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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就和龙傲天他爹成亲了(搞钱)


这一席话,顾尚书那么多年都记在心里,可偏偏女儿喜欢容家父子。
“素儿,你听为父一句劝吧!”
“父亲,现在不是我要如何,是容府下请柬赏赐我。而且今日宰辅夫人还主动召见我一人。”正是因为有这些,顾汝素才觉得自己坐稳男主正妻之位。
闻言,顾尚书颓然叹气。
“若你真的要嫁,便收着心做一个正妻,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父亲你这话什么意思?”顾汝素皱眉,没想到父亲居然会那么不愿。抿紧嘴角,“父亲,我嫁过去自然是好好做正妻,有什么?”
顾尚书见女儿心意已决,也知道素儿是个死心眼的。眉头微蹙,半晌后才叹气,将人赶走。
他突然有些无力:这些年的素儿,是不是教坏了?萍兆的嘱托,他或许真的守不住。
顾汝素没想到在容府受到赏赐,回来父亲不仅没有夸奖,居然还叫她别嫁进容府。
“真真是。”顾汝素甩袖,恼得一转头,下意识想要挠头,头顶上的堕马髻也微微散乱。
“小姐,您怎么了?”银杏看小姐似乎不高兴啊。但不是来的时候很欢喜啊。
怎么随大人去一趟书房回来,人又开始急躁。
“没什么。”顾汝素摆摆手,转身坐到铜镜前。
本来今日有好事发生,但被父亲那么一搅心情便坏了。
对着镜子里的脸,撑着下巴,死死盯着铜镜。又不知想到什么。想到宰辅夫人那张脸,又想起容晨。
容晨?原主留下的那一点隐秘的情又摇曳起来。
以前也有过,所以顾汝素有所察觉。但从未有一次那么强烈。
顾汝素突然抬手,恶狠狠拽起铜镜,将铜镜摔到地上。
铜镜结实,被愤恨的砸到地上居然只是凄惨的仓啷一声,并未碎裂。
“小姐!”银杏一脸莫名,慌忙跪下请罪。小姐怎么突然阴晴不定起来,可别连累她这个小婢子。
“出去!”顾汝素心里膈应得很,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宣泄不出来。
能猜到是原主的意识在作祟。
“你!”顾汝素捂住隐隐发疼的心口,跌坐回椅子上,咬着牙质问,“你到底意欲何为?你已经死了,死了!我是要当皇后的!”
“唔——”越是压制,越是痛苦。像是一根针扎进心口,爱而不得的情绪在胸腔蔓延。
从前怎么不会?难道是因为见过容晨,见过那位夫人?
见过那位夫人后,顾汝素也察觉到嫉妒的情绪蔓延。一边觉得这样的美人是该被人捧在手心里。
一边又恶毒的认为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顾汝素一开始并不妒忌,她喜欢的是容名,一直都是。但不知为何见过容晨后,心绪开始不受控制。
“你喜欢容晨?可笑,你比得上那位宰辅夫人吗?”顾汝素冷笑,一字字是她在说,一句句也是她在听。
刺得心头越发疼。
“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你以为你臭读几首诗几本书,满嘴之乎者也就能比得上那样绝无仅有的美貌?你要明白,才情是无双美貌上加持的光环,若是没有,也不影响他们赚钱。那些明星,一个个都是文盲,连美貌都没有,还不是靠着资本运营成为炙手可热的艺人。
你不过是在妒忌,在妒忌那张脸。你自己要发疯别拉上我一起!”
顾汝素抬手扫落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首饰盒子,一边又继续刺激原主的意识,“无美色之人,才会妒忌得到的这几时好。顾汝素,你若是好好待在我的身体里,我倒是可以让你偶尔见见容晨!”
