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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保洁,不是四界拆迁办(一个巨大的坑)


“嗐,你没见过也不奇怪,这雕像是后来才造的。”那大妈解释道,“就是前两年,你伯伯回来请人雕的。”
陆仁愣了一下:“我伯伯?”
大妈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是啊,花了大价钱呢。”
可陆仁的印象里,他伯伯只是普通工薪阶层,不可能有这样的财力。即使有这样的财力,他伯母那个人也不像是能同意伯父这么烧钱的样子。
陆仁有些怀疑伯伯的病兴许是被伯母打出来的。
大妈见陆仁皱眉头,以为他是心疼钱,便劝解他说:“你伯伯可是做了大好事,自从请了这尊佛回来,村里人的身体都好了不少呢!”
一直看着窗外的陆阳扯了扯陆仁的衣服,激动地说:“阿仁,到了!”
陆仁朝窗外一看,拐过最后一个弯,一座不大的小山村出现在众人眼前。
封胥村到了。
众人鱼贯下车,车上的村人下车以后并没有再搭理陆仁他们,他们忙着去小巴车的行礼舱搬采购来的东西,陆仁没看清他们买了什么,只知道体积不小,村人还特地有喊来了几个青壮年劳动力帮忙。
陆仁与宗年、宗宸也打算上前帮忙,但被那个大妈一口回绝了:“你赶紧去看你大伯吧,一会儿他该等急了。这些有我们就够了。”说着,便带着一众乌泱乌泱的村人走远了。
宗宸掏出手机拨打了祁屿的电话,可举着电话听了好一会儿,里面始终是等待音。看着打电话的宗宸半天没有下一步动作,宗年忍不住问:“怎么样了?”
宗宸摇了摇头:“没人接电话。”
宗宸与关尔越脸上的表情都些微有些凝重。
宗年不想往坏处想,他勉强自己扯出一抹笑容安慰几人:“哈哈,祁哥这人向来不靠谱,是不是还在睡觉呢。”他干笑两声,见并没有对此时的氛围有任何的帮助,便也迅速沉寂了下来。
与此同时,陆仁与陆阳也在交流着信息。陆仁问陆阳:“阳阳,这地方有没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陆阳的鼻翼动了动,说:“没有耶。不光没有不好的,而且……”
陆仁疑惑:“而且什么?”
“而且这地方灵力好充足呀,简直像回到了巫山,好舒服呀。”说完,陆阳打了个呵欠,“阿仁,我困了。”
陆仁以为他是舟车劳动困倦了,便安抚陆阳道:“你再忍一忍,我们马上出发去伯伯家,到时候你可以好好睡一觉。”
此时的陆阳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他近乎呢喃地说:“好的,阳阳会再忍一忍的。”可刚说完这句话,他便一下子栽倒在陆仁的怀里,睡着了。
陆仁揽着陷入沉睡的麒麟崽,看着远处搬着大包小包朝村外走去的村民,以及远方阴沉沉的天空,默默陷入了沉思:尽管封胥村的外观同他记忆里没什么大变化,但这里的人又似乎大有问题。
国家一级退堂鼓大师陆仁表示他的头并没有这么铁,他立马开始计算跑路的可能性。不过也幸好,他这回来封胥村赶的是早班火车,算上3小时的小巴车程,现在也不过下午3点,跟伯伯打个招呼,还能趁着太阳落山前赶紧出村。
于是陆仁向宗宸说:“我今天不打算留在村里了,我一会儿要去我伯伯家打个招呼,你们也可以去那里询问下你们朋友的下落,然后咱们赶紧趁着天还没黑走吧。”
宗宸没有一丝一毫拖泥带水地说:“好。”
他们都是愿意相信自己直觉的人。
陆仁沿着记忆里的路往前走,他记得老宅子在村子的最高处,有一扇檀木的大门,陈旧古朴,总是散发着一股让人欢喜的香气。要到那里,需要走过村人洗衣的池塘。那池塘不大,且极浅,水深不过到人的脚踝,上面铺着两方巨大的青石板,留出了一道半人宽的口子,供妇女洗衣,孩童嬉戏。那池塘里的水是从山上流来的,冬暖夏凉,里面还栖息着好几尾红鲤。池头有一棵枣树,夏天的时候郁郁葱葱,婆娑摇曳。
陆仁几人的随身行礼都只有一个背包,脚程还算块,不多时便走到了陆仁记忆中的池塘边,这里已经完全变了模样。枣树已经枯死,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树枝,有一片石板已经破碎,沉入池底,红鲤亦不知所踪,破败和萧条的气息铺面而来。
再往上走,他看见了陆家新漆的铁门,血红色,十分刺眼。
陆仁伯伯的住处实际上是陆家的祖宅,一幢两层的小楼。进门就是一个大院子,再往里是堂屋,每层有四间房。一个一眼就能望到底的设计。
陆仁站在朱红的铁门前,用力敲了敲门:“堂姐,伯伯,伯母你们在家吗?”
