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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偷了我的蛋?(爱吃糖的螃蟹)


霍曜伸手,搂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揽进怀中,无奈叹息:“虽然有些颠倒了,总算如我所愿。我们正式祭过天地,拜过父母,由亲朋好友见证,是正式夫妻了。”
谢佐兴奋地在他颈侧咬了一口,“是,我是夫,你是妻!”
霍曜从不和他做无谓争辩,一扬手,烛火全部熄灭,床帘徐徐放下,开始尽情享受他的洞房花烛夜。

第五十三章
夜里,霖公主站在屋顶,展开双臂迎风而立,一脸陶醉,“啊,这就是自由的味道……”
他的贴身侍从小钺“吭哧吭哧”爬上来,憋着嗓音劝他:“公主,您快下来,这样太显眼了,要是被巡夜的人发现可见糟了!”
霖公主脚步轻快地踩着屋脊跑过去,把小钺提溜上来,“别喊了,跟被踩了脖子的老鸭子一样,难听死了,过来陪我吹风。”
小钺看着周围黑漆漆的一片,鹌鹑样依偎着霖公主,“这里太危险了,咱们快点过去休息吧。”
霖公主充耳不闻,从腰带夹层摸出一个薄薄的纸包,“知道这是什么吗?”
小钺灵机一动,“春&药?”
“春你个头啊!”霖公主给了他一个爆栗,“这是父王给我的毒药。”
“什么?!”
霖公主笑笑,“临行前父王亲自召见了我,我还以为他要表达下慈父的不舍,结果他给了我这个。无色无味,可以悄无声息下在糕点、茶水中,人长久服用后先是失眠,然后纵情大变,不过数月就会暴毙。”
小钺吓得屏住呼吸,不敢搭话。
霖公主展开纸包,对着里面细腻的白色粉末轻轻一吹,所有的药粉便融进了夜色中。
“公主!”
“干嘛?”霖公主拍拍手,“那老头子从没关心过我,他哪来的自信我会乖乖听话?他以为阿云哥爱惨了我才会不顾两国的世仇求娶我,想让我给阿云哥下毒,做他的春秋大梦吧!”
小钺嗫嚅道:“可如此一来,公主就没有母国可以倚仗,万一云诏国要害公主……”
“不会的,”霖公主对谢佐完全信任,“我云诏哥哥是个君子,他会说到做到。再说了,我哥也很疼我的,等老头子蹬了腿,雨诏就是他当家了,还怕我没靠山?”
小钺突然抽泣起来,“公主,奴才替您不值,您明明才是云诏国的太子妃,您不是很喜欢太子吗,为什么要让给其他人?”
霖公主使劲搓了搓小钺的脸,“哭什么,没出息!我是喜欢我阿云哥,可喜欢并不一定要占有啊。看到他幸福,我也开心。”
突然,隆隆雷声从头顶滚过。
霖公主抬头,疑惑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黑云,云层中隐隐有红色电光闪现。
“走吧,要下雨了。”
这天晚上,狂风暴雨和雷电突然降临了整个南国地区。
老天爷仿佛生了大气,海上惊涛骇浪,地上狂风暴雨,雷声一声接一声炸响,狰狞粗大的红色雷电如发狂的蛟龙肆虐翻滚,令人肝胆俱裂。
这不寻常的天象终于吵醒了谢佐,他刚睁眼,一声响雷就在头顶炸响。
谢佐本能地就皮一紧,他又想起被雷劈的痛苦了。
霍曜抱紧了他,安抚地亲吻他的额头,“别怕。”
“我不怕,就是觉得骨头疼。”谢佐发愁道,“我是不是欠了很多雷刑,回去要加罚吗?”
“不会。”
霍曜如此肯定,谢佐就放心了,他是大雷神,他说不会就不会。
外头雷电交加,整个屋里也时不时闪过暗红的光芒。
谢佐奇道:“你在人界,这些雷电是怎么回事?”
霍曜静默了会儿,沉声道:“他发怒了。”
“谁?”
“没什么。”
“谁啊?”谢佐又有些酸了,“你的天父啊?”
“不,他不是。”
谢佐最受不了霍曜说一半藏一半,催促道:“除了你的天父还有谁能搞出这么大动静?”
