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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修仙,三年模拟(古墨墨)


他曾经恨过不明白他志向的父母,但是在看到这样的场景后,还是难免感动。尤其想到娘亲逝去后,只剩下爹一个人活在这个地方,天天帮他打扫房间,他更是热泪盈眶。
人年轻的时候向往更广大的天地,但是难免有一天想家。
“人呢?”司雨霏明知故问。
“大概是出去找哪个人玩了吧,老人做这种事情很正常的。”冯舀因为内心的愧疚感袭击而来,连带着,对自己的父亲宽容了许多。
“这里有房间,你们睡这个空房间,阿圆和阿六睡我的房间吧,我在这里等等我的爹回家。”冯舀看着热水,估计他不会离开太久。
“恭敬不如从命。”陆兰溪谢过他,然后去把行李放好。
陆兰溪进到那个房间放行李的时候,突然,一只蜘蛛爬过。陆兰溪随意看了那只蜘蛛一眼,一瞬间,他的眼前恍惚,仿佛看到了更多的蜘蛛,它们乱爬着,在这里结网,布满角落和天花板。墙壁变得灰蒙蒙,陈旧的气息侵袭而来。
陆兰溪不敢置信地眨了一下眼睛。
这里又恢复了原状。
陆兰溪赶紧出去,想要和司雨霏聊一下刚才的所见所闻,他一出门,就发现司雨霏已经和冯舀聊上了。
“我听村长说过,这里的村民其实是从北方逃窜而来的,当时那里发生了瘟疫,死伤无数。还健康活着的人不得不抛弃生病的人,举家搬迁,最后来到这个地方。当时的祖先不知道瘟疫什么时候会结束,所以就不允许里面的人出去,免得沾染了瘟疫,传染给其他村民。同样的理由,不让外人进来。一旦有外人靠近,全村的村民就会团结在一起,将外来人杀死。”
如此,一代又一代,一代又一代,村民们在这个村子自给自足,不再离开村子。
因为无法离开村子,人们死后,也只能葬在村子里,家里的附近。
他们与尸体近在咫尺,人鬼同住,久了以后,有人怀疑死者复生。
为了区别活人和死人,他们会在人死后,在他的脸上钉上一个面具。
所有看似奇怪的习俗,背后都是有原因的。
冯舀在这里出生,本应和他的祖先过着一样的生活,生在这个村子,死在这个村子,终其一生,不会踏出村门口。
人口不会流动,所以这里的人,出生的时候就规定了以后的工作。
织布、养殖、种地、大夫、村子,每将死掉一个职业的人,下一个出生的小孩,就会继承死人的职业。
冯舀是个大夫,所以需要读书。
他从手中的书看到了外面多彩多姿的生活,产生了想要外出的念头。
他第一次和他爹娘说出这个念头的时候,被打得头破血流。
“外面都是瘟疫!只有待在这里才不会死!”他们这样说。
在父母的教育下,冯舀不得不放弃了出门的念头。
直到某一天,他二十岁的那天,一个外人因为迷路,来到了村子口。
冯村的人自然拿着武器,要把他赶跑。
来人不懂为何眼前的人们穿着不知道哪个时代的衣服,而且对他敌意那么大,他无奈地摇头,准备离开。
看他不打算进来,村子里面的人才散了。
“喂,客人。”冯舀偷偷喊住了他。
外来人转过头看他。
“你还活着,外面没有瘟疫了吗?”冯舀好奇问道。
“瘟疫?”那人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这些年从来没有听说过哪里有什么瘟疫,如果贪心也算是瘟疫的话,外面倒是因此死伤无数,哈哈哈。”
他奇怪的话,冯舀听不懂,但是他明白了一件事情,外面没有瘟疫了!外面没有瘟疫了!他们可以出去了!