堂姐陆岚开门的速度很开,陆仁几乎没等几分钟她便来了。她拉开门见是陆仁,惊讶之余还是挤出了一个生硬的笑容,说:“阿仁,你回来了?快进来坐吧。”
陆仁听了她这语气有些疑惑:陆岚似乎并不知道陆仁要回来,可发短信给陆仁的人,不就是她吗?
等等,真的是她吗?
陆岚引着几人进了院子里,陆仁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问:“堂姐,伯伯呢?我想先去看看他。”
陆岚却推辞了:“着什么急啊。爸爸喝过药已经睡下了,他这病睡觉困难,好不容易睡了就别喊他起来了,明天再见也是一样的。”
陆仁没有再说什么,起码他知道了伯伯生病的事情是真的。
这时一旁的宗宸接棒问道:“堂姐你好。我是陆仁的朋友,我叫宗宸,我来找我一个朋友叫祁屿。您听说过吗?”
陆岚摇了摇头:“祁屿?没听过这个名字。我们村好久没来生人了,你是不是记错了。”
陆仁与宗宸对视了一样,似乎觉得对这个回答都不意外。
陆仁没有继续跟着堂姐往里走,而是止住了脚步说:“我想起来我们在镇上订了宾馆,不住不退钱,太浪费了。这样吧,伯伯身体不好的话我明天再来看他,正好我还没来得及买慰问品,我明天买了一起送来。”
其实陆仁这次本来就没打算带东西,他带了个装着现金红包打算送给伯伯。但此刻竟也成了一个不错的借口。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还是应该先远离是非之地,然后找外来户口调查局的人来解决这里的问题,让专业人士来操作,陆仁可没有用血肉之躯去试错的爱好。
陆仁也不管堂姐此刻什么表情,他刚说完就带着宗宸他们按照原路返回。
堂姐也并没有拦着他们,但走在最后面的宗年似乎听见她嘀咕了一句:“走不了的。”
宗年跟着陆仁走过池塘的时候,回头看见她正倚在朱门边远远地看着他们,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像一个幽魂一样,长久伫立。
宗年心中隐隐不安,而这种不安,在他看见他们之前乘坐的那辆小巴,四个轮子都被扎破的那一刻,达到了顶峰。

第37章 返乡(四)
在折返村口的路上,陆仁和宗宸两人都是一言不发,只顾埋头快速走路,似乎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似的,这吓坏了宗年。而当他看到被戳破车胎的汽车时,他脑袋里似乎有一根被紧紧拉扯的弦不堪重负地绷断了。
陆岚的话语不可抑制地地浮现在了宗年的脑海里:“走不了的。”
那低缓的话音和陆岚在独自倚在门边的样子交替出现在宗年的眼前,他忍不住想:“她说的话什么意思?是今天走不了,还是永远走不了?”
想到这里,宗年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他有些六神无主地看着在场的其他三人,焦急地询问道:“车坏了,我们怎么办?”
可一时间其余的人却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宗年慌了神,他说:“要不然我们靠自己的脚走回镇上吧。”
陆仁作为一群学生中唯一的社会人还是相对靠谱的,他摇了摇头,反驳了宗年的这个想法:“我们是外乡人,哪怕是白天独自翻山都有些困难,更别说是晚上了。夜晚的山里野生动物太多,本地人都不敢轻易靠近。”
宗年几乎要哭了:“那怎么办?”
