的是你亲戚吗?”
沈娇感觉自己的手腕像是被一条恶心的蛇抓住,胃里一阵翻涌,声音却很冷,“跟你有什么关系?拿了钱就办好你的事。”
护工看着他冷脸的样子。其实这么多天来,他对他一直都是这种态度,冷冷的,除非必要时候,不然绝不和他交流。
可他忘不了,青年在拿着他的手机跟那个人打电话时脸上的形态,怯怯的,带着不易察觉的讨好,声音软软的。
可真能装,他心底嗤笑。
他靠近沈娇,“不就是出来卖嘛,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在我面前装什么清纯?”
“你知道这间病房以前住的是哪些人吗?有小明星,有网红,有各种形形色色的男孩女孩,他们身上的伤惨不忍睹,不过都是被老板玩的。天天趾高气扬的摆着脸,还当自己住着VIP病房有多高级呢,到头来还不过是被人踩在脚底下的玩意罢了。”
他捏着沈娇的脸,“你这脸也是被玩成这样的吧?你的老板是谁?那天那个刀疤男?他给你多少钱?”
他话音刚落,脸上被重重的甩了一巴掌。
“滚出去!不然我喊人了。”
护工偏过头,脸上火辣辣的疼,他舔掉嘴角的血沫,伸手将沈娇按在床上。
“妈的!婊/子!敢打老子,不过是个千人骑的货色罢了,送老子老子都不要,真当自己是碟菜呢,老板都快不要你了。”
他像是早有准备,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根绳子,将沈娇的手绑住,再把旁边挂着的毛巾团成团塞他嘴里。
“你喊啊?这病房的隔音效果真不错,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把人喊来。”
沈娇被绑着,手上动不了分毫,可下半身的脚一点知觉都没有。
那一刻,深深的厌弃席卷着他。
他偏过头,嘴里泻出一声呜咽,心里的绝望拉到了顶峰。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都要这么对他?
美人哀戚的模样成了最大的兴奋剂,护工双眸赤红,身后去解腰上的皮带。
“今天就让我来尝尝这残疾人究竟是什么滋味。结束后,你大可去跟你的金主告状,你说他知道你被人骑了之后还会不……”
“看来是我打断先生的雅兴了。”
低沉的男声在护工身后响起,他解皮带的手瞬间僵住。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他不说话,那人也不催促,目光仿佛实质,从他的全身上下扫过。
护工回头,哆哆嗦嗦的将解到一半的裤子穿上。
门口站着两个两人,前面的那个很高,几乎快和门框齐平,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手里拄着一根黑色银边拐杖。
他身后站着的那个赫然就是那天那个刀疤男。
男人拄着拐杖坐到门边的椅子上,拐杖被随意的靠在墙上,他双手交叠搭在膝盖上,姿态从容优雅。
“我来得好像不是时候呢。”
他的目光平静的扫视着护工,蓝灰色的眼眸不带感情,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护工咚地一下跪在了地上,“先……先生,你听我解释,我不是……不是……”
他的目光扫过床上的青年,“是他!是他勾引我,我觉得你不要他了,想找下家,于是他勾引了我。”
“是吗?”
陆庭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小美人,“你跟我仔细说说,他是怎么勾引你的?”
“他……”护工正欲开口,就被他打断了,“算了,我不想听,你去跟我的律师解释吧。”
“不是……这位先生……”
陆九走上前,伸手拎住护工的衣领,将人硬生生的提了起来。
他在心底想,还好这是在遵纪守法的国内,要是在Y国,这人怕是要被剁碎了喂狗。
可他的想法只维持了几秒,就被陆庭喊住了。
“等一下。”
护工被陆九像丢垃圾一样丢在地上。
他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眼前就停下一双皮鞋。
最后是拐杖落地的声音。
“告诉我,你哪只手碰他了?”
男人的语调平缓,声音透着温柔,可偏偏护工却觉得寒意上涌。
陆庭笑了声,“看来是两只手都碰了。”
拐杖在他手里举起,落在护工手腕,下一瞬,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病房。
上一秒他得意的病房隔音,下一秒成了他的地狱。
陆九将疼得昏死过去的护工拖了出去。
病房里瞬间恢复安静。
陆庭看着在床上从始至终都很安静的人,难得的有些踌躇,在心底酝酿了几秒,才抬脚往那边走去。
青年侧着头,安静的靠在枕头上,嘴里的毛巾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顶掉了,黑发披散在脸上,眼底还挂着潮湿。
一副破碎凌乱的美人图。
很容易激起人心底的肆虐。
纵然是陆庭,也站在原地愣了几秒,才弯下腰,替他解开手上的绳子。
在他靠近的瞬间,青年本能的往后一缩,蓄在眼眶的泪悄无声息滑落。
陆庭将绳子解下,看着那双手腕上被绳子磨出的血痕,握紧手里带着血迹的绳子。
最终他还是垂下头。
“抱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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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庭想,要是他没有心血来潮的决定来到医院,那么等待着青年的会是什么?
