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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献给病娇美人后(看云落)


“嘀”的一声,司机锁死了车门和玻璃
“秦墨,你不能下去见她。”瑞文没有回头,提醒道:“你现在还是囚犯,最好不要私自露面,尤其是我们没有清场的情况下,请不要惹麻烦。”
秦墨的眼睛眨了眨,少见的流露出不知所措的情感。
心口酸涩而沉重,是的,现在的他就像阴沟里的老鼠,已经不敢随意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早晨的冬日阳光洒在店门的招牌上,一个长发女孩背着书包远远的走了过来——
是她!是她!
秦墨整个人都贴到了车窗玻璃上,急切的想要多看看他的妹妹。
可这车窗被锁死,摇不下来,玻璃上还贴着黑色防窥膜,外人对此一无所知。
秦柔不可能知道,街边的那辆黑色轿车上,正坐着她日夜牵挂的兄长。
作者有话说:
亲爱的宝子们,欢迎收藏评论,你们的留言是对我最大的鼓励(*^▽^*)

第14章 惩罚
秦柔今天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羽绒服,脖子上还围着米白色的围巾,她一直是怕冷的,冬天总是手脚冰凉。秦柔的相貌更多的遗传了母亲陈恋,秀丽柔美,皮肤柔软白皙,还有一双干净澄澈的明眸。
天气冷,她戴着一双毛茸茸的粉色手套,脚上还穿了一双短毛靴。到了店里,她似乎和谁笑着打了招呼。
秦墨看着,眼眶通红,现在应该还没开学,就像秦柔在电话里说的一样,她寒假的时候会去附近的咖啡店打工。
不一会儿,秦柔换好了咖啡店的工作服,穿一件高领毛衣,外面套着一件棕色吊带围裙,棕色围裙上似乎还印着可爱的卡通熊,兜里揣着一个小笔记本,偶尔用笔在上面记录什么。
有大半年没见了,秦墨深深的看着妹妹,想把她的每个动作和表情的细节,都记在脑海里。
今天是周四,刚刚七点半,进店的上班族暂时还可以享受早餐的闲暇时刻,感谢他们坐在窗边点餐,这样秦墨就能看到秦柔的侧影。
很快到八点了,这个时候的人大多急匆匆地进门买了些食物打包,再急匆匆地离开,很少有人坐在窗边慢悠悠的吃东西。
秦柔可能去前台帮忙了,窗边喝咖啡的上班族也陆陆续续离开了,秦墨便看不到她小小的身影。
此刻,瑞文手机响了,他低声接了个电话,随后示意司机发动汽车。
“秦墨,已经八点零五分了,我们需要回去了。”
秦墨震惊,立马反问:“为什么?我们不是十一点前赶回去就行?”
瑞文转过头,目光凉凉:“少爷刚打了电话,说他改主意了,要立马见你。”
秦墨不可置信的摇头,恳求道:“不,拜托你瑞文,再让我多待一会,十分钟...就十分钟!”
瑞文不为所动,对司机说:“开吧。”
秦墨着急地用力拍打着玻璃:“不!停下!停下!”
很快,那个三岔路口被甩在了身后。
他一直贴在车窗上看,直到再也看不见。
最终他无力的坐回原位,颓然的闭上了眼。
回到了熟悉的监狱,九楼依旧是沉闷压抑的气氛。
秦墨好似被抽干了灵魂,直到他对上兰斯菲德风雨欲来的可怖眼神。
兰斯菲德今天穿着浅蓝色的狐毛睡袍,银色的长发随意的用丝带扎起来,看起来慵懒而柔软。
秦墨有些出神的盯着兰斯菲德身上的狐毛睡袍发呆,心想,这有点像秦柔今天穿的羽绒服颜色。
兰斯菲德似乎忍着怒气,放在他面前的早餐没有动过,他从头到尾都盯着秦墨不放。
昨天的事情当晚就汇报完了,有什么需要找他的?
秦墨回神,直觉今天的兰斯菲德不大对劲。
他恭敬的问:“是早餐不合您的胃口吗?”
兰斯菲德笑了,是怒极反笑的扭曲式笑容,漂亮的面容都有些狰狞。
秦墨心里一凉。
只见兰斯菲德突然站起来,大步走到他年面前,狠狠甩了一巴掌,力道之大,让没有丝毫防备的秦墨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兰斯菲德粗暴地将他直接踹到在地,然后用力钳制住秦墨的下巴,他蓝色的眼眸里全是嗜血的杀意:“你昨晚做了什么?”
