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全校都喜欢声名狼藉的他(白绛)


又是一轮跟赌,桌上有人放弃手牌,有人想跟宋云谏赌上一把,最后只有开牌比大小,整个过程都是胆战心惊的,只不过胆战心惊的是对方,宋云谏一副必赢的气势,已经唬到了很多人。
当最终的底牌全部揭露,对面那人大叫了一声荷兰语,宋云谏虽然听不明白,也知道那不会是什么好话,他手底下并非神牌,牌型不过是“KKA”。
恰好,压死对方。
当荷官判定筹码归属的时候,桌上的人都在低语交谈,他们在说什么宋云谏猜也猜得出,他这算什么好牌吗?不算,那他哪来的这么大勇气下注?谁也不明白。
傅靖琛也没明白,问道:“玩的一手的神秘,宋老师怎么确定,自己这把能赢?”
只差一点,对方就压他了。
“不确定,”宋云谏拿回傅靖琛输掉的筹码加本金,“这个游戏运气成分虽然也多,但还是有概率问题存在的,你摸了几局的烂牌了?从前面几局他们拿到牌型的概率,我就知道牌洗的不干净,轮也该轮到我们了。”
“可你这牌不算好,敢这么赌?”
“所以我只玩这一次,”宋云谏说:“他们不认识我,前面几局我玩的怂一点,叫他们知道我的风格很保守,一掷千金势必就会以为我拿了神牌,我本来想把你输掉的筹码拿回来就够了,没想到真有人敢跟赌,我大意了,不过最后幸运女神站在了我这儿,傅总,我比你的运气稍好一些吧?”
他运用了一点数学上的概率问题,又像是没用,宋云谏不是神,他也不是那所谓的数学天才,他有把握赢,因为他是牌桌上的新人,没人认识他,不了解他的风格,算准了牌型概率也不能保证这个跟运气沾边的游戏会把把赢,以至于他不能在这个牌桌上久待,不保证傅靖琛输,也就是了。
他可没这么贪,也没这么狂。
不过那个跟赌的人倒是惨了,先是不开心了一会,又过来跟傅靖琛握手,表现得很能玩得起,他问傅靖琛是否要继续,傅靖琛询问宋云谏的意思。
“不玩了,”宋云谏自知之明,“再玩你真要血本无归了。”
找到了他的风格,大家也会知道他前面几局只是把戏,吃透了他,那他宋云谏不就只能等输了?他不是赌徒,他也没有赌徒的心态,见好就收,怎么来的怎么出去,这就够了。
宋云谏捧着筹码去兑换,小赢了一把就退了场,没人能对他有什么意见,毕竟他身边的傅靖琛就是他的底气。
在兑换的时候,傅靖琛忍不住问他:“再玩下去真的会输?”
他觉得宋云谏是在谦逊,他一个新手表现可以这样好,说明这是一个潜在的有实力的赌徒,只要肯钻研,势必能在这个地方吃得开。
“当然会输,”宋云谏回头看着牌桌上的对手,“我不了解那些人,却被他们一下吃透了我,他们经常混迹在这里玩死我是一定的,同样的把戏我肯定用不了第二次,虽说这游戏有数学问题可以衡量,但运气还是承包了大多数,没百分百的把握,我可不赌。”
“百分百?”傅靖琛说:“你方才怎么就算准自己是最大的牌?”
宋云谏盯着那个荷官道:“你注意到那个洗牌的荷官了吗?她的手法虽然熟练,可洗出来的牌却不够干净,假设她跟那个一直赢的男人没有猫腻,就说明她的手法就那一种,总是能将较大的牌型洗在同一个位置,可我想这种赌场里的荷官,应该都是接受过培训的吧,这么低级的错误也会犯吗?”
傅靖琛随他看过去,那桌又开始了,荷官正在发牌。
宋云谏继续道:“如果她没问题,那就是她跟那男人有交易了,他们干嘛急着让你上赌桌?知道你傅靖琛不爱进赌场,还三番五次地请你来?傅总还不明白吗?”
傅靖琛说:“你觉得他们在合伙诈我?”
