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带球跑后大美人带崽要饭(小文旦)


萧绯机智道:“不如我在琼林宴上揭发状元,陛下龙颜大怒,就想不起赐婚了。”
裴酌苦口婆心:“太子及冠,陛下早有赐婚的心,搅和了这一场,还有下一场。”
萧绯叹气:“……还是你看得开。”
这般荣辱不惊,他只在已逝的皇后身上见过。
裴酌:“韬光养晦,别扫陛下的兴。”
萧绯点头,韬光养晦,等太子登基,想娶谁娶谁。
萧循卸下朝服,一身浅蓝的罩衫,气质温润,剑眉星目。
李如意:“陛下要是在琼林宴上赐婚,该如何?”
今年,陛下多有暗示,都被殿下以守孝未满三年回绝。
皇帝忌惮太子权势过高,婚事不会太好,但是屡次被回绝他也不舒服,毕竟他一个孙子都没有,这回要直接宣布婚事了。
李如意猜,可能是裴太傅的女儿,出身配得上太子。太傅本就是太子一派,太子不会因为成亲如虎添翼。
萧循拆开一封加了火漆印的信封,看完之后,随手扔给李如意:“不会。”
李如意乍一看见状元姚靖的名字,脱口而出:“跟女状元有关?”
李如意早就查出姚靖是女儿身,殿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入了殿试。
李如意以为是太子爱才,如今看来并非完全如此?
萧循道:“金陵姚家,十八年前阖府死于非命,姚靖会在琼林宴上喊冤,凶手就在琼林宴上。”
李如意:“那婚事得黄。”
萧循顿了顿,道:“裴酌还没动静?”
李如意:“可能是不敢来。”
当初太子正打算会一会裴酌,裴酌放一把火跑了,一开始确实找不到。
但户部的贾大人突然遇到一个二皇子府的能人异士,他想拉着水部郎中一起拜访,恰好遇见李如意在工部,说了此番奇遇。
李如意好奇,二皇子那一堆野鸡门客里居然飞出一只金凤凰,怕此人对太子不利,便去探查一番。
脸不是那张绝色的脸,但声音还是,化成灰李如意都认识。
他震惊于裴酌竟然有真才实学,太子完完全全错过了!赶忙回去通知太子,路上差点崴脚。
萧循沉默片刻,便让水部郎中刻意对裴酌提起酒楼小聚。
他有个直觉,裴酌会想办法拿回亵裤。
据水部郎中描述的反应,裴酌应该是听出来了,也能判断出他的身份。
怎么……不想要回来吗?
太阳西斜,二皇子催促裴酌一起入宫。
“你看我这样够丑吗?”裴酌戳戳二皇子的胳膊,“后宫佳丽三千,哪怕是宫女,都比我好看吧?”
二皇子不解:“要那么丑干嘛?”
想要不引人注意,只要普通就行了。
裴酌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丑一点好,没法顶着那张原脸跟太子提内裤的事,太羞耻了,风险太大。
虽然他基本可以确定太子是个事业批,养着他是因为他身怀绝技,而不是因为美貌。
“丑点好办事。”
萧绯:“错了,长得美才好办事。”
裴酌:“你不懂。”
皇子的马车可以直接从东边宫门入,经过文渊阁、东宫。
裴酌安静坐着,不该看的不乱看,故宫已经参观过,他对古代皇宫好奇心不强。
马车轱辘突然停下,皇宫里和大街上不一样,有种森严的静谧,一旦发生出乎意料的停顿,都会让人悬起心。
裴酌:“怎么了?”
阿肆跳下马车,掀开帘子一角,低声道:“遇到太子了,太子在前面步行。”
长幼有序,太子不乘轿不骑马,萧绯一个当弟弟的,总不能坐着马车越到太子前面去。
虽然兄弟情基本没有,但在宫里还是要装一装的。
“下车吧。”萧绯道。
裴酌拍了拍脸,检查了一下袖子里的酒精蒸馏器图纸,闷头跟萧绯下车。
前方白玉桥上,萧循察觉后面有人,停了下来,侧身看去。
夕阳的余晖从描金绘彩的大殿略过,照在白玉栏杆上的狮子,照在粼粼的水波上,萧循长身鹤立,一身太子衮服。
裴酌第一次见萧循,对方穿着常服,已然贵不可言,但没有给他一种高不可攀的泠然,哪怕他现在知道对方是太子,也没有这种感觉。
他不怕死的精神已经盖过了封建皇权的压迫感?
