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凡一粒一粒的解开自己的上衣纽扣,雕塑般肌肉分明的胸膛逐渐展露,他身材偏瘦削,但是十分注重锻炼,也经常去健身,因此高挑的躯体上覆盖着一层好看的肌肉,只是注视着发丝凌乱,脸颊潮红的秦柔,他就已经呼吸急促。
“你知道,我忍了很久,是你自己不听话的。”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刮了刮秦柔挺翘的鼻尖。
如果是情人间的调情也就罢了,如今他们二人的身份尴尬,只让秦柔恶寒不已。
她背过脸,眼角全是泪痕,显得脆弱而美丽。
秦非凡俊美的脸上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伸出手,继续安静地抚摸着她的侧脸,脖颈,胸部,一路往下......
“滴滴滴”警报声突然响起,在这样的氛围里格格不入,刺耳惊心。
秦非凡皱起眉头,下床按下床边的通话机。
“怎么回事?”
“秦总,好像是大门摄像机被破坏了,已经派人去查看。”
秦非凡挂断电话,狐疑的走到落地窗边,窗户底下是车库棚,此刻正站着一位披着夜色星光的高大男人。
秦非凡瞪大了眼珠,急促地闪过——然而,那玻璃的碎片还是猝不及防的在空气中炸裂开,无数细小透明的晶体割裂他俊美的脸庞,留下一道道微细血痕。
“哗啦”——
蒂尔一袭黑衣,敏捷地从破了一个大洞的窗口跳跃进来,持枪对准秦非凡,神情严肃:“双手举过头顶,蹲到墙边。”
秦非凡沉着脸,对着枪口,他只好举起了双手。
蒂尔稳稳的持枪,飞速扫了一眼床上的一片狼藉,秦柔正用秦非凡脱下的上衣裹住自己赤裸的身体,他转过头来,平稳的说:“站到我身后。”
秦柔依言而行,躲在了他宽阔有力的肩膀后。
“秦总,您没事吧!”门口传来脚步声,来了不止一个人。
“蒂尔.洛克菲勒,长官,深夜来访,我该请您喝杯茶才是。”秦非凡看到自己的人已经上来,不慌不忙的开口。
“不必,我会请你去警局喝茶。”蒂尔被认出,并没有波动,仍然是沉稳的态度。
秦非凡越过他,警告的瞪了秦柔一眼,再对蒂尔笑眯眯的说:“私闯民宅还是坐下喝杯茶?”
蒂尔冷冷嘲讽道:“强奸未遂还是绑架,又或者两者并罚?”
秦非凡果然沉下脸,眼里凶光毕露。
蒂尔慢慢带着秦柔往后退到窗边,轻声说:“抱紧我。”
窗口吹来的冷风,秦柔瑟瑟发抖,仍然紧紧抱住蒂尔劲瘦有力的腰身。
“砰砰砰”枪声一时齐发,只听到玻璃碎裂,子弹破风声,天旋地转,她被蒂尔抱在怀里,从窗口跳下,再从车库的棚顶往围墙边快速疾跑。
秦非凡在身后怒吼:“抓住他们!”
子弹唰唰唰打在脚边,金火光四射,激起四周的粉尘。
风在耳畔呼呼作响,该不会是要从这里起跳跨过围墙?秦柔睁大双眼,惊呼一声,把自己埋进了蒂尔结实可靠的怀里,忽然闻到一股清新干净的香皂味,让人在这样的惊险环境里感到一瞬的安心。
蒂尔动作利落,借助疾跑在空中翻越了围墙,娴熟灵巧地利用侧滚卸去高空坠落的冲力,这样的危险动作在他做来游刃有余,他左手抱着秦柔,右手一撑,大步飞快往海边跑去。
漆黑的夜空上散布着璀璨的点点星光,月亮躲在墨蓝色云层里,海风恣意吹着。
从这里能看到对面山坡上的灯火,连成一片,他们所处的位置最高,俯瞰,海边停泊着一辆黑色越野车。
难道他单枪匹马就赶过来了?
