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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都喜欢声名狼藉的他(白绛)


宋云谏拉开车门要坐进去,脸上并没有宫烊嘴里说的介意,很是坦然地提醒着:“放心吧,我的学生有点特殊癖好我能够理解,不过停车场嘛,人来人往的,刺激是刺激,可不要玩过了头,你知道,这可不是六零年代。”
说完,宋云谏拉开车门,在宫烊深切的目光下坐上了驾驶位,他把背包丢在副驾驶,正在打火,宫烊看着车窗里俊秀的面庞,痴痴地说:“看来宋老师很有经验,还是宋老师也喜欢刺激?作为宋老师的学生,有一个私人问题想请教宋老师呢。”
车子已经启动,宋云谏却没有着急走,他是个倾囊相授,有问必答的教师,尽管猜到接下来的问题可能不太友善,他也仍没做出仓皇落跑的样子。
“嗯,说。”宋云谏双手握着方向盘,耐心地等待。
宫烊好似钓到了肥鱼一般,他抬步走上前,扶着车顶,像是有什么不能被人听去的话,压在宋云谏的车窗前,闻着那秀发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痴醉地问:“本来这种事不该问您呢,可我想呢,宋老师可是身经百战之人,肯定能给我一个很不错的答案,我最近在寻求新的刺激,那双足缠上脖子的体位,宋老师觉得难不难,够不够刺激?”
换做其他人,早就要收拾宫烊,或面红耳赤,或破口大骂,甚至推门下车要跟他殴打起来,作为一个学生,宫烊的举动和言辞早就过界了,不过宋云谏是个格外包容的老师,他不仅没有破口大骂,甚至半点情绪都没有被激起,脸色依然那样平静,纤长白皙的手指撩起耳边垂落的一缕秀发,颇有几分认真思考的意思。
“只要柔韧性够好,不是做不到啊,”宋云谏耐心解答道:“不过这滋味可就因人而异了,我觉得刺激,你那位……老师我可就不知道了呢。”
倒换成宫烊被惊住了。
他呆呆地看着那半张平静又蛊人的脸,红唇轻启,丢出一个劲猛的答案,而后缓缓扭过头,问他道:“还有问题吗?”
宫烊面色如土地望着他,宋云谏缓缓升上车窗,发动了车子道:“那老师就走了,早点回去休息,下周还有小考呢,少挂点柯南的海报,多看书。”
说完,宋云谏连车带人从宫烊的面前消失了。
宫烊目送着那车子远去,直到完全看不见尾灯,他还沉浸在那清香和答案中,半天没回过神。
那个羞到抬不起头,躲到一边的男生走了出来,他也随着宫烊的方向看过去,问道:“宋老师说什么了?”
宫烊的表情凝固,哪一次见到宋云谏都是这样,他不知道在宋云谏那儿吃瘪多少回了,可就是执着,执着去继续吃瘪。
宫烊兴致不高道:“我需要跟你交代?”
男生插着口袋不满道:“你宫少自然是没必要跟我事事交代,我也没那个福气,可惜都这样了,人家宋老师还不愿意搭理你,值吗?”
宫烊的脸色当时就火了,语气也不耐烦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没搭理我?”
男生像是没个眼色劲,无视宫烊脸上的躁烦,继续火上浇油:“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宋云谏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这幼稚的把戏,你还要继续玩?”