他高兴地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其他人,随后,他的父亲这一次把他打了个半死。
身为这个村子唯一的大夫,他受伤了,却没有人能医治他。
“你如果要出去,除非我死了!”娘亲朝他歇斯底里喊道。
她真的死了,因为晚上喝酒后,失脚掉进了水井里面。
村民恍然不知,还喝了她的尸水。
她是死了,但是冯舀并没有离开村子。
他和父亲一起帮母亲钉上面具,放进棺材里,七天过后,埋进土地。
母亲死后,父亲伤心过度,开始酗酒,喝醉了会打他。
冯舀受不了,又因为一直以来的愿望,就趁着一天晚上,众人不备,跑出了村子。
他走后,这个地方就没有了大夫,生病的人得不到及时的医治,所以才有那么多的人死亡的吧。按照道理,他应该在五十五岁后,为村子培养新的大夫,就像前人做的一样,但是他没有这样做。
冯舀出去后的生活并不好过,但是后面他跟着一个药贩子一起做卖药的生意,近几年也发了一点财。
因为他清楚村子里的人的性格,一开始是没有想过回家的。
他最后决定回来看一眼,是因为他突然连续好几天梦到了逝世十年的母亲。
母亲一如年轻的时候,坐在井水边打了一桶水,然后洗着头发。
冯舀记得他的母亲有一头美丽至极的黑发,他小时候很喜欢去抓着玩。
为了怕惊扰这场梦,冯舀站在后面,不敢打扰。
他一直做这个梦,然后在某一天,忍不住在梦中开口说话:“娘亲。”
那个梳着头发的背影一顿。
这是她在梦中,第一次有了别的动作。
“娘亲!”冯舀快要哭了。
女人闻言,慢慢转过头。
她的脸上戴着一个冯村死人才会戴的面具,眼眶里流下血泪,一动也不动地凝视着冯舀。
自冯舀在梦中喊出声后,他那个梦的发展越来越快。
他原本应该离他的母亲很远的一段距离,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母亲的背影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因为,她离他越来越近。
再来几次,就要到他的面前了。
冯舀觉得这是母亲的托梦,骂他不孝,这才连夜赶路回家。
“为什么突然会死那多人?”在一旁听到故事的阿六不解。
阿圆有点累了,听完故事后,下意识开玩笑道:“瘟疫?”
冯舀身体一震,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夜晚,他们待了几个时辰了,桌面上的水壶里,水仍在沸腾。
060大家要在一起
他们几人一直等到了夜深, 屋子里的主人仍旧没有回来,这里没有人打更,也没有记时的工具, 不清楚现在究竟是什么时辰。
时间晚了, 等的人不来, 按照道理来说, 他们应该出门去找人。但是这个地方太诡异了, 从黄昏到入夜,这里没有一点说话的声音、没有一丝脚步声走动的声音,安静得叫人心慌。天黑后, 他们没有更多光源,所以就算是有明显的解决办法, 也没有人敢主动出去找人。
就待着吧, 大不了就是待一晚上, 明天早上再出去找人。
这里方方面面透露着离奇。
五个男人围在一起也很奇怪, 尤其这个客厅也没有多大的情况。
“你们去睡吧。”冯舀对司雨霏和陆兰溪这样说, “阿六和阿圆来守夜就可以了, 他们习惯了。”
“如果有什么事,请及时喊我们。”陆兰溪随意说道,想要结束五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冯舀点了点头。
陆兰溪一开始还没有察觉到任何问题, 但是当他真的和司雨霏共处一室的时候, 才意识到了什么。他一脸惶恐,害羞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司雨霏从乾坤袋中抽出一块布,随意扔在地板上, 然后坐下。
“嗯?”陆兰溪因为他的动作, 一下子清醒过来,“雨歇君你睡床吧。”
“不用。”司雨霏在盘腿打坐, “我很久没有运行周身气息了,今晚我想修行一下,你睡吧。”
既然是要修行,那就不要再多打扰了。陆兰溪笑了一声,然后躺在床上。
司雨霏双手捏发诀,放在大腿上,开始进入冥想。
司雨霏其实并不是一个醉心修行的人,加上他其实两天没有睡觉了,所以冥想着冥想着,不小心就睡着了。
他发现这件事情,是因为不小心头往下垂,身体差点倒下去。
他的反应速度快,在快要倒下去的时候,迅速坐了回去。
“嘶。”司雨霏吸溜了一下口水,尴尬地抬手整理了一下头发。
他醒来以后,听到黑夜中没有声音,就随意拿出火折子,吹了一下,点亮微弱的光。他借着那一点光,在黑暗中左右张望,随后看到了在床上睡着了的陆兰溪。
司雨霏想了一下,拿着火折子,小心翼翼地起身,来到陆兰溪的床边。
陆兰溪如果这时候醒来,睁开眼睛,能被他吓死。
司雨霏隔着面具,看了他几眼,再看了看床的另一边位置,歪头思考。
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司雨霏转头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地板坐着。
夜深人静。
守夜的人从阿六换成了阿圆,他坐在桌子旁边,桌面上一根点着蜡烛。坐久了以后,他有点口渴,所以扫视了一眼桌面上的东西。
有水壶、水杯。
微弱的烛光中,根本就看不清杯子具体的状态,阿圆拿起水壶,倒进眼前的杯子。
热气一下子冒了出来。
哗啦啦的声音。
阿圆正在疑惑,为什么壶里的水还是烫的,是在他睡觉的时候,阿六重新煮热了吗?