不就是要件衣服嘛?
裴酌没有回避太子的视线,有骨气地挺了挺腰板。
萧绯提醒他行礼,提醒了两次,裴酌没有丝毫意识到。
萧绯顿悟,好吧,可能夫妻之间是不需要的。
但是见陛下是需要的,一会儿文武百官下跪,总不能剩裴酌一个人鹤立鸡群。
嘶,他忘记裴酌是第一次进宫,没有让管事教导礼仪。
萧绯看了一眼太子,再看了一眼裴酌,嘴角突然一扬。
是咯,太子就在这里,哪里轮得到他来教。
太子面面俱到,保不准就是在这儿等裴酌,亲自教导。
他丢下一句:“裴先生不是有事要找皇兄?时候尚早,我去见我母妃,待会儿来接你。”
裴酌猝不及防就被丢下,晚风扫过,不合身的侍卫衣裳勾勒出单薄的身形。
萧循转身往东宫走:“走吧,不是有话跟我说。”
“裴酌。”太子叫他的名字。
“哦。”裴酌抬步跟上,亦步亦趋,他怀疑要是跟丢了,今晚就会被当成奸细处理掉。
东宫比二皇子府,素了不是一星半点,二皇子府有香气袅袅的博山炉,有宝石点缀的花屏,有五六颜色的果盘,而太子这里……对了,可能是因为母后刚去世,所以一切从简。
裴酌心里的成见少了一些,他从小没见过母亲,所以没什么感觉,但是父亲患绝症去世,中间拖了一年,他用了一年时间慢慢接受,才能做到平静地给父亲办葬礼。
据说皇后是急症走的,十分突然,太子才二十岁,就比他教的那些高三生多一两岁。
母后去世,父皇忌惮,弟弟虎视眈眈,裴酌总结归纳历史,觉得萧循是炮灰。
但太子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炮灰”两个字充斥对生命的漠然,不该这样想的。
萧循对上裴酌诡异的眼神,顿了一下。
裴酌是有些像太傅的,易容改变不了底子,裴酌打扮得黑一些、老气一些,某些角度更像太傅了。
“把脸洗了。”
裴酌瞬间收起全部同情:“太子殿下,我有正事。”
萧循不慌不忙:“洗了再谈。”
宫人端来一盆温水,还备了两条毛巾,一干一湿。
裴酌坚决抵制用漂亮脸蛋跟太子谈论内裤的事。
太子既然惜才,就让他看看底线。
反正也死不了。
萧循见他不动手,亲自拧了一把毛巾,按住他的后脑勺,盖在脸上,耐心道:“我不跟这张脸谈事。”
裴酌气得就着毛巾胡乱擦了擦脸颊,力道大得搓红了一片。
李如意渐渐瞪大了眼睛。
满打满算,五天不见裴酌而已,初见就已经够惊艳了,放在二皇子那里养了两天,怎么还能更好看的?
这是天仙下凡吧?
就算天天见惯太子的脸,仍会被裴酌不同风情的美貌震撼。
萧循淡淡道:“李如意。”
李如意识相地退出去了,并关上了门。
裴酌小猫一样囫囵擦完脸,又拿起干毛巾擦了擦水珠,一低头看见案板上还有一套衣服,跟太子给他的三套衣服一看就出自同一批绣娘。
“衣服就不用换了吧?我待会儿还要去琼林宴。”
萧循:“你不必去。”
看见太子都不会行礼,难道看见皇帝就无师自通了?
萧循不打算教,在东宫待着就行。
裴酌一副为他好的语气:“不行,我得跟着二皇子,免得他跟皇帝告你的状。”
萧循:“哦?”
裴酌:“别问,这是二皇子的情报。”
萧循想了下:“你怕他揭发状元是女儿身?”
裴酌:“……”不会吧,太子真知道?
裴酌:“我觉得状元也不是故意的,要是女子能参加科举,她何必冒这种风险?”
萧循:“嗯。”
裴酌试探:“你不追究?”
萧循:“官员只有能用、不能用之分。”
裴酌:“你会帮忙善后?”
