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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闻当天,和顶流复合(阳春八月)


小助理沉默。
他已经在左右环顾室内可以自卫的东西,防止吴历一下子怒火攻心,把连雨止单杀了。
但吴历还是好脾气地说:“我帮不到他,也没打算当狗,你另请高明吧。”

见刘少宁皱着眉,连雨止说:“昨晚谢谢你,多亏你来了。”
刘少宁头也不抬:“是你的助理送你过来的。”
连雨止心中有些疑惑,一时间分不清昨晚的事究竟真的发生过,又或者只是个梦。
他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侧过身,靠在枕头边轻声干咳。
刘少宁坐在椅子上,写好单子,说:“好好住院吧,别仗着年纪轻不当回事……”
连雨止最怕他老学究医生训病人的口吻,不等对方长篇大论,就赶紧打断:“过阵子风头过去,电影就该开机了,住院太浪费时间。”
刘少宁说:“热搜上都是你的电影下架的新闻,还想着拍电影?”
连雨止哑然失笑。
下午,副导演带着花束来探病。
连雨止看着天花板上的医院人性化标语,说:“给吴历打电话吧。”
副导演一怔:“想通了?”
连雨止笑笑:“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就算求别人帮忙,也不会比求他更简单。”
一开始,吴历的经纪人没接,后面才匆匆接通。副导演说明来意,对方客客气气地说吴历赶重庆那边的通告,现在不在江苏。
副导演一听,就知道是借口,吴历在南京和宝格菲丽有个活动,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就离开。
“……好的,如果吴先生有空,我再来打扰。”
副导演看向连雨止,连雨止笑了:“那真不巧。”
下过大雨的南京,街面还潮湿,空气里已透出闷热。
在文鼎广场,宝格菲丽的巨幅广告牌上霓虹光闪烁,和街上雨的水洼相映出一个彩光的世界。
许多记者举着摄像机,闪光灯不停闪烁。举着不同明星手幅的粉丝们,在远处等待接下班。
连雨止出事前,收到过宝格菲丽活动邀请函,这下派上了用场,顺利进了活动内场。
一些明星在宝格菲丽的签字板上签字,一些在和他们的设计师高谈阔论,还有一些坐在位置上,等待珠宝展。
吴历正和宝格菲丽本季度的设计师讨论新季主题,余光瞥到走过来的人,他的表情流露出细微的变化。
设计师难得见他有情绪外露,扭头一看,是那位最近经常上热搜的导演。
设计师揶揄:“他的脸很引人注目,对吧?难怪能让那么多人跳进火坑。”
吴历没说话,看起来并没有被这个玩笑取悦。他和设计师碰了碰杯,就转身往无人处走去。
连雨止踌躇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吴历放下酒杯,微微扬眉,是不太高兴的神气,像是没有想到连雨止会来见他。但他如今功成名就,做惯了绅士风度,便只是微笑:“连导,好巧,来看珠宝展?”
“听说你在重庆。”连雨止故意恶心一下他。
吴历大笑:“那我是被连导抓包了,没想到过了七年,连导心境大有变化,甚至肯来见我了。不过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是为我这个人,是为连导的宝贝电影?”
吴历多聪明,一看连雨止表情不自然,便明白被说中了,唇角笑意向下一撇:“听说连导正在医院,不好好调理身体,就算事有转机,怕是也拍不成功。”
连雨止心中一动,从这句话里听出些猫腻,便垂下眼睫:“如果不来找你,我不知道能有什么转机。”
从前两人在一起时,吴历最见不得他这样。此时,吴历也知道自己这句话漏了馅,没克制住那点情愫,就让连雨止抓住了机会。
他转着宝格菲丽送给他的一枚宝石戒指,“既然病着,还不在医院躺着?连导也不必妄自菲薄,你人脉这样多,何愁没有转圜余地呢。傅黎不肯帮你吗?”
连雨止被他一激,果然忍不住:“你如果为难,直说就行了,我自己想别的办法。”
吴历和煦地微微一笑:“我还以为连导能装可怜多久,才这么几句话功夫,又要发脾气了。新闻竟然说你被打压了气焰,可见国内媒体报道不求实。”
连雨止也笑了:“媒体哪有吴先生火眼金睛啊。你知道我的来意,明说就太难堪了。”
吴历接过侍者送来的酒,没有看连雨止,“夏导的新电影造势已久,不知连导有什么筹码,能让我改而选择一个风评不好的作品?”
