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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保洁,不是四界拆迁办(一个巨大的坑)


他听了两人的对话,有些惊讶地说:“陆组长和俊方也来了吗?”随后,他边给雨师抽自己的牌边担忧地说,“他们两个人独自在这里,不会出事吧?”
雨师掀开眼睑上的纸条子看向陆仁,笃定地说:“他们不可能出事,遇见他们的人才可能会出事。”然后他对着陆仁手里的牌犹豫了半天,最后选择了陆仁手里最右边的那张牌。
是鬼牌。
雨师的心在滴血,但他竭力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然后转向麒麟崽,很没有大人范地把鬼牌的位置拔高了一些,做成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陷阱。
麒麟崽又蹦又跳着急抽牌,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这个集体游戏。
雨师几乎是笑着把手里的一副牌递到了麒麟崽面前。为了掩饰鬼牌在自己手里的事实,他还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他们说不定明天就自己跳出来了,不用担心。”
麒麟崽完美规避鬼牌。
看着转过身努力举高手里的牌给身材魁梧的陆吾抽的麒麟崽,雨师银牙咬碎:“可恶的祥瑞!”
抽鬼牌游戏最终由于雨师的脸上没地方可以贴纸条了而结束,而奇怪的是尽管同事们的脸上都或多或少地被贴上了纸条子,陆仁却一整晚都没有输过,脸上干净得很。
陆仁有些犹疑地想:“不会最近的运气都用在这场游戏上了吧?”
总之游戏结束,众人互道晚安之后就各自回房睡了。
一夜好梦。
然而第二天天还没亮,陆仁就被人从床上薅了起来。睡梦中,他听见有人拍响了自己的房门,然后嘈杂的女声传来:“救世主大人,出征了!”
陆仁睡得有些迷糊,以为那声音不过是自己在做梦,于是他皱了下眉头翻了个身,打算接着睡。谁知道一阵开门声骤然传来,接着参差错落的脚步声听上去离他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响。察觉到不对的陆仁艰难地掀开眼皮,就看见一群阿修罗族的美貌侍女鱼贯而入。
阿修罗族的侍女一边倒水给陆仁洗漱,一边拿出了一件白色的长袍就要掀开被子帮他穿上。吓得陆仁当场醒了过来,并且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可没有让女生观摩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的爱好。
陆仁的脑袋还有些不太清醒,他不确定地询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为首的阿修罗族侍女解释道:“王已经决定要去善见城争个高下,希望作为救世主大人的您能够一起陪同前往。”这个侍女是阿修罗王的贴身侍女,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公事公办,宣布战争的消息的时候,侍女整个人的状态像是在宣布今天菜市场减价一样,直接导致陆仁出征是一次十分寻常的事情。
尽管陆仁被早上突然闯进卧室的人吓得有些魂不守舍,但他还是敏锐地抓住了侍女话里的重点:“去善见城?”
“是的。”侍女姐姐恭敬地回答道。
这还真是瞌睡递枕头,陆仁昨日还想着该怎么能去善见城,如今既然阿修罗王愿意捎带上他,那自然不能拒绝。
陆仁不知道“出征”在须弥山意味着什么,他想既然须弥山的人都这么粗犷,那可能区域战争算得上是常态?连他这种闲人都愿意带上,那应该正规不到哪里去吧。
陆仁甚至还问了为首的侍女姐姐一句:“我能带上我的同伴吗?”
