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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保洁,不是四界拆迁办(一个巨大的坑)


当然,他没胆子说出来。
陆青舟似乎看出了陆仁心底的疑惑,竟然还耐心地向他解释:“墟骸并无实形,刚才只是依附在那只罗剎身上罢了。”
他边说边把陆仁放了下来,终于能脚沾地并且离开陆青舟的“钳制”,陆仁感觉自己可算是活了过来。
陆仁这才明白,原来黑袍人身上的那阵黑雾才是本体,叫做墟骸。而它明白自己打不过陆青舟,所以趁着陆青舟被遮住视线的时候逃跑了。
危机解除,陆仁乖巧地向陆青舟鞠了一躬:“感谢陆组长的救命之恩。”
陆青舟只是冲着陆仁微微颔首,不欲多言。
而陆仁搜肠刮肚,想穷尽他并不扎实的文学功底憋出两句溢美之词,好与陆青舟寒暄几句。
他憋得脸都红了,嘴里也没能蹦出一个字。
却在此时,空中传来异响。
一道直冲天际的黑色烟柱,直直地蹿入了天上的那片汪洋之中。
平静的水面被破开,因为外力原因,水中形成了一条巨型的中空的隧道,有一条鲤鱼恰好在黑雾经过的路径上,竟然直接被打了个对穿,从海中一路下坠,直接脱离水面掉了下来,砸在了远处的一家商铺房顶上,把房子压塌了。
鬼市的人们开始尖叫。
见此情形,陆青舟的脸色霎时变了,他伸手往陆仁头顶摸了一下,而后快速说道:“那只墟骸逃跑的时候,扭曲了归墟与北冥的界碑,鬼市要塌了。这簇离火可以暂时保护你。快走。”
紧接着陆仁就看见陆青舟直接飞了起来,一路冲着那海中的空腔隧道而去。
陆仁眨了眨眼睛,一瞬间没能消化陆青舟留下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感觉自从被陆青舟摸过头顶以后,视线就隐隐约约变亮了,就好像他的头顶多了一盏灯一样。
等等,也许不是好像。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行走的火炬,陆仁。
吐槽归吐槽,陆仁可不敢在这个地方多耽搁,于是跑步出发,启程前往写着“罗剎鬼市”的牌坊,边走边左右张望寻找焦侥的踪迹,毕竟是一起来的,一个人逃跑不太好。
还真的让他找到了。
焦侥在爬塔。
那塔是整个鬼市最高的建筑,就在陆仁前往牌坊的必经之路上。
焦侥正在塔的外立面上往上爬,爬了有一米多了吧,正好与陆仁的眼睛齐平。奋力攀爬的焦侥,在使着吃奶的劲往上爬的同时,看见了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的陆仁。
面面相觑。
如果生活是一部恐怖片,陆仁一定是主角。
他深觉在这空间崩塌的时候,他还带着焦侥像逛景点一样拖拖拉拉爬楼梯的行为简直是作大死,但他架不住焦侥的哀求。
焦侥赌咒发誓他的表妹一定被囚禁在塔顶,并表示救不回表妹他一定不走,干脆让他跟表妹一起死在这里吧。
陆仁有一瞬间很想走,但他脑海中冒出一个声音:“焦侥是我带进鬼市的,真的要丢下他自己逃命吗?他的脚程可能一辈子都跑不出去了。”
陆仁败给了良心。
陆仁看了看头顶的天空,陆青舟已经小得像一个点了,他正站在那水中隧道面前奋力补救。
应该,还有一点时间吧。
恰好此时,塔门因为年久失修,自然脱落在两人面前。
焦侥看看锁,再看看陆仁。
眼泪汪汪。
身体素质好可能算是陆仁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在塔内的楼梯上飞奔。
顶层到了。
高塔的顶层并没有人,只有落满灰尘的黑色大理石地面和随风飘荡的白色纱幔。
陆仁刚想安慰焦侥。
就听见焦侥在耳旁说道:“表妹在那里!”他指着高塔外围的凭栏这么说道。
那里什么都没有。
理智告诉陆仁,现在就回头赶紧跑还来得及。
但是心里有个声音说:“但他等了两百年了,让他确认一眼的时间总是有的吧。”
也许造化确实无情,因为它永远只提供选择题,然后看着苍生各自奔赴宿命。
陆仁站在塔顶的围栏处,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天上的海水。
这里与陆仁刚刚看见的景象已经大不相同了。
那海水空腔化成的隧道已经变成了黑色,正在在向外扩张着黑色的海水。
天似乎裂开了,不对,应该说是海被分开了。
冒着青色火焰的陆青舟看上去像一只正在坠入大海的萤火虫。
一个个巨大的黑色水球从空中坠落,落在鬼市里。被水击中的人就像被吞没般就此消失了。
这是从归墟远道而来的水,预示着万物的终焉。
陆仁听着塔下传来的哀嚎,看着光芒渐渐式微的陆青舟。突然从内心深处感到一阵恐惧。
“我要死了吗?”他这么无助的想着。
“表妹!”陆仁听见肩膀上的焦侥这样喊到。
他看见焦侥生出手,想要拥抱天上海中那轮即将沉没的月亮。
“绝望果然会让人疯狂。”
陆仁的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也为焦侥没能看见他心爱的表妹感到一丝悲伤。
“啊,真是太糟糕了。”
一个带着雀跃和欣喜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切,少女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表哥!”
