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也低估了柏席赫的变态程度。
祁愿觉得自己已经同那块破布一般被他撕碎了。
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许是柏席赫良心发现,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些,第一次抱祁愿去洗澡。
床上,少年小小一只窝在他怀里,眼睫上还有泪花,脸红得像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
几缕湿软的发搭在俊秀的眉眼上,头侧着靠在男人的锁骨上,纤长的羽睫,挺秀的鼻,饱满的唇,精致的侧脸,呼吸绵长,看起来有些脆弱。
不过祁愿没有睡着,他眨了一下沉重的眼,“哥哥,你要结婚了吗?”
柏席赫眼里的柔情像水雾凝结成冰霜,他捏住祁愿的双颊,语气冷漠,“谁和你说的?”
祁愿皮肤薄,有点疼,睁开眼,对上柏席赫充满戾气的眼,惊恐的道,“我,我,我只是问问而已。”
柏席赫放开他,阴晴不定的又笑起来,“怎么会这样问 ?”
祁愿鼓足勇气道:“哥哥,你结婚以后,是不是就能放……就会不要我了啊?”
柏席赫拍拍他的背,把问题丢给他,“那你想留在哥哥身边,还是离开哥哥?”
祁愿仰头看他,笑嘻嘻的道,“当然是留在哥哥身边呀,可是我可不做外面的小三小四,那样的话我肯定会忍痛离开的,不会给哥哥留下任何麻烦。”
他眼睛亮晶晶的,清透澄澈,望着alpha的模样没有任何杂质,干净得只装满了柏席赫一人,他说:“哥哥,我喜欢你。”
少年抱紧他的腰身,脸在他锁骨那蹭了蹭,打了个哈欠,软绵绵的说:“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还是喜欢你,最喜欢你,如果你喜欢我多一点,我就更喜欢你一点……”
越说声音越弱,睡着了。
柏席赫眸色微动,像靛蓝色的深海荡起了微不足道的涟漪。
他说:“我当然喜欢你。”
祁愿并没有听到,就算听到他说的喜欢,也不会有什么波动。
柏席赫原本就从不吝啬他的表达,他对祁愿坏吗?
不坏,但他对祁愿好吗?也不见得多好。
总归祁愿身上有他所图,所以像对宠物一样上点心,可一旦祁愿开始挣扎,他就像会把人彻底摁死。
第二天,柏席赫去上班,祁愿醒来后也没闲着,在网上做兼职。
一早上赚了一百块,开心得不行。
反正钱有一点是一点。
就是不知道豆子最近在做什么?
问他去报班没有也是支支吾吾的。
打电话问,豆子好像有点烦,就让祁愿管好自己就行了,后面可能觉得自己语气不好,就说他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让祁愿照顾好自己。
祁愿不知道这小子到底在干嘛。
隐隐有些担心。
实际上豆子是成年人了,祁愿不必担心这么多,再者他对豆子原本就没有什么责任,也就是前两年豆子来投奔他,他刚好也要住出来,这才一起搭伙过日子。
可能是从小缺爱的原因,所以祁愿下意识把他当弟弟,操心这操心那的,但其实两人的年龄是一样的,不过大了几个月而已。
担忧确实不可避免。
但祁愿这边也是一头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alpha的技术有点突飞猛进。
也不知道为什么,柏席赫最近似乎有点烦躁,折腾起祁愿的时候什么花样都有。
有时候祁愿甚至希望他能让自己痛一点,这样还能保持清醒。
一个星期,祁愿都没能从床上起来。
看到柏席赫就本能的瑟缩。
祁愿挣扎得不行,疼得满头都是冷汗。
后来他抱着被子躲在床角,身上都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和各种各样的遖峯红痕,听到他突然说:“给我生个孩子。”
当时祁愿有点懵,他不知道是alpha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嘴唇发抖:“什么?我,我是beta啊,你,你明明就知道。”
alpha一把把他抓过来,俊美的面容温和到渗人,笑道:“没事,随便说说而已。”
祁愿睡着后,他去到书房,喷了抑制剂。
书房里,柏席赫正在打电话,手机里传出对面震怒的声音,“柏席赫,知博是你弟弟,你这样做,是以为老子死了吗?”