“自然可以。”救世主的同伴自然也都是救世主。
陆仁一听拖家带口都可以,更加坚定了这次所谓的“出征”应该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的想法。
直到他站到了善见城大门前的广场上。
广场并不大,甚至广场上的人也并不多,因为大军都围在善见城的天空之上。
善见城的天空之上,风起云涌,彩色的云霞升腾、旋转、盘踞,在善见城上方形成了一个巨大旋涡。日光透过旋涡的中心照下来,像一个巨大的聚光灯。
这样的天象,自古被称为天眼。据说,当现世将要发生大事的时候,连天也会睁开眼睛看看究竟是怎么了。尽管听上去像是天也要凑个热闹吃瓜一般儿戏,但这样的天象,从鸿蒙初开至今,总共不超过三次。
每一次,都将是尸山血海,万马齐喑。
善见城外的三十三天上,层层迭迭地飘满了军队。他们遮天蔽日,甚至连那从天眼中直射下来的日光都快透不到广场上了。
陆仁抬头,目之所及皆是全副武装,骑着不知名妖兽的须弥山生灵。他们或长得美若天仙,或长得青面獠牙,又或者三头六臂,总之形态各异。但此刻无一例外,全都在皱着眉头盯着善见城前面的广场。
这广场原是给磕长头朝圣的信众准备的。而此刻,这圣洁的场所上正在进行着战前最后的谈判。
三方阵营,各自为战。
为首的有三人,分别是释迦,波旬,以及阿修罗王。
黑衣银饰的波旬脸上带着充满邪气的笑容,他长着一张年轻且俊美的脸,长发随着他的动作随意晃动,他张开双手,像是完全碰巧来了此处一般,神情夸张地说:“啊,这真是太巧了,怎么大家今天都来了这里。”
阿修罗王今日穿着黄金战甲,整个人看上去像一座还没来得及开采的金矿。他显然对波旬那张虚伪的笑脸积怨已久,忍不住开口嘲讽到:“一千年了,你还是一开口就有一阵臭味扑面而来。”
波旬似乎并不生气,他依然保持着那样的微笑,转头看向阿修罗王,说道:“一千年了,你还是这么口无遮拦。不过没关系,我没必要跟一个死人生气。”
阿修罗王却是个喜怒都形于色的性格,听了波旬的话,骤然怒目,生气地质问道:“你说什么!”说着,他一步上前,他一脚落地,竟然震得善见城的地面都晃了两晃。
但波旬也不是善茬,他直直地看着阿修罗眼睛,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退让。
两人眼看着就要打起来,释迦还不慌不忙地出来劝架:“不要生气,以和为贵。”
释迦一身纯白,眉目祥和,正在拨弄着手里的一百零八颗佛珠。他面色平静,望着面前这群不速之客的眼神,甚至带着一丝丝的慈爱,仿佛来的不是统领大军的讨伐者,而是难得来串门的客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释迦的话却成功让波旬和阿修罗王的枪口开始一致对外。
阿修罗王看着释迦啐了一口,说道:“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假惺惺。”
而波旬则是一脸像吞了苍蝇一样的表情,捂着耳朵说道:“啊,我好像听见了令人作呕的声音,真是太糟糕了。”
几人在广场上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但是尽管围观者有数以百万计,此刻却没有一个人敢插嘴。原因无他,只因为此刻站在广场上的三人,是须弥山的顶点,是善见城四界的至强者,但凡轻举妄动,那三个人只需要动动手指头,他们便会生不如死。
他们甚至连站上广场的资格都没有。
有资格站上广场的陆仁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面对如此声势浩大的场面,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芭比Q了”的神曲在循环播放。
他带着黄金做成的华贵面具,身上穿着圣洁的白袍。尽管在他的强烈要求之下,侍女并没有摘下老板娘给的那顶帽子,但她们还是用白袍的兜帽把那顶帽子给盖住了。白色的衣衫和黄金的面具,他看上去像是一个完美的大祭司。
此刻哪怕陆仁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阿修罗王的身边充当着吉祥物。但是在外人眼里看来,他就是一个神秘而又强大的存在。
远处,善见城的城楼上,远远观战的应龙对身旁的司渊说道:“阿修罗族都安分了一千年了,如今骤然参战,必然是被人蛊惑。我看阿修罗王身边那个白袍人就很可疑,会不会……”
