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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就和龙傲天他爹成亲了(搞钱)


右手边就是两堆书,还有一些小瓷碟之类的,是夫君常用置放药材的器皿。
“喜欢吗?”容晨欣赏自己的杰作。
这屋里头都是他亲自操刀布置的。
“喜欢。”他很喜欢,尤其是这张很长的桌子。江之晏想到两人能在一张桌子上做着各自喜欢的事情,就觉得欢喜。
“当初为夫新建这宫殿,你猜那群大臣怎么说?”容晨按着小夫人的肩膀,弯腰凑到肩窝深嗅一口。
小夫人好香。明明两人同吃同住,但小夫人身上的香味与他不同,却如此摄人心魄。
“怎么说?”江之晏有些紧张。他不是一定要这些,他更希望夫君好一点。
“说不当行此奢靡之风。”言罢,容晨附耳温声道,“但为夫说,这是给夫人建的。那群大臣又说什么,夫人想知道吗?”
“什么?”
“那群大臣说,打通两座宫殿似乎不够啊。”容晨说罢自己都忍不住轻笑出声。
当初御史进言,说新皇登基怎可如此奢靡,枉顾百姓悠悠之口。
后来容晨说,这是给小夫人建的,那群御史立即就闭嘴。他们也觉得,只有这样的富丽堂皇才配得上小夫人。
还有什么悠悠之口?御史群臣不知,那些悠悠之口也是他操纵的。
他想要民意如何,就能如何。
“还是不要了,容名刚登基,还是不要做这些事情。”都说奇观误国,江之晏不想让他们男主好不容易得来的皇位,又被人推翻。
“是我做的,又不是名儿。无妨。”若是因为儿子做皇帝就要委屈夫人,那容晨也别当什么太上皇,去街边卖烧饼好了。
江之晏从前从不曾想过这些,有时候只觉得好看。这时再看富丽堂皇的宫殿,每一样熠熠生辉的宝物都好像成了将男主推下皇位的罪魁祸首。
第一次站着都觉得恐慌。
“好了,不闹夫人。这所有的东西和钱银,都是为夫私库出的,和国库一点都没有关系。”老实说,国库的那点东西,容晨还看不上。
江之晏挠挠头,“那是不是没事儿啊?”
“他们管天管地,还管得到为夫的私库不成?”容晨将小夫人扶起,“过几日于青一家要过来了。”
“什么?!”
听到这话,江之晏眼睛一亮。
“她,她要来了?”江之晏一把握住小夫人的手,攥紧夫君的手,
于青,一年多不见他,那个活泼虽然话多但可爱的女子。
“嗯。”容晨没想到小夫人会这样欢喜。点点头道,“本来是想登基之后来的,可于青的嫂嫂六月份刚诞下一子。那孩子年幼,故而就推辞一段时间。”
其实不然,本来是于家是要过来的。但却被容晨告知,还是十一月过来的好。,
名儿虽说是他儿子,但更是皇帝。
为了让名儿对于家不生嫌隙,还是决定让人登基之后过来。
“那于青成亲吗?”江之晏思索。
两人已经不见一年多,不知于青现在可是还如从前那般跳脱可爱,背着一个行囊就能上路远行。
不知她是否也有心仪之人。
“听说是不曾。”容晨牵着小夫人往外走,叹道,“于青的性子跳脱,她父亲也不是一般的江湖俗人,不会逼着她一定要嫁人。他的兄长和姐姐,都是极好的。”
于青,可以说是于家的掌上明珠,于家是十五年前离京的。那时候于青才刚出生。
“于青有几个哥哥几个姐姐啊?”江之晏心中好奇。
容晨:“于青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于连的大公子名叫于蓝,大小姐名叫于红,二公子名叫于白,于青最小。”
“都是颜色!”江之晏讶异,取名那么可爱的吗?忍不住笑弯眉眼。
“于连和他的妻子是位妙人,等夫人见到就会知道的。”容晨回想从前,颇为感慨。
也确实许久没见于连了,潇洒自在的于连觉得京城官僚腐败,他掌权之后,于连便抽身带着一家扎进江湖,不问朝堂之事。
此番于连回来,也是要见一见小夫人。
“夫君跟我说说他吧?”江之晏觉得能教出于青那么有趣的女儿,这位于连肯定也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容晨牵着小夫人到床边按坐下,“先洗漱,躺下去后为夫再跟你说,可好?”