宋云谏打了个响指:“她尽管那样洗牌,只要改变一下发牌顺序,那男人就摸不到好牌。”
“所以你之前放弃手牌是故意的?”傅靖琛那会还真没看懂,宋云谏有时牌也没开就放弃,或者跟赌再放弃有什么必要。
现在全明白了,他的宋老师不仅聪明,而且谨小慎微,观察细致,多数人会将赢牌输牌归结于运气,而不会多想那发牌荷官的问题,傅靖琛的朋友不纯粹,他们想通过这种合理的方式赢得这条大鱼的上钩。
“谨慎交友啊,傅总,”宋云谏笑看他,“今天我要是不在,你得血本无归,你这块肥美的大鱼,千里迢迢奔赴到我的地盘里来,是我我也要宰你一笔。”
他们本就是商业朋友,算计利益也情有可原,在那些人眼里,傅靖琛有着雄厚的资本,稍加手段压榨他一点儿东西出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这种身家的人哪里在乎那么一点筹码。
赌场是个极好的地方,能掩饰他们的手段,又不至于叫人多想,以为富家公子就都是天真好骗,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天真。
傅靖琛深谙这个心态,一点儿不见得生气,摸着宋云谏的脖颈说:“宋老师真真是给我上了一课,要是多加培养,一定能成为赌场里一棵不错的摇钱树。”
宋云谏不进这种地方,也不代表他对这地方是完全懵懂无知的,“赌”的本质是一样的,只是分为大赌小赌,他一开始并不确定荷官和桌牌上的男人有苟且,但更换发牌顺序,那手牌落在自己的手上,也就能一锤定音了。
牌型不至于太大叫别人知道有人出老千,一点点地赢,就是这群荷兰赌徒今晚的设计。
“不过宋老师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傅靖琛凑近他耳边,“我为什么不喜欢进赌场呢?”
宋云谏抬眸看他,傅靖琛对着他笑,他们谁也没揭开这个心里都清楚了的谜底,宋云谏只望着傅靖琛,后知后觉自己的轻视,也终于知晓他傅靖琛可以深到什么地步。
他能赢,他能功成名就,他能屹立不倒,绝不是因为身后的树够大,他太有自知之明,那一掷千金的豪赌也不过是为了取悦他宋云谏罢了。
他不爱赌,正因为他知道,真正的朋友从不捧着你上赌桌,如果有,那势必是知道,自己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二人回到酒店,一点没闲着,将人养了四五天,确定人一点没事了,傅靖琛就把着人要,宋云谏也不推拒,他难以抗拒知晓傅靖琛心思有多重的时候跟他亲热,一点恐惧敬佩在这时候是特别的调剂,他比新婚那夜表现的更加热情。
宋云谏被扣在玻璃窗上,身后是万丈高楼,夜色底下的鹿特丹悠悠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玻璃窗上交缠着两道身影,宋云谏趴在窗子上,热气糊了窗子,他将夜晚的鹿特丹收进眼底,看得透彻也痴迷。
“明天、叫我回去……”宋云谏闭上眼睛,五指紧握,声音断断续续,“玩够了,荷兰……再不来了。”
余污洒在玻璃窗上,人被揽在怀里,奄奄一息,鹿特丹这个城市叫他记忆深刻,永不能忘,他在这里跟最爱的男人定了终生,他也在这里被最爱的男人侵城略地。
直到榨干那最后一点的力气。

半个月的时间没到,宋云谏从外面回来了。
他跟傅靖琛私定终身以后,说什么对方都会答应,当然,以前傅靖琛也会答应,只是那感觉不一样了,宋云谏现在觉得,这个男人不会拒绝他什么。
回到兰宁的第一件事,宋云谏去看了宋雨凌,和傅靖琛在当地请宋雨凌吃了个饭,问她的学业怎么样,宋雨凌说一切都好,年底有测试,她不敢松懈。
小姑娘的追求太大,宋云谏为之骄傲,给与了百分之百的支持,去北航读书以后,宋雨凌像是变了一个人,没那么拘谨了,敢说话了,吃饭的时候跟傅靖琛主动说话,问他们是否一切都好。
“你哥跟我结婚了,以后你也得叫我哥,”傅靖琛说:“妹妹?”