连雨止扬眉,不再说话,转头就要走。
吴历说:“等等。”
连雨止站定:“还有什么狗话要放?”
“……”
吴历平淡地说:“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何况我和连导的渊源更复杂。这件事发酵了这么久,牵涉颇多,若要解决,花费人力物力都不少。连导总得给我个投资回报,我才好评估收益率。”
“除了电影分红,我名下的……”
吴历打断:“我不缺钱。”
连雨止慢慢说:“那你缺什么?”
吴历说:“我不喜欢逼人。如连导所说,明说就难堪了。”
珠宝展结束后,记者们蜂拥上来,咔嚓咔嚓给艳光四射的明星们拍摄。
忽然,有眼尖的记者看到了吴历,连忙凑上前。
记者们还没开口提问,就见吴历转过头,往里面轻声催促了几句,虽然是催人,语调却是温柔的,哪里像是平日里拒绯闻千里之外的高高在上态度。
他们瞪大眼睛,生怕错过这一手新闻,一错不错盯着里面的人走出来。
“……连导?”
走出来的人,他们都认识。以细腻情感表达的镜头语言闻名导演界,更出名的是他继承于母亲的美貌。
据说拍摄处女作时,投资商看到对面的少年,当场就发了火,认为剧组把自己当成了沉迷美色的酒囊饭袋,副导演怎么解释这是他们的总导演,投资方都不信。
而最近,最出名的自然是他的桃色新闻引起的顶流自杀风波。除了白宜衣,昨晚又有一位较为出名的艺人站出来,讲述被他冷暴力分手的过往。
说来有趣,虽然导演更接近于幕后工作,靠才华吃饭。但踏入这行以来,似乎始终是他的花边绯闻热度更高。
吴历说:“你不会后悔了吧?”
连雨止平静道:“怎么会,是你别后悔才对,一毛钱都不用出,就能请动巨星公关出钱出力,我是稳赚不赔。”
吴历微笑:“那就好。”
记者们迫不及待开口。
“请问两位是在交往吗?
“两位对于白宜衣自杀事件有什么看法?”
“之前据传连导正和歌手卢洋交往,才让白宜衣伤心自杀,如今不过两三天,又多了新人?”
他们最关心的就是连雨止的反应,却见他漂亮的脸上略带笑意,仍旧和以往采访中一样张扬耀眼,尽管病容显憔悴,但是眼睛里神采奕奕。
少年人的鲜活闪亮似乎通过电影永远驻留在他身上,令他一刻也不被世俗变得油滑世故。
他笑吟吟地反问:“我要有什么看法?自然是希望他早日康复,尽快回到正常的工作生活中。”_
记者们一时间也狠不下心为难他,便一股脑地去追问吴历。
南京上空的云层像是一团团绵羊絮,早上还是洁白的,放久了不洗就灰蒙蒙一片,快要下雨了。
闪光灯不尽闪烁中,如日中天的巨星微微侧头,毫不犹豫吻上身旁漂亮耀眼的青年。
昏暗的光线里只有这里被闪光灯打得明亮无比,灰灰的云层下,两人都俊美吸睛,简直让人怀疑是上帝派他完美的造物来了人间,霎时照亮这南京的一角。
刚下过雨,街上还是阴冷的调,这番现场热吻却让记者们都激动了起来。
等吴历放开连雨止,两人分开,记者们拍得仍意犹未尽。
吴历虚虚揽住连雨止的肩膀,温和开口:“我们去年十月就正式开始交往,不想占用公共资源就没有公开。”
“期间白先生不知内情,也追求过他,他当然不肯答应,谁料到白先生会想不开。”
这个消息砸得记者们一时懵了。
“去年十月?”
“您想说连导是完全清白受害的吗?这是把我们当傻子?”
吴历一笑:“我有什么理由编这个谎?如果我们不是恋人,我没必要帮他。既然我们是恋人,如果他真和白宜衣有什么,我又为什么要救他?”
