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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后大美人带崽要饭(小文旦)


裴酌带着一顶白色幂蓠,衣服也是白的,靴子是黑的,跟踏雪乌骓反过来。
黑白互为彰显,俊逸而风流。
乌骓没负过太子以外的人,看见娇气懒散的美人要上马,虽然很配合,但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嘶鸣。
裴酌还没说着,空气里一阵哗啦扇翅声,雪粒站在乌骓脖颈上,锋利的爪子浅浅抓着马鬃,一边啄它的当卢,一边扇它的耳朵。
显然,都是太子爱宠,也存在食物链,乌骓被训得大气不敢喘。
裴酌伸出食指点了点雪粒的脑袋:“牛肉干没白喂。”
雪粒啄啄乌骓马鞍边的一个小布袋。
裴酌会意,解开一看,里面是一些青草和豆料揉成的饼干。
不愧是上位者的鸟,把打一巴掌再给一甜枣的技巧掌握得炉火纯青。
裴酌给乌骓喂了草饼,乌骓提振精神,四蹄轻踏,迫不及待
想出去逛街了。
路过门房时,裴酌看见上次从金塔寺救回来的少年,因为太瘦弱,母亲是金塔寺教众还被关押着,暂时由门房给口吃的照顾。
闲着也是闲着,这个年纪送去扫盲吧。
他现在早上教习理科,下午开文科扫盲班。
裴酌:“明天叫他来学拼音。”
“对了,四皇子要是能出宫,也把他叫过来。”
汉字读音一直在演化,拼音并不能囊括所有,所以有的字会在读音上微微变化。
推广标准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官家说普通话,下面的人效仿。
在他来之前,萧循已经用精简政务的理由,简化过一轮字体,倒是不用他操心了。
京城地皮不便宜,裴酌想住在皇城主街附近,又不想花太多钱,选择的余地有限。
好不容易才看见一栋小院子出售,主人是在京考科举的学子,连考两次落榜,打算回老家继承家业。
裴酌走进去打量,跟他初来乍到住的那栋小院落差不多,但偏向江南风格,不大的院子,里面挖了小水池种荷花,还堆了一点假山。
李二:“这太小了,屋顶看起来还漏雨,瓦片被风一吹就掉,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主人顿时反驳:“开春刚修缮过。”
李二:“院子这么小放假山水池,不大方聚气。”
主人:“你不懂江南。”
裴酌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李二砍价。
太子的手下都很实用。
李二昧着良心打击:“风水不好,影响科举临场发挥。”
主人哑了声,过了一会儿道:“大人你也这么觉得?房子是我娘在我进京前就托人找的。我就说在这里读不下书,名落孙山情有可原。”
他拿出一张纸:“这位大人我看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给我出个风水不好影响中举的盖章证明,我回去给我娘看,实不相瞒,我急着回家,给你打个折上折。”
李二傻眼,他不是来砍价的!
“哪里会有这种乱七八糟的证明!”
裴酌:“我给你出。”
主人:“太好了!”
裴酌拿起纸笔,洋洋洒洒写了一堆房屋问题分析,什么鸟虫多,什么潮湿阴暗,然后在乌骓身上的口袋里摸了摸,他刚才骑马的时候感觉有东西硌着他的小腿,果真让他找到一枚太子的金扭印。
底部还有印泥,裴酌哈了口气,在纸上盖下一个鲜红大章。
好巧不巧,工部营造司的辅章。
许多重要工事开工之前,都要把图纸送到太子这里审核,太子盖完章才能到户部拨款。
主人瞪大眼睛:“是草民有眼不识泰山了!”
这拿回去,他娘还不心疼死他白读了六年书!
