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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回来,我的仇敌都得嘎!(青灯入梦)


涂成黄色的船舱,门口还坐了一个男人,全身包裹在黢黑的衣服里,就连脸都被黑色的面罩遮挡了。
他只是坐着,便已经能看出体型不小,而身上的衣服跟面罩更是跟周家墓地里的那两人一模一样。
“吵什么!”男子很不满绿发男吵吵嚷嚷,“这还能出意外?他们……”
话没说完,门帘里突然扔出来两块东西,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134 曝尸荒野
红漆磨得几乎只剩边角的掷筊停下,黑衣男子突然起身,弯着腰极其恭敬地拉开一半门帘,“大师,您看”
门帘上除了陈旧的血迹,还沾了不少干瘪鱼鳞,掀开后,船舱里光线倒是不暗。
洗得几乎成白色的黄袍松垮垮耷拉在瘦削身体上,脸上沟壑纵布的老道士捋着大胡子,面带笑意,“横死。”
吐出来的字让船上人皆是脸色一变,绿发男无法接受,“大师,无法可解吗?我就这一个弟弟,要不我现在上岛……”
“已经死了,”老道士唇角皱纹突然变深,笑容更甚,声音却让大太阳下的人心底发寒,“再不走,我等也一样。”
他也疑惑,岛上人的资料他们出发前都看过,所以才会只派了他的徒弟和一个小青年上岛。
但无论如何,以两人的身手不该连求救都做不到,便横死了。
“这,这这……”绿发男想上前,想到什么又焦急往岛上看,“他们里面也有高人?”
拉着帘子的黑衣男用另一只手快速掐算,蓦地身体一抖,噗出一口鲜血,染湿面罩,顺着下方滴答落下。
“走!”
黑衣男虽然不是这些人里身手最好的,却是负责组织这次任务的人,当即果断朝船后喊,“开船,回去!”
“不行!”绿发男当即红了眼,“就算是横死了,我们也不能把他们的尸体丢下不管吧?大师,真的要您的高徒和我弟曝尸荒野,化作秽物?”
可他的话并没能阻止船夫启动渔船,他更加焦急质问黑衣男,“这一趟,可没说要赔上命!”
他心里懊悔,如果不是弟弟急于表现自己,这一趟该他去的。
黑衣男确实也不能决定他们的性命,只转头看那道士。
那道士又合上了眼,唇角笑意都没有收起,只微微摇头,还是那句话,“等下去,我们也一样。”
似乎已经发生以及可能发生的事,都与他关系不大。
“不行,大师,掮头,我要去找我弟,我得把他带回去!”
绿发男坚持,其他人居然没反对。
那道士又开口了,“人各有命,你要送命便去,恕不奉陪。”
绿发男还想说什么,话却堵在了喉头,最后颓然坐下,以双掌按住脸。
他知道自己的斤两,或许比弟弟好点,但比不上老钱。
这些人不愿意去,他一个人上岛别说接弟弟回来,自己的命也得填进去。
可一想到弟弟就这么没了,大男人也不免要低号两声。
…渔船离开不久,距离烂尾别墅区较远的那处海湾里,一艘快艇装好了的要运走的‘货物’——两个半人长的大黑箱子,沉重地压深了吃水线。
离开前,宋天成拦住薄少卿,语重心长,“老大,虽然您是我们的老大,各方面也是您厉害。但我斗胆说一句,那位要不您还是考虑考虑吧。他下手的程度,可不像什么善良人家的孩子,您可别折他手里。”
薄少卿刚想反驳,宋天成抬手压下,十分凝重,“老大,您耐心听我说完。就您那ptsd在他那儿,就不算事儿,这样的人,搞不好连共情能力都没有,能是真心对您吗?就算真心,他能理解您,不在您心理有毛病那一块蹦跶?”
话很粗糙,薄少卿却一时无言。
今天时奈的手段可比对付卓宇寒那次残忍多了,再说这两个毒死的,他甚至无法确定是不是时奈下的毒,还是像他说的,来之前就被喂了毒药,横竖是个死。
可……住处也就是在床板上找到两张符纸,幕后的人真的会灭口?