秦非凡在身后穷追不舍,时不时就有枪声响起。
秦柔焦急的说:“长官,你放我下来吧,带着我你走不快。”
蒂尔不语,紧绷的身体像一头敏捷迅猛的黑色猎豹,只需听风声里,他就可驾轻就熟地判断并躲避来自身后的子弹。
秦柔乖乖闭上嘴,只是抱紧了他紧实的腰。
几个跳跃,蒂尔眼疾手快地一把拉开车门,将秦柔丢到副驾驶,钥匙在车上没拔,他伸手一拧开踩油门,打满放下,只见黑色越野车一个干净利落的漂移,疾如雷电般驶向山下。
山脚下,艾伦把折磨到奄奄一息的男人都在一旁,这个人嘴太紧,费了不少功夫,他们总算找到了秦非凡真正的藏匿地点。
这时,电话响了。
艾伦的表情很明显的紧张起来,他抬头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十分。
“老大,我们已经找到了秦小姐的位置,在崖山的东方山顶别墅,正在前往。”
兰斯菲德没有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披了一件黑色风衣,将手边的枪揣入口袋,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少爷,我来开车!”穿着制服的司机接到命令,已经将车开了出来。
“滚。”
兰斯菲德心情不佳,眼神阴郁,司机连忙下车站在一边。
他长腿一跨,坐在了驾驶座。
艾伦的车队刚启动不久,就碰到一辆黑色越野车从山上疾驰而下。
艾伦拿起对讲机,命令道:“拦住它!”
“是!”
又是一个拐弯,秦柔努力压下身体的不适高速拐弯行驶带来的失重感,她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安全带,她看到山下的车灯连成一片,亮如白昼。
“长官,他们将路给堵住了!”
秦柔侧头看蒂尔,只见他的上半张脸被车灯照的雪白一片,下半张棱角分明的脸隐藏在晦暗不明的光线里。
艾伦眯着眼,看见黑色越野车停在了车前。
一片安静中,又听到车引擎激烈的响声,只见山上又连着下来好几辆车。
“他妈的,什么情况。”艾伦低骂。
蒂尔转头看秦柔,深棕色的眼眸明亮有神,沉声说:“待会坐稳了。”
秦柔心下一沉,难道刚刚那么刺激的山道漂移只是一道开胃菜?到底还要怎样啊!
她小脸惨白,努力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蒂尔打开车窗,大喊一声:“我是蒂尔.洛克菲勒,放行!”
艾伦等人脸色瞬间复杂了起来。
谁都不明白蒂尔.洛克菲勒为什么在这里,或者说,这样的时机遇到蒂尔.洛克菲勒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这时秦非凡的车队已然到达,他们一一停稳,为首的车门打开,秦非凡大步流星地走了下来,笑道:“长官,还跑得了吗?”
听到秦非凡阴魂不散的声音,秦柔一下握住了蒂尔搭在换挡器上的手。
蒂尔平静的看了她一眼,皱眉,移开了视线,随手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穿上。”
秦柔低头一看,顿时羞愧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刚套上那件带着暖热体温的外套,蒂尔已经解开安全带,他身材高大挺拔,即使就是站在车前,也很有威严的压迫感。
艾伦将枪握在手中,大声问:“秦柔小姐在哪里。”
秦非凡挑眉,他并不认识艾伦:“你是谁?”
艾伦在秦非凡和蒂尔的脸上巡视,这个年轻男人肯定是秦非凡,依据现在的情况,他猜测秦柔必定在其中一人手中,
艾伦说:“秦柔,我接到哥哥的消息赶来救你,如果你听到,赶快出来,跟我回去!”
秦非凡脸色难看起来,眼前的车队装置精良,硬碰硬不一定能讨好。秦墨什么时候搭上了这些人,他敏锐的目光扫到了阴影处一个标志上。
两条毒蛇盘旋,杜邦家族......