“屋里有看得上的东西都送给大人,大人您要是着急,我这就搬走,我住客栈去。”
裴酌:“那……成交。”
李二眼睁睁看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场面。
殿下,你为何要把章放在这里。
裴酌:“李二,你明天叫两个人过来收拾收拾,床铺换新的,其他的不用动,我明晚就搬过来。”
反正屋子对于裴酌就只是个睡觉的地方,这江南富二代挺会享受,除了小,没别的毛病。
烛火摇曳,萧循练完剑,接过李如意递来的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
李如意:“殿下,裴酌花一百两在外面买了房子。”
萧循擦拭剑柄的动作一顿。
李如意:“李二说,裴酌希望把四皇子送出宫去学拼音。”
人是看着要搬出去了,每日给太子发布的任务一点没少。
萧循沉吟片刻,便知道了裴酌的意图,道:“好。”
他垂眸,重新擦起长剑,漫不经心道:“联系朝臣年龄相仿的孙子孙女,挑十来个,一起送去当伴读吧。”
李如意:“是。”
太子说的大臣,自然支持改革一派的,不用费口舌。
裴酌早上上完理科,下午猝不及防面对了一个班的幼崽。
本来四皇子是他预计最小的学生,现在萧琢淹没在幼崽里,毫不显眼。
他咽了咽口水,嗓子已经要冒烟了,他与卷王不共戴天!
裴酌深深吸了口气,幸好,官宦子弟从小别的不学,规矩是一定要学的,这些小孩子被家长耳提面命地嘱咐过,都很乖巧,调皮的没被选上。
教一个也是教,教一堆也是教。
裴酌昨天已经教会了一个有语言天赋的学生,可以由他领读,他只要稍加指点便可。
他听着奶声奶气的读法,助教真是世界上最宝贵的人才。
半个时辰后,裴酌打了个响指,“出去玩一刻钟,换换脑子,下节课学数学。”
还可以玩吗?
幼崽们互相看看,然后一窝蜂地跑出去,嬉笑打闹。
“夫子。”四皇子比这些幼崽更早接触拼音,不止会读,还会写,他哒哒跑到皇嫂身边,“我都会读。”
裴酌揉揉他手感很好的脑袋,温柔道:“四皇子好厉害。”
裴酌从桌上摸了一本数学教材,翻着给他看:“给你开个小灶,你喜欢先学图形,还是先学单位?”
四皇子:“什么叫单位?”
裴酌:“就是你要会描述你有多重,多高,回宫的路多长,等等。”
他抱了一下四皇子,“唔,你有一米二,四十斤上下,有点瘦,晚上多吃两块排骨。”
四皇子觉得皇嫂说话声音轻轻的,可好听了,他靠在皇嫂怀里:“夫子,我要学这个。”
裴酌:“好噢。”
裴酌没办法准确把标准长度单位跟大宣现行单位换算,不过在刚才他抱四皇子的时候,灵光一闪,他知道自己的身高,正正好一米八,这不就有参考物了?
他笑眯眯摸了摸萧琢的脸蛋:“真棒的小宝贝。”
四皇子被夸的晕乎乎的,坐在课桌上主动拿出数学课本,没有跟其他孩子一起打闹。
其他孩子看见萧琢的准备上课,玩够了便也收心回到课堂。
一节数学课过去。
裴酌宣布下课,他喝了好多水,立刻跑去上茅房。
幼崽们见夫子不在,呼啦围住四皇子,叽叽喳喳。
“刚才夫子说我有一米五,等于一百五十什么?”
“厘米。”
“萧琢,你喜欢数学吗?我不太喜欢。”
“数学好难哦。”
小奶包皱着脸,“我也觉得好难,但这是皇嫂教的诶。”
“什么是皇嫂?”
“没有,皇兄不让我告诉你。”
裴酌洗完手回来,就听见四皇子的真心话。
他倒吸一口冷气。
什么皇嫂?
哪个皇兄不让你说?
你们兄弟在密谋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不是他敏感,而是因为他能生孩子啊!
教幼崽累得四大皆空的裴酌,本来打算在太子别院将就过夜,毕竟搬家也好累,听完当即决定摆正跟太子的君臣关系。
他一个教书先生,住太子家算什么,马上搬。
李二一边帮裴酌搬家,一边焦急地等待宫里的消息。
他已经上报太子了。
不搬不知道,一搬吓一跳,裴酌发现管家不知不觉给他定制了好多衣服,春夏各十几套,许多都没穿过。
一道黑影从宫里的方向飞来,李二连忙把行李放下,压低声音:“太子怎么说?”