“回去查修家,你亲自带人,找找盟里面的老手帮忙,事情要是太玄乎,别蛮干。我会尽快回京城,顺便给我妈也提个醒。”
薄少卿不愿意跟宋天成讨论时奈这个人,他直觉不该背后质疑自己的喜欢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强调,“我妈要是问时奈,你就说我在调查他,其他的我回去了会亲自跟她汇报。”
“嗐,那我重新调几个兄弟过来保护你,”宋天成见薄少卿不听劝,也没法多说。
两人是有兄弟情,可现在也是雇佣关系,说多了,伤感情还伤钱。
不过宋天成并没打算就这么放弃,他得给薄少卿调个‘情圣’过来。
薄少卿回到住处已经是午后,时崎和时早早去午休,时奈一个人坐在廊檐下用棕榈叶编东西。
即便在接近废墟的野生环境里,时奈专注的侧脸和修长手指也让人着迷。
他不急不躁,将一根根棕榈叶折叠整齐,再编进已经有些雏形的篮子里。
薄少卿完全无法想象,那样一双好看的手,卸人胳膊的时候几乎跟编篮子一样娴熟。
沉浸在编制中的时奈很快用完了手里的叶子,侧身拿新的的时候,就看到了那抹不知道已经在外面站了多久的身影。
本来平静的心湖突然一紧,薄少卿的眼神太过陌生,充满探寻和审视。
压下那一丝不安,时奈温和地笑着,招手,“站那里干嘛呢,一会儿再晒中暑了。”
薄少卿也没有丝毫窘迫,只是及时收了眼里的情绪,过来,“编什么?”
“篮子,崎崎她们下午要去捡贝壳,”时奈把已经编了一半的篮子拿起来给他看,又指了指旁边,“还有扇子,你扇风试试。”
薄少卿也不嫌水泥地脱灰,就这么在时奈边上坐下,拿了扇子往身上扇,“风挺大,你是不是什么都会做?”
“也不是,”时奈见他没有排斥靠近自己,笑容也深了几分,“早早想要只小熊,我就不会编。”
“那难度是太大了,”薄少卿脸上汗水还在不断滚落,看了眼放在旁边的无人机,心里有事情不能说,有点憋闷。
“你的食物还放在灶上,吃之前先喝点水,别中暑了,”时奈明明很专注,却像是知道薄少卿的心思,让人先去吃东西。
“不想吃,太热了,”说到这,借口不就来了吗?
薄少卿说:“要不等你编完,我们去游泳吧,我刚才在林子看了,陷阱里都没猎物。”
这是暗示岛上已经没有多余的人,危险警戒解除。
时奈没反对,但还是坚持让薄少卿先去吃东西,“一会儿抽筋,我可捞不动你。”
他当然知道薄少卿有话要说,等人吃好东西,就去把两个妹妹叫了起来。
刚想说一起到海边去,修霏霏突然找了过来。
“下午我们一起去赶海吧?慕言哥要去林子里打水,要不你们男生去林子,我们几个女生去海边好不好?”
时奈倒是没意见,他并不担心时崎无法应付周天幼,两人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战斗力’。
时崎和时早早当然就更没意见了,薄少卿嘱咐她们不要下海,“经常有海蜇飘到岸边,小心中毒。”
说到‘中毒’时,时奈心里咯噔一下,可对方脸上并没有别的表情,一时间不知道他是无意的,还是对今天的事情有意见。
女孩子们离开之后,时奈进了房间,没有开启另一个无人机。
“他们放了什么东西?”
135 她不是自杀
薄少卿紧跟了进来,“是符纸。”
从房间垫床的砖头缝里抽出两张折成三角形的符纸,时奈接过去时,手上突然感到一股阴冷。
“等我一下,”时奈将符纸在指尖搓动,那折叠好的三角居然就这么完全展开,上面是黑红色的符文。
薄少卿看不懂,可他看得懂时奈的脸色,后者十分凝重。
“怎么了?”
