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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家的逃婚小娇夫(小梨花花)


可裴东西却在听到他的话后反应巨大。
原来他因为名字比较异于常人的关系,他对语言上有些特别敏感的地方,最忌讳有人当着他的面喊一句:“蠢东西。”
他父母都是文盲不识字,没叫他狗蛋驴蛋什么的都已经算取名功力不错的了。
裴东西也不管双方实力差距巨大,他不知从什么地方借的狗胆,朝面前的秦玉染吼道:“你给老子憋提那个词了,你他娘的要是再敢说一句蠢东西,老子跟你拼了!”
秦玉染眯眼,说实话他根本没把这个堂主的骂街放在眼里,比他说的更难听的,他都听过不少了。
“蠢东西,蠢东西……”他在心里喃喃,这应该就是面前那人的名字。
手上动作并没有闲着,他又一马鞭,抽掉了裴东西单手拿着的阔刀。
敌人恼怒证明对方的理智已经偏斜,此时是最好将人歼灭的时候。
武器都没有了,裴东西当即冷汗直流,他现在身上还剩下什么?闲置武器都在马车上,他总不能扑上去对着黑衣人张口就咬吧?
车夫见大势已去,狠抽马鞭,驾车就想逃跑。
裴东西急了:“老东…老家伙,你给老子站住!不许跑!敢丢下老子?信不信老子来扒了你的皮?”
车夫听了他的话,跑得更加急了。
他的妻子孩子也在巨傲帮当奴仆,命不由己,可是车夫清楚地知道,他要是死了,他的妻儿也没什么好日子可盼的了。
他逃跑了顶多他一个人被抓起来狠抽一顿而已,而且以今天这架势,堂主未必能全身而退活得下来,那他就更要逃跑了。
秦玉染稍微看了会儿热闹,继续向裴堂主追去。
三十六计有云,擒贼先擒王。
这个叫什么东西的堂主身上也许留有巨傲帮互通讯息的信件也说不准,毕竟重要的物品都要贴身安放才放心。
秦玉染胯下马匹四蹄如飞,可当他快要追到前面的时候,此时躲在远处草丛里的小崔,居然以为自己离得远,处在安全位置就能射暗箭邀功了。
他这次可小心地很,算准方向,就算射不中人,也绝对不会擦碰到他们堂主分毫。
他射的方向居然是秦玉染身下马匹的四肢。
弱小如小崔,也懂得射人先射马。
射了两箭虽然都没射中,但秦玉染的良驹也因此受了些惊吓。
秦玉染恼怒了,他掏出小飞刀向草丛后的小崔射过去。
小崔当即躲到了一棵树后面,再也不敢冒头了。
远程暗器就这点不好,打脆皮还可以,别人有盾,它就很难突破。
秦玉染借助自己良驹的速度非凡,又一抽马鞭跑了回去,将树后面的小崔抹了脖子后,下马拿了他身上的短弓与箭矢,巨傲帮排末尾的喽啰身上的武器大多都做工粗糙,他只能凑活着拿来用。
此时车夫和裴东西已经跑到前方官道上的一条分岔路。
车夫选择了一条小道,那里勉强够一辆马车通行,他这么选择的目的就是确保后面人不是那么容易超车,除非跑上他的马车,从里面突袭。
秦玉染以为裴堂主也会跟车夫一个方向逃跑,结果他并没有往那里跑。
裴东西身下的是之前护卫留下来的一匹马匹,他策马朝主路方向逃跑了。
秦玉染眼睛危险地一眯,他知道那人是要去哪里。
他吹了声口哨,坐骑惊雷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了他的面前,他方便骑乘的位置。
秦玉染坐上马背后,马上朝裴东西所在方向追了过去。
裴东西要逃跑的方向正是凛城进城的方向。
他在前面拼了老命地逃跑,秦玉染在后面把玩着那把刚拿过来的短弓。
“还好捡了这破玩意。”虽然他平时不大用弓,对弓箭的熟练程度远比不上暗器,远程武器,他只要精通一样就可以了。
可弓箭的优势就在于,它可以比暗器射得地方更远一些,缺点就数不清了,对于秦玉染来说,带起来不方便,又杀机明显,不能揣兜里,袖子里也藏不住。
秦玉染朝前面裴堂主射了三箭,有两箭都射中了,一箭射在他的肩上,一箭在后背。
裴堂主居然坚挺地硬撑着,都这样了还没摔落马背。
他身下坐骑感受到了威胁,跑断马腿也要向前方直逼而去。
好巧不巧,在快要接近凛城的这段路上,居然还碰到了凛城的官兵出来巡逻。
裴东西急得大喊:“救命!官爷救命啊!后面有匪寇在袭击我,企图抢我钱财!”
