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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都喜欢声名狼藉的他(白绛)


这身搭配哪里像参加生日宴的正经?比平时的任何时候都更加随意,也更加迷人,他的私服……远比西装更让人神魂颠倒。
宋云谏偏开头。
傅靖琛走下楼梯,他手里还拿着一块毛巾,在后发上沾了两下就扔在了一边去,气场强大地从宋云谏的身边过去,来到他身后的房门,将两扇门推紧,拿着一把锁,给从室内已锁的房门额外上了一把令人匪夷所思的门锁。
“你锁门做什么?”宋云谏忙问,傅靖琛的举动引起了他的警惕,他看着那个男人当着他的面将房门额外上锁。
傅靖琛语气慵懒地说:“怕宋老师跑了。”
他锁完门,走到宋云谏的面前,又把钥匙塞进了宋云谏的手里,“门开着,你随时可以走,但是我再上了一层单独的锁,你就要明白,我不希望你走,如果这种情况下你还是偷溜着跑了,那就真的很不够意思了。”
宋云谏捏紧手里的钥匙,傅靖琛是个很深的人,行事做派跟别人完全不同。
“我答应你了,就不会偷跑。”宋云谏说。傅靖琛到底有多不相信他?为什么觉得他会偷跑?
“很好,”傅靖琛道:“入座。”
宋云谏明白了,今天晚上没有别人,受邀的只有自己,一个晚餐将会变得奇怪是必然的,可他答应了傅靖琛,他就没有临时变卦的理由,他又一次入了套,而后知后觉。
走到餐桌前坐下,宋云谏时刻关注着傅靖琛的举动,他无心眼下的美食,精神集中,听着身后的动静。
几步声音后,傅靖琛来到了他的身后,气息来自上方,他问起:“谢江的处置满意吗?”
有一说一,这件事办的很够诚意,谢江丢了职位,丢了名声,现在警方那边还在审着,他知道这都是傅靖琛的功劳,宋云谏没有二话:“嗯。”
“开心了?”傅靖琛弯下腰,捏住宋云谏的下巴,“这就是你要的公平?”
他很懂自己,这一点不得不说,懂他宋云谏插手这件事,另一原因是不希望谢江继续在兰财任职,他只要还在,他的势力只要还在,就会继续有人掉入这个网,兰财对他纵然不好,但是身为一个老师,总还是希望这个学校变得简单一点。
希望他的学生……
安全一点。
他深知这些有权有势之人的套路,他不觉得只会有王婉银一例,他也不觉得这其中,所有人都是自愿的。
“你觉得我不该求这个公平吗?”宋云谏反问,手里的钥匙紧贴着掌心,像握住了一把刀。
“你该,”傅靖琛松开手,“宋老师要什么,都是应该的,宋老师是师德高尚的人,不管自己狼狈不堪到什么程度,也还是有一颗刚正求公的心,内里明明这般火热,又装什么不近人情?”
宋云谏握紧拳头:“你在讽刺我?”
“不,”傅靖琛说:“我只是觉得你很有趣,今天这件事我在想,让宋老师这种看不得不公,关心学生的人坐上高位,是不是学校的福音?”
“你要干什么?”
“一个小小的建议而已。”傅靖琛从身后拿出一个东西,摆在宋云谏的面前,他弯下腰,将首饰盒里的东西展现出来,银色的链条在灯光下发出刺眼的光芒,傅靖琛拨弄上面一个小小的银铃,“叮铃”的声音在室内响起,他温热地气息贴在宋云谏的脖颈,相当自然地摒弃了上一个话题,“送你。”
宋云谏不明不白地看着这东西,不确定地说:“手链?”
“是足链。”傅靖琛道:“认识宋老师这么久以来,我还没有正式地送给宋老师什么东西,这是第一件。”
宋云谏滑动喉结,双手在餐桌前不断收紧:“你什么意思?”