陆仁却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他安抚起了宗年:“什么怎么办?别自己吓自己,我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真的在镇上订了宾馆。不去住要赔钱的。”他撒了个无伤大雅小谎,目的是为了让宗年相信,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
如果今晚走不了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那最忌讳的就是自乱阵脚。陆仁作为几人中唯一的成年人,深知此刻最重要的是保持理智,分析形势。
或许是陆仁的笑容太自然,宗年竟一瞬间也恍惚了一下:难道只是他在自己吓自己?但一向沉稳的宗宸怎么刚才也这么毛躁?于是宗年的目光落在了宗宸的身上:“但是……”
宗宸打断了宗年的话,他看向陆仁:“你打算怎么办?”
对于宗宸来说,他从进村的一瞬间开始就感觉到了不舒服。这村子里风景秀丽,空气清新,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但有也是这一点十分奇怪,就是未免过于安静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有听见一声鸟叫声?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陆仁说:“走吧,总要先找个过夜的地方。”他拿出手机操作着,状似随意地说,“去我伯伯家吧。”
陆仁的手机信号是满格,但他已经尝试过了,无论发什么信息,或是接收什么信息,永远显示在加载中。他打了个电话出去,可以打通却始终是忙音。他听见了刚刚宗宸给祁屿打电话的过程,不难推断出,所有人目前都是这样的状态。
就像到目前为止他们所经历的一切一样,状似平常,所有让人感到异常的表现都只是偶发的,只存在于在细节处的。他们只是到了一个村里,这里的村民会在路过神像的时候进行一个奇怪的特有礼节,而他们在山里,手机信号不好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
这一切可以被合理解释,却不能被坦然接受。
众人亦步亦趋地往陆仁伯伯家走。陆岚还保持着他们离去时的那个倚门姿势,她表情平淡,似乎对他们的去而复返不感到意外,只是公式性地询问:“怎么回来了?”
“小巴车好像坏了,今天走不了了。”陆仁说,“村里还有别的代步工具吗?”
陆岚再一次引着他们往里走,边走边说:“有啊,怎么没有。我们家就有辆小轿车。但是妈妈今天开进城里去办事了,估计要明天才能回来。”
她引着一行人往一楼东侧的房间走:“家里只剩两间客房了。你们两人一间住吧。”
宗年刚想说那要不然他和陆大哥住吧,毕竟宗宸和关尔越对待陆仁也不是太热络,如果强行要他们住一间房可能会不太情愿。
却在此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扯了一下。
是一直沉默地跟在他身后的关尔越。关尔越见宗年扭头看他,红着眼眶说:“宗年,我害怕。”
宗年这才想起了可怜的关尔越。在宗年眼里,关尔越不过是个普通人,怕鬼怕神的,这次骤然遇见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难免感到恐惧。思及此处,他努力挺直腰杆,拍了拍关尔越的手背,低声说了句:“你放心,我保护你。”
最终结果是陆仁和宗宸一间房,宗年则跟着关尔越住。
前往客房要穿过堂屋,陆仁不自觉地开始打量起这座房子与他记忆中的区别。
原本贴在堂屋里的喜庆年画如今已经褪色斑驳,使得原本慈眉善目的菩萨似乎显现出了极恶相。这里的陈设都没有太大变动,只是可以看出已经旧了不少。西南角新添了一座小小的佛龛,挂着几个红色的小灯笼,在本就光线不太充裕的堂屋里投射下一片红色的光影。许是怕里面供奉的菩萨落灰,佛龛里加了一道遮尘的帘子,陆仁没能看清供奉的究竟是什么菩萨。只看见佛龛前还燃着香,香挺长,似乎才续上不久。
陆仁见状问陆岚:“你开始信佛了吗?”
走在他前面的陆岚似乎做了个手势,然后说:“多亏菩萨保佑,爸爸才能活到今天。”
不多时,客房到了。
客房里放的都是两米的大床,睡两个成年男子绰绰有余。
陆仁进房后动作轻柔地把陆阳放在到了床上。饶是陆仁体力好,把麒麟这么一路抱下来也显得有些体力不支,两条胳膊止不住地发酸。
陆阳始终没有醒。陆仁拍了拍陆阳,他呢喃一声,翻了个身便继续睡去了。
一旁的宗宸这时发问:“你打算怎么办。”
陆仁一边帮陆阳脱下了鞋子,一边答复宗宸:“什么怎么办?”