宫烊抽出一根烟,塞进嘴里,他并非脾气好不计较,而是被宋云谏的冷水浇得没心情,不愿意废话,他没再搭理男生,往车库另一边走去。
宫烊喜欢宋云谏,全校都知道,宋云谏不搭理宫烊,全校也都知道,方才又近距离见了那宋云谏一面,男生不得不感慨,这身经百战,声名狼藉的角色,跟他们这些人根本不在一个层面。
说不定人家身经百战的时候,他们还在穿开裆裤呢。
可惜宫烊不明白这个道理。
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不明白这浅显的道理,能理解,被捧惯了,玩弄他们这个年纪的男生的情感就算了,碰见这种社会上的经验丰富的老油条,肯定要被打个措手不及。
“宫烊,你等等我啊!”男生见人没了影,没再多想,拔腿追了过去。
此时在等红绿灯的宋云谏,也并没有那么轻松。
宫烊提起的事,并不是他第一次听到,他不少次听到私下的议论,那些学生故意念叨给他听见也不是不可能,学校里流传着的关于他的绯闻八卦数不胜数,他一个都不想搭理,但这私密事的流传,倒让他有几分心理不适。
宋云谏拿起手机去搜索,他早就在学校里火了,连他的帖子都有人匿名开了无数,上网看自己的黑料,这事一般老师不常见,但他已经习以为常,他不为帖子里的声音动摇,始终像个旁观者的角色。
宋云谏搜到相关帖子,果然,有人在网络上转载一篇关于他“身经百战”的那些故事,并用上了十分淫/秽的字眼,让人觉得和看小黄书无异,什么“雪白湿热的双脚缠上脖子之类的”体位,连他的声音,感受,和当时的每一下反应都描写的确有其事一般,可恨的是,他压根不记得这种事。
造谣过分,造黄谣更过分,大概看了下内容,宋云谏平静的内心起了些热浪。
换做别人,没有人能坐得住,在遭到这样的言语风暴,但他能,他行得正坐得端,他就不怕流言蜚语的侵扰,他倒是怕那个人打起了其他主意呢,反正他有那样的本事,他统治着兰宁的天,他能让他的日子波澜壮阔,又怎么掀翻不了他其他的东西?
不管声誉对一个人来说有多重要,在顶层人的手里,那都是可以用来威胁一个人的工具和手段。
绿灯亮起,宋云谏正欲扔手机,与此同时,短信正好闯进来,一个没有备注名字的号码,发来一个看似关心,又似威胁的信息。
——还好吗?不好的话,就来跟我求饶。
真是巧了,他正想他。
宋云谏冰冷地盯着手机屏幕。
紧接着是字句温柔的一条:
——你知道的,我依然会像当初一样疼你。
宋云谏扶着方向盘,内心挣扎一番,他早已心如死灰,却还是忍不住点起了屏幕,神色阴冷地回复了一句:
——谢谢,不必。

华灯初上的兰宁,伴随着一抹淡淡的奢靡之风。
热闹的酒店前,服务员整齐有序地列队,他们身穿工整笔挺的制服,胸前贴着带着名字的卡牌,女服务员的头发尽数盘了起来,并用同一种网制发圈兜住,没有人披头散发,男服务员则修整了发型和眉毛,每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似在迎接什么大人物的到来。
那些训练有素的服务员也忍不住要交头接耳,这种大场面很少见,他们私下里低估道:“到底谁来啊,这么大排场?”
另一个弯腰颔首的服务员注视着周围,确定没有注意他们,才低声回应:“你还不知道吗?赵家的公子给他女朋友庆生呢,包下了我们整个的酒店,几天前就开始准备着了。”
“出手这么阔绰?该不会是哪家的小千金?”
“哪里是啊,灰姑娘一个,只能说是攀上高枝了,这姓赵的对她格外上心,真是好命。”
兰宁有这么几家厉害的人物,赵家算是其中一个,赵望轩是赵家的独苗一个,群众眼巴巴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去了,人人都说这赵望轩是个痴情种,为了那心尖上的姑娘不惜与家庭抗争。
有人议论他是个不孝子,而谭明却觉得,这是个有情有义的少爷,对心尖上的姑娘真心,和他经常看见的,在酒店今天搂着这个,明天抱着那个的风流公子哥完全不同。
不多时,谭明的视线就被门口的跑车给吸引过去了,他知道,大人物来了。
先下车的正是今天的主角赵望轩,他手牵着一个羞涩的姑娘,把人从车里带下来,往酒店这边来。
在他身后的是几个簇拥的男人,那些男人大多矜贵有风度,从衣着就能判断出高贵的出身,能够包下“创荣酒店”的人身份绝非寻常,公子哥的朋友都是公子哥,这话一点没错。
谭明和其他服务员按照流程接待这群贵公子,他借着引路的机会稍微打量了下赵望轩身边的女人,那看起来应该叫女孩,身上有些许稚气,与这群少爷公子格格不入,她羞涩,紧张,仿徨,一双琉璃瞳四处张望,看起来总是极不自然。
或许因为这样大的排场,或许因为跟在身边的都是男人,又或者因为赵望轩的热烈目光。
“人都到齐了吗?”赵望轩问话时,也不曾松开过女人的手。
站在赵望轩身侧的一个男生左顾右盼后问:“靖琛呢?”