传话侍卫:“太子没说话。”
似乎是很疑惑地说了一句“还不够忙吗”,侍卫不确定,因为气场有点低沉。

李二摸不清太子的态度了,他刚才还自作主张通知了太傅夫人。
太傅夫人原定十五日上门拜访,但是太子在宫里值守,其实就是来替太傅见一见义子的。
裴酌要走了,李二告知太傅夫人明天不用过来,并且暗示今晚可以来吃饭。
据他的观察,裴酌一吃饱就困,困了就不想动。
裴酌搬着一张太师椅,抱着胳膊,抿着唇,坐着听管家清点他的财物。
他住的屋子经常出现新的摆设,他只当是定期轮换陈设,结果管家告诉他:这些都是太子随手赐给他的。
赐的时候也没说呀……现在他的身家非常庞大。
裴酌说这些不用搬,管家非要他带走,整理了半天。
原来他的工资这么高?裴酌都做好搞教育穷困潦倒的心理准备了。
太子别院门口路面宽阔,铺着平整的青石板,转角处,一辆青色朴素的马车慢悠悠靠近。
裴酌提醒车夫将马车赶得靠边一些,不要阻碍别人通过。
他认出了跟李二说话的侍卫是太子常用的手下之一,哦?从宫里来的?
正好他有些话想带给太子。
裴酌叫住侍卫,道:“你急着回去复命吗?”
侍卫:“不急。”
裴酌翘起二郎腿,因为想到要说的话,眼睛愉快地眯起来:“你回去跟太子说,我有一种很科学的工作模式。”
李二侧耳倾听,他在印坊时见识到了裴酌的无所不能,每一句话都比金子还珍贵。
他杵了杵侍卫:“一字不漏地听。你记性好不好?要不还是用纸笔写下来吧。”
裴酌挥挥手:“不用不用,很简单。我想把七天定为一周,周而复始的周,第一天是周一,第二天是周二,以此类推,七天之后,又回到周一。”
“我们做五休二,称为双休。”
“学生周一至周五上课,周末回家团聚。”
“官员也可以周末非必要不上早朝。”
李二:“……”
侍卫:“……”
裴酌:“我将今天定为周几的权力交给太子殿下,你回去汇报吧。”
侍卫:“是。”
裴酌又补充道:“太子殿下一定不会让我失望吧,我个人希望今天是周五。”
侍卫:“这句话要带吗?”
裴酌:“要。”
太傅夫人杨眉,坐在马车里,听完了裴酌这番高见。
朝廷本就有旬休,十日一休,裴太傅恨不得日日点卯,这人竟嫌不够,要做五休二。
裴清许太忙,裴酌是太子塞过来的义子,他不愿拨冗相见,所以杨眉来替他见,互相了解身世,免得外人问起来,口供不一。
杨眉撩开帘子,看见一个青年人的背影,光天化日,竟然搬来一把太师椅坐在路边翘着二郎腿。
裴清许一生清正严明,怕是要被这个放荡不羁的义子连累了。
杨眉沉了沉脸色,她的娘家侄子里有行为不端者,连太傅府都进不去,裴清许却要给这样的人当爹,太子未免强人所难。
她调整好神色,面容平和地下了马车。
裴酌余光里看见有辆马车停下,下来一个妇人,衣裳考究,发髻梳得一丝不苟,脸上的笑容比较客套。
“太子有客人吗?”裴酌问李二。
李二:“是来见您——”
“啊?见我?”裴酌闭了闭眼,完蛋,一看就是很龟毛的学生家长找来了。
他猜是下午那群达官贵人小崽子的娘,不禁回想是哪个小崽子磕了碰了。
不对……哪个家长敢找太子府的麻烦?
裴酌骤然想起,他有太子这个靠山,再也不用像前世那样应付家长了。
李二把话说完:“她就是太傅夫人,你名义上的义母。”
裴酌站起来,正面朝向太傅夫人,他不打算跟太傅一家多亲近,没事多个爹干嘛,但该有的礼貌要有。
“有失远迎。”
天色擦黑,杨眉走近了才看清裴酌的容貌,那一张脸白皙昳丽,不需要太好的光线便能看得分明。
一瞬间,杨眉脸色一变,似乎被裴酌吓到了,身体踉跄,身边的丫鬟赶忙扶住她。
“夫人?”