他没有多想,直接将水倒进杯子里。
“啊啊!”阿圆下意识尖叫起来。
那个杯子居然是破的,倒进去的热水,直接撒了出来,落到他的腿上,烫到他跳了起来。
他弄出来的声响很大,立即担心地回头一看,阿六没有被他吵醒,仍然在睡梦中。
阿圆拼命拍着自己衣服上的水,然后在心里骂阿六。
他站起来后,小心翼翼地看着桌面上的杯子,挑选一番,终于找到了一个完好无缺的杯子,第二次尝试倒水。
阿圆这次长了心眼,倒进了一些水后,观察到杯子没有事,他才松了一口气,安心坐了下来。
在倒水的过程中,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昏昏欲睡。
他稍微走神,等他凝神一想,疑惑他只是倒一杯水而已,怎么还没有倒满?阿圆觉得奇怪,干脆举高了水壶,然后脸凑过去,看着从水壶里出来的水。
透明的滚烫的水从壶嘴中流出,水流哗哗,没有一点问题。
那么,为什么这水老是倒不满呢?
阿圆奇怪着。
突然,水停住了。
阿圆的手提了提水壶,里面明明就还有水。
他拿平水壶,晃了一晃,随后大力将水壶倒下。
水壶里的瞬间流出了水,但是中间夹带着几根黑色的头发。
阿圆皱眉,幸亏自己没有喝这杯水,太脏了。
他的动作不停,然后,水壶嘴里冒出越来越多的头发。
“嘭。”阿圆吓得把水壶扔了。
水壶掉在地板上,盖子倒下,里面的头发一下子滑了出来。里面可不止一点头发,流出来的头发线团有人头那么大。
“阿六,阿六,不对劲!”阿圆连忙跑到阿六的身边,去推他的肩膀,想要把他唤醒,告诉他这件事情。
诡异的是,他先前发出来那么多响动,按照道理来说,阿六不可能还能安心睡觉的。
阿圆不管不顾,用力摇晃阿六。
阿六仍旧垂着脑袋,一动不动。
一阵风从窗户的缝隙中吹来,将蜡烛的火吹得乱晃。
光也跟着乱晃。
此时,一个人影出现在窗户外面。
“阿六!阿六!你快醒醒啊!”阿圆彻底慌张,然后拿起手,准备给阿六一个耳光,将他唤醒。
似乎感觉到了阿圆的着急,阿六终于有所反应,抬起头。
阿六的脸上,戴着这个村子里,只有死人才会戴的面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惨叫声穿破黑暗的天际。
“醒醒……醒醒……阿圆,你醒醒……”
“啪!”一个耳光狠狠扇了过去。
感受到疼痛的阿圆睁开了眼睛,他一抬眼,就看见了抓住他的肩膀,着急地看着他的阿六。
“啊……”鬼啊!
阿圆准备再次尖叫,阿六看到了他的动作,连忙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轻声说道:“老爷在睡觉,不要吵醒他,你怎么了?”
