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胜出]我和我讨厌的游戏玩家结婚了 (宝医生)
爆豪想问绿谷,那个家伙有哪里好,有老子一点半点的好吗?!
——值得你这么傻乎乎地等着,暗地里专注地偷偷看着,这么真情实感地爱他那么久吗?!
「爆心地」: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原画
「爆心地」:轰焦冻
爆豪这么大概率肯定绿谷暗恋的人是轰焦冻,不是凭空猜测,他不做这种没有根据的事情,他基本能肯定绿谷暗恋的人和他在一个班级上,然后接下来他就用了排除法——
——首先,这个人,不是他自己。
废久,这家伙,说起来好笑,小时候明明那么崇拜他,真的长大了之后,反而开始慢慢地,慢慢地,和他有意拉开了距离,看他的眼神躲躲闪闪,问他话结结巴巴,偶尔他有意或者无意的触碰也像是燎到他皮肤的火焰,惊得他慌张地闪躲。
——爆豪胜己像是绿谷出久的洪水猛兽,连对视都是被他强迫地捏着下巴,带着泪水和求饶地缩在他脚下,哭着求他放过他。
爆豪怎么可能纠缠一个废物,爆豪胜己怎么可能纠缠绿谷出久这种废物,他冷得像是从极地里捞出来的冰,带着把人冻到发抖的温度,寒气森森地嘲讽:
“废物,滚吧。”
然后他就出了国,上鸣说他像是逃出去一样,被他打了个半死。
然后在他出国之后,这个混球原画就像是炫耀一样,成天地给他发绿谷的消息!!!!
爆豪曾经在美国很想雇佣黑帮暗杀这个像是天气预报一样每天播报绿谷天气的傻逼轰焦冻,后来——
——妈的!!这家伙知道废久的消息是最详细的,他决定让他慢点死,多逼逼两句。
有毛病吗!!!给他发废物消息!!!老子并不想知道!!!
一边骂的爆豪一边截图并且上传了数据库,换了手机还能接着看见,可以说一点都不想看见了,十分的心口一致!
当时国内很少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了,一个上鸣一个切岛,都被他威胁过要是泄露就雇佣黑手党杀了他们,但是上鸣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突然问了一句:
“绿谷问你,也不能说吗?”
爆豪顿了很久,打在对话框里的字被他删了又加,加了又删,最后自嘲地发了个:
「切,他不会问的,不用在意这个」
有一次这个混蛋垃圾原画,不知道抽什么疯,突然一直追问爆豪的地点,爆豪冷笑一声,妈的,隔着屏幕炫耀还不够是不是还要给我寄你们两个一起躺过的床单啊!
爆豪恨恨地回复:
「老子在打仗,滚吧你!等老子回国一定要杀了你!!!」
轰焦冻看着这个回复,犹豫了一下,对着那边一直在等他的绿谷回复:
「绿谷,爆豪好像在战地国家」
第九章
爆豪和绿谷的纠葛,或许要追究都很久之前了,他扭曲的情感源远流长,溯源或许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但是至少对于爆豪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或者说世界上很少有他觉得很困难的事情,绿谷出久算是其中特别难搞的一件,贯穿了他的整个生命历程,还在不知好歹地继续贯穿着。
爆豪在美国那几年每天晚上闭上眼睛就能回想起这个他曾经不屑一顾的人坐在飘满樱花的窗台旁边低着头微微笑着的样子,这个家伙一向畏畏缩缩,但是不知道那天的风对他来说太温柔,还是飘下来的樱花太绚丽,旋转的花瓣柔软得像是无数场春梦交叠的边缘,有人带着笑意调侃这个一直埋头苦读的书呆子:
“喂,绿谷,你该不会是——”
拉长的语调像是电影刻意慢放的镜头,爆豪能清晰地回忆起绿谷在对方的询问下微红的双颊和突然挺直的脊梁,好像这个问题里有什么分量压直了他的背——
——有什么值得他挺起胸膛来回答的东西。
“——有喜欢的人了吧?”
剔透到透明的绿色眼睛里是花瓣烂漫的倒影,爆豪能够回忆起每一个细节,他记得自己漫不经心地在心底嘲笑,怎么可能,区区一个废物,成天追在他背后,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绿谷的世界,除了他还有别的人。
“有的。”
爆豪听到自己固执的,无法变更的,持续了十几年的观念发出被击碎的声音,纷纷扬扬地像是玻璃一样狼狈地碎了一地,他踩在这些碎玻璃上无法置信地抓起绿谷的校服领口,失控地逼问他,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双手被什么东西震撼到颤抖。
“哈?!”