“他在公司结党营私,董事会也不过是免除他的职位,半山那个项目一直是他全权负责,如今出了私吞公款的事,走得也是正常的调查程序,爸,如果知博是无辜的,或者那笔钱很快被补上,自然没有什么事。”
那边又开始破口大骂什么,挂电话之前,冷笑:“你最好祈祷自己能赶快结婚生子。”
柏席赫一脸冷漠的把手机扔到桌上。
没一会手机又响了起来,是他那个人畜无害的继母。
柏席赫没管,而是回陈助理的邮件。
祁愿被柏席赫的话吓到了,甚至开始搜索如何让金主讨厌自己?抛弃自己?
但祁愿又反思,金主图的是他的色啊,哦,可能还图他的身子。
卧槽卧槽卧槽,他绝逼图我的基因。
完了完了怎么办?
祁愿撑着过度使用的腰臀在卧室里来回走,一想到柏席赫那疯魔的样子,他就屁股疼。
死变态变脸极快,有时候祁愿都不知道他说的话哪句真哪句假,所以他一律做真的处理。
一想到生孩子三个字,祁愿就脸色泛白。
他换了衣裳,打算出门。
结果楼下正在吃炸鸡的柏亿看到了就要跟上。
祁愿狠狠瞪了他一眼,目光愤恨到好像恨不得撕了他。
柏亿有点心虚道:“我是你的司机嘛,真不是为了监视你。”
祁愿目光落到炸鸡上,又回到柏亿脸上,“你吃炸鸡为什么不叫我,抠门鬼,别跟着我,我烦。”
柏亿:“……”
最后还是柏亿送祁愿去学校的,虽然放假了,但他说要回去办点事。
柏亿没多想,在学校门口等他。
祁愿在学校取了几万块,给医院扣钱那张卡里转了大半年的医药费,又给照顾妈妈的阿姨转了四五个月的工资,可能第一次大手大脚用别人的钱,所以心脏砰砰砰的跳。
他把手机放到一个地方藏好,从学校另一道门跑到出租屋去,豆子不在,估计是上班去了。
祁愿把钱藏好,觉得以后肯定能用得上。
查不查流水账随便了,反正自己的情况柏席赫知道得一清二楚。
钱已经用了,找他还?那是没有的,除非让他艹回来,哼。
祁愿冷笑。
就在他往回赶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两个黑衣人,巷子里面祁愿正要大叫,脖子一疼,眼前一黑。
失去意识前祁愿想的是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祁愿醒来的时候,人还在车上。
他昏昏沉沉的,耳边有人在说话,脖子很疼,耳朵嗡嗡嗡他没太听清。
感觉车子开了很久。
祁愿有点后悔把手机放在学校了。
手机有定位,他当时只是想躲避柏亿一会,藏个钱,但没想到反而遇到了更不好的事。
祁愿在思考自己到底得罪了谁?
可想来想去,除了蒋蕴和沈琛他实在想不通还有谁了?
车子一路行驶,到了人烟稀少的郊外,最终进入了一栋别墅。
别墅的灯好似开得有点少,显得阴森森的。
祁愿被押下车的时候,两个黑衣人自然知道他醒了的。
祁愿挣了一下,他怂哒哒的道:“两位大哥,你们抓错人了吧?”
两人没有回话,一人抓住祁愿的一只手臂,把他提到别墅,扔进了客厅里地毯上。
祁愿摔到毛茸茸的地毯上,哎哟一声,一抬头,“卧槽槽槽槽。”
他瞳孔一震,猛地捂住眼,
沙发上一个身着黑色睡袍的男人靠在沙发上,眉头忽皱忽松,脸色酡红,表情难耐又享受,轻轻哼了哼。。
而下面跪着个看起来身形高大的男人。
睡袍遮住了脑袋。
祁愿爬起来往后退,被两个黑衣人又推回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长针眼啦~~~~~~
好一会,男人一脚踹开地上的人,整理了一下睡袍,眼里流露风情。
他看着眼睛无处安放的少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祁愿知道他完事了,看一眼,再看一眼。
眼睛一下瞪大,这这这,不就是上次举办那种宴会的主人?
好像叫霍什么?
