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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保洁,不是四界拆迁办(一个巨大的坑)


那两株植物一直没有开过花,但长势喜人,郁郁青青的。后来有一天司渊来的时候陆仁正好煮了红豆小圆子,他自然而然地盛了两碗到阳台上。
陆仁觉得光埋头苦吃好像也不太合适,就随意地聊了两句:“说起来,你知道我这两盆花到底是什么品种吗?我怎么从网上也搜不到?”
司渊看着他碗里奇怪的甜品皱了下眉头,然后默不作声地把那碗小圆子放在了手边,似乎并没有下口的意思。
他言简意赅地回答了陆仁的问题:“这不是花,这是两棵梧桐。”
陆仁盯着新长出来的叶子研究了半天:“梧桐吗?我怎么看着跟街上种的那些长得不太一样。”
司渊对此十分淡定:“品种不一样而已。”
然后话题就又扯开了。
不过司渊有时候也会来得不是时候,有天晚上陆仁熬夜正喝着啤酒看篮球比赛呢,突然听见有人在敲阳台的门。陆仁没有办法,几乎是眼睛没有离开电视地跑去开了门,开门一看,果然是司渊。
在司渊开口前,他反而先说话了:“别说话赶紧进来,比赛正到关键时刻!”
他一般都是等司渊先说话以后才会倒杯茶,安静地跟他聊上几句天,从来没有这么强势过。
陆仁见司渊愣了一下就没有动作,他心里这个着急啊,比赛后续还在等着他呢。
于是陆仁便走到了司渊背后,推着他的背往前走,嘴里催促着:“快点快点。”
被推着往前走的司渊没有挣扎,最终顺从地按照陆仁的意思坐到了沙发。然后陆仁喝了一口啤酒,又拿起薯片嚼了一口。口齿不清地对司渊讲:“啤酒在冰箱里,要喝自己拿,我先看完这局球赛。”
那天晚上,司渊在陆仁激动的讲解中,终于搞清楚了篮球规则,并看了他有生以来的第一场篮球比赛。
陆仁支持的队伍输了,他生气地砸了遥控器,然后他问司渊:“那个后卫是不是个煞笔?球能这么传吗?”
司渊点了点头,顺着陆仁的话分析了几句,于是陆仁就更来劲了。
他拉着司渊数落了人家一晚上,越说越气,越气越说。等他眼皮渐沉睡倒在沙发上的时候,已经凌晨五点了。
喝酒又熬夜,陆仁不出意外地没能起得来床。
据说那一天,后勤组组长雨师久违地接到了局长的电话。
局长是来给单位的保洁请假的,他说:“他今天应该起不了床了。”
“……”
雨师默默地点头说好,心里却是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起不了什么?为什么起不了?为什么是局长打的电话?发生了什么?”
千言万语到最后汇聚成一个念头:千万不要问为什么,他不想知道太多的秘密,更何况这可能是个要命的秘密。
这件事小范围地在单位的高层领导中传播过,成了众人心中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直接导致后来陆仁上班的时候,发现过不少奇异的眼神,他感觉莫名其妙的同时,却也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当然,当一只长着三条腿的鸟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你的时候,你绝对只会感觉到槽点太多无从下口,而不是去找那只鸟当面对质。

第3章 狐女的追爱日常
外来户口调查局其实就是管理妖怪的,办办暂住证,查一下违法乱纪的妖怪。
调查局的人出外勤的时候都算是人模人样,青年才俊。然而一旦进了调查局的大门,就开始原形毕露。用俊方的话说,虽然维持人型很简单,但是毕竟还是用自己的本来面目更舒服。
就像人回到了家里要换上舒服的衣服一样。
这直接导致了陆仁每天都能看到各种各样的奇形怪状。
有些呢,还保持着人的样子,不过基本都会多一些器官,像是耳朵啊,尾巴吧,角啊……不过这些陆仁也见怪不怪了,毕竟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即使是人类自身也常常是这个样子,就当天天逛漫展啦,而且大部分都是帅哥美女,不得不承认确实是很养眼。