秦墨面上不动声色,暗示自己一定要冷静,同时大脑飞速旋转:昨天的包厢被他们提前布置,根本没有摄像头和窃听器,水晶宫都是隔音墙,也不可能被人偷听,那他一定不知道包厢内自己和菲利斯死前的对话和具体细节。
他试探着选了个中规中矩的答案:“老大,按照您的安排,我同戴维联手杀死了菲利斯。”
“我的安排?我安排你和他做了?”兰斯菲德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阴冷的盯着他。
......秦墨心中一凛,想起他曾对戴维说菲利斯身上有自己的痕迹。
原来如此。
兰斯菲德是个掌控欲和占有欲都很强的人,昨天的他在药物的影响下昏了头,竟然不小心让戴维传到兰斯菲德的耳里,犯了禁忌。
秦墨硬着头皮解释道:“当时的情况,我不得不取得他的信任,我——”
又是狠狠的一巴掌,这次直接让秦墨的嘴角渗出了血迹。
兰斯菲德揉了揉自己的手,低头看他:“接着说。”
秦墨偏过头,沉默不语。
兰斯菲德冷笑一声,抓起他的黑色短发,逼迫秦墨抬头看着自己,红唇里吐出刺耳的话语:“贱人,听不到我说话吗?”
秦墨的嘴唇微微颤抖。
他是人,不是没有感情的动物。
几番怒意上涌都强行被压下,他告诉自己要忍。
于是秦墨低声道歉:“我错了,我只属于您一个人,再也不会有下次,而且...我们没有做,只是用手。”
兰斯菲德湛蓝色的眼里又燃烧起了怒火,他有些歇斯底里的在秦墨面前来回踱步,像一只困兽般烦躁狂暴。
他走回来,双手插在裤兜里,只用赤裸的脚狠狠踹向眼前狼狈的青年,一下接一下,秦墨爬起又倒下,倒下又爬起,如此反复,最后他不得不蜷缩起来,护着要害。
“我让你去杀菲利斯,你倒是玩了起来,这么喜欢找男人,不如我一次多给你找几个。”
说到此处,兰斯菲德似乎被自己戳到了痛点,他觉得愤怒与心痛交织,这种复杂难忍的恨意和酸痛感让他感到异常痛苦,太阳穴的青筋疯狂跳动,他一手捂着头,扶着桌子喘气。
眼前一阵阵发黑,而那个青年像是死了一样,安静地蜷缩在地上。
“贱人!如果没有我,你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谁给你的胆子!”
“你是我的!听到没有!”
“别装死,回答我!”
兰斯菲德的怒吼一声接一声的传出,门口的瑞文和艾伦面面相觑——他们跟随兰斯菲德多年,从未见到他为了一个人如此暴怒失态。
许久,没了动静。
于是艾伦敲门,轻声说:“老大,要不要......”
兰斯菲德蹲在桌边,正痛苦的抱着头。
“滚出去!滚!”
瓷杯砸到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吓了艾伦一跳,他赶紧噤声。
瑞文皱眉,艾伦也对他摇头,二人只好老老实实在门外等待。
秦墨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脸上漠然,嘴角淤青,他的肋骨很痛,似乎被踹断了几根。
兰斯菲德也颓废地坐在地毯上,厌恶的看着他:“我不想再看到你。”
秦墨高大的身躯微微一震。
兰斯菲德撇过头去,不再看他。
走出门的时候,艾伦和瑞文对他投来意味不明的目光,他已经无心探究。
他被厌弃了。
啊,没关系。
我有些不想再努力了。
秦墨疲惫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靠在墙边,身上没有一处不痛,但最痛的地方还是心脏。
他闭上眼,秦柔的模样仿佛就在眼前,像一个梦幻泡影。
昨夜,今晨,此刻。
时空被分割成了无数碎片。
突然嗅到有血的气味,可能是菲利斯的血,秦墨机械的想着,昨晚他身上没有明显的血迹,于是他们就抓紧时间销毁了现场,哪顾得上换衣服。
也好,万一见到了妹妹,她一向细心,说不定就发现了。
只要她好好的就行。
可是......她身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秦非凡!