杨眉伸手按住额头,目光又看了一眼裴酌,低声道:“我有些不舒服。”
“夫人可是晕车?”裴酌撸起袖子,示范地在前臂的内关穴按了按,“按这里可以缓解。”
杨眉看了他的手臂一眼,似乎更难受了,甚至有些仓皇之态。
“实在对不住,我要先回去了,明儿再来。小盛,把食盒交给裴酌,里头是我做的点心,湘地口味的,看看合不合胃口。”
“谢谢。”裴酌接过食盒,看着太傅夫人匆匆回去,感觉莫名眼熟。
杨眉坐上马车,靠着车厢,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略微烦躁道:“去大觉寺。”
丫鬟:“这么晚了,夫人……”
杨眉:“我说去就去。”
丫鬟遂掀开帘子,吩咐车夫改道去大觉寺。太傅节俭,太傅夫人经常捐香火钱,还在金塔寺捐过,但毕竟顾着面子,没有像那些疯癫信徒一样在金塔县打坐。
这一去,夜里才回。
裴清许和杨眉前后脚归家,“去这么久?跟他说清楚家里的情况了吗?”
杨眉斟酌道:“老爷,我觉得此事还是不妥。裴酌与老爷性格相去甚远,恐怕以后会给老爷惹出麻烦。”
裴清许:“我听太子说,裴酌也立志传道授业。”
杨眉:“但他说做五休二,散漫不堪,还劝太子也如此上朝。”
裴清许皱眉,这休得太多了。
杨眉突然掩面哭泣:“我算是明白了,裴酌他的眉眼有几分像老爷,所以太子才有此安排。”
“说是义子,以后会不会有人将他认作你的外室子?否则为何长大了才冒出来?他又是太子跟前的红人,那将你的清誉、将我和阳儿置于何地?我也不想日日看见他,我一看见他,就想起——”
“好了。”裴清许安抚地拍拍杨眉的肩膀,“此事我会跟太子再议。最近宫里事多,一时半会儿顾不上这个。”
萧循听着属下汇报太傅夫人和裴酌见面的情景,难得困惑:“太傅之子的确是杨夫人所生而非从姨娘处抱养?”
李如意不回答,因为答案太子自己就知道,太傅那人,怎么可能有姨娘!
杨眉的反应就像见了鬼,这起码证明,裴酌跟太傅之子的确有几分相似,但是杨夫人坚定认为自己儿子已经死了,仿佛目睹诈尸一样,没有开心,只有仓皇,连夜去大觉寺烧香了。
李如意道:“杨夫人看起来不乐意认下义子。”
萧循声音微冷:“不强求,作罢。”
李如意啧一声,瞧瞧这护着的劲,“裴酌提出一周制度,做五休二,让殿下决定明天周几,像历法一样周而复始。”
“随他。”萧循擅长自我反省,他因为裴酌不识好歹,气得给他找了一堆萧琢的陪读,他比七岁的萧琢更幼稚。
人还不是搬出去了?
萧循笑了笑:“他有没有许愿今天是周五?”
李如意:“有。”
萧循:“那就定为周五。”
李如意打发侍卫去通知裴酌明天不用上课。
裴酌心花怒放,狠狠睡到了日上三竿,饭菜都是李二从太子别院提了,送到床边的。
仿佛回到刚来的那几天,过上了饭来张口的日子,连东家都不带换的。
早知如此,还费什么劲放火跑路?
睡了两天,他腰好腿也好,嗓子也恢复了。
唯一尴尬的是,他隔壁院子住的居然是印坊的刘清源。
裴酌饭后在门口溜达,被他撞见,知道他住在这儿。
院子完全不隔音,李二送饭时在窗外喊了一句:“裴公子醒了吗?用膳了。”
这句话被刘清源听到,隔着院子劝裴酌一日之计在于晨,并在当天把状告到了太傅那里。
萧绯去马场巡视一圈,回来上朝第一天,便听说裴酌搬离太子别院。
萧绯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
太子要和裴酌成亲了,婚前自然要避嫌。
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总不能从太子府前门绕到后门,所以裴酌要另外住一处院子。
不过,这院子也太简陋了。
萧绯直接把刘清源从隔壁撵走,两处合并就体面了。
刘清源骂骂咧咧地搬去更大的房子。
萧绯从墙头冒出来,“我把刘老头撵走了。”
裴酌正绞尽脑汁创作他的话本大纲,闻言抬起头:“谢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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