“好!”
每次夫君讲瓜或者是故事,江之晏都没有失望过,好像原本是一件小事,那这是精彩异常,跌宕起伏。
大概是容晨声音太好听,或是语气太富有感情。
醒花他们四人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
江之晏一看醒花他们,将好消息分享给他们,“你们知道吗?于青要回来了,说是下一月。”
“于青?”朝云有些奇怪,看向醒花。
他和凉桥都是最近才回到大人身边,故而只有他不知道于青是谁。
“于青啊,是于连的小女儿啊。”江之晏忍不住提醒。
倒是凉桥先反应过来,问道,“可是陛下的师妹?”
“对对对!”江之晏笑得越发欢喜。那可是他穿进漫画里,第一个交的朋友。而于青很厉害的,总是舞剑舞枪给他看。
一说那位,都记起来。
“那是好事啊。”醒花接过夫人漱口的茶水,说道,“夫人很高兴。”
“是啊,要见朋友了。”
容晨只是温笑着看着小夫人。
等床帐放下,只有两人。
江之晏翻身一滚,滚到夫君怀里。面对面这样,手搭在腰上,“夫君,你快给我讲讲以前吧。”
“我母亲也就是你的婆母,是骠骑校尉的女儿,是习武的,性子爽朗大方。我父亲也就是你公公,他是从文的,乃桑洲知府,也是正元十三年的探花郎。”
江之晏感慨:“那公公也是极厉害的啊。”
“是啊,都是极厉害的人。”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为夫幼时在桑洲长大,于家也是桑洲的。于家堡是桑洲最大的镖局。为夫与于连襁褓之中就认识。我随父亲习文,跟着母亲和于家伯伯习武。我那剑法便是学的于家。”
容晨语气中颇为怀念,“为夫在桑洲一直到十二岁,随父亲进京述职。那时候顾国公把持朝政,先皇昏聩百姓民不聊生。父亲对朝堂乱象不忿,多次进言被先皇冷落,容家势微。”
那时候容晨不过十二岁,看父亲郁郁不得志,母亲也唉声叹气的样子,心中疑惑。
既觉得顾国公把持朝政,颠覆朝堂,为何不出手抵御亦或是推翻?若觉得皇帝昏聩,那就换个不昏聩的上去不好吗?
只是唉声叹气,又有何用?
而后母亲病故,父亲辞官回到桑洲,不到一年父亲病故。彼时容晨十五岁。
那年桑洲大雨连下了十几日,水灾并发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州知府多次进京请求朝廷赈灾,折子都被驳回来。
容晨葬下父亲后看着护了十几年的百姓,家破人亡甚至易子而食。
那日还是大雨,他站在被冲毁的堤坝上望着眼前的炼狱,湍急汹涌的水流卷走不少人的尸体。
其实要救灾不难,但朝廷却视若无睹。
桑洲若不是有于家堡护着,死的不只是十余万人。于家堡简直是倾尽家底在赈灾。
“天理何在啊,朝堂那些人高坐明堂,他们看到什么?他们的妻儿,可曾被水卷走?没有!”
十五岁的容晨,那是他第一次理智随着堤坝崩溃。他束手无策的站在岸上,湍急的水流不仅卷走尸体,还有拼命求救的人。
“我们于家,救不了多少人的。”于连叹道。灾情太严重,不是他们一家能救下的。
容晨一身傲骨,被雨水打得挺不直,“高坐明堂却不知疾苦,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那些人为何为官?只是为了权利?”