秦墨蓦然睁眼,看向自己的双手。
我还不能放弃,我还没有到可以停下脚步的时候。
他艰难起身,走向浴室。
即使只能洗去外表的脏污,洗不尽灵魂上的阴暗烙印。

夜晚,秦墨在床上睡着了。
半夜被噩梦惊醒,他冒出一身冷汗,正打算闭上眼继续入睡时,他突然看见床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影!
这个点,只有兰斯菲德.杜邦才会干这种事。
秦墨哑然,他没有开灯,问:“这么晚了,怎么过来了。”
兰斯菲德没有出声。
秦墨静了静,打开了床头灯。他起身走到兰斯菲德面前,仔细一看,原来这人已经睡着了。
他站这等了一会儿,都不见他醒来。
秦墨无奈的叹气,这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静悄悄地来的,还穿着那件狐毛睡袍,也不嫌冷。
真不明白兰斯菲德这个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白天还疯狂失控的殴打他,厌恶的让他滚,晚上又纡尊降贵的一个人跑到他房间,坐在沙发上不吭声直到睡着。
难道是坐在这里想怎么惩罚他?
无法理解这人的脑回路。
想了想,秦墨选择妥协,毕竟他现在也得罪不起他。
他伸手将这个人抱回了自己床上,即使动作十分轻柔,但过程中兰斯菲德好像还是醒了。
他迷迷糊糊看了秦墨一眼,随即闭上了眼,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他顺手就搂住了秦墨的脖子,然后在他怀中蹭了蹭,找了一个熟悉的位置,陷入沉睡。
秦墨本打算承受他的怒火,没想到这人这么乖。
他轻轻在美人耳边吻了一下,说:“......睡吧。”
黑暗里,他想:我应该是无可救药了。
只要他来找我,我就能原谅他一切所作所为。
但他......居然来找我?
秦墨勾起唇角。
复仇的目标离得太远,他要抓住一切机会向上爬。
即使被荆棘刺破了双手,即使赤脚下布满了流血的脓疮,即使再也无法走在阳光之下——我都必须得让秦非凡付出代价!
至于这个让他三番五次杀人的男人——我将让他无法走出我的怀抱。
秦墨低低的笑了,在漆黑的夜晚格外渗人。
这扭曲的情感在心中肆意蔓延,阴暗的气息已经覆盖住了整个心脏。
既然已经堕入黑暗,就一起流着血下地狱吧!
他用力地搂住怀里的人,即使他在梦中都因痛而发出不满的哼声。
——我绝不放手。
门被摔上,发出一声巨响,墙上的风景画都跟着震了震。
十分钟前。
醒来的兰斯菲德脸色阴沉的可怕,坐在秦墨的小床上,冰冷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青年似乎不为所动,一如往常,准备服侍兰斯菲德起床 。
这边没有兰斯菲德的衣物,他走到衣帽间,取出一件米白色高领毛衣,又在成排排列的衣架中抽出一条灰色长裤,蹲在最底下的抽屉,拿出一双温暖的羊绒袜子。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冷雨,温度降到了零下十度,帝都的春天似乎总来的很晚。
秦墨长身玉立,左手胳膊搭着整齐的衣物,对他说:“今天会有些冷,多穿些吧。”
阴沉沉的天,光线昏暗。
那双墨蓝色的眼眸盯了他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
秦墨忽视了盘旋在脸上的冰冷实现,恭敬地为他脱去狐毛睡袍,动作熟练地一一穿上衣物。
“吃早饭吗?”秦墨温和的询问道,此刻他屈膝半跪,正给男人冰冷白皙的脚穿上袜子。
兰斯菲德垂着眼,不发一言,只穿着袜子便走了出去。
秦墨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动,斜斜的看向那扇门,他额前刘海有些长了,柔顺的搭在眉间,眼神阴冷。
接下来的几天,兰斯菲德的几位心腹频繁进出监狱,每个人步伐匆匆表情严肃,俨然风雨欲来。
秦墨接到艾伦的通知:他不再被允许进入书房,只准呆在自己的卧室。
尽管他很想探听兰斯菲德接下来的打算。
准确的说,是菲利斯.杜邦死后,杜邦家族的未来会怎样发展:是再选一位新族长,或者是兰斯菲德与玛卡之间的争斗决胜者。