光线太过暧昧,傅靖琛太过火热,他近距离的声线穿透宋云谏防备的城墙,直达心底说:“意思是,从今天晚上开始,我将不会顺从宋老师的意愿,而是遵循自己的本心,对宋老师发起猛烈的追求,直到宋老师答应的那一天。”
“傅靖琛……”他匆匆转过身,慌张的手却被傅靖琛精准钳住。
傅靖琛捉住宋云谏纤细的双手,在手里轻揉,并放在唇边安抚般的一吻,他贴着宋云谏的手面,看着他的眼睛,深夜抵达的欲望从目光里暴露,傅靖琛语气强硬:“别紧张,你还有反悔的机会,今天晚上好好表现,我答应你……”
傅靖琛的另一手按在了宋云谏的脑后,拽下那个快要坠落的发圈,低声说:“我会为你继续克制,汹涌的欲望。”
对视之中,后者败下阵来。
宋云谏的手搁在了桌面,若有所思的眸在片刻后轻轻抬起,对方的眼睛是认真的,绝无半点玩笑之意,宋云谏踌躇之后,“啪嗒”一声,钥匙掉在桌面,领会了他的意思,宋云谏交了手。
如他意的——
卸了防。

“哒”一声,首饰盒合了起来,傅靖琛将东西放在一边,直起身走向了宋云谏的对面。
他将衣服缓缓扣好,随意的动作有着别样的魅力,是这张脸好,是这副身材勾人,在宋云谏的视线里,对面的男人可以说是人中龙凤。
光是这副皮囊都能让多少人丢了魂去。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宋云谏的理智回来,他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相当的肯定,不可能这么凑巧,且今天傅靖琛的行为,让他知道这所谓的生日就是为他而准备的。
“还差些时候,”傅靖琛说:“准确地来说,只是还没到,几天而已,宋老师也这么讲究?”
生日这种东西,宋云谏本身就没什么特别讲究的,他自己也从不过什么生日,甚至记不得自己的生日,时常想起自己的生日时,都发生早已经过去,成年人对自己的生日没有特别大的感觉,对世事也逐渐冷漠,这是许多人成长起来后的通病。
“你今天费了这么大的劲,就是为了我?”宋云谏不敢置信地说:“为了我陪你过个生日?”
“不要说的那么无所谓,这个生日在我的眼里非常重要,宋老师的语气我很不满意,”傅靖琛说,“宋老师一个人,比得上一群人的虚情假意,知道吗,我从不过生日,今天是第一次,但是每个人都记得我的生日,有时候,我连那些前来庆贺送礼的人的名字都记不住,他们看似很有诚意,但我一点也不感激,因为我知道,那都不是真心,也不是我想要的祝福。”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千年的老话了,在哪个时代都很流行。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有社会,就有人情世故,普通人家出了一个大学生,在重要机构当个领导,踏破铁门的亲戚和邻居就不计其数,更别说傅靖琛这种在兰宁手握绝对权利的人,有时候宋云谏很想去阿谀奉承一番,也许那样自己也会混个不错的职位,可他无论如何都张不开那个口,无论如何都不能像当世的某些人一样,去讲究那份人情世故。
别人说他是清高自傲,自己却知道自己是没那个能力,会来事也是一种能力,还是相当之重要的能力,可惜他宋云谏这么多年,就是学不会这个能力。
就像谢江这件事,也不是他张口求出来的,是他傅靖琛主动提出来的交易。
“你就觉得我是真心?”宋云谏知道自己现下是走不了的,既来之则安之,他重新调整状态,拿起桌边的一杯酒,想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不迫一些,“我连礼物都没带。”
傅靖琛不见介意,笑道:“没有吗?宋老师不就是今天晚上我收到最好的礼物?要知道,我可以为你编出一个生日的由头,而这场生日宴受邀的只有你,宋老师就该明白,自己于我而言的重要程度。”
直球永远是最粗暴也最打动人心的,那没有什么华丽的修饰,我喜欢你我就这样与你表达,我心里有多想你,越嘴笨越动人。傅靖琛的直球打得更有意思,那不会显得油嘴滑舌,也不是拙劣的让人失去兴致,他拿捏出一个恰好的气氛,显得既真挚,又动情。
对面的男人不简单,傅靖琛如果从未有过情感经验,这种分寸感是从何而来?何况面前这个相貌,始终无法让宋云谏相信,对方是一个没有经验的情场小白。
他的所作所为,那种不经意间的撩人,鼻息,靠近,接触,每一点都像是设计好的,只是为了引人步步深陷,宋云谏不敢说自己的定力多么强大,他当然不会对傅靖琛毫无感觉,甚至几次都想不管不顾再次沦陷,但最后的理智都能将他拉回正轨,换做其他人,可能早已经任他宰割,但是自己比其他人幸运的,也不堪的,就是有那么一个前车之鉴。
“你喜欢我什么?”他打直球,宋云谏也打,都已经到了这个程度,还有什么不能说?他今天被关在这里的时间不定,也许是一整晚,这才只是个刚开始,他不可能永远不提这件事。
傅靖琛反问:“宋老师不知道自己的优点在哪?”