鬼市里的所有人不由地抬起头,望向了声音的来处:浸润在海水间的那轮满月。
“不,那不是月亮。”陆仁突然懂了。
他看见的不是月亮,他听见的也不是海潮声。
那月亮是眼睛,是庞然大物的眼睛。
那海潮声,是她的呼吸音。
焦侥的表妹其实一直在那片汪洋里。
不,确切地说,那是北冥。
焦侥找到他的表妹了。
其名为鲲。

第18章 奇怪的传言
每葬下一个人,人们就会在玄山上种一棵树,如今山顶的树已经需要两个人合抱了,无人到访的光阴里,它们始终安静地陪伴着到达终点的旅人。
清明以外的时间,玄山公墓一般都很安静,只有风吹过巨大树冠的声音。
然而今天,这里却异常热闹。
半个外来户口调查局的人都聚集在这里,正在如火如荼地开展地毯式的搜索。
从七月十四日那天晚上开始算起,陆仁已经失踪了三天了。
连俊方都感应不到他在哪里。
要知道他们可是立过血契的关系,如果他们之间的感应点开了只有两种可能:陆仁掉入了时空的夹缝中,或者,陆仁死了。
俊方正呆呆地坐在散客中心前面的台阶上,那是他最后看见陆仁的地方。
他回忆起了陆仁的失踪,仅仅只是一个瞬间的事情,当时他正跟老杨说到他离开后第二十一年发生的事情。
他能感觉到陆仁就在他不远的地方,但突然,这种感应就像是被人一刀劈断了了一样,让俊方没由来地一阵心悸,虽然他的心已经停止跳动很久了。
他当即打通了雨师的电话。
雨师那晚在跟风伯用手机开黑,团战的时候接到了俊方的电话。当时雨师的脸色怎么说呢,比锅底还要黑一点。但他还没来得及向俊方发脾气,就听到了大龄僵尸抑制不住的哭声。
“呜呜呜,雨师大人!陆仁不见了!”
那声音之巨大,连一旁专心打游戏的风伯都忍不住侧目。
而雨师甚至没有开外放。
等雨师问清了来龙去脉,就当场抢过风伯的手机,把他的游戏也强退了。
“俊方感应不到陆仁了。”
雨师只说了一句话,但风伯霎时就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但这并不妨碍风伯痛击他的坑货队友,雨师可谓是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揍。
外来户口调查局可以说是倾巢出动,调查陆仁最后露面的地方。
墓地里,战斗组的文马刚刚挖完了不知道谁家的祖坟,这是座已经建成了很久的老坟,在山腰附近,后人怕是早就迁走了,周围长满了杂草。里面合葬着一对建国前就已经入土为安的夫妻,遗体早已白骨化了。夫妻俩在墓穴里躺的好好,骤然让人把房顶的掀了,两具白骨具是一怔。
妻子更是捂着自己胸前雪白的肋骨发出了一声惨叫。
丈夫见此情形,顺手掰下了自己的大腿骨对着文马就是一锤子,然后愤怒地关上了两人的棺材盖。
文马猝不及防被人劈头盖脸一顿打,却也自知理亏,捂着脑袋上的包,期期艾艾地去找战斗二组组长涂山绮罗。
“头,这么找也不是个办法呀。都三天过去,那小子又是个人类,真被哪个不长眼的拖下去了,怕也早就憋死了。”
涂山绮罗斜睨了文马一眼:“让你找就找,哪那么多废话。”
说罢一脚踹在了文马的屁股上,一口气把站在墓道上的文马踹得滚下了山。
山下都是这两年刚砌起来的新坟,无良奸商把墓地价格都炒的水涨船高,这些坟冢全部建造的密密麻麻,十分紧凑,文马硕大的身躯就像是一个刚脱手的保龄球似的,把山脚的一排墓碑打了个全中的好成绩。
百花仙子听着战斗二组负责的地盘里不小的动静,看着一旁被独自大雨浇了个透心凉仍然努力翻土的雨师,忍不住问道:“雨师大人,你说阿仁还有救吗?”