萧循回忆自己什么时候透露出这种意思。
裴酌:“你真好。”
萧循:“……”
裴酌从衣袖里拿出自己画好的图纸:“太子殿下请看。”
“这叫蒸馏器,可以制作酒精。酒精用途可多了……你先看看图,不懂的提问。”
裴酌一不小心就把上课的口癖带出来了。
萧循却没计较,而是认真看起了图纸。
裴酌趁此机会,把衣服换了,就像上课趁学生读题的功夫拧开保温杯喝水一样机智。
“看完了吗?”
萧循将图纸卷起来,取出一个小匣子放好:“我会让工匠尝试。”
裴酌眼睁睁看着他直接把图纸没收,毫不客气,遂红着脸道:“我是用这张图纸,跟你赎回、赎回……”
萧循眼里闪过笑意:“赎回什么?”
可恶,竟然装傻,他除了还有还有其他把柄吗?没有。答案不明显吗?
裴酌:“你给一百个、一万个人看,也看不出奥妙。”
只有他社死一百次罢了。
萧循:“为何?”
裴酌:“我没法解释,反正你拿着没用。”
萧循换了一个问题:“裴酌,你从哪里来?那里对大宣是否有威胁?”
裴酌慢慢反应过来,感情萧循是高瞻远瞩,忧惧大宣败在工业文明之下。
裴酌:“没有。”
他竖起一根手指:“我保证,这世上没有人跟我一样,拥有这些东西。”
“这些是……机缘巧合,天上掉下来的。”
萧循直直盯着裴酌,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
李如意在外头提醒:琼林宴要开宴了。
“不要乱跑。”萧循嘱咐一句,跟李如意去赴宴。
裴酌孤零零站在东宫的书房,想到萧循刚才藏图纸的小盒子,这种盒子书房里有很多。
搞不好他的内裤就在某个盒子里。
裴酌欣然坐在太子的桌案前,闭眼体会一下太子会随手放在哪里,然后一摞一摞翻找起来。
等他把整个书房翻遍,萧循的幼年练字书法都找出来了,还是没有内裤。
不在书房,会在哪里?
裴酌目光扫来扫去,最后,转向了太子的卧室。
不能不能……不可以在那里!听起来多变态啊!那里顶多能找到太子的亵裤!
裴酌晃了晃脑袋,端坐在书桌后。
如果他在萧循卧室里找到,那根本不能要了!
好奇害死猫。
裴酌心里一边吐槽,一边摸进了太子卧室。
萧循大概提前交代了,他在这里偷偷摸摸,居然没有任何人阻止他。
不找就不礼貌了。
裴酌闭着眼睛掀开被子,过了一会儿睁开,目光从枕头周围扫过去。
枕边有一个木盒,看着挺大。
裴酌爬上,打开一看,里面几本书,治国策论之类。
很好,爱好很健康。
裴酌打了个呵欠。
琼林宴结束,萧循回到东宫,到处找不着裴酌,李如意汗都下来了,如果裴酌能突破东宫四周的高手逃走,那实力太可怖了。
萧循想到某个人的作息,走进卧室,看到的便是裴酌毫不设防睡在床边矮榻。
胆子真大。
李如意:“叫二皇子接回去?”