宋雨凌诧异后平静下来:“哥……”
她这声哥喊的自然而然,说明她之前就知道自己哥哥跟傅靖琛的关系,宋雨凌没有意见,结婚是她不能够理解的,但宋云谏做的事,她也是百分百相信支持的。
两人没有在外留宿,请了宋雨凌吃了大餐,稍逛了逛,买了些东西,就将人送回去了,不能耽误她的学习,宋雨凌要追求的梦想太大,半分不能松懈。
之后宋云谏和傅靖琛赶回来,傅靖琛的家人那边听说二人回来了,要见面,傅靖琛问宋云谏的意思,因为迟早得见上一见。
“什么时候?”宋云谏收拾着行李箱问。
“这两天都没事的话就现在见,想缓一缓就下周。”傅靖琛说,他是不着急的,两人已经私定终身了,傅靖琛现在是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择日不如撞日,”宋云谏拎着一件衣服在手中叠起,“就今天吧。”
该见的人一块见了,省的一堆事情再往后面排,他现在被傅靖琛放在心尖上,见谁他也是不怕的。
去到傅家之前,宋云谏收拾了一下,他把头发盘上,用新买的一个银簪,傅靖琛在他身后帮他弄着,手法熟练,这些时间没闲着,他学这些倒是认真,现在已经掌握了很多种盘发的技巧。
宋云谏头上的发型,多数时候都是傅靖琛给他做的。
两人去了傅家,一路上宋云谏问了些关于他家人的话,就没别的了。
傅靖琛是大户人家,还不是一般的富有,他父母的房子是中式风的庭院,大的离谱,宋云谏腿脚利索都逛得疲惫,青山碧水,假石环绕,有种在逛景区的错觉,中式庭院比别墅更多了一份肃穆气息,与外界喧嚣隔绝,恍如隔世。
此时宋云谏站在庭院的正中间,四面八方都是红色的建筑物和高高的阶梯,从大门到中间是看不完的别致小景,仿得如真山绿木,左右手和面前都各有长阶梯通向红房子,原本不紧张的宋云谏,也不免有几分怯弱了。
“你爸妈品味太高端了,叫我紧张。”宋云谏收紧手,向傅靖琛吐露心声,跟他设想的完全不同,这里太过正式了,一点外界的吵闹都听不见,想来喜爱这种风格的人都是对人事物都有着自己的标准,还可能是高要求。
傅靖琛却笑,拉住他的手继续向前:“有我在呢,什么时候你都不用紧张,没人会为难你,做你自己就好了。”
见面的时候,宋云谏还是止不住的紧张,傅靖琛的父母坐在沙发上,桌子上有多余的茶杯,是给他们准备的,率先跟宋云谏说话的是傅靖琛的母亲,叫他入座,问他一路辛苦,她的语气温和,消减了宋云谏那点不安。
“一直等你们来,结果你们倒好,有空了先瞒着我们去结婚,真就不把我们当一家人?”傅靖琛的父亲责问,结婚是大事,不管是否合法,都不该隐瞒家人。
傅靖琛知晓父亲的脾气,此时解释道:“怕出变故,结了婚以后再带来见面是一样的,霓裳不是代你们去见了吗?”
父亲道:“那能一样吗?还有你说什么变故,你舅舅那东西我给你按着,他还能翻起什么浪?谁敢在我面前生事?”
说到彦文修,宋云谏不自在了起来,他去看傅靖琛母亲的脸色,对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也有几分的不自然。
傅靖琛端起茶杯道:“好好好,这次怪我了,父亲想怎么罚怎么罚,我都受着。”
他父亲道:“你妈一天到晚地盼着你把人带回来,生怕你跟他疏远了,叫她心定了就成。”
指挥完傅靖琛,他又把目光转向了宋云谏:“宋老师?”
宋云谏被点名,忙应着,不知道叫什么,只好应了一声“伯父。”
对方也不介意,和善地说:“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别紧张,我听说过你的威名,也看过你的资料,很不错的年轻人,只是怎么也跟着靖琛胡闹?他在你面前是怎么说了我,叫你们结婚避着我?”