爆豪忍着汹涌奔腾的情绪,他双目赤红,呼吸急促死死攥着绿谷的领口,像是想要通过这个抓住两个人之间渐行渐远的距离——
——抓住没有办法继续成为彼此最特殊的关系。
“你他妈区区一个废物也配喜欢人?!”
爆豪嗓子梗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窜出他骄傲地外壳从四肢百骸里奔涌出来。
“笑话,哈,笑话。”
他阴沉着脸,说出口的话带着几分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暴虐味道。
“被你喜欢的人,真是恶心透顶了。”
绿谷脸色苍白得像是失去生命力的盆栽植物,他倔强地抽回自己的衣领,颤抖着站在那个地方不后退,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坚持仰着头看他,仿佛这一点不知道源自谁给他的喜欢给了这柱植物再一次蓬勃生长的勇气,给了他反抗和逃脱他掌控的权利——
——给了他除去『追逐爆豪胜己』的意义。
他听见绿谷哭着说:
“就算他恶心,我也要喜欢他!”
他看见绿谷狼狈又脆弱地站在他面前,和以往一样都是他轻松简单就能够碾压的废物样子,路边上随手抓住的麻雀都没有这家伙这么垃圾,一捏就哭一扭就求饶,是他掌心里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优秀玩物,但是——
——绿谷直直地看着他掉眼泪,爆豪看过无数次这家伙掉眼泪,但是这一次好像和以前所有都不一样。
“就算他一点也不喜欢我,我也会喜欢他到我死为止——!!”
眼泪砸在爆豪的手上,他的手无意识地颤了一下,爆豪恍惚地觉得,这一次的眼泪,好像比以前所有的眼泪的温度加起来——
——都还要烫。
后来爆豪冷漠地旁观了绿谷一段时间,他做事情逻辑一向清晰明了,目的和动作一一对应,他至今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在绿谷的面前把自己校服的第二颗纽扣给那个笑得尴尬的女生。
他想看到绿谷做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给纽扣的时候视线死死锁在那个躲在门背后的废物身上,他到底在渴望着什么恶心的东西。
这个废物喜欢的人,怎么都不可能——
——是爆豪胜己。
他到底——
到底——在不甘心什么啊!
爆豪至今不明白当初自己为什么要把绿谷逼在教室里,他死死逼问这个家伙喜欢的人是谁,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风荡起窗帘的声音,绿谷的双腿被爆豪蛮横地分开,他被爆豪抵在墙角上,爆豪听说这个家伙拿到了自己喜欢的人的第二颗纽扣,现在就被死死护在自己手里。
爆豪低着头分开绿谷的双手狠狠按在墙上,他抓住绿谷纤细的手腕,呼吸靠近绿谷因为心跳过速而疯狂搏动的颈动脉区域,他咬着牙控制自己咬下去的冲动,嘶哑地问道:
“到底是谁?”
绿谷别过头眨了几下眼睛,压抑住自己掉眼泪的欲望,他的声音也有点哽咽。
“是,是我一直喜欢的人。”
爆豪冷冷嗤笑一声,他捏住绿谷的下巴逼他正视自己的眼睛,里面全是触目惊心涌动的情绪,暗藏在红色的眼睛里,一片鲜红又冷漠的审视气息。
“哦,废物喜欢的人,是哪个废物呢?”
绿谷像是被针扎了耳朵的兔子强硬地蹦了起来,眼睛一下就红了,认真地反驳他:
“他不是废物,你不能这样说他!!”
绿谷放软了声音,他还是没有控制住,掉眼泪地哭着说道:
“我超喜欢的,就是救我的那个人。”
爆豪有一瞬间很想不问青红皂白地冲着这个发颤的小废物吻下去,但是在这个哭得发抖的废物雾蒙蒙的视线下竟然不受控制地放开了自己抓住对方的手,绿谷呆呆地靠在了墙面上缓慢下滑,他看着爆豪转身离开的背影,抖着手看向了自己手里那颗纽扣,黑色的圆形纽扣里是绿谷还没舍得扯下来的白色线头,被汗液浸软后湿漉漉地蜷缩在他掌心里,绿谷的眼泪砸在纽扣上面,溅开的水渍像是凋败的樱花。
爆豪本来想抢了这个家伙的纽扣,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这个人无助又带着祈求的目光里突如其来地就放弃了。
爆豪因为绿谷出久做过太多没有逻辑的事情了。
他连深究都没有深究的欲望,爆豪觉得答案总归不会是自己想看到的。
最近的一件,就是为了这个家伙学会打游戏。
他在美国学习的时候时间紧到连吃饭都基本全是三明治,他学东西很快,做事情是一如既往的令人眼红的优异出色,他用大量的知识填补自己空白的时间,甚至连导师都允许他提前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