司渊听完,看向了广场中央那道白色的身影,他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修罗族向来脑子不好,但不至于莽撞至此……看来这一千年里,须弥山又孕育出了一个擅长蛊惑人心的怪物。”

此刻的广场,正沉浸在于一种微妙的气氛里。
释迦、波旬、阿修罗王正在三足鼎立自不必说,他们各自又带着各自的心腹。
释迦带着迦楼罗和帝释天,他们是多年都是善见城界司的最高战力,随便一个名字说出去都是让人战栗的存在。
波旬的身后则站着他的养女兼二把手弥勒,连这种场合都带着弥勒,看来波旬十分器重她,同时,弥勒本身的实力不会太差。
被弥勒用般若咒控制的那迦也在场,显然,波旬也清楚的知道中了般若咒的那迦有多么巨大的利用价值。但奇怪的是,眼见那迦身陷敌营,善见城界司的几人好像并没有显现出应有的担忧。
而阿修罗王的阵营这边,站着陆仁和另一个阿修罗族青面獠牙的猛士,萨蒂。
至于陆仁那些调查局的同事们,阿修罗族为了保证“小活佛”的绝对安全,特意将麒麟崽和雨师他们一起都安排在了牛车里,由专人驾驶并守卫着。此刻那辆牛车正连同身后的大军一起,漂浮在天空中。
而广场上,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此时会汇聚在此地,但是所有人又都在揣着明白装胡涂。本来嘛,也不可能有任何一个人会主动站出来说“我是来夺权的”这样听上去就十分不体面的话。
战争这种世界上最不体面的存在,在其最开始的时候竟然还要讲求体面,这实在是一件相当讽刺的事情。
不过,即使不是为了体面,在这样的三方的战争中,如果不谨慎地挑选好“优先对付谁,其次对付谁”这样的对敌作战策略的话,也会很容易就被人渔翁得利。没有人想在最后还被人抢走到嘴边的鸭子,所以几人目前按兵不动,正处在一个互相试探的状态之下。
当然,在这样一个需要动脑筋的过程中,阿修罗王很明显处于下风,当场上的其他两人在计算着如何把局面的利益最大化的时候,阿修罗王和萨蒂心里想的都是:“怎么还不开打?他们在等什么?”
而陆仁并不认识波旬和释迦,但是他看着站在黑衣人和白衣人身后的那几张熟悉的面孔,也大致明白了这几个人的身份。他忍不住想着:“在这种场面之下,我如果大喊着‘其实你们搞错了,我是来善见城界司报案的’这种话,会不会有人相信?”
这就好比扫黑的时候,敌方组织的二把手把手一举大喊一声:“自己人!”
这谁能信呢?
毕竟,所有人都清楚,波旬和阿修罗王此行来者不善。
但释迦仍是不希望这场仗打起来的,因为目前善见城界司的战斗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宽裕。
首先,帝释天的金刚杵如今不在他手里,如断其一臂。如果没有帝释天钳制阿修罗族的话,那么阿修罗族就会像一柄没有刀鞘的剑一样直直地刺入释迦的心脏,更何况此时现场还有一个波旬。
其次,那迦明面上还是被波旬控制着,如果那迦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需要助波旬一臂之力的话,那在损失战力的同时,敌方还增加了张力,无疑是十分雪上加霜的。
释迦摩挲着他手上的一百零八颗佛珠,冷静地扫视着场上的状况,然后在心里思忖着:“可是,无脑的阿修罗族竟然学会了联合波旬吗?这确实是一步好棋,但是这可不像是阿修罗王那个傻子能走出来的一步棋。到底是谁……”
释迦扫视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那个黄金面具人身上,他上下打量着陆仁被白袍掩盖的身形,然后危险地眯起眼睛:“难道是他?”
而站在另一边的波旬,此时也不约而同地在思索着阿修罗族此行的目的。
“帝释天丢失金刚杵的消息我明明已经让弥勒封锁了起来,善见城就更加不可能把这种对自己不利的消息轻易透露出去了。”他看着对面的阿修罗族,想到,“那么,到底是谁向阿修罗族透露了这个消息,并提醒了愚蠢的阿修罗王抓住了这个天赐良机呢?”
同释迦一样,在阿修罗方阵营里巡视了半天的波旬,最终将目光聚焦在了从未谋过面的黄金面具人身上。尽管他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但是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依然不可能轻易放过这个黄金面具人。
如果莽撞愚蠢的阿修罗族突然拥有了新的大脑的话,那么即使波旬推翻了释迦的统治也没用,一个聪明又善战的阿修罗族依然会像一根尖刺一样横在他的心头。
几乎是同时,波旬和释迦得出了一个结论:优先排除掉阿修罗族内的不利因素。
被误认为不利因素的陆仁:为什么突然觉得后脖子有一点点凉飕飕?