霍曜不愿多言,正要收拾他,突然,钟声响彻了整座皇宫。
谢佐一下就弹了起来,竖着耳朵仔细听。
不多不少,总共二十七下。
“是丧钟,我母后……”谢佐慌里慌张下床,房门已经被急促地拍响。
谢佐打开门,木榕连滚带爬跌了进来,他脸上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阿哥,王后她,她崩逝了!”
白日里,白花凉状态极好,晚上睡觉前还跟云麟讨论,明天一早见儿子儿媳要穿什么衣服。谁知这一切只是回光返照,她已经油尽灯枯,在睡梦中就去了。
谢佐虽然对此事已有心理准备,知道白花凉寿数将近,却没想到她去得这么突然。
白花凉离世,沉重打击了云麟。他们是年少夫妻,一直恩爱无比,如今白花凉撒手人寰,他哀毁过度,也是一病不起,不过半年就离开了人世。
短短半年,疼爱谢佐的父母接连去世,他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也深切体会到了何为世事无常。
孝期过后,谢佐顺理成章登基为帝。朝堂之上,文有木榕,武有霍曜,后宫有霖公主,整个云诏国政通人和,国力更甚从前。
只是,南国十六国局势愈发动荡,乌诏、蒙诏两国已经正式联手吞并周边国家,整个北方地区已经全部归顺它们。
南部这边,各有三个国家选择归顺了云诏国和雨诏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个国家迟早要有一战。
因为战事频繁,霍曜要长期戍边,他和谢佐愈发聚少离多。
这日,霖公主接到了噩耗,雨诏国王和王后感染了瘟疫暴毙了,要她即刻回家奔丧。
霖公主向谢佐辞行,没想到谢佐要亲自送他回国。
两人都知道,霖公主这次回去,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霖公主很是感动,“阿云哥,我父母死得蹊跷,雨诏内部形势复杂,你还是别跟着去了。”
谢佐道:“就是怀疑你们内部有鬼,我才要亲自送你回去,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我哥已经顺利登基,其他的兄弟翻不出花来,你放心好了。”
当着霖公主的面,谢佐没有明言。他不放心的正是雨诏,据探子的消息,这两年的雨诏很不正常,简直像走火入魔了一样,在雨诏国内搞出了很多骇人听闻的事情。这样火急火燎地让霖公主回去,不定有什么事呢!
霖公主劝说无效,只得由谢佐陪着一起回娘家。路过边境时,刚平定了战乱的霍曜闻听此事,毫不犹豫地跟来了。
霖公主看着这一帝一将,有些哭笑不得:他们就这么大剌剌地一起去往雨诏国,不怕被一锅端吗?

在霍曜追来之前,护送霖公主回国的队伍就暂时停在了云、雨两国的边境。
谢佐站在马车上,眺望着远处。
他已经两个月没见到霍曜了,这位大将军倒比他这个皇帝还要忙碌。
谢佐的信往边疆送了一封又一封,就是追不上到处奔袭的大将军。直到昨晚上,霍曜才来了消息,就两个字:等我。
突然,地平线上起了烟尘。
谢佐不由踮起脚想看得更清楚些。
马蹄声越来越近,滚滚烟尘被甩在身后,霍曜一骑当先,如一支利箭直冲谢佐而来。
谢佐笑了,眼看他越来越近,正要下车去迎他,只听霍曜高声道:“别动!”
霍曜速度不减,冲谢佐张开了双臂,谢佐从车驾上一跃而起,扑了霍曜满怀。
霍曜稳稳接住了他,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将他紧紧拥在怀里,另一手甩起缰绳,“驾!”
突然出现的大将军把大王抢走了,其余人既不敢追,也不敢看,纷纷低头看脚。
自白花凉和云麟先后去世,谢佐再也不用藏着掖着对霍曜的感情。如今,满朝上下都知道了他们的关系,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文臣武将们也都是明白人,只要谢佐勤政爱民,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有什么关系?当然了,他们就是想管也管不着,也不敢管,谢佐还好说,有谁敢去给霍曜找不痛快?
谢佐倒坐着骑在马背上,双手紧紧搂住霍曜,刚一抬头,就被他按住粗暴地亲吻起来。
谢佐好不容易才喘口气,“大雷神,你……是要吃人吗?”