“你好啊,小朋友。”霍泽东笑得人畜无害,“起来坐啊,坐地上是什么习惯?”
祁愿:“……”
他爬起来坐到离他最远的地方,露出一抹和善的笑意:“那个,请问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霍泽东摸了摸下巴,“其实有件事想请教你。”
祁愿一脸懵逼,小鹿眼巴巴看着他,“什么啊?”
霍泽东让屋里的另外三人站到门外去。
客厅里的灯实在不算亮。
给了祁愿巨大的压迫感,令他如坐针毡。
霍泽东二郎腿一翘,光洁的长腿从睡袍里露出来。
他笑盈盈的道:“想问你如何讨柏总欢心。”
祁愿:“啊?”
讨谁欢心?
柏总,柏席赫?
这人喜欢柏席赫?
一想到刚刚那个给他做这种事的男人,再想到柏席赫,他莫名有点反胃。
抓了抓脑袋,祁愿尴尬道:“我也不知道,我不会。”
霍泽东脸一垮,“那你跟我说说你们做起来爽不爽,他厉害不厉害。”
祁愿:“……”一张脸青红交加。
“这,这……”半天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霍泽东眼珠一转,“要不你让我试一试?我保证不会跟柏总说的。”
这话说得好像他想试一试柏席赫弄过的人一样。
祁愿脸色煞白,手握成拳头。
他遇到的都是什么死变态。
“我,我要回去了,不然柏先生会来找我的。”
这话就是提醒霍泽东,柏席赫很快就会来的,你不要轻举妄动啊啊啊啊!
霍泽东突然笑了笑,看起来格外森寒阴冷。
祁愿警铃大作,站起来就要跑。
大概一个小时,别墅的大门砰的一声巨响。
有人推开歪倒的门,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霍泽东正在抽烟,见到柏席赫一点都不惊讶。
媚眼如丝的看着俊美儒雅的男人,“哎呀,柏总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柏席赫没有和他废话,直接问:“他呢?”
霍泽东一脸茫然,“谁啊?”
柏席赫身边的人径直上楼找人。
霍泽东的人在地上爬起来要去阻止,被霍泽抬手制止。
他走过去,“哥,你来找谁啊?这么兴师动众,我好害怕。”
说着柔若无骨的倚向柏席赫。
砰的一声,两人打了起来,霍泽东就是个假把式,堪堪躲过柏席赫的拳头,一声惨叫,就被踹到沙发上。
咳咳咳咳……捂着钝痛的胸口咳嗽。
跪在地上的男人立马爬起来侧腿凌厉的扫过去。
倒是比霍泽东厉害些。
客厅里砰砰砰的响动。
男人被柏席赫打趴下后又爬起来。
直到被柏席赫打得奄奄一息,霍泽东皱眉叫他住手才像坨烂泥趴在地上呕血。
柏席赫的拳头都红了。
满眼戾气,“说不说,他人呢?”
霍泽东捂着胸口,咬了咬后槽牙,流露出伤心之色,“哥,你为了个外人打我,他是beta,我也是beta,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随便你艹啊,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柏席赫露出嫌恶的表情。
柏珥他们下来,摇了摇头。
柏席赫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侧头,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森冷无比,他看向霍泽东,语气寒凉:“告诉那个女人,别再用这种手段来试探我,我也明确的告诉你们,遗产我必拿,至于那个beta……”
柏席赫冷漠一笑,“只要是属于我的东西,哪怕是条狗,你们也碰不得。”
他们一走,霍泽东皱眉,和趴在地上的人说:“打电话给我姨夫,告诉他,柏席赫来了。”
他是柏席赫继母的侄子,霍泽东第一眼看到柏席赫的时候就极感兴趣。
又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血沫,脸色阴森森的,笑了笑。
景深苑,别墅灯火通明。
祁愿背上隐隐作痛,柔软的衬衫上浸了血。
他脱掉衣服,趴在沙发上,江憷正在给他上药。
上面几道鞭痕,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又挺疼的。
他是自己走回来的,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没钱没手机,车都打不了。
江憷面无表情的给他上药,很想说,以后这种小伤能不能别打电话叫他了?但一想自己拿的工资好像不低,就闭嘴不言。
周围站着王姨和雷叔。
王姨心疼得不得了,“这怎么弄的啊?”