宋云谏万万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一点准备也没有地回道:“没有,我跟靖琛一直都很忙,见面少,是想先见面再出国的,但怕惊扰到你们,就想着慢慢来,见面总是有时间的,玩闹而已,在国内也不合法,您现在有什么意见,也不会晚。”
傅靖琛已经解释过理由了,对方是他的父亲,他那个理由是直白的,宋云谏就不一样了,明显是几句官话糊弄过去,有傅靖琛的解释在前面,他现在怎么美化不跟他们先见面的原因也不真实,只不过人家听的不是真心话,是个分寸感,谁也不会追究什么。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宋云谏回过头去,看见熟悉的面颊闯进来,傅霓裳披着人造狐毛的外套走进来,进来就嚷道:“宋老师过来了。”
宋云谏站起身跟她打招呼。
傅霓裳道:“要不是爸跟我说我都不知道,靖琛老瞒着我,真是。”
傅靖琛无辜道:“是我让爸知会你的。”
傅霓裳道:“不管,反正你没第一时间通知我,记过。”
宋云谏听着两人的对话,想得出平日里这两人的相处什么样子了,傅霓裳这时候问他还记得自己吧,宋云谏怎么可能三两天地就把人忘了,说知道,傅霓裳拉着他在自己父母前竭力地夸奖,更像是推销,说的宋云谏自己都不好意思,但是傅霓裳时刻记得答应自己弟弟的事,仗着父母对她的宠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晚上宋云谏跟他们一起吃了饭,这一天下来,他倒也渐渐放松了许多。吃饭的时候,他很少跟傅靖琛的母亲交流,因为彦文修隔在中间的关系,两人心里都很不自在。
今晚被要求在这里歇下了,宋云谏回到房间里若有所思,傅靖琛细致,抱上来问他怎么了。
宋云谏推了推人,走到床边坐下:“没事。”
傅靖琛将门推上,可没把他的话当真,站在柜子边说:“让我来猜猜,跟我妈话说的少,怕她心里对你有意见?”
瞒不过去,宋云谏投降道:“不是这样吗?”
傅靖琛走过来,站在宋云谏的面前,抬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道:“我妈心里不舒服是自然的,他弟弟干的事她现在心里都清楚了,她当然会膈应,但那并不是对你有意见,只是会自愧,她是个很分寸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人的事她不会做,她跟我舅舅不一样。”
“我知道,”宋云谏说,从面相上就能看出傅靖琛母亲的性格,那是个温柔和善的女人,不像那种会大吵大闹的,“我只是怕她永远接受不了。”
傅靖琛蹲下来,握住宋云谏的手,宽慰道:“宋老师就别多想了,石头的心都能捂热呢,何况你跟我母亲只是第一次见面,日后的来往多了,自然而然就熟悉了,我对你们两个都有信心,别乱想。”
他们都是分寸的人,能够理解对方的为难,以后接触多了自然就好了,傅靖琛没说错,他的体贴入微让宋云谏好受了些,几句宽慰的话也点到了心坎里,他回握着傅靖琛的手,这时有人敲响房门,傅靖琛起身去打开。
“你们现在睡得着吗?”傅霓裳站在外面,伸头往里面看,宋云谏也跟着来到门前。
“做什么?”傅靖琛问。
傅霓裳甩着手上的车钥匙:“我带你们出去转转,我朋友有秀开场了,没事的话,过去捧个场?”
傅靖琛回头看着宋云谏,问:“去吗?”
半小时后,一伙人来到了热闹的秀场。
底下的观众大多是富家子弟,或是事业有成的大佬,这是一场目标明确的秀,宋云谏被瞒在里面,不知道傅霓裳并没有什么朋友在这里,这是应她母亲的意思,带他出来热闹而已。
“妈说吃饭的时候没跟你男朋友搭上几句话,怕他心里惧了,叫我找个理由带你们出来转转,热闹热闹,缓解一下,”傅霓裳跟傅靖琛说悄悄话,“我的任务完成了,哄你的宋老师开心,不用我教吧?”
傅霓裳使眼色给傅靖琛,宋云谏在一边认真地看秀,做一个合格的观众。
傅靖琛看过去,傅霓裳正要走,结果被他一把拽住,傅靖琛逼问道:“你跟范敬的事是真是假?”
傅霓裳肉眼可见地慌张,四下打量后说:“你、你怎么知道?”
傅靖琛道:“我多关心你啊,你那点事瞒着家里,还想瞒着我?差不多就见面定了,你帮我腔,我也不会袖手旁观叫你男朋友为难。”
“少管闲事啊傅靖琛,”傅霓裳警告道:“你别弄出声去,我跟他还没定呢。”
“哦,还在暧昧期?”
傅霓裳抬手想打人,姐弟俩这会犯冲,傅霓裳警告了他两句,就偷跑着出去见情人了,傅靖琛由她去,拽着宋云谏的手往一边走。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