下午三点,秦墨坐在餐桌边,漫不经心地玩弄一把餐刀,冰凉锋利的触感,让他想起兰斯菲德的眼神——这样的男人,不可能会在监狱里打发时日,只要有恰当的时机,他一定会蠢蠢欲动,试图东山再起。
根据零星的线索推断,中毒是玛卡一手策划。
那么眼下兰斯菲德处于内忧外患之际:外有蒂尔虎视眈眈,一再打压兰斯菲德的权力扩张;
内有玛卡反对他的统治,不惜下手狠毒,恨不能把兰斯菲德毒成傻子——不过以兰斯菲德经常偏头痛和间接性发疯的症状来看,他的神经系统应当还是受伤了。
所以兰斯菲德这样骄傲的人,居然不得不把监狱当成自己的疗养院,一定是外面的环境已不再安全,他必须暂避锋芒。
他退位前将亲弟弟菲利斯推上族长之位,自己伺机而动,就像一条毒蛇蛰伏着,不知道何时就一口死咬住了对手的喉咙。
新的典狱长居然还未公布任命名单,想必暗中也是有不为人知的势力在胶着,只要兰斯菲德稍稍运作,说不定就能提前出狱。
对于兰斯菲德而言,想必眼下最难的倒不是出狱,而是如何重夺族长之位。
秦墨看着窗外惨白的天色,心想:兰斯菲德如果真的打算出狱,那会如何处理他,或者直接丢弃。
突然,餐厅外传来细微的响声,似乎有人进来。
回忆起艾伦似笑非笑叮嘱他的话,秦墨不打算惹人厌烦,立马起身离开。
走到了后门,发现这门做了艺术性的加工,从这透明的几行雕丝波浪纹路,尚能观察到外面的情况。秦墨犹豫了一会儿,决定暂时不着急走了,他不知道兰斯菲德想干什么,如果能探听些消息是最好不过了。
只见几个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兰斯菲德罕见的穿了一身正式西装,他里面穿着白色衬衫,领口系着墨兰色银纹的领带,外套一件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走动间,西裤完美的包裹住那双修长有力的长腿。
他走路一向昂首挺胸,抬着高傲的下巴,矜持贵气。银色的长发好似闪着光,用黑色的缎带干净利落的扎起,耳垂上还带了一个宝蓝色的耳钉,同他的双眸一样熠熠生辉。

第16章 程温
几个面生的面孔坐在兰斯菲德对面,他们轻声交谈着,时不时看向他,似乎根据他的脸色斟酌言辞。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兰斯菲德的精神不大好,脸色也苍白的很。
他似乎不太看重口腹之欲,总是随意的吃两口。
还记得有次秦墨下厨,他好像才来了点精神,抱着双臂高高在上地坐在主位上,眼睛淡淡一瞥,随随便便挑剔出许多不足来。
秦墨说他自己做的这道清蒸石斑鱼很棒,兰斯菲德一脸兴趣缺缺的样子。
于是秦墨只得将鱼刺剃的干干净净,他才不情不愿用银叉拨弄着浅尝几口。
想的有些出神,发现餐厅里没有动静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群人不知何时都已经停止了交谈,纷纷看了过来。
秦墨暗道不好,他看向兰斯菲德——那人一双冰冷的蓝眸正在安静的注视着他,也不知道看了他多久,二人对视,他就面无表情的移开了目光。
察觉到秦墨的艾伦走过来挡住他的身影,皱眉对他示意,一脸被冒犯的不悦。
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秦墨哑然,转身离开。
从那天以后,他再也没有看见兰斯菲德的身影。
秦墨好似孤零零的被遗忘在了九楼的某个角落。
监狱里冷冷清清,自从传言成为兰斯菲德的附庸物,再也没有狱警再来通知他参与囚犯们该做的每日义务劳动。
他私下找到艾伦,问能不能给他下楼的门禁卡和钥匙。
秦墨:“我只呆在卧室,太无聊了些。”
艾伦说:“我知道了,我会向老大请示,你先回去吧。”
秦墨不抱希望的回去等待。
过了几天,艾伦就将东西交给他,嘱咐道:“不要太过频繁的出入,即使他们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墨应了。
秦氏集团是医药商界翘楚,拥有独立的高级专业研发平台,尤其在生物药研制方面是行业领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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