还有一些同事,直接现了原型,所以经常有多长了几条腿或者几个头的动物路过。当然,其实单位里有明文规定,不许在公共场合现原形,破坏市容市貌。所以一般大家都会选在司渊不在的日子里干这些事。
对此陆仁也很淡定,他在走廊里看见一个脑袋上长了两张脸的人走过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今天局长没来上班啊。”
调查局的一楼一分为二,一半是办事大厅,是给“外来人员”登记并办理暂住证的地方;一半是食堂。二楼是后勤组,IT组和公关组的地盘。三楼是空着的编外人员办公场所,目前只有魍魉住在里面,四楼是战斗组的地盘,里面的盘根错节其实陆仁也不清楚。五楼则是大佬们的办公室。
办事大厅和食堂的卫生是不需要陆仁来负责的,但陆仁每次路过都发现十分干净。
直到这天,陆仁下楼拿快递的时候,看见办事大厅里有位被战斗组拉回来的“外来人员”,从大门口到办事窗口拖了一路的血迹。
负责的是战斗组的涂山绮罗,陆仁从前在四楼远远地见过一面,所以认得。
涂山绮罗绝对是大部分男性的梦中情人。她眉眼都似是一笔一划画出来的,一双凤目修长含情,皮肤雪白,体态颀长,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调查局御姐排行榜第一名。据说常年踩着十三厘米的高跟鞋追非法入境的妖怪,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只见涂山绮罗一下子把抓回来的小妖怪摁在了二号办事窗口的桌上,嫣红的嘴唇轻启,冷淡地说:“黑户,拒捕。”
二号桌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望了一眼,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麻溜地办完了事,递了张单子给涂山绮罗,谨小慎微地补了一句:“地……地面的血迹记得……清理干净。”
涂山绮罗瞥了一眼身后一路的血迹,然后递了一个眼刀给正被她抓在手里的小妖怪。
然后陆仁就看着她逼着那个小妖怪,把被自己的血弄脏的地板舔了个干干净净。
小妖怪一边舔一边哭,委屈地很,还不敢把眼泪落到地上,用自己的衣服揣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其他的工作人员基本都习以为常,目不斜视的继续着每天的日常工作。倒是来办户口的其他妖怪一个个都大气不敢出地瑟瑟发抖。
陆仁站在人群外面看了一眼,觉得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正要转身上楼,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动听的御姐音:“站住。”
陆仁与涂山绮罗从来没有任何交集,本能地觉得与自己无关,自顾自地朝前走。没走两步肩膀上就搭上了一只涂着丹蔻的手。那手掌看似柔弱无骨,实则力气极大,像钢铁一般牢牢地抓住了陆仁的肩膀。
陆仁愣了一下,不明就里地转过了身,看向了这尊煞神。
涂山绮罗面无表情地开口道:“你就是陆仁?”
陆仁疑惑地点了点头。
涂山绮罗撂下了一句:“我是不会认输的。”然后踩着她十三厘米的高跟鞋款款袅袅地越过陆仁上楼去了,顺便还故意撞了一下陆仁的肩膀。
留下陆仁在原地一头雾水:认输?认什么输?什么认输?
于是午饭的时候,陆仁孝敬了俊方一个冰激凌,并打听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得罪了涂山绮罗。
俊方挖了一大坨香草味的冰激凌,含着小勺子说道:“她呀,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
陆仁仔细回想了一下,一点印象都没有,只好对着俊方疑惑地摇了摇头。
俊方认真跟冰激凌做着战斗:“她是青丘的狐狸啊。”
“青丘?”陆仁突然觉得这两个字听上去有点耳熟,然后猛然间灵光乍现,想起俊方曾经给他说的那些八卦:“她就是为了局长离家出走八百年的狐女?”