秦非凡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
场面僵持,只听见海浪拍打在山脚岩石上的声音。
艾伦抬起手腕看了手表,已经是八点三十分,他不再等待,开始带着人高马大的雇佣兵开始一步一步往前走。
秦非凡立马挥手,身后的枪口齐刷刷对准艾伦。
“你要做什么,往后退,保持距离。”秦非凡厉声道。
艾伦也带人抬起枪口:“不交人,就开枪。”
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被丢在三者夹角的空地上,痛苦哀鸣。
“这是你的手下吧,带回去管好。”艾伦说:“不要招惹你惹不起的人,秦非凡先生。”
秦非凡瞪着艾伦,随即调整好了脸上的表情,他随意伸手一指:“人在蒂尔长官手中,与我无关。”
艾伦顿住脚步,刚好与抬起头的蒂尔对视。
越野车的右车门打开,秦柔从车上走了下来,站到蒂尔身边,对艾伦摇了摇头,说:“我没有见过你。”
“叮铃铃——”一道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众人的目光全部看向缓步走来的一个人影,在黑暗中渐渐清晰。银色的长发如瀑,黑色风衣随风摆动,他肤白如雪,容貌惊艳,蓝色的眼眸定定的看着蒂尔,他左手抓着一部手机,正在震动发出铃声。
“过来接你哥哥的电话。”兰斯菲德开口,嗓音悦耳,带着一点鼻音的甜腻,不过他语气冷淡,听着不容拒绝。
秦柔犹豫,却感到身后的蒂尔轻轻碰了碰自己的手臂,似乎在让她过去。
仅仅几步路,她却走的艰难。
深黑的天空下,十余辆车停泊,灯光刺眼,几方人马聚集在一起,剑拔弩张却又齐齐沉默,这样一触即发的气氛,只能在电影里才能看到。
秦柔觉得仿佛所有的氧气都已经被耗尽,她终于走到了这个银发男人面前,他惊艳的长相和冷酷的目光令人不敢抬眸与他对视。
兰斯菲德将手机递给她:“接。”
秦柔轻声道谢,秦墨的电话因为长时间无人接听已经挂断,又重新打了过来。
“哥哥!”
秦墨熟悉的声音从手机传来:“乖,别害怕,先跟着兰斯菲德先生回去,我明天凌晨就到。”
“他是你的老板吗?”秦柔问道,她记得哥哥曾经和她提到过,在监狱认识一位有权有势的大人物,也因为跟着这位老板,哥哥才出狱。
她已经冷静下来,秦墨很少与她说关于他老板的事情。
从秦墨的角度出发,知道的越多,对秦柔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秦柔只负责为秦墨在海风咖啡厅和蒂尔的暗线传递消息,她之前只见过蒂尔一面,现在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兰斯菲德听到“老板”这个字眼微微挑眉,他终于正眼打量这个看起来年纪很小的女孩,黑色长发,长相与秦墨并不相似,但眉眼间透露出的一丝坚毅,又让他相信他们是亲兄妹。
电话挂断,兰斯菲德示意让人将秦柔带下去。
蒂尔远远的看了一眼,坐上黑色越野车,他的手机弹出短信:“部长,已经在海港待命。”
兰斯菲德说:“撤吧。”
他来时就已经注意到蒂尔的警队已经到达。
训练有素的车辆鱼贯而出,与此同时,亮着红蓝车灯和鸣笛的警车也一辆辆地开入,两条队伍擦肩而过。
兰斯菲德坐在秦柔身旁,她努力让自己缩成一小团,不引起他的注意。
哥哥那天晚上给她的电话号码果然是蒂尔长官的,那么他们传递的消息是什么,和这位...有关系吗?
照这样推断,哥哥现在做的事情岂不是很危险?
秦柔胆战心惊,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冰山一角。
这时,兰斯菲德开口了:“蒂尔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你和他有联系?”
秦柔暗中捏紧了身上的外套,对上兰斯菲德探究的冰冷目光,努力让自己不露怯,回答道:“我是平京大学的中文系学生,之前有和新闻学的同学一起采访过蒂尔先生。”
兰斯菲德说:“哦?也就是说,是你联系蒂尔过来接你的。”
秦柔:“......”
兰斯菲德瞥了一眼穿在她身上宽松的男士外套:“那你哥哥呢,和他很熟吗?”
秦柔一愣,飞快反驳:“哥哥都没见过他。”
兰斯菲德审视着她的表情,勾起一抹冷笑,显然是不相信。
秦柔不再开口,多说多错,她今天折腾不轻,思绪混乱,她生怕说了无法挽回的话就糟糕了。
天色是朦胧的,水面绕着青蓝色的薄雾,海岛总是有风,此刻凌冽透骨。
秦墨到达岛上已经是凌晨四点,他大步匆匆,披着初冬的风霜从门外走来。
他将助理保罗丢在凌海市,那里的项目正进行到紧要关头。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第一时间接到秦柔失踪消息的原因,平时他的手机会交给保罗看管,昨天的会议涉及了多方利益,从谈判开始就是矛盾重重,难以开展,连保罗都不得不打起十二万的精神去应对,等到会议尾声,保罗才开始处理秦墨的手机上的未接来电。
给他开门的依旧是那位漂亮的女仆,他已经对她有几分印象,问她:“你知道我妹妹住在哪?”