阿六在守夜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痛苦的呻/吟声,随后,他上前一看,发现阿圆额头渗出了冷汗,身体在颤抖,似乎有什么恶疾一样。
阿六怕他抽搐死亡,连忙摇晃他的身体,希望他有所反应。
偏偏阿圆怎么摇晃都没有醒过来,迫于无奈,阿六只好给了他一巴掌。
“是梦?是梦!”阿圆冷汗涔涔,终于醒了过来。
“你做什噩梦,怕成这个样子?”阿六摇头,显然无奈至极。
说梦到眼前人死了,这种话,阿圆知道不能乱说,他用袖子擦汗,然后告诉他:“没事,我忘记了。”
“没事就好。”阿六站起来,走到桌子旁边,说来一句话,“我给你倒杯水吧。”
说完,阿六就拿起了水壶。
因为那个梦过于恐怖,阿圆连忙站起来,冲了过去。他现在站都站不稳,不小心撞到了阿圆的身体,他手中的水壶掉在了地板上。
水没有倒出来,掉出了一团头发。
“阿六!阿六!你看啊!”阿圆指着那团头发,拼命拍着阿圆的肩膀,“不是梦!不是梦!”
那一团头发在地板上动了动,随后翻了过来。
那是一颗脑袋,而且脸上长着阿六的脸。
阿圆搭在阿六肩膀上的手一僵,随后,他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他的旁边,站着一个戴着面具的没有呼吸的死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啪!”又一巴掌扇了过来。
阿圆睁开眼睛。
他的眼前蹲着他们的老爷冯舀。
冯舀摆出一如既往的不耐烦表情,有点无奈地看着他:“我让你们两个人守夜,你们怎么都睡着了。”
阿圆的眼睛往旁边一望,阿六坐在他的旁边,抱着手臂,靠着墙壁睡着了。
对了,现在应该是轮到他守才对。
“不是梦吧?”阿圆抱着怀疑的态度,伸出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嘶。”
疼痛是神赋予人类分辨梦境与现实的界线。
“你们怎么把水都喝完了?”冯舀有点不满地问他。
“水?”现在提起水,阿圆的身体就下意识颤抖。
“对啊,我睡到半夜口渴,想要出来喝一口水,结果发现你们都睡了,水壶里没有一点水,渴死了,我们晚饭到底吃了什么?”冯舀咳嗽两声,忍不住摸了摸喉咙。
阿圆还在愣神看着他,因为他还是不敢下定结论,现在发生的事情就是真实的。
“井就在这间屋子后面。”冯舀对阿圆说,“你去打点水回来。”
烛光摇晃,阿圆的脸在阴暗的角落里,脸庞变得黑黑的,仿佛精气神都被吸走了。他听到了冯舀的话,拼命摇头,说:“我害怕,我一个人不敢去。”
“啧。”冯舀不满,他看向阿圆,他这一次看得仔细了一点,被阿圆的脸色和表情吓坏了,于是他喊阿六,“喂,起来了。”
阿六陷进了更深的梦魇,一点反应都没有。
冯舀本来想要过去,也给他一巴掌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感觉自己的喉咙似乎有一阵火在烧一样。他的喉咙又疼又咳,仿佛刚吞咽了刀片。
“算了,我和你一起去吧。”冯舀对阿圆这样说。
阿圆沉默了一会。
大概是冷静下来后,阿圆清楚,冯舀还是他的老板,所以不情不愿地起身了。他们拿走了这个屋子里唯一的一根蜡烛,一起走到门口。
在要推开门的时候,冯舀和阿圆不知为何,互相对视了一眼。
他们彼此都察觉到了危机在靠近,但是却无法阻止自己接下来的行为。
冯舀拿着烛台,阿圆打开了门。
外面一片黑暗,纯粹的黑暗,没有一丝声响。
冯舀小心翼翼地护住蜡烛,烛光照在附近的房子前,一口又一口的棺材放在门口,仿佛一个又一个的人,于黑暗中默默站着,注视着他们。
两人一阵恶寒,如果不是冯舀发现他再不喝水,喉咙就要着火毁掉了,他是不会出门的。
“那边。”冯舀指挥道。
水井就在门口的正后方,不管从左边过去,还是从右边过去都是一样的。
在现在的他们看来是一样的,实际上,选择很重要。
两人想了一会,就从左边走了过去。
他们慢慢走着,转弯过后,周围仍旧是差不多的房子。
“走快点。”冯舀的声音已经嘶哑了。
阿圆加快了脚步。
他们如愿以偿地看到了一口水井,旁边有一个吊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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