人人都知道自己的优点是什么,那可不一定,不过宋云谏还真是知道自己有什么是吸引那些纨绔子弟的,他内里什么模样没人想要了解,一个优秀的皮囊就能收到无数好感与喜欢,自己的所长所短,外界已经十分清晰地反应给了自己,宋云谏接收的无比清晰。
“脸,还是身?”他试问。
“全部。”傅靖琛毫无遮掩。
这的确是多数人接近他的目的,宋云谏一点也不感到惊喜。
对面的声音从容,傅靖琛缓缓说道:“我从不是一个鼓吹自己的情感有多么高尚的人,我是极为庸俗的凡人一个,我在首次见到宋老师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得为你花上一番的心思,你如果想听我喜欢你的内心,喜欢你的善良,喜欢你的性格之类的这些,很不好意思,我说不出口,因为我不是个良善之人,就像谢江那件事,我的本人意愿也并不想管,所以宋老师要是为此感到失望,我很抱歉。”
傅靖琛也有说不出口的话,那就是说自己喜欢对方的善良,好心,这些都是莫须有的,莫须有的东西他不善于说,也不愿意说,这么多年也没违背良心讲什么恭维的话,他的高度到了,自然没有人计较他的坦率给别人带来的不悦,不说违背本心的话,也并不代表所言都是得罪人的,他会拿好这个分寸,是生意场上的老狐狸一个。
宋云谏拜服给他的坦诚,要是傅靖琛说了那些恭维话,他反而觉得虚假,这就是他认识的傅靖琛,一点没错:“我是你喜欢的类型?”
“外貌上来看,是这样的。”
“换个人我会信,可你是傅靖琛,我就会犹豫,”宋云谏说:“你没道理臣服给一个人的外貌,据我所知,能达到你这种高度的人,并不会缺少优秀之人的靠近,敢情这么多年,傅总身边不会出现很多相貌优秀的人吗?我为什么会成为你的首选?”
他对傅靖琛的感情有疑问,这来势汹汹的感情,仅仅是见色起意?他没见过好看的人?再者,要是说他的喜欢是因为其他的,那还不如喜欢他的脸真实。
无论傅靖琛给出怎样的答案,都不足以说服宋云谏,只是因为对方是傅靖琛,跟别人都不一样,他有深度,有城府,有见识和阅历,他就显得更没道理。
“那好,我倒想问问宋老师,为什么觉得我就一定会见识和接触过很多漂亮的人?”
“难道不是,沈诀还不够漂亮吗?”
傅靖琛讶异道:“连这个人你都知道?”
宋云谏说:“我有个消息非常灵通的室友,他见过你,也见过跟着你的大明星。”
傅靖琛状若思考,为难,他的手指敲打着眼前的酒杯,好像在斟酌如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么跟宋老师说吧,沈诀是个漂亮的货色,但我为什么对他不感兴趣,原因是他身上有我不喜欢的点,通俗的来说叫媚俗,我喜欢有思想的人,这一点他没有,所以我跟他之间就不会有任何火花,宋老师不了解这位小明星,我就不跟宋老师分享太多他的事,这个解释宋老师接受吗?”
宋云谏没回答,只是盯着傅靖琛的眼睛,他的眼睛生的很犀利,全都是威压下来的强大气场,名利场里出来的人,哪里都透着一股狠劲。
“也就是说他不是你的菜?”宋云谏学到的新词,用在此刻最合适,说一个人是自己的菜,听起来更像是玩弄情感,而自己和沈诀,于傅靖琛而言或许没差,只是傅靖琛更想玩弄他的情感,他不认为傅靖琛这样的人会交付真心,一种失败经历带来的直觉。
“没错,我不喜欢一眼看得透的人,相貌并不是取决我选择一个人的首要条件,那只是一个敲门砖,喜欢漂亮貌美的人并不让我觉得可耻,愿意花心思为他做什么,则是因为我个人觉得他值得。”傅靖琛举起酒杯,“身体好了吗?”