有人上来递话:“傅总还没到呢。”
赵望轩抬了抬手腕,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道:“你们给老傅打个电话,他工作忙,怕不是忘了。”
男生看这情况心中了然,表态道:“我今天是因他来的,他不来我来有什么意思?”
赵望轩笑笑:“乖乖等等,沈诀,我跟他知会过了,可能是刚回来,有点忙。”
“你跟他说我会来吗?”沈诀问。
赵望轩实诚道:“我要是说了,他就真不一定来了。”
对赵望轩的坦诚,沈诀欣赏,又有几分窝心。
“我来打,你们先进去。”有人拿出手机走向了一边。
赵望轩拍了拍沈诀的肩膀,“行了,我会尽力帮你,但也别操之过急了,老傅什么性子,你比我清楚,慢慢来。”
沈诀貌似听了进去,闭口不言了。
而在一旁的谭明听到些对话,在脑海里过了千万遍这个名字,他不知道这个“傅总”是不是他想的那一位,可刚刚的确有人说了那个名字,但谭明总觉得不真实,且这个姓氏并不常见,他在“创荣”接待过许多的贵宾,倒是没有几个傅总,所知道的也就那么一位出色的人物。
难不成真是?
那人拿了手机回来:“马上就到了,让我们先开始,他刚回国,时差还没倒过来。”
其他人点点头,纷纷走进了酒店。
谭明把这些公子送进包厢以后,轻手带上房门,问身侧的经理:“这傅总是谁啊?”
大堂经理侧头用异样的目光打量他:“还能是谁,你该不会连傅靖琛都不认识吧?”
这个名字让谭明的脑袋砸上了一榔头,他惊道:“真是傅靖琛要来?”
大堂经理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嘘,声小点,人都在呢,你知道来的都是大人物就好,待会千万不能有了差池,今天这波人没一个能得罪起的,谨慎些,千万记住了。”
谭明哪能不明白,他用力点了点头:“知道知道,只是很意外,傅靖琛很少出现啊,而且刚刚那个人好像是沈诀啊,是个明星吧,他们这是要……”
“啧,别打听这些,”经理训斥完人后,转身走向了别处,可又觉得不妥,扭回身再次叮嘱:“一定要记住了,别对这群人有什么好奇心,也别去招惹,尤其是傅靖琛。”
谭明悻悻地说:“你误会了经理,我只是问问……”
他本来只是想确定一下真的是傅靖琛要来,没想到被大堂经理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他谭明最可贵的就是有自知之明,哪里会觉得自己招惹得起这个人物。
想到傅靖琛曾经流传出的腥风血雨的故事,谭明后背一凉,他拍了拍肩膀,老老实实走向了门口,继续接待那些上流社会的人物。
等了半小时,谭明才看见一辆商务车缓缓在酒店门前停下。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后座中走出,从他严丝合缝的西装中能看出他刚从正事中脱出身来,男人甩手关门,抬腕看了眼表盘,就直奔着酒店大门而来。
谭明听见那番谈话,更被经理亲口告知,他想这大概就是傅靖琛本人。
识不得,只感到气质咄咄逼人。
“傅总,”谭明紧张兮兮地走上前,排练好的那样接待道,“这边请。”
傅靖琛并没有搭腔,有点不太好相处的意思,谭明也并没有指望这些高层人士把他放在眼里,他尽职尽责地做好本分工作,不给经理留下什么把柄,无数次,谭明想抬头窥视一下傅靖琛的容貌,但奈何对方的气场太过强大,他连抬头都做不到。
一直走到一间房门前,紧张的气氛才缓解。
“这儿?”这是傅靖琛跟他说的第一句话,他低头审视谭明,眼神十分锐利,谭明对他点了点头,随后听傅靖琛道,“谢谢。”
谭明如释重负,立即露出服务员的招牌笑容,这就要为他开门,“这是我该做的,傅总请进。”
傅靖琛先他一步握住门把手,不太情愿地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就那么一眼,那么不经意的对眼,谭明便感受到了商人的杀伐决断,傅靖琛身上流传的惊涛骇浪般的故事,几页纸也写不完。