雨师也不知道,他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只是说道“总能找到一点剩下的胳膊大腿吧,到时候请五楼的大佬帮个忙,再把阿仁种出来不就完了吗。”
百花想说那不就掺进了那位的基因了吗?还算原来的阿仁吗,却也知道没别的什么好办法。只得与雨师对看了一眼,两人同时叹了口气。
变故就是在此时发生的。
一阵巨大的震动从地底传来。
然后山的北边传来一声鲸歌。河流如同爆炸一般,水波被炸上了天际,然后又如同骤雨一般落下。
一只鲲破水而出。
百花仙子捂着嘴看着天空:“好家伙,那是一只鲲吗?这玩意儿不是宅得很,轻易不离开北冥吗?这真是小刀捅屁股,给我整开了眼了。”
天下仅此一只的鲲鹏,便是以妖怪漫长的寿命来说,也是十分难得一见的。
这是有人惊呼:“这只鲲头上怎么还插着个蜡烛?他在过生日吗?”
这时一旁颓废的俊方猛地站了起来,他欣喜地望向了那只鲲。
待到鲲落下了,众人才看清:那不是蜡烛,是陆仁。
饶是一群见过大世面的神兽,此时也被这没见过的阵仗给吓傻了。
陆仁骑着鲲?
那可是鲲啊!
他怎么还着火了?
这火的颜色还那么眼熟,很像战斗一组陆组长的……
对了,这次陆组长说是去哪里出任务来着?
好像就是……北冥?
咦,躺在陆仁身边的那个身影好熟悉,好像就是陆组长啊?
那陆仁头上的火,是那个生人勿近的陆组长的?!
等陆仁带着陆青舟从鲲的背上滑了下来,战斗一组的人才如梦初醒般手忙脚乱地围上来,接手了他们昏迷的组长,簇拥着陆青舟匆匆走远了。
陆仁得了空,转身向鲲和她背上几乎成为一个黑点的焦侥道谢:“谢谢你们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我同事都在这里。”
焦侥站在鲲的背上冲着陆仁喊:“陆公子再见!记得来喝我们的喜酒呀!”
陆仁笑着点头称好。
随即鲲发出一声鸣叫,然后带着焦侥远去了。
陆仁冲着飞远的鲲和焦侥挥手,边挥边漫不经心地想:“他们长相差这么远,应该不算近亲结婚吧。”
他正想得出神,转头就看见了哭得哼哼唧唧的俊方。
俊方哽咽着说:“阿仁!呜呜呜呜!我还以为你也死了呢!”俊方脸上的黄符明显在眼睛的位置湿了两块,看来是哭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大家看上去都很担心陆仁。
陆仁甚至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涂山绮罗,她看见陆仁平安无事后,“哼”得一声扭头就走。
百花和雨师围了上来。百花率先说道:“哈哈哈哈哈哈,阿仁,你可真是纱网擦屁股,给我漏了一手!”
陆仁哭笑不得,这才开始解释起他这一晚的奇遇。
结果不解释不知道,一解释才知道他已经失踪了三天了。
雨师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阿仁,你这三天,算旷工。”
那一瞬间,比亲眼看着归墟倒灌进北冥都要更深的绝望笼罩了陆仁。
值得一提的是,送陆青舟去就医的途中,战斗一组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队员们开始了自己的推理:
一个看着就不聪明的说:“你说陆仁身上为啥有老大的离火啊?”