“没什么,”时奈把符纸捏在手里,突然转身离开房间,再进来时,手里多了两根烧着的木棍。
木棍被分别按在打开的符纸上,符纸立刻冒起了呛人的黑烟。
那烟浓稠得像是黑色黏液,也不飘走,就在符纸灰烬上飘着。
然后,薄少卿就看到时奈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分别朝黑烟里滴入了一滴血。
见到血的瞬间,本来已经快要熄灭的火一下暴涨到半米高,瞬间将房间照的透亮,脸上更是感觉到烫。
那团黑烟也在这样的火里快速燃烧起来,不过几秒,火苗小了,黑烟消失无踪。
薄少卿想问是不是解决了,可时奈的脸色明显就是不想说话。
这一阵后,木棍被烧去大半,时奈却一直紧紧盯着那烧过了的木炭,直到火苗最后熄灭,他才把两根冒着火星的棍子塞进两个房间的床下。
弄好之后,擦了把汗,“我们等木炭熄了再出门吧。”
薄少卿点头,心里越发沉闷。
他不问,时奈也不多说,两人之间突然就陷入了十分尴尬的沉默。
修慕言找过来的时候,床下的木炭已经完全熄灭,他们也正准备出发。
热带海岛上饮水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时奈怕时崎她们忘记,还特地洗了两个塑料瓶给她们带水喝。
时奈见周天熙没跟来,顺口问了一句,得知那位娇少爷不想上山,跟着去赶海了。
出于各自原因,三人都没有提开直播。
进了林子,薄少卿打头,修慕言走中,时奈走后面跟着。
一路修慕言都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们聊天,十分开朗,直到他们到了泉眼处,时奈正在往塑料瓶里灌水……
“是修有天要对付你们,”前一句还说着拍戏八卦的修慕言,突然话锋一转,“今天那些人也是他派来的。”
时奈手一抖,接好的半瓶水落到小洼里,下一秒,手里的粗糙到原始的武器已经压在了修慕言的颈部大动脉上。
“时奈!”薄少卿紧紧握住那只不算粗壮的手腕,心里一阵后怕。
这小子,要不是他反应够快,这会儿修慕言怕是已经脖子对穿,倒地上等死了。
时奈眼神杀意冰冷,并没有因为薄少卿的阻拦收回手,只是以一种看死人的目光盯着脸色瞬间煞白的修慕言,
“你怎么知道的?你看到了。”
修慕言喉结滚动,他能感觉到那不知名的武器已经扎破他的皮肤,有液体沿着皮肤滑进衣服里。
“是,我对你没敌意!时奈,你们听我说,我这次来参加节目是寻求合作的,跟你们合作,对付修有天。”
缓缓举起双手,来之前修慕言只听说薄少卿身手十分厉害,可他万万没想到薄少卿身边还有这么狠辣的角色。
本来还想好好谈,现在不得不和盘托出。
“修有天是哪位?”时奈是真不知道,而手里的凶器,不过是刚刚那一瞬间他顺手在水源边掰断的一根树枝。
树枝断口并不够锋利,但落到时奈手里,扎穿条吧大动脉还是很容易的。
薄少卿眉心跳动,此刻终于下定决心,不管时奈这个觉醒了的世界主角经历过什么,以后都要给他好好掰过来。
这么动不动下手杀人,老天,他是忘记了这是法制社会吗?
“奈奈,冷静点,”薄少卿手上微微收力,“让他把话说完,如果有问题,我来出手。”
时奈视线这才从修慕言脸上移开,却看到薄少卿另一只手放到腰后别着的短刀上——刀是他上岛后就一直带着的。
眼里闪过一丝不满,时奈抬眸,无声询问。
薄少卿一下抽出了刀,递到时奈面前,“你先拿着,用树枝太钝。”
修慕言如果不是太害怕,恐怕要当场来一句:哥们,你他妈闹呢?
一根树枝都能要他小命,你倒好,还递刀子是吧?!
时奈终于缓缓收回手,扔了尖端带了血迹的树枝,却也没去拿让他不爽的刀,“我要杀他,不用武器也一样。”
“对对对,我还真不是你们的对手,”修慕言这时候当然不会再装平时的憨直模样,果断保命要紧。
中午那两个的悲惨结局,他可是躲在远处从望远镜里看得清清楚楚啊。
怎么就小看了时奈呢?
凶残的小青年可以说是他这次计划唯一的误差!
“修有天,是谁?”时奈再次开口,脸上的寒意没有一丝消融的意思。
“是我爸,”修有天怕时奈再给来一下,赶紧解释,“我跟他有仇,死仇!”
