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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替身不想干了(金钗换酒)


你们想推谁啊,我这八位数的粉丝先帮你们带带。
活人别管有多少,总比你们纯新人多吧。
总监制和总策划互相看看,哎,还挺配合么。
选秀为什么要导师,其实要说学东西,短短仨月满打满算,能学多少?那真想学的话,上华音、海音请几位声乐教授,请几个业内大拿,不比李星漠强?徐写易就更没道理,学员能跟他学什么?所以其实,就是要借一借导师们的人气奶孩子。
因此李星漠这个姿态,上道。
总策划先态度软化,哈哈一笑说几个名字,说性格都挺好的,李星漠说记下了,总监制却还是那副要笑不笑的阴阳脸。
李星漠想一想,又说:“听说是不是有好几轮舞台?选歌买版权挺繁杂的吧,要不我也贡献几首?”
这意思是?总监制和总策划首次正眼看他,其实这个歌手出身的艺人他们都了解,之前都是故意刁难,但这个小歌手说,他的歌节目组可以随便用。
要说不说,李星漠的歌曲风多变种类涉猎很多。
有可以秀唱功的抒情,也有可以做成舞曲的爵士,经典的、大家男女老少都能哼两句的,也有几首。
真要用他的歌,一是有话题,当着原唱开炫,大家最喜欢看,二是节目组是多少能省点钱。
不过总监制和总策划,人眼里是没这点钱的,什么鸡毛蒜皮毛毛雨,他们在意的是,一般有公司的的艺人,发歌的版权应该在公司手里,眼前这个俊秀的小歌手居然,好像可以全权决定?那在老林他们公司,这小歌手挺有话语权啊?
总监制从椅子里站起身,左右晃晃腰:“哎这年纪大了腰顶不住,小李还年轻哈没有这个烦恼,多大年纪了?”
李星漠没说话只是笑,纪铠说虚岁27,总策划非常真心实意地点点头:“前途无量。”
有这场风波,纪铠决定给人送到房间,路上干咳两声:“没事儿,啊?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上星的节目就这样,你好好录就行。”
李星漠叫一声铠哥,特别乖地冲他抿嘴:“我知道。”
……纪铠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
这孩子刚到他手里的时候只觉得很听话,但时间一长就发现,在想什么你根本不知道。
不,其实也知道。
“你这海口也太大了吧,你的版权都在老裴手里呢。”
李星漠看他一眼,嘴上说:“是啊怎么办呐。”
纪铠一愣,反应过来:“你想跟老裴要版权?”不能答应吧。
已经到房间门口,李星漠很随意地说:“不白要,我买总行吧。”
好半天纪铠才说:“你不说京城买套房都得下辈子么,你买得起啊?你出道以来几百首歌呢,全买那可贵。”
李星漠偏偏脑袋没说话。
纪铠瞪他:“才八点,你这梦做得有点早。”
李星漠手上在整理真空袋子里的抱枕,是他从家里带的,不然睡不着,嘴上漫不经心:“那怎么办呢,我都答应人家总监制了。”
纪铠往房间桌子上一靠,问他到底想怎么着。
其实问的并不只是这次录节目,开始着手搞版权,这是要单干的节奏?因为版权对于已经成名的歌手来说很要命,多少跟经纪公司闹掰的先例搁在那,离开老东家,开演唱会连自己以前的歌都不能唱,太悲催。
这可是个大决定。
李星漠却仿佛无知无觉,低头收拾东西:“我就想节目组能稍微不挑我刺,不说比肩徐影帝的地位吧,别总像今天一样就行,烦。”
纪铠心里一顿,原来歪七扭八瞬间站直,问他:
“徐影帝你知道多少。”
廿肆风的老板林隽涯、裴途、纪铠还有他们另外一个姓陆的朋友,以及徐写易,都是早年相识,彼此的事儿都知道。
两个人对视片刻,李星漠率先移开目光:“都知道。”
纪铠点点头:“裴途跟你说的?”