霍曜看看周围,发现右前方有片茂密的树林,拨转马头加速奔过去。
谢佐带来的护卫和霍曜的亲卫不远不近地跟着,同时在树林前五十米处停下了。
两个时辰后,已近黄昏,霍曜才和谢佐从树林里出来。
进去的时候两人同乘一匹,衣冠整齐,出来时谢佐是由霍曜背着的,他身上披的是霍曜的外衣。霍曜的爱马则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在他们身边,马背上搭着谢佐的衣物。
谢佐还知道要点脸,看到不远处等着他们的人,踢了下霍曜:“放我下来。”
霍曜停下脚步,“你确定?”
“确定!”
谢佐下了地,想穿回自己的外袍,突然想起里外的衣服已经被霍曜撕烂了,只得继续穿霍曜的。腰带系长一些,衣袖多折几道,勉强也能见人。
霍曜上身只剩了一件白色中衣,紧实的肌肉线条隐隐透过轻薄的布料显露出来,真是十分浪荡!性感!
谢佐强迫自己把目光移开,霍曜对他来说就跟春&药一样,看多了总想发情,他要克制一下,不然遭罪的还是自己。
霖公主自觉为他们留出了空间,先行一步,在雨诏边境第一大城—润城城门处等他们。
因为还有正事要办,谢佐和霍曜简单地一解相思,便快马加鞭去和霖公主汇合。
早就有腰系白绫的礼官在候着他们,引着他们穿城而过,赶往驿站歇脚。谁知人马刚到驿站,马车还未停稳,就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一群小乞丐。
他们有男有女,个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举着细弱的小手喊道:“贵人,好心的贵人们行行好,给口吃的吧!”
“贵人贵人,给口吃的吧!”
礼官下马,挥舞着马鞭驱赶他们,“去去!别来捣乱,已经给过你们吃的了!”
一个个头最高的男孩边灵活地躲避边喊道:“就那么一口哪够吃的啊,求求贵人再赏点吧!”
大概这男孩常在这一带混,礼官也认识他,狠狠啐了他一口:“又是你这个王八羔子,快滚,不然真把你抓牢里去!”
几个小乞丐围住礼官,那男孩灵活地翻上了谢佐的马车,“呼”一下扯开帘子,看到里面坐着的霍曜、谢佐、霖公主三人,一时间被他们的美貌镇住了。
赶过来的护卫已经驱散了其他的小乞丐,男孩也被捉住往外拖。他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迅速将一个东西扔给了霖公主。
霖公主抓起那东西一瞧,立刻变了脸色。
谢佐注意到那是块玉佩,玉质温润细腻,一看就是上等货。
霍曜已经起身下了马车,吩咐护卫们不要伤到这些孩子,安排亲卫拿出吃的喝的分给他们。
小乞丐们大概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个个欢欣鼓舞,簇拥在卫兵身边大吃大喝。有的孩子不知饿了多久了,看到有肉包子眼睛都是绿的,两口下去噎得直翻白眼。
霖公主透过车窗看着这一幕,喃喃道:“润城可是我们这最繁华的大城之一,怎么会有这么多乞儿?”
谢佐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这几年来,雨诏虽未正式继承皇位,却早早架空了他父王,是国家实际上的掌控者。
雨诏穷兵黩武,四处征讨、吞并其他国家,耗空国库后就从百姓身上搜刮财富,雨诏国的苛捐杂税重得吓死人,有点门路的人家都想办法出逃了。
这些在城中流浪的小乞丐,父母多半死在战场上了,要么就是被逃离雨诏的家人遗弃在此地。
小乞丐们吃饱后一哄而散,谢佐记下了那送玉佩的男孩跑走的方向,看了眼霖公主,霖公主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夜里,三个黑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驿站。
“喵~”一个圆嘟嘟的身影蹲在墙头,冲着黑影离去的方向叫起来。
谢佐无奈地回头,冲它招手,“别叫了,过来雷芽!”
雷芽轻盈地跳下来,直奔向了霍曜,“喵喵”地催促他:也该给口吃的了,之前怕打扰你们团聚一直忍着呢。
“小白眼狼。”谢佐戳戳雷芽,“你吃得跟头猪一样,用得着雷团吗?”