有人说他是白手起家的代表人物,有人说他出身不凡,背后拥有更庞大的势力,哪一个是真相至今未定,江湖上流传的版本难辨真假,是因为傅靖琛这个人既像那白手起家的狠角色,又像出身优越的富家子弟,怎样都说得过去。
谭明知趣地退开,保持着一个服务员最基本的礼貌。
傅靖琛看了他两眼,推门而入。
包厢里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随后传出男人们的哄闹交谈,谭明回眸看过去,心里的大石落地,总算,今天的重任落下去了一半。
而刚刚结束一整天工作的傅靖琛却并没有那么轻松,他前脚刚进门,就听里面传来阵阵起哄声,众人站起身,给了他足够的尊重,早些年傅靖琛极为讨厌他人的恭维和吹捧,渐渐的习惯了,连应付都变得懒惰。
“警察来了?”傅靖琛走进房间,多是面生的人,不知道谁和谁又是好友,他赶鸭子上架的不耐,走过去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紧张兮兮的,不知道的以为我是来查你们的。”
“这是对傅总基本的礼仪,”赵望轩调侃,并对其他人道:“你们坐吧。”
众人这时才落座,齐刷刷望着进门的傅靖琛,赵望轩习以为常,只要这个男人在,基本上就没自己什么事了,他不得不承认,傅靖琛长得十分嚣张,再怎么自恋的男人,站在他跟前免不了产生一点小小的自卑。
赵望轩来到傅靖琛面前,递给他一只香烟,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理解一下,有些人层次没到,难免怕你。”
傅靖琛接过香烟回了一句:“那你请我来做什么?”
他在沙发上坐下,香烟被置于一旁。
赵望轩低笑一声,不跟他打趣了,问道:“我傅总出国跑了这么久,还单着呢?”
这壶不开的,一贯是他乐意提的,这么多年了,傅靖琛也没什么遮掩的,大大方方地交代道:“我出国是办公事的,想什么呢。”
“那也不耽误傅总招桃花啊,光是身边藏心思的都多少个了。”
“你?”傅靖琛质疑。
赵望轩抬抬手投降道:“嫣儿在呢,别整我。”
傅靖琛抬眼望过去,看见室内那唯一的女人,他和她点头示意,算是过了招呼,而后很快抛弃了她,在室内环顾一眼,眼尖地问:“秦良没来?”
提起这号人,赵望轩插兜感慨道:“秦良?别提他,忙着相亲呢。”
傅靖琛在一侧坐下,他松了松领带,倒起桌上的酒,漫不经心的脸上有几分松懈,“相亲?”
仿佛一个天大的笑话。
可不是笑话吗,这间屋子里除了赵望轩一个人,不知道还有几个钢铁直,相亲在他们的圈子里可不是常态。
这人是秦良就更扯了,小秦总是个花哨的主,这事和不婚主义去相亲一个性质,总之得是有目的的,任谁听了这种事,第一反应都是这秦良在盘什么坏主意。
傅靖琛也是一样,怀疑姓秦的用心。
赵望轩一屁股坐下,摸着女朋友的手面,十分色情地摩挲着道:“是啊,具体是因为什么我也忘了,好像是家里的什么安排?他不高兴着呢,今儿都不愿意出来。”
傅靖琛也觉得有意思,诡异的事,就显得十分有趣。
他也曾相过亲,三四回,不过因为太顺利,让他感到过分虚假,都怪媒婆把他说的天花乱坠,人家甚至连他的人品都不愿意了解,就着急着要定下来,虚假得不行,傅靖琛就再没去过。
“你要不要去看看?”赵望轩突然提议。
傅靖琛拿起桌上的香烟,在指尖玩转,服务员在他身边倒酒,对相亲早有意见的他不乐观道:“看什么?看那不靠谱的东西会不会带回来一个更不靠谱的东西?”
敢这么说秦良的也就他了,赵望轩笑笑:“那可不一定,万一人家踩狗屎运了,碰见了什么绝代佳人之类的……傅总不眼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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