秦玉染勒紧了缰绳,往另一处跑去了。
邻近北边,官道上经常会有匪徒袭击过往商队,这是他们主要的谋生手段,怎么剿都剿不尽他们,除了沿路袭击的匪寇之流,还时常会看到无处可去的流民,身手好一些的会直接被匪徒收留了去,当牛当马使唤,身形单薄的,就只能自食其力,跟匪徒抢饭吃的事情他们也不敢,只能问路过看起来面善的讨点干粮勉强苟活一日。
秦玉染和裴东西的马车来势汹汹,流民连个面都不敢露,匪寇也是,见了双方身手便已明了,待他们走远后,这些匪寇才出来摸了巨傲帮那边死去的三具尸体。
凛城官兵能够这么频繁地出现在城门外的官道上,足以证明现下冬日粮食紧缺,世道非常地不太平,烧杀抢掠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不过秦玉染没有选择跟官兵们硬碰硬,他当然也可以拿出自己安远王的身份去压这些官兵,但没必要,他此时不易让太多人知道他在往多个外城跑去探查消息的事情。
一个小小的巨傲帮堂主,他还没放在眼里,丢了就丢了。
好不容易保住狗命的裴东西,在取下箭矢止血昏迷数日后醒来做得第一件事不是静养,而是找到凛城里面帮主邢如风留下来的暗号,顺着暗号找到帮内信使,给邢帮主写信告状。
“属下在行商途中遭遇了一个善用暗器飞刀和使鞭子使得很好的黑衣人,险些丧命。携带镖物的车夫往石崖方向逃走了,望派人追捕。”
不日,邢如风看到这份密信后,有八九成肯定那个黑衣人就是七王爷秦玉染,这个秦玉染好好的王府不待,居然又闲到给他找麻烦……
是时候拿出他早就准备好的忘魂香了,他要让王爷忙得根本无暇再顾及其他的事,再趁他忙乱的时候,一举取他性命。
裴东西送完信,马上马不停蹄朝另一个方向的城门再出发,他要去星廊城与邢帮主会和。
仓忙逃窜中,背上和肩上的伤口又裂开了,疼得他龇牙咧嘴,他可不信那黑衣人会轻易放过他,估计这几日都追进城里在四处找他呢。
他怎么能再待在凛城等死?
官兵还没空到能时时刻刻保护他这个冒牌商人的安全,何况不给银两的活,谁做得仔细?
就算他人傻钱多给了,之后被官兵痞子私吞的概率也很大……
还是去寻求帮主的庇护更牢靠些。
秦玉染那日又在外面找了好几个时辰的线索,直到第二日寅时才回的王府。
天黑黑,月高高。
他进自家府院跟做贼似的,踮起脚跟每一步都行得很小心,就怕一会儿回寝殿睡觉时吵醒他的小夫人。
温白月晚上本来就时常做噩梦,很容易警醒……
待他很快来到寝殿前侧时,发现殿内的灯火居然是亮着的,温白月又在挑灯写书了?
真是乐此不疲,看来他是真的喜欢……
秦玉染悄悄推开了门,殿内没见温白月,他却看到有两个丫鬟面色紧张,正焦急守在帘子外面。
不好,温白月出事了……!
青兰看到王爷回来了,忙上前哭着说:“王爷,您总算回来了,小夫人于昨日酉时又突然晕厥,绣球和黄律去近郊集市上找了您好几个时辰,现在都还在那边……”
秦玉染打断她:“别哭了!到底是什么情况?”