李星漠一点一点笑开:“算是吧,”模棱两可似是而非,“他喝多了。”
嘶这话,这话实属没法多聊,纪铠刚想岔开一个话题,忽然房门咚咚咚响起来。纪铠去开门,开门前习惯性往猫眼看一看,为的是防狗仔甚至半夜敲门的狂热粉丝。
这一看,拉倒吧。
纪铠看戏似的看李星漠一眼:“可见是背后不能说人,徐影帝敲你门呢。”

徐写易这个名字,李星漠无意当中看过此人的专访,说是入行以后自己改的。
“三写易字,我不在意我的表演在别人怎么评价怎么传,别妄图干涉我的表演方式,任何人,包括导演。”
头发剃光的青年演员面对主持和镜头,侃侃而谈,这样解释自己的名字。
那个时候,李星漠记得好像是一部描绘现代苦行僧生活的电影,外资的,徐写易二话不说头发剪干净,自己跑西藏先住半年,试镜的视频当年外网流传出来,他面容黑里发红,神情半是虔诚半是木讷,裹着半旧的袍子,看起来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误入片场的年轻僧人。
彼时的那张脸被高海拔紫外线荼毒半年,仍掩盖不住极佳的骨相,更别说今天这张脸了。
徐写易脸上每根骨头都好像是比着教科书长的,下颌角到颌骨的线条既灵巧又阳刚,他又长着一副很男子气的嘴唇,眼眶和眉弓显出混血的优越,眼窝深邃,使得上庭出乎意料地耐看,眼睛总跟有光似的。
现在这双眼睛正在浓密地注视着李星漠。
李星漠心想,怪不得拍戏听说容易因戏生情,成天被这种眼神盯着说爱你,那是顶不住。
他嘴上打招呼:“徐影帝好。”
徐写易很随和:“你好,听说有导师嘉宾,我来say hi,”他看看纪铠,“你是?”
纪铠挥挥手:“我是助理,别管我,”他从李星漠的箱子里翻出几件衣服,“我先给你找服化组谈谈造型,你们聊。”
说完他就踱出房门,剩下房间里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真的,因为即便徐写易现在嗓音巨变,但是两人还是能从彼此的声音里听出许许多多的似曾相识。
李星漠吸着气心想,真是像啊。
徐写易盯李星漠盯得极其专心,盯完就笑:“你比照片帅。”
看这架势,是想聊两句。
房间尽头是个开放式小阳台,做的小地台和两级台阶,地台上是一张茶几两张沙发椅,李星漠指一指那边:“坐吧,”嘴里又说,“你也比照片帅多了。”
徐写易一边过去坐下一边半开玩笑地说:“我不高兴,你知道我是因为看照片吗?你不看我的电影吗?”
李星漠没着急坐,从房间配的小冰箱里摸出两瓶矿泉水,给拧开盖子递过去,也开着玩笑:“你知道我怎么也是看照片呢,不听我两首歌么。”
徐写易接过水,很夸张地歪歪头,用一副更加夸张的遗憾甚至委屈的语气问:
“真没看?啊,我好失败。”
又追问:“真的看我照片吗?Google我吗?不对,大陆是百度。你百度我吗?”
李星漠多少有点子无语,你什么玩意儿,哥们专门百度你。还一直盯着人看。
不过李星漠任他看,一点慌乱也没有,抿一小口水,换上一副客气的语气:“我哪里看过你?当然是……”
“这个节目的企划啊。”他沾着水的嘴唇亮晶晶的,笑得同样亮晶晶,“你不也是吗?还能在哪看呢。”
或许是他笑得太刺眼,徐写易有点不自在,附和说是啊。
两人又客套几句,基本属于商业互吹。
但是吧,李星漠敢保证,只要他存心夸人,那不可能夸不到心坎上,但是他对面这个人,说话好像总有些词不达意,还间或往外蹦一两个英文单词,差点意思,属于夸夸群会给踢出去那种。
不过李星漠也没往心里去,人兴许是在国外呆得久。
最后聊得,门那边传来一点响动,估计是纪铠晃悠一圈回来,李星漠问徐影帝到底有什么事,徐写易垂头,小指不经意似的挑一挑额发,放下手来他一副有话直说的架势:
“阿途说节目组签约你因为我,如果有问题我不懂,我可以只要问你,真的吗?”