宋云谏看着那杯酒,他的身体早已经没事,且傅靖琛的话让他觉得喉咙十分干痒,他配合地与对方碰杯,傅靖琛的诚意在前,一饮而尽后将酒杯向他亮了个底,而后置于一边。
“你说,你会为值得的人花心思,”宋云谏的酒还没下肚,心存疑虑,“在你不了解这个人之前,你怎么知道这个人值不值得?”
他为自己花的这些心思,可都在二人刚开始时,傅靖琛并不激进,且充满了耐心,像狩猎一样,一步步地诱你深陷。
这种耐心是平常人都缺乏的,能控制得住本能的强大。
傅靖琛慢条斯理:“值不值得是一种主观性的东西,我所做的一切在我看来是最基本的,目前为止我对宋老师做的所有只是举手之劳,只是心思里的千分之一,甚至不算什么,或许在宋老师看起来我费了心神?但我不得不说句真心话,我并没有投入进百分之百的精力,克制自己不经常出现在宋老师的面前是如你所愿。”
“我?”
“在你不希望我穷追猛打的时候,跟你保持一定的距离,这可能就是我稍微费点心神的地方吧,我尊重你的意愿,可我不会向你保证,我会永远这么温水式地追求你,宋老师还得早做准备。”傅靖琛坦得明白,所有事都不惧摊开来说,他让宋云谏觉得相当棘手和难缠。
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做好随时会被别人知道的准备?追求一个人原本就不规定需要藏着掖着,傅靖琛已经很耐心克制,否则他进兰财的第一天,所有人就会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关乎情感上的问题,宋云谏不知还要问些什么,傅靖琛对他没有隐瞒,但又总让他惶惶不安,有一个最让他信服的东西还没有出现。
但他知道,是问不出了,因为那可能是自己的臆断,或许根本就没另一种更让人信服的原因,傅靖琛就是为了他的身段来的,和大家一样。
抬起手,宋云谏将酒一饮而尽,不落傅靖琛诚意的下风,他不太能喝酒,但是男人很多都喜欢刺激的酒类,酒精浓度越高越好,宋云谏也不是碰不得,他是个一杯倒的酒量,喝完这杯也就不打算再继续了,他将酒杯放下,咽了咽嗓子。
“能把灯开亮一点吗?”面前的光线昏暗,太有氛围,总在勾着他情感上一抹呼之欲出的东西。
“烛光晚餐,灯光的氛围很重要,”傅靖琛说完,还是站起身,将光线调亮了些,这下两人的目光更是暴露无遗,连宋云谏脸上的一抹晕色都看得清晰,“这么不能喝?”
宋云谏说:“我可不是个合格的酒友。”
傅靖琛轻笑道:“我身边不缺喝酒的朋友。”
他没有坐回位置,而是转身走向外面,餐桌上的东西除了酒,两人就没动其他的,宋云谏的目光放在那足链上,再听得这么一番赤诚的表白,忽感脚底一热。
傅靖琛出去了很久,宋云谏见他还没有回来,起身向外走去,外面的风刮得正凶猛,他的头发飞得没个章法,宋云谏没有注意,只是看着后院的玻璃门外,傅靖琛站在那里摆弄一个东西。
是风筝。
宋云谏带着好奇走了出去。
傅靖琛手上的风筝在上空飘扬,它似乎一直在这里,今夜的天气恰是得意,风筝不断向上空飞去,左右摇摆,随风而动,宋云谏仰头追看,只觉得稀奇。
“你还喜欢放风筝?”
在大城市里,只有到特定的一些地方才能看见风筝,一群小孩喜欢玩,大人们永远站一边陪同,宋云谏也玩过风筝,在伦敦的一家广场上,和另一个深知浪漫的人。
“何止是喜欢,”傅靖琛说:“老小的时候就爱玩,但很可惜没有合适的伙伴。”
“什么伙伴?”
“能做对手的伙伴。”傅靖琛大言不惭,他将手里的控制线递给宋云谏,“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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