“你也发现这里不正常了吧。”
陆仁看向了宗宸:“嗯,你们俩睡,今晚我不睡了,以防万一。”
宗宸却拒绝了:“你一个人值夜扛不住的,万一睡着了就没有意义了。我们轮流来,我看上半夜,你看下半夜,有什么事情随时叫醒对方。”
陆仁没有推辞。

第38章 返乡(五)
分配好房间后的宗年不敢独自呆在自己房里,他把行李放下后就带着关尔越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去找宗宸和陆仁。敲门进去的时候陆仁和宗宸似乎刚刚就什么事项达成了一致,宗年只听见陆仁说了一声“那就这么办吧”。
宗宸再见到进来的宗年之后,宗宸像是被提醒班想起了什么,他对宗年说:“正好,这件东西你带回去挂在床头。”只见他从自己的行李里翻出了一把小臂长的小剑。那是一把由五帝钱铸成的宝剑,是宗宸出师当天收到的礼物,十分珍贵,可一剑破邪。宗宸几乎走到哪里都带着它。
宗年当然认得五帝剑,也知道五帝剑的珍贵之处,于是他连忙推辞,道:“表哥,使不得。这东西不是伯伯给你保命用的吗?给了我你怎么办。”
宗宸却安抚他道:“没事,我身上带了不少符。只是一个晚上够用了,等到明天有车我们便走了,不会有什么问题。”陆仁有他保护不用担心,但宗年终归只是个半瓶水的葫芦,真的遇到什么有能耐的邪物,怕是护不住自己和关尔越。故而宗宸出借五帝剑,也是想给宗年及关尔越多一份保障。
宗年听宗宸言辞恳切,这才放下了心。在他眼里,他的表哥是天下顶顶厉害的玄师,除了面对阳关那次,从无败绩。秉着对宗宸驱邪本事的信任,宗年应了下来:“好,那谢谢表哥了。”
宗年欢欢喜喜地带着五帝剑回了自己的房间,心里也踏实了不少。他赤足站在床上,恭恭敬敬地把五帝剑挂在了床头的墙上,低下头认真地同坐在床上的关尔越说:“你别怕,我把五帝剑多偏向你一些,这上面的铜钱都是本家伯伯一枚一枚挑的,保真。今天晚上肯定安全。”手里握着五帝剑,眼里看着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的关尔越,宗年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内心也暗暗生出一股“我还是能保护住这个小徒弟的嘛”的自信。
话分两头,宗年走后,留在房里的宗宸就褪去了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眉宇间也带着略微的担忧。
宗宸会答应陆仁马上就走有很大的因素,是想看看这里的村民是否会阻拦他们离开。结果,事实证明,这座村子并不会让他们走得那么容易。
虽然联系不上祁屿,但宗宸其实没有那么担心他。祁家能与宗家并列成为玄门四家,就断不可能养出一个无能子孙。即使被困住了,保命的本事祁屿应当还是有的,应当会想方设法传递消息求救。但沉思的宗宸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祁屿如果要求救,为什么不向祁家本家求救,而要向我这个宗家人求救呢?”
想到了这一层,此刻冷静下来的宗宸才终于顿悟出了一个可能性:把他喊到这个地方来的人,真的是祁屿吗?如果不是祁屿,那到底是谁,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要把他骗到这个地方来呢?
他望着窗外渐渐隐去的日光,心中也免不了产生了一种忐忑的心情。
明天,真的会有车来吗?
日光不多时便完全隐去了,四野变得擦黑,隐约看见夜色中远方树冠的轮廓了。这时,房门传来了三声轻轻的敲击声,是陆岚来喊他们吃饭。
一行众人没有过多地推辞,他们跟着陆岚来到了之前路过的堂屋。堂屋里的方形桌上已经摆好了一桌素菜。可能是炒的时间有些长了,蔬菜有些许发黑,让人看着平白没了多少食欲。而桌面上整整齐齐地摆上了七副碗筷,除了赖床不肯起来吃饭的麒麟崽之外,竟然还多出了一副无主的碗筷。
陆仁见状向表姐询问道:“伯伯是要跟我们一起吃吗?那我们一起等一等吧。”
陆岚摇头:“爸爸已经在房里吃过了,这个位置是留给菩萨的。”说完这话,她便拿起了自己的筷子,主动夹菜到了那个空碗里,一边还对着空位说着“菩萨,您吃。”,时不时露出认真聆听的神情,偶尔还会“咯咯”地笑上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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