女仆为难的摇摇头:“我不清楚,先生交代过,如果您回来,先去他房间。”
秦墨愣了愣:“他还没有休息?”
女仆点点头。
秦墨本想立马去见秦柔,今天一定吓坏了,他现在什么情况都不了解,一下飞机就直奔这儿,不知道兰斯菲德要见他有什么事。
电梯到二楼,走廊里更换了棕色的新地毯,毯子的边角镶嵌着绿色宝石,在壁灯下闪着奇异的光辉。
秦墨将行李箱放在门口,敲了敲门。
无人应答,他抬起手腕看了下银表盘上显示的时间:04:32。
等待了一会儿,秦墨打算先回自己的房间,刚转身,门就开了。
秦墨回眸去看,房间里一片漆黑,兰斯菲德站在门边,穿着一件长度到大腿根的黑色宽松短袖,壁灯照在他美艳的脸孔上,一半隐藏在黑暗里,一半染着昏黄的灯光。
气氛有些凝滞。
秦墨察觉到了着一丝不寻常。
他笑了笑:“怎么还不睡,是不是累了,我正打算回房间把东西放下。”
兰斯菲德阴郁的看了他一眼,蓝色瞳孔反射着一点微光:“直接进来。”
秦墨跟着他进门,将行李箱靠在墙壁,随手打开几盏小灯,并伸手从背后搂住了兰斯菲德,轻声道:“坐飞机好累。”
兰斯菲德一动不动,银色的长发上还有着淡淡香气。
秦墨松开怀抱,说:“我先去洗个澡。”
兰斯菲德沉默着,走到真皮沙发上坐下,秦墨看到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水晶烟灰缸,里面已经有三根烟头。
不对劲。
秦墨垂眸,直接进了洗手间,镜子里清晰的倒映着这个英俊的黑发青年,浓墨飞扬的剑眉,眼睛漆黑,像一块乌黑发亮的墨玉,此刻他绷紧了脸部肌肉,整个人便透着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兰斯菲德点燃一支香烟,手指抵在唇边,烟雾弥漫,看不清他的神情。单人的真皮沙发柔软舒适,他双腿交叠,削薄的背陷在沙发里,动作透着一股漫不经心。
兰斯菲德最近已经不怎么吸烟了。
秦墨的头发有些长了,洗去了发胶,湿漉漉搭在额前,他随意套了件衬衫,蹲在兰斯菲德腿边:“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兰斯菲德不答。
秦墨垂下眼眸,浓密睫毛轻微扇动,随即他缓缓起身,从兰斯菲德的指尖抽出那支香烟,香烟的尾端濡湿,他直接含入自己口中,对着兰斯菲德的侧脸轻轻吐了个烟圈。
兰斯菲德皱起眉尖看他。
秦墨笑了下,随手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然后带着口唇里的烟雾,俯身亲吻他。
似雾非雾间,兰斯菲德的蓝眸里闪过一丝阴狠,他的双手绕到秦墨身后,将他的衬衫下摆翻起,抚摸到他温热光滑的腰,用力蹂躏。
秦墨轻哼一声,右腿膝盖跪在兰斯菲德腿边,将兰斯菲德牢牢压在身下。
兰斯菲德转而用左手钳住他的下巴,气息微乱:“想见你妹妹吗?”
秦墨说:“想见。”
“那就一辈子都待在我身边。”兰斯菲德深深看着秦墨,纤长睫毛张开,像两把优美的折扇。
秦墨心间滑过一丝奇异的感觉,低声承诺:“不会离开你。”
兰斯菲德轻声呢喃。
“不会背叛我。”
“永远不会。”
秦墨温柔地抚摸他的长发。
秦墨静静的抱着兰斯菲德睡在大床上,手轻抚他的背,这样温柔的触摸中,秦墨感到怀里的人呼吸绵长,好像睡着了。
秦墨黑亮的眼在夜里闪着光。
连日来在凌海的勾心斗角让他本有些疲惫,但兰斯菲德一反平常的话语让他不由警惕起来。
兰斯菲德是个多疑的男人,他们朝夕相处,甚至牵扯到肉体的契合,他对秦墨生出一些轻薄的信任之心。
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初兰斯菲德力排众议重用秦墨,底下人虽有不满但也不敢在族长面前置喙,他这么多年也看惯了白眼,受足了冷遇。
无所谓,秦墨心想,总有一天,我会站在他们达不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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