俊方给了他一个“你可算想起来了”的眼神。
陆仁咬着筷子又看向了俊方:“但是我也没得罪过她呀。”
俊方往上头指了指:“一般没人会得罪她,她基本除了那位的事情,其他都不关心。”
陆仁心想也是,他跟涂山绮罗见面的次数拢共一个手就数得过来,不至于得罪人家。
俊方又接着说:“但是,要是得罪了她,估计日子会不太好过,毕竟她可是涂山氏百年难遇的天才。”
陆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过话题很快又被俊方岔到了别的地方。
但是从那天之后,陆仁总能在各种奇奇怪怪的地方看见涂山绮罗。
一开始是在外来人口管理局的各个角落。她总是一副高贵冷艳的样子,也不主动跟陆仁说话,陆仁向她打招呼,她也不搭理。她总是用一副挑剔的目光,自上而下地打量陆仁,时不时发出一声嗤笑。
后来发展到陆仁在小区旁边的便利店里也能看见涂山绮罗,她穿着一袭如火的鱼尾长袖,一字肩的设计恰到好处地展示着她的锁骨和白皙的肌肤,看上去像是刚从红毯上下来的明星,而旁边站着便利店老板娘家三岁的孩子。那孩子拖着长长的鼻涕,仰望着涂山绮罗,眼睛里满是惊艳。
那孩子甚至试图把手上的鼻涕往涂山绮罗的裙子上涂。但尽管如此涂山绮罗依然岿然不动,甚至连眼珠子都没有离开过陆仁。
陆仁想着还是制止下熊孩子,便冲着那孩子说道:“姐姐的裙子这么漂亮,不可以往上面涂鼻涕哦。”
小孩没什么表示,只是扭过头,留着鼻涕用“睿智”的眼光看着陆仁。涂山绮罗也没什么表示,依旧用充满杀气的目光看着陆仁。
第二天陆仁依然在便利店里看见了涂山绮罗,这次她上身穿了一件BM风的黑色V字领毛衣,下身是一条紧身牛仔裤。
她和老板娘的小孩一人搬了一个红色塑料小矮凳,坐在上面吃棒冰。两人的一边舔着棒冰,一边死死地盯着陆仁。
陆仁简直一头雾水。
而这种迷惑在当天晚上打开浴室的门看见涂山绮罗的那一刻达到了顶点。
当时的陆仁光洗完澡准备返回客厅,向来独居所以他并没有穿衣服,整个人就像是一条光溜溜的海豚。
涂山绮罗依然带着那种嘲讽的眼神上下打量他,甚至在目光路过某个敏感部位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嗤笑。
连日来涂山绮罗所带来的的惊吓,似乎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陆仁只记得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关键部位,然后爆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啊!!!!!!”
然后他听见了玻璃被打破的声音,他扭头去看只看见了一只光洁白皙的手,从那玻璃的破洞里伸了进来。
那只手指节分明,手指修长有力。只见它轻松地拨开了阳台门上的锁,施施然打开了阳台的门。
是司渊。
司渊深夜来访,却并没有看陆仁一眼,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看向了这个方向。
涂山绮罗僵硬地回头看向了司渊,在他冷淡的目光中“嘭”地一声变做了一只狐狸。
那狐狸长得倒是乖巧可爱,通体赤色,且留着九条毛茸茸的尾巴。她发出“嘤嘤”的叫声,像是讨好般的摇着尾巴,往司渊的脚底下走去,还求饶似的蹭了蹭司渊的裤腿。
司渊却不看那狐狸,他只望向陆仁,礼貌地点头致意,他的目光过于正派,似乎陆仁一丝不挂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事情。
而后,他便提溜着狐狸的后颈,从阳台离开了。走前还用小法术,把那破损的阳台门给修好了。
全程,司渊和涂山绮罗都没有给出任何解释。
只留下光溜溜的陆仁被夜风吹得打了个喷嚏。
不过神奇的是,从那天以后,陆仁似乎从涂山绮罗的监视中解放,他不再每天都能在各个地方看见她了。
但每逢周三,他依然能在楼下便利店,看见跟老板娘的孩子一起坐在红色小矮凳上吃着冰棍的涂山绮罗,他们总是用凶恶的眼神盯着陆仁。
据说,周三是涂山绮罗的休息日。

外来人口调查局的后勤组主要包括了保安,食堂,绿化和保洁。
作为后勤组的一员,陆仁与组员之间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后勤组的组长雨师最近沉迷网络萌宠频道,突然萌生了养一只宠物的愿望。整天在办公室唉声叹气。逢人就问:“你说我养个什么好呢?”
雨师长了张文青的脸,眼角微微往下勾勒出一个忧郁的弧度,正是目前最流行的下垂眼,眼角还有一点妖冶的泪痣,留着一个利落的中长发型,喜欢穿白色的衬衣,看着就像是日剧里走出来的美青年。
这样的一个青年趴在桌上唉声叹气的样子,意外地有些赏心悦目。
陆仁老实地提出了建议:“不如养只狗吧?挺可爱的。”
雨师在心中勾勒了一下狗狗的样子:“狗狗吗?四只脚短短的那种就好萌啊。”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叹了一口气,“可惜办不到啊。”
陆仁愣了一下:“怎么了?”