他的眼睛一眨一眨,好似懵懂无知。
李星漠心想原来这样啊,欣然点头:
“真的。”
“真的真的吗,”徐写易开怀起来,“我、担心,我没有参加过吵吵闹闹的节目。”
所以国外的电视节目是什么样子的啊?安安静静的,默片吗,李星漠嘴上:“真的,别担心。”
得到这句准话徐写易终于起身告辞,临出门他对李星漠说:“多多关照。”
李星漠答他没多一个字:“多多关照。”
门外果然纪铠拎着几个衣服架子靠着墙等在那,大概是早就回来,送走人,纪铠朝走廊努努嘴:“我警告你啊,这位你少搭理。”
李星漠很无辜:“要不你回忆一下,是我主动去搭理他的吗。”
“我知道。”
纪铠把衣服给他挂好,就他的德性,还主动搭理人?太阳打西边出来都不可能,从前赞助爸爸的饭局他都不大乐意去。
清清嗓子,纪铠又继续说徐写易:“他和老裴,具体的肯定不能是我告诉你,我只能说这孙子从前可不是个东西,你就远着点儿吧。”
是吗,李星漠心想,再不是个东西,人家的阿途不计较,咱们计较什么啊。
他嘴上只是问:“铠哥,你跟我说句实话,我真是节目组看着徐写易才收的吗?”
怪不得,导演和制片那个态度,原来是个添头。
纪铠撸一把自己的毛:“嗐,没那回事,”看李星漠一脸不信,他耐下性子解释,“当时徐写易能来,节目组当然高兴,就跟林总谈,说可以给几个学员位置,出道名额也能保一个。但林总不太看得上,就说要导师名额吧,是这么回事儿。”
这话搁李星漠脑子里溜一圈,他摇摇头:“不应该,真只是这么个事,制片和导演不应该是那个态度。”
纪铠瞅他,干巴巴地说:“原本定的声乐导师,是人家前两年自己选出来的人,那你给替了,是得甩几张脸子的。”
这样啊,这就放心了。
李星漠伸手把衣服架子拿过来:“我自己来,铠哥你回吧。”
因为谁都行,别是因为徐写易就行。
铠哥说他问完就赶人,小没良心的,他仰一个营业式微笑:“没有,九点说好的。”
“说好干嘛?”纪铠问。
“说好要视频。”李星漠答。
。得。得得得,视频,跟谁视频还用说?要长针眼了。纪铠扔下一句:“我让小俞全程跟你,有事电话,走了。”
“铠哥再见。”李星漠把人送出去,捞出手机。
其实,所谓九点约好要视频,是骗人的。裴途并没有跟他约,是他自己单方面跟自己的约定:如果当天没见面,则晚九点象征性给裴途留言道晚安,如果当天见过面,则第二天早九点留言,总之要问候一下。
但是,一次也不能多。
这个规矩早两年他没给自己立,以至于管不住自己,犯过很多次错误,在许许多多不应该的时刻给裴途发过许许多多多余的信息。
没人回复是一回事,就是他自己,看着右侧满满左侧空无一物的屏幕,手划拉一下都划不到头,他自己都觉得难看。
因此后来改成一天就一次,九点,也算咱们履行合约了。
他问候一声,又说自己安全进棚,晚安。然后放下手机伸个懒腰,去洗澡。
等他洗澡回来,发现居然有回复,其中有一条还真的是视频电话,他非常惊奇,有一瞬间甚至怀疑裴途手机是不是被偷了。
这时手机屏幕一明一暗地开始闹腾,第二条视频电话打进来,他也没多想,直接点开。
他忘记一件事,他刚刚洗完澡,全身上下只有腰上一条浴巾。
裴途看见这个阵仗,当即喉头一紧,好半天没说出来话。李星漠无知无觉,迷茫地问:“裴哥?什么事?”
裴哥什么事,裴哥原本什么事早忘到脑后,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件事。
他没表露,只是声音低低的:“不是你发消息问我今天好吗。”
李星漠更加纳闷,是啊我是问了但我没想让你回答啊,他哦一声迟疑地说:“那,那你今天好吗。”
他揉一揉沾湿的头发,水珠落在脸上好像加有一层水光特效。
他漫不经心地抬起手臂,胸前露出的一点点红很快又消失在镜头外,快得好像一个错觉。
他问得平直,好像并不真心想知道你好不好。
裴途就忽然很像顺着屏幕摸过去,抓住他好好问问,为什么勾着人视频,偏偏又漠不关心。
大约是裴途太久不说话,李星漠在那边问:“不高兴了?是我太久没接电话吗?我洗澡呢。”
裴途简直要一口老血噎到嗓子口,又有一小汇集到别的地儿,烧得他心思一飘一飘的,心想我不知道你这是刚洗完澡么。忽然很想和他一起洗澡。
李星漠就看见裴途面无表情,刚想再哄哄,听他说:“再洗一遍。”
“啊?”什么毛病?