记者们竟被问住,虽然感觉微妙,却也想不出反驳的理由来。
镜头前,两人都笑得滴水不漏。
吴历用众人听不到的音调,微笑着说:“这下可陪你当了恶人。”
连雨止漠然说:“剧本在九点前发到你的邮箱。”
吴历莞尔:“这样太没诚意。今晚我要去趟夫子庙,庆祝宝格菲丽在南京第一家开业,会入住君亭的商务套房。”
连雨止转头。
吴历仍是笑笑地看着他。
连雨止安静了一会儿,低声说:“不必这么急吧?”
吴历还是笑:“连导向来不怎么守信,我近来疑神疑鬼,总要收货了才放心。”
连雨止垂眼,变了刻薄的语调:“钱还没到账,我也放心不下。”
吴历微微疑惑的神气:“不是看剧本吗?你想到了哪里去。”
形势比人强,连雨止想着沉没成本,如今他和吴历在镜头前公开,既然下了决心,也只有一条道走到黑。
他看向吴历:“那就有劳你的经纪人九点前把房卡送过来。”
吴历伸手替他整理好领口,轻轻碰了一下他有些憔悴的脸,语带怜惜:“那是小于的荣幸。”
连雨止假惺惺说:“那再好不过了。”

连雨止性格要比吴历活泛,谁都喜欢他,他在外面
无往而不利,虽然名声不显,每日送到单元门口的鲜花巧克力却没断过。
他喜欢花,喜欢家里全是花的香气,喜欢精致美丽的事物,吴历就给他把杂乱的一地花束收拾好,把名片按摞扔进垃圾桶,鲜花都整整齐齐放进水瓶里。
连雨止看着开心,就会凑过去亲一下吴历。他嘴唇热热的,贴在脸上像是被花吻了一下,一点□□都不带。
老小区一到了夏天打雷刮风,时不时就要断电。居民们要摸黑去楼道的电路系统那里重新把电路打开。
可是连雨止不敢,他不敢接近电源,也死活不让吴历过去,只自我安慰到了天亮就会来电。
连雨止没待过这样的小区,不知道没人会修这边的电路,逢打雷下雨,大家都是自己摸黑下楼。
他自己害怕,也替吴历害怕,他脑袋里总是胡思乱想着被电成焦炭英年早逝的电影情节。
他和吴历待在一起,缠错着生长,长出一种舔舐依靠的感情。如果吴历死掉,他遇到了事情,又还能找谁呢?那可真是再无靠山了。
吴历抱着他轻声安慰,他要画分镜,吴历就去邻居家要了蜡烛,一只手握着他,陪他一同坐着。
等他画累了,吴历才轻手轻脚下楼,去拨开电路。
第二天早上,连雨止就会高兴地同他说,果然到了白天就会好起来。
连雨止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喜欢过吴历。
若说没有,每当遇到挫折仿徨时,他还会在梦里迷迷糊糊想起吴历。若说有,他和谁分手都没有和吴历那样绝情。
连雨止站在君亭酒店前台久了,他戴着口罩,本就引人注目,任谁都能看出他的犹豫不定。
前台露出彬彬有礼的笑容:“有什么可以帮助您吗?”
连雨止摇头,进了电梯。
到了楼层之后,连雨止走到房卡上的房间号,开门,里面却没有人。
旁边的房门打开,吴历从里面露出脸。
“来了?”
连雨止没搞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两个房间?”
吴历说:“剧本呢?”
连雨止从背包里拿出刚改完打印好的剧本。
他骨相本来就显年轻,还背双肩包,看着简直像是刚毕业的高中生,也难怪前台担忧地看他好几眼。
吴历接过剧本,翻开看了看合上。
“早点睡吧。”
连雨止垂下眼:“你睡隔壁吗?”