雨师苦着脸解释道:“因为……”
旁边刚下完一份外卖订单的百花仙子抢先说道:“因为他是雨师啊,哈哈哈哈哈。”
百花仙子是后勤组负责单位绿化的,也算是个奇女子,表现在笑点奇低。明明长了一张艳若桃李的脸,却每天都在为一点芝麻蒜皮的小事发笑。笑起来毫无章法,前仰后合。
“他只要出门就会下雨,根本溜不成狗啊,哈哈哈哈哈哈。”
听了这句话,陆仁默默地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晴空万里。打开手机天气预报,显示这个礼拜都会是晴天。然后他若有所思地看了雨师一眼,就听见百花仙子的声音传来:“哈哈哈哈哈,嗝...你就等着下班看吧。”百花仙子笑得毫无形象,并打了个嗝。
陆仁对非人类的事情其实一向没有任何探究的欲望。这可能与他的成长环境有关系,长久以来,他其实一直都忙着生存,为了独自一人活下去做出种种的努力,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发展所谓的兴趣爱好,连人际交往也是能省则省。
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是一个好奇心很小的人了。
但是到了下班的时候,他还是不可避免地默默跟在了雨师的身后。
这一天的夕阳很美,金乌已经西沉,在远方的山巅上留下了一笔描金的轮廓。层层迭迭的云彩盘踞在西方的天空,红色、橙色和金色混杂在一起,绮丽得宛如一幅中世纪油画。
没有一丝一毫要下雨的迹象,尽管如此,雨师依然先打开了伞才走了出去。
陆仁看着雨师从屋檐下踏出了第一步,然后天上陡然从不知何方飘来了一朵小小的雨云,稳稳地落在了他的头顶。
一阵倾盆大雨霎时而至。
陆仁:Σ(っ°Д °;)っ
这时下了班的百花仙子恰好从楼里走了出来,拍了下陆仁的肩膀,道:“哈哈哈哈哈,你的表情怎么这么好笑,别发愣了,赶紧走吧。”
“但是下雨了,我没带伞。”
百花仙子看了一眼雨师,道:“不用带伞!哈哈哈哈哈,你离开他三米远,就不会落到雨了。”
陆仁仔细一看,可不是嘛,这雨圈以雨师为圆心,画了个半径为三米的圆。三米开外,鸟语花香,暖风习习。
百花仙子幸灾乐祸地解释道:“他是司雨之人,自然对雨有莫名的吸引力啦。所以每次出门都挺麻烦的就是了,哈哈哈哈哈哈。”
看来当神也不容易呢,陆仁默默感叹道。
养狗的计划当然是默默地泡汤了,于是雨师每天依然唉声叹气,陆仁心想这不是个办法,便提议他养只猫,养在家里不用溜其实也是不错的。
这个意见也被雨师否决了:“养宠物不能带出门的话,锦衣夜行有什么意思呢!”
不过时间长了以后,雨师也并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正当陆仁以为他放弃了的时候,雨师和他的新宠物闪亮登场了。
那是一个万里无云的日子,天空一碧如洗。陆仁骑着小电瓶走在上班的路上,初夏,风有些和暖,突然就闻见了一阵雨腥味,然后就听见雨师的呼唤声从后方传了过来:“这不是小陆吗?”
陆仁回头一看,伴随着一阵暴雨,一只硕大的螃蟹疾行而来,背上插着一把巨大的遮阳伞,伞下雨师正盘坐着喝茶,他微笑着看着陆仁,打招呼道:“早啊,我先走一步了。”这螃蟹硕大无比,恰好占据了雨师那个面积好几个平方米的雨圈。而且八条腿横着走,在雨幕里也一点都不打滑,用奇快无比的速度飞驰而去。
陆仁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雨师骑着一只巨大的螃蟹,横着超车跑了到了他前面,而后渐行渐远。
陆仁看着骑螃蟹的雨师消失在道路的前方,淡定的想:“这螃蟹看着倒是挺肥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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