另一个守在小夫人床前的是一等丫鬟莲心,她跟王爷说:“王爷,是小夫人旧疾又复发了,小夫人之前有和我们说过,是和上次昏厥一样的症状,任何食物都食之无味,一日左右便会不省人事……因为不便让府外的人知道,我们没有声张让太多侍卫出来找您。”
“怎么会这样?他之前不是都好了吗?一点儿病容和身体的不适都没有……”所以他才大意了,在这么重要的时刻,他居然都不在自己的小夫人身边,还和巨傲帮那群无关紧要的人打着玩,还去其他城市探听什么情报……
早知如此,他……
莲心又说:“小夫人并没有摔伤,可能是料想到自己快要……所以小夫人先躺到了榻上。”
后面说得话秦玉染没太听清,他还在思考温白月中毒的症状。
“是什么时候开始食之无味的?小夫人为何没和本王说起?你们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何也不告诉本王?”
青兰回复说:“昨日午时您走后……”
其实应该更早,但她只能这么说,她不确定王爷会不会盛怒之下一下子杀光所有小夫人身边的奴才,王爷的暴脾气,之前杀了一整个膳堂厨子的事情,府中下人无人不晓。
秦玉染听后果然还是暴怒了,他一把扫掉了茶几上的茶壶和数个价值不菲的骨瓷杯。
“都滚!都给本王滚出去,没命令不许进来!”
待青兰和莲心走后,秦玉染掀开帘子,看到了睡在床上的温白月。
温白月此时脸上也没什么中毒的迹象,就是怎么喊,怎么轻晃他,他都醒不过来。
“白月,是本王回来了……”
秦玉染改为很温柔地轻声唤他,他想从锦被中找出温白月的手来握住,手探进被褥里时,发现温白月手边还留了一份家信给他。
前面青兰和莲心说得急,信的事情都还未来得及告诉王爷。
秦玉染拆开信,信纸上温白月的字迹已经比他初次看到时进步很多了。
“王爷,白月不幸染上重疾,旧疾复发,今日已请红鹤仙人来府上为白月把脉,仙人说白月印堂发黑,恐无太多时日了,如这次白月不能幸免于难,白月希望王爷可以将白月的骨灰洒进海里,还白月一个自由。当然不是说跟王爷在一起的时日不愉快,王爷给白月的庇护白月终身难忘,只是从未游历过世间太多河山,不知世界有多大,从未去过任何一处边境海岛,所以心生向往。王爷莫怪,能相识王爷是白月几辈子积来的福分,望王爷日后珍重,勿念。白月亲笔。”
秦玉染紧紧把书信捏在手里,比起一封家信,这更像是一封绝笔遗书。
“简直胡说八道!谁允许你就这么死了?就算脚踏阎王殿本王也会将你救回来!”
他盯着家书上温白月秀丽的字迹,不忍心将信撕了,改为往书案上用力一扔,以解愤怒。
“来人!去把红鹤仙人给本王押过来,让他再敢胡诌乱道!”
深更半夜,被卷进无妄之灾的宋丹鹤大概不会想到,他有一天也会被旧时好友安远王押进王府,逼迫他对他行跪拜大礼。
他从未收王府一文钱酬银,如今他恐迎来而立年华首次性命危矣之忧。

红鹤仙人医术高超,也会用毒,但实际上却比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要弱。
裴龙和朱剑一左一右架住他时,他只得认命地被带走,走前嘱咐了下他身旁被吓醒的小药童不要声张,等他回来。
朱剑在王爷身边待得久,他认识王爷的这位旧识。
“医仙大人得罪了,要不是王爷着急着吩咐说要见您,在下也不会如此这么粗鲁,如有做得不体面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宋丹鹤苦笑了下:“夜间伸手不见五指,路上不要说是人,连只鸡都遇不着,不能说是不体面,王爷找我主要是因为小夫人的事吧?恕在下才疏学浅,小夫人的病,在下暂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医治方法。”
被温白月戳了两次痛脚后,宋丹鹤自己也不想再用老朽来称呼自己了,也许那位小夫人说得没错,医术不因以年龄为定限,他只要医术高超,能救更多的人,年纪轻些又何妨?