天灾无情,但更无情的稳坐庙堂那些见死不救的人啊。
于连不知这些绕绕弯子,故而只能如实回答,“不知。”
他家极为和谐,又都是习武的,讲的义气不是那些权谋。
“槡桦,我要进京赶考。”
大约是因从小一起长大,在这一刻于连明白。明白他的兄弟此言何意,半晌后才答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于连其实不太懂现今局势,但他知道容晨要去做一件很要紧的事情。或许天下会因此变好,或者变坏,他不懂。
但他觉得,兄弟要肝胆相照。
所以,容晨和于连还有于夫人一起进京。
科考,中状元到后来娶亲,于连和他的妻子不知为容晨挡掉多少暗杀。
名儿生产那一次,顾国公算准他不会抛弃灾民而不顾,就将他调出去赈灾。
等容晨回来时,他第一次看见于连红了眼眶。他说,他没能保住弟妹。他怎么都想不到稳婆会杀人。
也想不到一个以救人为己任的太医,会害人。
容晨安慰着,因为江湖与朝堂的纷争是不一样的。一个一把剑或是一杯酒就能泯恩仇的地方,和这个你死我活的虎狼窝,比不得。
后来他那一日被顾国公用栩栩的灵位要挟,进了国公府差点没命。是于家夫妻相救,最后还抢出栩栩的灵位。
政变成功之后,于连就离开了。
槡桦不喜欢这个地方,容晨便还他于家的一切,亲自送人离开。
从此,他在京城这个父亲失意,母亲郁郁而终的京城再无知心好友,只有他和名儿。
江之晏听着夫君的话,眼眶忍不住泛红。
原来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有从前,都有自己成长的轨迹。这是一个完整的世界,不是他们只截取看到的那一点。
他的夫君,似乎从前过的也不怎么好。
“夫人,跟为夫讲讲夫人的过去吧?”容晨能将夫人原来的身份查的底朝天,却从不知夫人那个地方是何等情况。
“我?”
江之晏想不到什么波澜壮阔的事情,听着夫君的心跳说道,“小时候我很活泼,哥哥说每次别人想要抱我,我都不会哭会笑。哥哥还说,那时候真怕我被人抢走。”
因为自小最好看,所以那群亲戚都好喜欢抱他。
“为夫到现在都怕夫人被人抢走。”这话容晨可不开玩笑。但凡他只是一个官职低微,毫无权势的人,他都无法正视夫人。
哪怕得到,也会担心害怕被抢走。而这样的担心害怕,会影响一个人的性情,最后全都报复到小夫人身上。最后要么被抢走,要么香消玉殒。
小夫人这样的性子和样貌,要么就将自己束之高阁,永不见人;要么就要被天下最高最稳的权势护住,将他高高捧在手掌上。
让天下人都可望不可及,只能仰望这颗最璀璨的宝石。这样,天下人会生出敬畏,敬畏便是最好的保护伞。
“我那时候并不知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后来有一次我跟着家里人出门。我站在地下商场的一个卖花的摊子前。母亲和父亲在买花,没注意到我。突然冲出一个人把我抱起来就跑。我那个时候吓坏了,连哭都不知道。”
之所以印象深刻,大概是因为阴影太大了。
“不过还好,那人把我抢走没走多久,就被人找到。”这也是他第一次恐惧人群,所有人都涌过来,围着他。
那种掉入深海的恐惧感,让他的心脏骤停。
容晨察觉到小夫人的情绪,轻轻拍着背安抚着。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有心理阴影,我爸妈也是。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带我出门。我没有上幼儿园,都是在家里也不想见任何人。后来看心理医生,能稍微见一点人后,家里还是觉得我这样不好,就安排我去读小学。”
就是那一次看,那一次真的让江之晏一回想就浑身轻颤冒冷汗。
“那一次,我被学校里的一个打扫的人追到厕所,她把我绑起来嘴里塞着抹布。头上盖着垃圾。”
江之晏回想,记忆还是如此深刻。嘴里抹布的味道又涌现,忍不住想干呕。
“那个时候,被塞进桶里然后是纸箱。等他们找到我的时候,我其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后来,我就没有再出门。在家里学,我哥哥成绩很好,是他在教我。后来爸妈去世,就只有我们两人相依为命。哥哥对我很好,我因为情况特殊,只会在每次需要考试的时候去学校,每次我到学校总会遇到很多奇怪的人,哥哥会保护我。我太习惯一个人待着了。”