听到这话,心口的痛意稍稍缓解。
而强行压制的顾汝素也脱力的跌坐到地上,趴在梳妆台。这个意识以后肯定会成为坏事的定时炸弹。
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把原主的意识消灭。
“该死。”
夙愿不了,意识不离。
当初江之晏也是如此,被意识困住。后阴差阳错原主的遗愿被容晨完成。
而顾汝素原主的遗愿,是得到容晨啊。
“妈的。”顾汝素突然爆粗口。捂住心口越发疼。
“你TM再给我疼,我嫁给容名之后,说不定可以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能和容晨在一起,但你如今一直妨碍我,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听到这话,身体里的意识渐渐安定下来。
这也让顾汝素稍稍缓口气,抚着心口道,“我没什么道德观,容晨我也很喜欢,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帮你的。”
逐渐安抚住胸口的痛意,顾汝素眼神狠绝。
江之晏站在窗前,怀里抱着兔子仰头望月,眼神怔怔。
“夫人在想什么?”容晨从后边披上大氅,顺着目光看去。是夜空中一轮玉盘。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琼台镜,飞在青云端。”江之晏突然吟出这句诗,垂眸心里难过:好不容易遇到个一起来的人,居然不能相认。
“夫人?”
容晨讶异,夫人怎么突然吟出这首诗。
“这也是李白的,是不是很棒。”心思不宁的江之晏缓缓靠在夫君怀里,垂眸呢喃道,“居然不能再见面。”
听到这话,容晨自然知道小夫人在想什么。妒忌的情绪又抑制不住的翻滚。是因为那顾汝素和夫人来自同一个地方,所以能得小夫人半刻思念吗?
真该死的。
“夫人。”容晨颤着手,将小夫人紧紧圈住。他被满足的欲念,又开始叫嚣。如野兽一般想要冲破牢笼。

第一百零九章
若是平时,哪怕一件死物,一只兔子,一个火炉,容晨都会吃醋。何况此时夫人正在想着另一个女人。
他以为小夫人会一直心无旁骛的爱着他的。
会一直如此。
好想杀了顾汝素,杀了她!
“容晨,你怎么了?”江之晏察觉到抱着他的人浑身在发抖。赶紧拉过夫君的手揣进怀里,“你是不是很冷啊?”
“是啊,好冷啊。”容晨温润的笑容下藏着张牙舞爪的野兽。
“冷得为夫好难受。”
江之晏看夫君这副表情,还浑身颤抖。吓得不行,连忙将手上的兔子放下,转身抱住容晨轻声问道,“夫君,夫君你怎么了?”
他从未见过夫君如此,担心。
“为夫也不知啊。”
容晨把头埋进小夫人的发间,深嗅玫瑰油的香味,半晌后才问道,“夫人,你!”你怎可想其他人,怎么敢的!
“我在的。”江之晏抱着夫君,哪怕胸口被勒得窒息,都不敢反抗。他觉得容晨这样好奇怪啊,但却不害怕。
太久没吃醋的容晨一下收不住,等回神后发现小夫人正抱着自己哄。那点暴戾的心思压下,抬起小夫人的下巴亲啄嘴角。
“夫人,为夫好冷。”
“别怕,夫君我给你暖。”江之晏也察觉夫君好像好一点。捧起手搓着手哈气。像夫君从前那样反哺回去。
容晨装模作样的叹气道,“唉,还是冷。”
“那怎么样才能暖起来?”江之晏面露难色。
冷的滋味可不好受,跟针扎肉似的疼,扎得人脾气暴躁。他不希望夫君也受这样的苦,会心疼。
“那劳烦夫人帮为夫暖暖。”容晨低头擒住小夫人的桃花唇。
这样的暖法,江之晏只在一些书里见过。男女主两人因为冷,然后抱在一起。
虽然这个方法挺奇怪的,但确实有用。
江之晏双手撑着窗沿上,泛白的指尖扣着窗沿。细白单薄的胳臂既要承受上半身的重量,又要承受身后人的顶撞,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
“容晨~”
声音很轻,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只小奶猫在呜咽叫春。
“小夫人,我在。”容晨将撑着的小夫人抱起来。也知道这个姿势太过辛苦,抽出后将人转个身。
“小夫人。”将小夫人抱起来,腿圈住腰就这样进去,一步步的走动。容晨哑声轻唤,“小夫人,小夫人。这一次桂花味的香膏好不好闻?”