客厅明亮的灯光让祁愿有了强烈的安全感,他闷闷道:“一个疯子打的,王姨没事的,你和雷叔快去休息吧,很晚了,害你们操心。”
王姨不乐意了,“哎呀,你这孩子什么话呢,姨先给你煮面去。”
雷叔皱眉死死锁着,哼了哼,倒也没离开。
祁愿还想着那个中年男人的话。
今晚他被霍泽东抽了几鞭子,就被带走了,车上坐着个一看就不好相处的中年男人,眉眼还有点熟悉。
一说是柏席赫的爹,祁愿就明白了。
心想,难不成要甩他几百万让他这个妖艳贱货离开他儿子?
说实话,祁愿背都不疼了,心里搓小手手,有点期待。
可是祁愿没想到的是,这人一脸轻蔑的望着他,但开口竟然是叫他和柏席赫结婚,只要能让柏席赫娶了他,就给他一千万。
祁愿:“……”
他觉得这个大叔有点扯蛋。
第一如果他能让柏席赫和自己结婚,还缺你那一千万吗?
第二这种有难度的事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能完得成?
第三确定了,这人和他儿子柏席赫有仇,不然怎么可能一边看不起自己的样,一边叫他去引诱柏席赫结婚?
正当祁愿要搪塞的时候,柏峰山锐利的视线像刀刃割在少年身上,他说:“你母亲的腺体源我会帮你找,但如果这事让柏席赫知道了,或者事情完不成,呵呵。”
祁愿浑身发冷。
“好了,喂。”江憷看祁愿没反应,推了推他。
祁愿回神,立马坐了起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来,“谢谢江医生。”
江憷淡漠的道:“不客气。”
整理他的医药箱就要走了。
出门的时候遇到回来的柏席赫,身上笼罩着阴霾,步步生风,径直从他的身边走过。
几个保镖拉着一脸茫然的江医生去给柏亿上药。
那货又被处罚了。
柏席赫进门,祁愿跪在沙发上穿阿姨拿来的干净衣物,正在扣纽扣。
他一抬头就看到一脸阴沉的柏席赫走进来。
嘴角一动,眼泪就冒了出来,伸手要抱抱,“哥哥。”
太委屈了。
都是因为这个死变态。
第48章 以后要保护好我啊
柏席赫身上只穿了件白衬衫黑裤子,干净素雅,只是冷着一张脸,感觉比外面的天还要冷,还挺怵人的。
走过去,温声问道:“哪受伤了?让哥哥看看。”
祁愿肯定要告状的呀,立马掀开衣服给他看。
哼哼唧唧喊疼死了,说都是那个姓霍的死变态抽的,让柏席赫一定要帮他报仇。
刚上了药,有一层淡淡的褐色。
实际上只抽出了几条淡淡的血痕。
但祁愿皮肤白嫩,一点痕迹就能在他身上看起来严重很多倍。
所以平时祁愿总吐槽被他虐待了。
柏席赫只觉得他娇气,结果祁愿不服就脱掉衣服给他检查。
身上大大小小的红痕,腰上的手掌印更是清晰不见。
这让柏席赫不由得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方面的倾向。
然后看着祁愿身上像被凌虐过一般的痕迹,他眉心微动,觉得腺体有发热的迹象。
所以这是柏席赫答应跟几个好友去云之外的原因。
云之外会所是著名的调,教O和beta的地方,当然也可能有alpha。
柏席赫观赏得并不舒服,看了一半便没再继续。
不过别人打的,和他弄的,性质则完全不一样。
如今他看着祁愿背上的伤痕,戾气横生,凶光在眼里一闪而过。
他低头在祁愿肩胛骨的位置亲了一下。
温凉的唇,亲得祁愿一抖,猛地穿好衣服,回头,瞪着眼看他,好像在说:我都这样了,你还来?
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有不满有气愤有委屈有敢怒不敢言的忍让。
柏席赫看他这傻样,冰冷的脸上终于多了一丝温情,说:“哥哥帮你报仇了。”
祁愿一愣。
柏席赫没有纠缠手机为什么要放在学校,而是询问他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祁愿一五一十的说了,只隐去了和柏席赫父亲的部分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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