朱剑虽然对医仙很客气,手上动作倒是一点都不含糊,连拖带拉,就怕走得慢了回去连带他一起承受王爷的雷霆之怒。
他和裴龙刚接到命令的时候,还以为一个月前的膳堂大清扫事件又要重演了,之前的那件事就算不是他,也有其他人会捅到太后那边,但太后的意思就是说支持这么干。
府上甚少人知道王爷被下毒的事情,只当是厨子里面哪个不知好歹的开罪了王爷,害得所有厨子陪葬,太后能这么宠着王爷,王爷的暴脾气有大半都是她娇惯出来的。
红鹤仙人没有被带到大厅,而是直接被送去了王爷的寝殿。
小夫人正昏睡着,王爷他自然是一步都不肯离开的。
哪管什么待客礼仪?何况面见一个故人也不需要讲究什么排场。
裴龙的声音在门外:“王爷,红鹤仙人带到。”
秦玉染:“把人带进来。”
宋丹鹤汗颜,这怎么这么像是要审一个囚犯?
两侍卫让宋丹鹤老老实实地在王爷面前跪下,他只得照做。
顺便要做就做全套:“草民宋丹鹤叩见安远王殿下。”
“宋丹鹤,你给本王过来,是你亲口说的小夫人他时日无多了?”
秦玉染话语里的盛怒把侍卫们都给惊了一下。他们纷纷想:神医是活腻歪了吗?
宋丹鹤漂亮的剑眉皱了起来:“王爷,草民只说了小夫人的病情比上一次严重了,并且还在加重中,望他不要拖延,可没有说过小夫人时日无多了……这种话本不可以在病人面前讲,医者父母心,这是所有行医之人的共识,王爷不会觉得是草民……”
“……”愚不可及的人竟是他自己。
“……”宋丹鹤说完这么长一段话后也胸口起伏。
“……丹鹤,你在本王面前不必用自谦,是本王前面唐突了,前面看内人病重没有细想其他,本王先给你赔个不是。”
宋丹鹤哪敢接受他的赔礼道歉?忙说无碍,不必介怀。
心里头却在想,老祖宗说的话果然都对,情爱使人降智,秦玉染现在都不能理性的思考问题了,他要是再责怪他,那他就更可怜了。
被赐坐在身旁后,秦玉染问他这位医仙旧友:“丹鹤,你当真没有救治小夫人的方法了?”
“……方法之前我也说了,可小夫人不甚喜欢,现下唯一能够根治这个毒物的方法就是以毒攻毒,师傅或许有解决的办法,可他老人家四海游历,以天地为铺,洞庙为家,找他并不容易。”
“就算不容易,如果只剩下这一个唯一可行的办法,本王就算跑到北境突厥之地,南渊高丽之国,也会把师傅他老人家给找出来,师兄,你也会助本王一臂之力的吧?”
秦玉染还很厚颜无耻地加了一句。
宋丹鹤在心里狂翻白眼,他可担不起他这句师兄。
“王爷您说笑了,师傅传授我用毒,传授你用暗器,我们本来就不是一道的,只是年少偶然相识多聊了几句,方才发现竟然认识同一个师傅,那种浅薄的关系而已,怎担待得起王爷您称呼一句师兄?”
后来秦玉染当他的王爷,宋丹鹤当自己的医仙,好不逍遥快活,他才不要和皇宫里那些和秦玉染相识的人扯上关系,不想卷入他们的权益之争。
“怎么就担待不起了?师傅他老人家收徒无数,里面死掉的也有好多,余下的我除了师兄你,其余的一概不认识,这还不能说明我们之间有特别的缘分?”
宋丹鹤真想说:这种缘分,不要也罢。
他看看外面天色,再过一会儿恐怕天也要亮了。
他站起身,朝秦玉染行了一个礼:“王爷,宋某家中还有事,小药童前面惊吓得不轻,我得去看看他是否还安好,就先行告辞了。”
“师兄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倒也不是……若天亮了我再出王府恐被人议论王府连着两日叫我来是否出了大事,晚间走得好。”
“本王那时会让轿夫送你出府,府外其他人一概不会知道的。”
“……”这难缠的劲,宋丹鹤觉得他有点不认识眼前的王爷了,这要是换成小时候他们刚相识那会儿,要是他说出他那么不愿陪同王爷的话,不用说太明白,就会被王爷径直请出府门,以后永远不见,哪轮得到他费这般口舌?
看来一向桀骜不羁的王爷当真遇上了能让他为之改变的人?
宋丹鹤拗不过,只得放弃。
“王爷想让我怎么帮?先说好,找师傅的事情我肯定找不到,我马术不怎么好,也许去几个他去过的地方都逮不住他老人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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