江之晏已经迷糊,痴痴的笑着回答,“好甜的。”
是好甜啊,鼻尖都是喜欢的桂花味还有容晨的味道,靡足的神情,随着一上一下的动作逐渐迷糊。
“小夫人,是为夫甜还是桂花甜?”容晨将小夫人抵在柱子上,依旧不肯放松力道,一点点逼着小夫人哭。
“夫君,夫君甜。”江之晏吐着粉嫩的舌尖,痴得像条小奶狗,想缓口气。
可不到片刻,舌尖又被人含住。略微挣扎一下,就随着容晨去。
每次被要狠了,江之晏都会露出这一副痴态。
容晨最喜欢这样,希望小夫人永远这样。
“小夫人,你以后只看着为夫好不好?你若是想着谁,为夫就把他做成人彘,塞进装满烈酒的大酒坛里。挖去双眼,勾去舌头。”
“在空荡荡的双眼里塞进鱼眼,用毒蛇做舌。”
“让这样的人出现在小夫人面前,小夫人还会念着她吗?”
“唔哈~~”本就不聪明的脑子已经被快感搅得一塌糊涂,哪里还有心思听容晨说什么。圈住腰的脚慢慢滑落,“容晨,轻些要死了,啊哈~”
容晨越发强势,一下下的顶着,“小夫人别怕,夫人别担心。”
也不知要怕什么,也不知要担心什么。
从柱子到矮榻,再到床上。
江之晏被翻来覆去的草的吐舌痴笑,暖和是暖和的。容晨果然没有骗人,真的是暖和的。
一直到后半夜,江之晏才模模糊糊的被清洗完睡下。
“夫人。”容晨掀起被角,自己钻进去抱紧小夫人。亲亲春潮未退的眉心,叹道,“夫人做梦要梦到为夫,知道吗?”
“嗯。”江之晏迷糊间听到这话,想回答:其实我每次都会梦到你的。
但实在是太困,闭着眼睛睡死过去。
容晨拍着小夫人的后背哄人睡着,附耳说着情话,“夫人,要梦见为夫。梦见为夫风光霁月,梦见为夫温润儒雅的样子。也要梦见为夫病态的爱,知道吗?”
“唔~”怀里的人什么都没听见,睡得太死。
而容名此时也不好受,他趁着夜色去赴约,却被引到一处密林。
在密林里兜兜转转好久,才找到约定好的位置。
一条清溪往上走,土地庙处。
引几分月色找到地方,容名裹紧身上的白色狐裘,左看右看。也不见人影,略微皱眉。
若是爽约,那可真的要教训一番。
“名儿来了。”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容名回头,看到双颊被冻得通红的荀衢,脸色越发冷。漠然问道,“荀叔何事?”
荀衢被冻得不行,他不知容名会晚那么久。手里的汤婆子已经冷却,忍着冷意。
“自是有事。”荀衢随手甩过去一个湛蓝色万字福锦囊。手动作勾起的风,让他不自觉打颤。
若不是掩人耳目,荀衢才不会在密林里碰头。这地方鸟不拉屎还特别冷。
最近容晨好像察觉出什么,太师府越来越不安生。这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容晨太聪明,若是没察觉出什么,他才要担心此间有诈。
“这是何物?”容名伸手,稳稳当当的接住锦囊。略微皱眉,看着锦囊。
看了眼荀叔,最后双手扯开锦囊的松紧绳。从里面掏出一包药散,略微皱眉。
“这是何物?”
“这是能让人神智暂时不清之物。你只需要让容晨服下至少三次,他在那一月之中,便会昏沉乏力。”
荀衢说罢,吸吸鼻子。尽量平稳声音去解释,“你只需让容晨用三次,我只需要保证他这一月神智混沌即可。这样我才能趁虚而入,生米煮成熟饭。”
“我说过我不会对父亲下i药!”容名将药散装回锦囊,冷声拒绝。
他愿意相助,但不代表他想伤害父亲的身体。
“此物不会伤害你父亲的身体,只会让他意识混沌罢了。你别想太多,一旦不服用就如寻常一般。”
将准备好的说辞搬出,荀衢知道名儿不会乖乖听话,轻笑道,“那一日温泉,难道你不想日日如此吗?”
“我只需你将药下三次,迷惑容晨的意识,让我趁虚而入。我会自己想办法让他与我交合,你放心。”
容名攥紧锦囊,眉头紧蹙。半晌后才问道,“我怎知里面的药对我父亲无害?”
“你大可叫太医来看,你在官场自然也有信得过的你父亲之外的耳目。”荀衢不怕查,语气坦坦荡荡,冷笑道,“我也不会发疯的想嫁一个病秧子,或是守活寡。”
容名做出犹豫之态。
“你我皆是爱而不得之人,我成全你,你也成全我。”荀衢说完,露出凄然一笑,“你也知荀叔钦慕容晨多年,如今不过是想要得偿所愿罢了,这有什么错?”