裴途指指他:“再洗一遍,带上手机。”
行。给钱的是大爷,李星漠毫无羞涩扭捏,带着手机进浴室,镜头却没对着淋浴而是对着洗手台的镜子。
“那你看吧。”他说。
说完非常坦然地走进淋浴池打开水龙头。
他洗得有多从容,手机那边裴途就有多狼狈,镜头没直接拍淋浴,是通过镜子在拍,镜子又映出来镜子,一时就有数不清的李星漠出现在屏幕里,他发着光淋着水,既像百无聊赖又像精心设计。
干净柔软的浴巾一点一点擦拭过他的身体,裴途嗓子发哑:“去床上。”
忽然镜头一阵天旋地转,又变成镜头直接对着人,那人告诉裴途:“改天吧,今天累了。”
裴途很耐心地诱哄:“怎么累了呢?”
李星漠抓着手机,只有肩部往上出镜,状似随意地说:“先是跟导演和制片扯半天皮,然后有另一个嘉宾过来,又聊半天,累。”
裴途顺着话问:“哪个嘉宾?”
“徐写易。”
裴途脸上一白。

徐写易。
裴途只觉兜头一盆冷水,身上哪哪儿都安生下来,嗓子里还是口干舌燥,却是和刚才截然不同的一种干燥,他问李星漠:“你去找徐写易?”
李星漠脸上彻底冷下来:“没有,他来找我。”
“他找你?什么事?”裴途追问。
问完觉得诧异,真奇怪,自己这是着什么急?
他找回一贯的游刃有余,笑着问:“他是大影帝,总不至于为难你吧?”
呵。他不会为难我,那要是我俩处不来,意思不就是那肯定是我不懂事呗。这下李星漠烦得想挂电话,随便答一句:“没什么事,跟你说得一样,说让我带带他。”
眼睛垂着,嘴唇抿着,裴途无端觉得他这样不好,觉得他还是应该笑一笑,笑起来好看,可是两人谈论的话题……是裴途自己都笑不出来的话题。又问几句导演和制片,李星漠一个眼神都欠奉,只说已经解决。
眼看是绕不开,裴途手指头戳戳屏幕:“看我们漠漠委屈的,乖,别去想了,早点休息,有空去看你。”
李星漠瞅一眼屏幕,一点一点笑开:“行,别撞着人就行。”
撞着人,这人指谁,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裴途笑骂一句,按说话已经说完,完得不能再完,却好像就是有点不想放下电话。他想起之前,他生病有段日子失眠,李星漠有工作在外地,就会每晚都跟他连着语音,不厌其烦地等他入睡,让唱歌就唱歌,让说话就说话,就,忽然有点想念。
当然不是想念生病。
那么是想念什么?一时间裴途自己也说不清。
他在李星漠面前没那么多顾虑,怎么想就怎么说,自然而然地提议连麦睡觉,没想到李星漠语气竟然有点不情愿。
“就纯睡觉?”屏幕里的青年不知在掂量什么,裴途骂他小色鬼,不然还想干什么?
谁知李星漠回一句:“什么也不干,裴哥这种电话你跟我打啊。”
他的神情很单纯,单纯的疑问,这么素的电话粥,那个谁不行么?他回国了,你们关系转暖了,打个电话聊聊,很奇怪吗?迎着裴途惊愕的眼神,他说一句真困了,晚安裴哥,果断按灭屏幕。
真的,按说该装装可怜卖卖乖,毕竟还有版权的事要谈,但是,今天晚上真的太烦了,没有心情再带着面具说话。李星漠蒙上被子,决定奖励自己睡个好觉。
李星漠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他答应节目组要带人,那他肯定会带。而且是真心地、上心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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