说完李如意就闭嘴了,他是傻逼不是。

萧循想过裴酌会翻他的书房,但翻成这样……意想不到。
原本整齐规列分门别类的防潮匣,全部移位,他扫一眼,便知七八个错位了。
萧循点了几个位置,示意李如意重新整理。
他打开衣柜,取出一套中衣,在屏风后洗漱。
无论是整理还是洗漱,两人没有刻意收着动静,裴酌却一点被吵醒的趋势都没有。
李如意整理完架子,发现太子依然晾着裴酌,并且在东宫洗漱,并不往常那样回到太子别院。
他挑了眉,静悄悄退下。
太子抱着一团新被,跨过裴酌的身躯,将床上那床更厚的丝绸被子展开扔到裴酌身上。
上床躺下,盖上被子,宛如平常一样睡着。
东宫的拔步床极为宽大,比裴酌在市区房子的卧室都宽敞,连踏板都好几平米,能睡好多个人。他近日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一看见太子殿下舒服的床就忍不住打呵欠,不过他没上人家床,不太礼貌,他在床边的踏板上坐着等太子,一不小心睡着了。
裴酌后背抵着床柱子,睡着睡着觉得床板有些硬,他迷糊中意识到自己又贪睡掉下床了,抱着被子摸着床沿一骨碌爬上去。
萧循半个身子突然被压住,在黑暗中睁开眼睛,艰难地抽出胳膊,往里面挪了一些,从靠近床沿睡觉,变成睡在正中间。
一个时辰后,裴酌像大当家似的睡在正中间,太子挨着最里侧的靠板,挤到侧身。
开天辟地头一回。
天还未亮,灯烛的光晕透过拔步床的垂帘,暖暖的一团,裴酌的浓黑的睫毛轻扇,下巴在被子上蹭了蹭,柔软光滑的丝绸被子被体温烘得温暖舒适。
这被子真不错,还香香的,跟以往的味道不一样。
不一样……裴酌僵住身体,他昨晚在太子府翻找内裤,结果没找到,然后呢……
好像没有然后了。
裴酌听见身旁另一人绵长的呼吸,眼皮慢慢睁开,入眼就是木制床顶。
他不是睡床下吗,怎么跑到床上来了?
好像是自己爬的床,那没事了。
不可置信,他居然比太子这个卷王起得更早?
太子的脾气倒是挺好的,好像从一见面开始,他的诸多大逆不道行为在他这里都掀不起波澜。
裴酌坐起来,转头看着被自己挤到里面的太子,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天才的想法。
他到处都找不到内裤,他那条四角内裤卷起来也有一定的体积,昨日萧循衣服平顺,无地可藏。
总不能穿在身上吧?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换一般人想破脑袋,都不会有这样的猜测。
太子的智商又高。
他的智商也高,不谋而合。
裴酌眸珠乌沉地盯着萧循,手掌摊开按在床单上擦来擦去,好像起跑前的热身动作。
如果他假装不经意地把手伸进太子裤裆里,哦不,被窝里,隔着衣服一摸,是他的就跑不掉。
这床上怎么有两床被子呢?要是只有一床,他根本不用多余的动作就能验证猜想。
裴酌抠着床单上的花纹,用这种探究的眼神盯了半晌。
他没动手,是因为他不是变态。
萧循早在身边人呼吸一变就清醒了,卧榻之侧,能容忍他人酣睡已是不易,至于清醒的裴酌,他没有那么信任。
闭目养神等着裴酌下一步动作,迟迟等不到。萧循起身,他和裴酌的谈话被琼林宴打断,还有话要问。
“你说的机缘巧合,是什么机缘?”
刚醒来的嗓音带着微哑,坦承而亲和,在这样的语气下,任何人都不想欺瞒太子。
裴酌想借太子的手腕推广理科教育,自然要给太子说明白说透彻。
他不知该如何描述科技高速发展的现代,想了想:“殿下有没有听说过,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大宣的都城就叫玉京,裴酌言下之意,他说得是另一重世界。
萧循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清明,毫无初醒的困顿。
裴酌摸了一下自己穿越到古代才有的长发,“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
“我在梦中游览白玉京,白玉京有铁鸟能载人飞天登月,有铁船能潜海捉鳖,日新月异,无人饥寒。这不是仙术,而是往后几千年百姓的智慧所造。就如周朝人不会烧瓷,大宣人会,大宣人不会造铁鸟,白玉京人会。
我在那里学了太多知识,把这些知识教于子民,启发民智,齐心协力。集后几千年智慧于今朝,很快我们能有自己的白玉京。”
——我们能有自己的白玉京。
萧循目光触在他揪着头发的手指上。
裴酌圈着头发:“你觉得如何?”
萧循:“前朝行的是愚民之策。”
裴酌:“你不会的吧?”
萧循没说会不会,起身越过他,从拔步床围廊内侧的柜子上拿起衣服穿上。
裴酌没脱衣服,比他方便,追着他推销理科教育:“白玉京里,风寒不会要人命,随便都能活到七八十岁。”
他拿起腰带递过去:“只要太子愿意办学,我来教他们。”
九年制太长,裴酌设想,第一批学生必然实行批量快速淘汰制,只教跟得上的。
萧循拿起茶水漱口:“哦,收束脩吗?”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