双腿不良于行的残疾人,隔音良好的病房,拆了线甚至连医生都不会过来。
这一切算计得是如此的好,就连陆九的手机都恰如其分的关了机。
床上的人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许久都没有动,墨发披散,黑里掩盖着的是苍白的肌肤,纤细的手腕搭在枕头上,洁白的枕头染上一抹红,像雪地里绽放的梅,探出的指尖又白又细,伶仃的一截,很难想象他是怎么样的挣扎,才让绳子深深的磨进去一截?
陆庭拿着杯子去饮水机接了一杯水。他坐在床边,和沈娇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将水递给他。
“喝杯水吧。”
见他没有反应,他试探着将水又朝他递近一点,靠在脸侧。
下一刻,床上的青年动了。微凉的指尖搭上他的手腕,杯子被打翻,温热的水将床单洇出一团深色的印记,尖锐的齿牙穿进手腕的皮肤。
陆庭的手抖了抖,低眸,看着扑在他身上的人。
头发散乱,肤色雪白,像一朵破碎的花。
纵然差点被糟践,可偏生还带着刺,报复般的,将刺扎进陆庭身上。
他咬得极狠,嘴里发出如同困兽一般的呜咽,温热的液体砸在手背上,像火苗,燎得他的心缩了一瞬。
不一会,陆庭的手腕上就见了血。
他像是没痛觉一样,不动也不说话,安静的看着他。
直到铁锈味溢满沈娇的口腔,他才如梦初醒般的松开嘴。
青年的表情有些愣怔,抿了抿唇,抿到了一嘴的血。他看着手里抓着的手腕。极深的一排牙印在上面,一松嘴,鲜血便冒了出来。
沈娇松开抓着的手,喃喃道,“对不起。”
他说话时,下意识的舔了舔牙齿,洁白的犬牙在陆庭眼底若隐若现,上面还带着血迹。
他微微直起身子,将手往外面移了一点,免得血落在整洁的床上,给护士增添没必要的麻烦。
陆庭掏出手帕,按住那排整齐的牙印,“解气了?”
“我……”沈娇往后缩了缩,才明白自己干了什么事,“对不起……”
他又一次救了他,可他却把他咬了。
名为懊悔的情席卷着他的脑海,紧接着,便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
看,他就是这样的狼心狗肺,活该被丢在大街上自生自灭。
对面的人会怎么样对他呢?沈娇将嘴里的血腥味咽下,漫不经心的想。
就像他的家人一样,用失望透顶、厌恶的眼光看着他,然后叫他滚。
下一瞬,他听男人轻笑一声,语调透着漫不经心,“还真是一条小狗,心情不好就咬人。”
沈娇怔了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抬起脸,呆呆的朝他望去。
陆庭将手帕在手腕上打了个结,勉强算是包扎好。
左手被刀划伤的伤口还没好全,他天天呆在公司,连线都没来得及拆,右手手腕又多了个排牙印。
他站起来,“收拾好心情就出院吧,我时间宝贵,不想把它浪费在安慰人身上。”
“至于刚刚的事……”他顿了顿,“那个护工是这间病房的固定护工,看样子,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所以……”
他看着沈娇又垂下去的脸,状似无意的开口,“这不是你的问题,你没有错。不是因为你,他才变成这样。而是他本就是一个烂人,才会这样对你。”
坐在床上的青年身体微僵,好一会才张嘴。
“谢谢。”
他声音软了下来,陆庭看了他一眼。
下午的光影在病房里浮动,青年缩在床上小小的一只,藏在黑发下的脸不过巴掌大小,兴许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安安静静的垂着眼,模样看起来乖了不少。
至少比扑在他身上,不分青红皂白就咬人的样子乖。
鉴于自己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陆九报了警,只是在警察来之前将护工完好的另一只手“不注意”给踩骨折了。
想着刚打开门看见的情况,饶是陆九,也不由得在心里骂一句畜生。
没忍住,又踢了一脚。
等到他回去的时候,沈娇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坐在轮椅上,准备出院了。
陆九脸上没刀疤的时候就能把小孩吓哭,现在有了刀疤,看着就像是能在通缉榜单里悬赏一个好价钱的主。
说起来,这还是沈娇第一次和他面对面。
看着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他实在想象不到这人在电话里跟他温声细语说话的模样。哪怕有点害怕,沈娇还是鼓起勇气和他对视,软软的称呼一声,“陆九先生。”
陆九被叫得心都快化了,觉得自己刚刚应该往那孙子的子孙上踢一脚的。
一回神,发现他家老板凉凉的看着他。
“……”
怎……怎么了这是?