吴历颔首:“还有点公事。你才发过热,好好休息,空调别打太低。”
连雨止:“那,晚安。”
吴历笑着点头。
坐在酒店床边,连雨止构思了一会儿电影的灯光,鼻尖忽然涌来一股淡淡的香气。
他闻了闻,循着花香走到落地窗边,看到地面和窗台都装点着许多亮丽鲜花,应该是刚从花房运过来,还带着露水,花香扑鼻,即使再坏的心情,也不由得上扬几分。
他刚来南京,不知道这边酒店服务这样的周到,这几日的阴霾一扫而空,蹲下`身轻轻抚弄面前一盆风信子。
自从他成名后,性情一日比一日的阴晴不定飞扬跋扈,也好久没人送他花。他自己也懒得去花店,没想到在酒店房间里又像回到从前了。
连雨止难得睡了一夜好觉。剧组那边还在停摆,但是一大早,他就接到好几个电话。
前几天还态度冷淡的投资商又重新热络了起来,话里话外问他和吴历的事,很快又油滑地跳过话题,谈起要重新投资的事。
连雨止靠着椅子,手指拨弄着桌子上今早送来的各品牌方的邀请函,一张一张意兴阑珊地看。
“电影还不一定能过审上映,只怕让刘总投亏了钱。”
刘总打哈哈:“贤侄的本事我要是再信不过,那国内电影届的年轻导演,我还能信得过谁?”
连雨止没理由拒绝送上门的钱,但也不想虚与委蛇,谈定投资和合同的事后,就找了个借口:“我要吃早饭了,再说吧。”
刘总笑着说:“好好,连导和吴历先生早餐愉快。”
连雨止本想说这又和吴历有什么关系,但最终还是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他懒洋洋站起来,走到洗手间洗漱,一夜好睡后,镜子里的脸多了几分漂亮血色。
人家凭什么不提吴历,这些品牌方又如雪片一样飞来的邀请函,打来电话的演员、投资、制片,不都是冲着这个名字。
和吴历合作,铺天盖地的曝光度有了,这么响亮的金字招牌,谁不想分一杯羹。
吴历工作室走高端路线,早就宣布一年里吴历只会接三部电影两个广告,以免形象曝光太多消耗了商业价值。
如今金马奖终身成就的夏导已经预约一部,第一个获得奥斯卡的国人导演和文艺片之王洛导,也在接触吴工作室。这最后一个名额,就落在了他这里。
夏导他们攀不上,另外两位也性格古怪规矩颇多,自然还是他虎落平阳好说话。
连雨止想通了,也不纠结了。反正吴历肯把这张名片给他消耗,他为什么不物尽其用?
他走出客厅,按着通话记录,又借着吴历参演的名义,忽悠了几个冤大头投资。一个小时之后,投资成本就超过了原定计划。
酒店的叫早服务来了,连雨止看了看带来的衣服,最终换了风澜的一套衬衣。
这是□□年前的款式,虽然放在当下仍旧好看,但连雨止带过来,当然不是因为连件新款都买不起。
他们分手之前,这是吴历送给他的最后一件生日礼物。八年过去,连雨止早就不知道把这件过了时的衣服扔去了哪里,可昨天回到公寓,他翻了两个小时,特意翻了出来。
说是利用余情未了也好,算计陈年旧事仅剩不多的美好也罢,他现在的确需要吴历那么一点旧情。
早餐在楼下吃,吴历早就坐下,正在看行程单。看到连雨止下楼,吴历站起身,为他拉开椅子。
“你从来起得晚,”吴历将盘子里的溏心蛋切开,好像没注意到他的衬衣,“怎么今天这样早?”
连雨止说:“电话太吵。”
吴历将配好的早餐和水果推到连雨止手边,自己又另外去取。
连雨止没想到吴历是给他在忙活,有些惊讶:“谢谢。”
吴历似乎才注意到他的衬衣,微微笑了下:“你一向穿基础款也好看。不过我记得这件是八年前的秋季款,中午让小于打电话风澜,送一套他们本季的定制来来,你皮肤白,绿色那件最合适你。”
连雨止说:“新闻说你和风澜解约不愉快,看来是假的。”
吴历笑笑:“你关注我的新闻?”
连雨止不说话了。他感觉到和眼前的吴历交谈,不再像七年前那么毫无隔阂。
每说一句,都好像有一个陷阱在等着他往前走。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也从不勉强自己。
吴历也不介意,淡淡说:“投资给你打电话吗?你这几天没睡好,他们不懂看人脸色。”
连雨止说:“我现在不想谈电影的事。”这让他越发有隐约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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