另一个更不聪明的回答道:“你傻呀,肯定是为了保护他啊。”
“老大为啥要保护他?上次我被捅了两刀,老大眉头都没皱一下。”
更不聪明的想了半天,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他姓陆,老大也姓陆。他会不会,是老大的私生子!”
从此,陆仁是陆青舟私生子的消息在外来户口调查局不胫而走。更因为是陆青舟的战斗一组传出的消息,几乎没有人怀疑它的真实性。
人们口口相传,而句末一般以“千万不要告诉别人”结尾。结果就是人人都知道了这则八卦,除了两位当事人。
陆仁只是发现,之前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的那只三足鸟,最近每每看见他简直是要把眼睛给瞪出来了,它的视线就像两道x光射线,在他身上尽情扫描。
真奇怪呀。
陆仁疑惑地挠了挠头,又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陆仁最近有些失眠。
因为他的脑袋实在是有些太亮了,他每天躺在床上就感觉有个大号的灯泡在不停地照耀自己,着实是难以入睡。
除了陆青舟,没人能控制离火。而陆青舟还在医院里躺着,据说是体力透支,而他本身又有一半的人类血统,所以恢复起来并没有那么快。
初时雨师试过用水帮陆仁浇灭离火,两人蹲在雨师的办公桌旁,陆仁斜支着脑袋,雨师站在一旁,端着一脸盆水就往陆仁头上浇。这姿势倒挺像自来水普及前家家户户洗头的方式。
结果离火遇水不灭,甚至愈烧愈旺,对着妄图浇灭它的雨师发动了攻击。雨师因为躲闪不及被烧毁了半边眉毛,狼狈的造型引得一旁围观的百花仙子笑得前仰后合,赶紧拿出镜子让雨师照照他这副凄惨样。
“哈哈哈哈哈,你也一把年纪了,怎么会觉得离火能被水浇灭。”
雨师没有好气地接过百花仙子的镜子。他此刻的脸色可以说是像锅底一样黑,他一边对着镜子心疼着自己失去的半边眉毛,一边抱怨道:“那可是我珍藏的瑶池水,等闲的火一滴便灭了,哪里知道陆青舟的火,命这么硬。”
一旁的陆仁头发梢上还有未干的瑶池水,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滴,他只得认命地拿着拖把,帮忙清理地板上一地狼藉的水渍。
“不过,”百花仙子话题一转,“阿仁这么下去确实不是办法。”
她眼珠子转了转:“要不然还是去找陆青舟吧,让他帮忙把离火收回去,他正躺在在第十八医院呢。”
从小在附近长大的陆仁,从来没听说过这座城市还有第十八医院。但他深知他的同事们应该也不可能跟他去同一所医院,但妖怪的事情他也没什么发言权。所以他从善如流,没有开口说话。
雨师沉吟了一下,道:“确实,阿仁总这么在调查局里晃悠,保不齐会吓坏几个来办事的弱小妖怪,收到投诉就不好了。这样吧阿仁,我把地址写给你,你正好趁着周末去看看。”
明天周末,正好是陆仁休假的日子。
陆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个医院,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周六,陆仁怀揣着地址向医院进发,不过这回他没有骑上他心爱的小电驴。因为这个照着地址,前往第十八医院他需要横跨一座城。
陆仁在前一天的晚上就研究了一遍公交线路,所幸,他只需要出了家门走上五百米,然后坐上444路公交车,然后直接从首发站乘到终点站就可以了。
临上车前,陆仁还抽空去楼下便利店买了一串香蕉,当作探病的伴手礼。
夏天还未完全过去,鸣蝉嘲哳,汽车驶过老城区狭窄的街道,两旁许久未经修建的枝桠遮挡住了大部分阳光。斑驳的树影落在陆仁身上,身后传来公交车上人群家长里短的讨论声。
“啊,这就是人间呀。”
陆仁伸了个懒腰,如是想到。
陆仁出发前就设想过,妖怪的医院应该不会是一所正常医院。但真正站到医院面前,陆仁发现所谓的第十八医院,是一幢正儿八经的五层小楼,占地面积不小,甚至还有一座不大的停车场,不过医院的招牌不太正经,写着“牲畜传染病防治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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