说到底,至今为止,无论是波旬还是释迦,他们眼里的对手只有彼此,他们从来不认为阿修罗族有能与他们一战的实力。因为阿修罗族历代的王都是一些战斗狂人,尽管他们骁勇善战,但是这个族群所凸显出的莽撞和有勇无谋,都使得两人认为阿修罗王不足为惧。
但现在,情况变了,释迦和波旬这两只老狐狸对视一眼,突然莫名其妙地站到了统一战线上,他们需要优先确认下,这个突然出现的“救主”到底会不会是一个威胁。
波旬率先扯出了一个明晃晃的虚伪笑脸,向阿修罗王说道:“几年不见,你手下又有新鲜血液了?这位是……”
波旬十分绅士地等着阿修罗王的介绍,但阿修罗王显然不吃他那一套。
“少在这里跟我嬉皮笑脸的。废话少说,我来此地是为报当年三十三天的不世之仇,你们无关的人最好站远一点,省得被溅一身血。”
听了这句话的陆仁正想发言说:“说得有道理,我就是最无关的那一个,我应该立刻马上跟我的小伙伴们一起坐回牛车里。”
但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释迦打断了。
释迦说:“那他更得留下姓名,帝释天不杀无名的人。”
陆仁:???不是,你就默认我要被杀掉了吗?
陆仁本来上广场之前就因为没睡醒还有一些迷糊。尽管此刻他终于被吓醒了,但他依然没有搞清楚状况,毕竟他既不认识释迦也不认识波旬。从他的眼里看来,就是黑衣人,白衣人和黄金铠甲人三个人在斗嘴,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斗着斗着,战火就蔓延到了他的身上。
而最后,他竟然直接演变成了他们争论和刺杀的目标了。
陆仁:就离谱,我招谁惹谁了?
阿修罗王却好像接受了释迦的这个理由,他开口介绍起了陆仁:“这是我阿修罗族新寻得的救主。”
陆仁:“……”等等,你刚刚也赞同了那个白衣人的说法,默认了我会被帝释天杀死了吧。
听了阿修罗王的话,波旬的眼神便紧紧钉在了陆仁的身上,他嘴里念叨着:“哦,新的救主吗?那看来——”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弥勒已经率先出手,直直地向着陆仁冲了过去。只见她腰间插着两把弯刀,她边跑边将腰间的刀抽了出来,然后在手中挽了个花,最后双手交错,直取陆仁的咽喉。
那刀锋离陆仁的脖子最近的时候不过0.01毫米,陆仁直接吓傻了,根本不敢动。
不过好在另一名阿修罗王带来的勇士萨蒂也不是吃干饭的,只见他一个健步上前,抽出随身的大砍刀,自下而上一挥,在千钧一发之际挡掉了弥勒的弯刀。
弥勒拿着弯刀的双手被阿修罗族勇士巨大的力量打飞。她两臂向上,胸口便出现了破绽,萨蒂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乘胜追击,直接一脚踹向了弥勒的胸口。
要知道,阿修罗族的人力气之大,可以徒手搬起一座小山丘。这要是硬生生挨上这一脚,弥勒可能当场就废了。她见势不妙,立马收回了手中的弯刀,横档在胸前,接下了阿修罗族勇士这来势汹汹的一脚。尽管防守得当,不至于被生生踢断胸骨,但这一脚依然把弥勒踢出了老远,她用脚摩擦地面试图稳住身形,活生生在地面拖行出了两道长长的痕迹。
终于站稳的弥勒手腕还是被震得发麻。
不要跟阿修罗族硬碰硬,这是深刻在每一个须弥山生灵心中的真理。
不过,尽管弥勒功败垂成,但是她的行动也不能说是毫无意义。毕竟波旬本来也没打算指望她能一击直接杀掉阿修罗族这个新诞生的救主。他不过是想试一试这个所谓的救主,到底是不是像阿修罗王吹嘘的一样,那么厉害。
“哪怕刀刃到眼前也依然镇定自若吗……”
波旬和释迦并不知道陆仁那是被吓傻了,他们以为陆仁是因为拥有足够的实力才显得如此淡定。于是,陆仁在波旬和释迦心中的危险程度猛地又提升了一个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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