时奈没出声,等他继续说。
薄少卿跟时奈不过一步远,能感觉到他呼吸频率回到正常,却不敢放松那根弦。
而据他几次观察,时奈这个正常的呼吸频率确实正常的,可每次他决意动手的时候,呼吸频率不是加快,反而是诡异地降低……
似乎对别人动手这件事,时奈不仅不兴奋,反而会进入一种强制的冷静中。
要说这反常是反常,要说有毛病,却又没人规定杀人的人一定要肾上腺素升高,一定要兴奋。
“死仇?他杀你妈了?”时奈想起那两个被毒死的人,不无恶意地奚落。
本以为修慕言会生气反驳,可现场却突然安静,影帝也在时奈的注视中不演了,缓慢且艰涩地点了点头。
“我去……”这下,反而让时奈生出一丝稀薄的歉意,手跟着垂了下去,“我们怎么相信你?”
“这件事,”修慕言看了眼薄少卿,“当年在京城圈子里有很多传言,如果你们留意过,应该能查到。只是……”
修慕言突然停下,脸上浮现出浓重的悲伤,双拳紧握,小臂青筋凸出,“传言说我母亲是精神分裂,上着班就发病,自己从楼上跳下去自杀了。
“不是!我在场,被她藏在办公隔间里,亲眼看到修有天用手段控制了她,逼迫她撞破了落地窗,跳了下去。”
“高层办公楼的玻璃有多坚固,她就那样一遍又一遍地用自己身体撞击玻璃,半边身体骨头折断,扎破了皮肉,哪个精神病自残到这份上了还能坚持撞击玻璃跳楼?”
时奈突然偏头,没来由地紧盯薄少卿双眼。
后者以为他要求证,可调查里暂时还没有这些信息,“抱歉,我……”
“那是哪一年?”时奈朝他微微摇头,复而继续问修慕言,“你母亲属相是不是羊?死的日子是那年冬至?”
136 那个女人叫秦松月
“是,03年的冬至,你怎么知道?”修慕言刚问出来,又觉得自己问得傻,“你们查过了。”
“不是,我也属羊,”时奈当然不会说更多的具体数据,“你怎么知道是修有天动手的,他在现场?”
修慕言眼里恨意弥漫,那不是一两天能有的眼神,“我妈一早就发了他的阴谋,她想离婚,可修家不可能放弃我这个孩子。她出事前,已经联系了外国的大学,本是要以留学的理由带我出国生活。
“她在修有天面前一直装得很好,也一早跟我说了家里不安全。那几年,即便上班、出差,都把我带在身边,为了不让我去上学,甚至找医生开了我有自闭症的证明。”
“修有天根本不关心我,也信了。可有一天,他突然带回来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开始是以保姆的身份接近我们。我年纪还是小了,有一次说漏嘴,提到要跟我妈出国的事情……”
“一周不到,我妈就出事了。可能她自己也有预感,一早跟我说了,她如果出事,凶手就是修有天!”
又是一出家庭阴谋剧,但时奈关心的不是修慕言母子如何艰难,他问,“你怎么知道控制你母亲的人是修有天,那个女人又是谁?”
“说不出来你们可能不相信,修有天布置的祭坛就在家里衣帽间后面的密室里,”修慕言情绪突然就镇定了下来,从口袋里摸出纸巾,开始擦拭脖子上的血迹,
“小孩子总有喜欢在家里到处翻找,我碰巧进去过。里面供奉的娃娃脸上是我母亲的模样,后来长大查了才知道那是一种替身邪术,专门用婴儿做的秽物。当时我吓得病了一场,母亲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计划离开。
“可惜她只是个外地普通家庭嫁进京城的女人,根本没有依靠,一切都只能步步为营。”
最后还是没能全身而退。
“恐怕他们的婚姻就是一场阴谋,”薄少卿突然开口,他能推断出豪门里的阴私,也知道有些人家为了财运会用歪门邪道的手段,“你母亲本来就只是修有天的目标。”
这种事被直接揭穿,即便是修慕言自己提供的线索,脸色也十分难堪,可他还是点头了。
母亲是一早挑好的工具,那他这个意外出生的孩子又算什么?
“他有真正爱的女人,就是后来从我这套话那个,”修慕言突然看向时奈,语气甚至带了几分恶意,“那个女人叫秦松月,就是你妈情人谭在山的前妻。她一直躲躲藏藏,但还是被我查出了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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