声声泣血,仿佛真的能与容名感同身受。
最后,容名攥紧锦囊,“我会自己去查。”说罢,转身运轻功离开。
等人走之后,荀衢没有往日得逞时狐狸一般的笑容,有的只是落寞和孤寂。在清冷的月色之下,格外悲凉。
“唉。”
“主子。”心腹捧上一个还热乎的汤婆子,接过冷透的那一个退居身后。
“我与容晨是十五年前相识,那一年我是探花郎。他大胜归来,所有人都去城门楼迎。那一日的他,身着素衣怀里抱着五岁的名儿。与那些身着铠甲之人天差地别,但却又如此与众不同。
那时,我在想:这样温润的文官,怎么可能将羯蛮打得溃逃千里。”
巧合的是,父亲对容晨也极为赞赏。一来二去两人竟也相熟起来。
那时候,两人一起秉烛夜谈话天下,游行山水点江山。一起在贪官污吏的剑雨中滚过来。
后来父亲被先皇气死,荀衢发现容晨野心是那一夜。那一夜先皇驾崩,他雷霆之势闯入顾国公府,将一门一千多人屠杀。
那一夜京城腥风血雨,都说容大人在剿灭叛国逆贼。血流成河的京城,在第二天太阳升起后,又恢复往昔的模样。
口口声声说绞杀逆贼,但逆贼不就是容晨自己吗?
那一晚后,两人又谈过一次。发现很多事情都开始偏离轨道,荀衢便离开。开始周游天下,又受命去查盐道贪腐之事。
“我很难过。”荀衢仰头望月,将眼眶湿意逼回去。声音却不自觉哽咽,“我曾慕恋容晨这没错,此时我也没多少兴奋反而难过。我将这样锦绣卓绝的知己毁掉。只怕需要很久很久,才能再出一个容晨。”
“他与我是知己,是昔日好友,更是钦佩的对象。”
荀衢垂眸看着手里的汤婆子,这样暖和但心却越来越冷,哽咽道,“我毁掉这样的人,会不会遭天谴?”

“可我也同样懂容晨,他也懂我。我们对权力对天下,对江山的渴望是一样的。”
“天下太平,但我要的是我给天下的太平。”
荀衢想到那一夜,容晨当上宰辅后,也是两人最后一次深谈。
容晨说:江山多娇,在我怀里的江山才是多娇的。河清海晏,需得是我守出来的。
那一席话,也在荀衢的心里种下野心。
“容晨常说,抢不过斗不过,技不如人那就认栽。我希望有一日他也能在我手上认栽。”
两人因才学惺惺相惜,但大丈夫志如鸿鹄。这点私情,在他登上高位时回想起来,只会唏嘘但不会后悔。
荀衢将刺骨的空气深深吸入肺中,人也稍稍清醒。
“回吧。”
“诺。”
容名深夜回去,看着药粉却不曾找人来鉴查。反而以身试药,自己先吃一次看看是否有什么问题。
用过一次,隔今日发现只是嗜睡并无不妥,这才放心下来。
后日就是元宵节,前几日容晨说让小夫人画个花灯的图样。到时候整个容府都会挂上那一个灯笼。
江之晏思索许久,才画出四个花样。都是凌霄花,但是各类的凌霄花。各种姿态,都是精心画的。
“夫君肯定会喜欢的。”画好之后,江之晏就迫不及待的跑到书房见容晨。
那股子欢喜劲儿,把冷都压住。
可跑到书房门口,却被熄墨拦住。
“怎么了?”江之晏走上台阶,隔着门板看里头。大门紧闭,夫君平日里很少会如此关门的。
“小容大人来了。”熄墨下意识压低声音。回头看紧闭的门板。对着小夫人摇摇头道,“方才大人在里头大声得厉害。”
“父子吵架了?”江之晏心里一惊,两步想推开门。可等手按在门板上时又像是被烫到,一步步后退。
要是两人吵架的话,他也不会说话。若是进去,指不定会激化矛盾。
江之晏怕,怕帮不上容晨还添乱。
“夫人别担心。”熄墨也看出小夫人的顾忌,主动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小夫人,安抚道,“也不是吵架,只是有些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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