下午的阳光依旧很热烈,沈娇坐在轮椅上,阳光在他头顶倾泻,整张脸白到近乎透明。
他身上还穿着病号服,怀里抱着一个盆,盆里放着他喝水的杯子和牙刷。
至于毛巾,因为塞过他的嘴,被沈娇毫不犹豫的丢到了垃圾桶里。
陆九站在他身后推着轮椅,目光落在那个小小的盆上,“就这些东西?”
沈娇点了点头,“是的。”
好说歹说也住了五六天的院,就这么一点点东西?
沈娇抱着盆,看着他沉思的模样,有些磕巴的解释,“不……不可以带走吗?”
盆和牙刷都是医院发的,说是住VIP病房应该有的。
沈娇虽然是沈家人,但从小到大没受过很好的待遇,拿到手里的每一分钱都用得紧巴巴,哪怕是医院免费发放的盆和洗漱用品,他也舍不得扔掉。
见他这样,陆九哪还在意东西多不多,忙不跌的点头,“可以拿,你想拿什么都可以。”
沈娇这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他搭在盆的边缘的手慢慢收紧,指尖带着白,显露出青年隐藏在冷静外表下的紧张。
他不知道他会被他们接到什么地方?他身无分文,带着个盆,总归能省下几分钱。
现在他这个样子,哪怕把他带去卖了,他也认了,总归他一无所有。
三人站在停在医院门口的卡宴身边。
陆九低头看了眼手底下的轮椅,又看了眼沈娇,眼底有些犯难。
而沈娇则不动声色的打量车子。
平平无奇的白色,平平无奇的车身,除了那两个看着比其他车格外大且有些丑的车灯,和那些在大街上跑的车并没有什么区别。
沈娇并不懂车,只能通过常不常见来判断车的昂贵程度。
很显然,这辆车通过他的评判,得到了一个结论——
落地价可能不超过二十万。
想来,救了他的男人并不是很有钱,可还是让他住了VIP病房。
算着这两天在病房的花销,沈娇的小脸苍白一片,只觉得自己的未来负债累累。
陆九不知道沈娇在这短短的半分钟里想了这么多,他打开车门,看了看双腿残疾的青年,有些不确定的看着陆庭。
“我……抱他上去?”
陆庭杵着拐杖站在他们旁边,阳光斜斜照下,高大的男人沐浴在一片橙色的光晕中,就连那双浅灰色的眸子似乎都带上了点金光。
他双眸含笑,薄唇轻启,“怎么,难道等我来亲自动手吗?”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陆九没什么顾虑。
他打开车门,弯下腰,“冒犯了。”
“等……等等。”
在他即将触碰到沈娇的瞬间,他往旁边避了避,“我……我可以自己上去。”
他试着将手从轮椅上撑起,往车里探去,可上车并不是上床那么简单,狭窄的车门让他始终不得要领。
努力了好一会,最后还是陆九看不下去,像拎小鸡仔一样,双手夹着他的胳肢窝,轻轻松松就给他拎了进去。
沈娇就被这么一提、一松,然后整个人就陷在了椅子里。别说和陌生男性的接触,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陆九轻轻松松的拎了进去。
青年坐在座椅上,表情有些呆,似乎没从刚刚的变故里反应过来。
一缕黑发从他额角散落,搭在眉眼处,他没用手拨,就这么呆呆的吹了吹,试图将挡住他视线的碎发吹开。眼睛一瞬不落的盯着陆九,准确的来说,是盯着他那双正在将轮椅折叠好的手。
那眼神,仿佛在看什么怪物。
毕竟那是一双轻轻松松夹着胳肢窝就能把一个成年男性提起来的双手。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在看着陆九,陆庭却在看他。
他看着青年将散落的碎发吹开,不到一会,那缕头发又晃晃悠悠的落在他眼睛上,又被他吹开,往复了几次之后,他终于有些恼怒的瞪圆双眸,伸出手,狠狠的拨了一下。
没由来的,陆庭笑了一下。
他将搭在副驾驶车门上的手松开,转身绕到另一边,坐了上去。
陆九将收拾好的轮椅放进后备箱,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家老板已经坐到后面去了。
他看了眼,没说什么。毕竟在他眼里,后座的青年已经难逃陆庭的魔爪。
他坐上车,透过后视镜,看了后面的两人一眼,想了想,贴心的将隔板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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