哪怕到现在,若是将他无缘无故的扔在一个地方,他都会吓得浑身不敢动弹。
“夫人莫怕,以后都为为夫。”容晨想,按照小夫人所说的,他的舅兄做到了第一点。
“其实我这辈子很幸运。”说真的,如果不是穿到漫画里遇到容晨。江之晏真的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是个什么打算。
他不能一直连累哥哥,所以,他决定在哥哥结婚之后就搬走。但搬走之后该怎么样,他还是不知道。
“夫人,后边有个荷花池可以钓鱼。明日一起去钓鱼。”容晨觉得这个话题不是很好,会让小夫人不高兴。
转移话题。
江之晏轻轻嗯一声,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任由自己陷入黑暗之中。从前他不喜欢这样甚至有些害怕,每天晚上睡觉都会开一个小夜灯。
但现在不需要,身边的人给他带来最大的安全感。
这是我画出来的人啊,是容晨啊。
翌日一早,已登上后位的欧阳沁伺候完陛下就起身过来福康宫给太上皇和太后请安,来得早就在外头等着。
“皇后娘娘。”
醒花吩咐人搬来一张交椅,福了福身子请罪,“皇后娘娘,太上皇和太后娘娘还未起身。”
“无妨。”欧阳沁并不恼怒,被青西扶着坐到椅子上
她虽是皇后,但太后是长辈。
而新帝也知江之晏起得晚,故而是等下朝之后才过来,打算陪着父亲和就江之晏一起用早膳。
江之晏睡醒,新帝刚到外头。
等江之晏被夫君洗漱好从安逸的方寸拉到男主和男主媳妇跟前。
进去之后,四个人一起用膳。吃的都挺好的,宫里的厨子还是容府跟来的。
“太上皇,太后,陛下。”皇后站起身,对着三人福了福身子说道,“按照规矩,新帝登基要准备选秀了。”
“辛苦皇后了。”容名还想说什么,银红就进来。
银红进来,在陛下耳边嘀咕几句。
众人只见容名脸色微冷。
“父皇,朕前朝有事,先行告退。”
“去吧。”容晨点头。心道:也不知名儿是不是真的要打。
等皇帝走后,容晨一个外男也不便在后宫妃嫔面前。随即站起身,走进内室道,“夫人,你与皇后去厅上说罢。”
江之晏:“哦。”
小笨蛋带着皇后走到前厅坐下,他坐上首的位置,皇后坐下面第一排右手边。
“选秀之事,臣妾想问太后娘娘有何指示。”按理说后宫有太后,太后若是不交权,皇后就不能越过太后。

第一百四十三章
后宫之中,有两个印章最重要。第一个是凤印,第二个是孔雀印。若后宫之中,太后掌权那凤印就会在太后手中,皇后退而持孔雀印。
持孔雀印的皇后无统领后宫之权,只能算是协理。
前朝后宫,都是重孝道的
皇后这话是在试探,因陛下并未说要她来管制。可她是皇后,她不喜欢那个孔雀印。
陛下不想担个不重长辈的坏名声,那就只能让太后自己交出管理后宫之权。
这种事情是她这个皇后该做的。
“这事儿我不是很懂。”江之晏求助的看向醒花,他不知该怎么应对。
为什么男主选秀,要他来操心啊?
醒花一步上前,微微福了福身子,说道,“太后娘娘身子不好,故而这些事情只能劳烦皇后娘娘了。”
容晨在内室找东西,从大木箱里找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的金盒子。盒子外头还雕着五只凤凰,“拿出去,给皇后。”希望亲自挑出的儿媳,能懂他的暗示。
再看乱糟糟的大木箱里面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叠放在一起,无奈摇摇头,弯腰去整理。
“是。”凉桥接过凤印走出去。
醒花看凉桥端着凤印出来,眼神示意交给皇后。又折返回去,在小夫人耳边说道,“夫人,您就说您身体不好,后宫之事还是交给皇后娘娘才放心。”
“我身体不好,后宫之事还是要交给你才放心啊。”江之晏磕磕巴巴的说完,又看一眼醒花。
看醒花满意的神色,想来自己没说错。
皇后亲手接过凤印,高举凤印跪地额首道,“谢太后娘娘。”
果然,太后是个不爱管事儿的,这样她就舒服些。后宫还是在她的手中安稳。
“臣妾稍后会将孔雀印送过来,谢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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