霍曜看着眼巴巴望着他的雷芽,还是给了它一小口雷电。
“噗~”雷芽再次涨成了一个大毛球,摇摇晃晃地飘在半空中。
谢佐把霖公主手中的玉佩拿过来,给雷芽嗅了嗅,“来都来了,不能光吃不干,去带个路,找到它的主人。”
雷芽一脸认真地“喵”了声,四爪生风,向着东北方向奔去。
谢佐、霍曜和霖公主跟着雷芽,来到了润城东北角一座破旧的土地庙前。
雷芽腹部突然发出“隆隆”的警告声,谢佐鼻子最灵,“有血。”
三人看着土地庙大开的门,心中都有不详的预感。

饶是谢佐已有心理准备,也被土地庙内的惨状惊到了。
肮脏狭小的土地庙内尸体堆积如山,蚊蝇乱飞,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死者的恐惧与怨恨,极度令人窒息。
谢佐把压在最上面的小尸体抱起来,小心地擦掉他脸上的血污。这是个小男孩,目测不超过六岁。谢佐记得他,他傍晚时还在驿站门口抢吃包子,差点儿噎死过去。
谢佐把他轻轻放在一边,为他合上了大睁着的眼睛。
谢佐又抱起另一个孩子,这孩子和刚才那个一样,致命伤在颈上,稚嫩的脖颈被利器几乎完全砍断。
霍曜和霖公主上前,默不作声地把那些小小的尸体抱起来,或合上眼睛,或整理好衣服,再把他们轻轻放在外面的空地上。
这些小尸体全部都是今天围住他们的小乞儿,他们是如此的弱小,面对行凶者毫无抵抗之力。刽子手就如砍瓜切菜一般,一个个将他们一剑斩断脖颈,再跟丢垃圾一样把他们随手丢在了一起。
谢佐心中涌上了强烈的愤怒,抱起最后一个孩子时,看到他身下还护着两个已死去的小女孩,他的怒意到达了顶点,“到底是谁这么残忍,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他!”
这个孩子就是给霖公主送玉佩的人,可能是因为他个子最高,也可能他会点功夫,他比别人多了一道伤口,他的心脏也被捅穿了。
所有孩子的尸体移开后,露出了最下面的一具。
这是个成年男子的尸身,四肢尽断,枯瘦如骨,身上的锦袍已经脏得发黑,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一直默默流泪的霖公主看到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雷芽凑过去闻了闻,“喵喵”叫了两声。
“他是玉佩的主人,”谢佐问霖公主,“他是谁?”
霖公主跪爬过去,抱住男子的尸身,痛哭道:“他是小槊,是小槊啊呜呜呜,是我最喜欢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司徒槊是霖公主心目中的白月光,也是他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对外人道的小秘密。
霖公主知道自己和正常人不同,贸然靠近别人可能会害了人家。即使是这样,只是因为他在生辰礼上多看过司徒槊两眼,就被雨诏敏锐地察觉到了,第二天,司徒槊就被送到了他宫里。此后,司徒家惊才艳绝的公子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霖公主的贴身宦官小槊。
霖公主知道司徒槊恨他,却也无可奈何。他自己就是一只笼中鸟,如何能给别人自由。
好不容易熬到了他出嫁那日,他哄骗父王要为雨诏国毒死谢佐,为司徒槊求了一道旨意,放他回家,恢复他的身份,凭着霖公主的举荐信可以去任何一个部门做官。
为什么,他会如此凄惨地死在这里?半个月前霖公主还收到过司徒槊的信……
外面突然下起了雨,随着霖公主越哭越伤心,雨也越下越大。
谢佐一拳砸到了门板上,骂道:“贼老天下什么雨,这些小崽子要被你泡坏了!”
他忙拉着霍曜要把孩子们的尸体再搬回屋里,雨却突然停了。
谢佐抬头望天,“奇了,天地老儿今天这么听话?”
霍曜看了眼已经擦干眼泪的霖公主,提醒谢佐,“不得对天地无礼,各地的风雪云雨皆由各方神使掌管,与天地无关。”
谢佐翻了个白眼,这会儿他也没心情和他争吵。反正霍曜对天地从来都是无条件地信任和崇拜,不允许任何人说他不好。
天地?规则?呵!这些神也实在是妄自尊大,为了争夺一个南国帝君的位置,这么多神使下界,把个人界搞得乌烟瘴气。
这些来投胎的神使死了就回归天界了,不过是夺位失败丢脸而已,回去还能做呼风唤雨的神。
这场争夺战中无辜被卷进去的普通人类呢,他们犯了什么错,要来做这场乱世中的炮灰?尤其是这些小孩子,他们都是无辜的,如今却惨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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