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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剑仙被迫抛夫弃子(月泽星佑)


后来有高阶弟子认出那蓝衣剑修所使的竟然也是斩星剑宗的剑法,而且看实力竟然也不弱,而且对方与叶师叔祖的对招更像是你来我往的喂招,而非一决生死的战斗,很快,便有聪明人回过味来,开始揣测那蓝衣剑修的身份。
当今天下,能与叶归尘打得有来有回的人并不多,而且又能使出斩星剑宗的剑法,可见对方必然是本门地位尊崇之人。
看其身形,排除了门内几位长老和峰主,剩下的答案呼之欲出。只是知道的也是些入门许久的核心弟子,见自家师尊和师叔祖们都默契地没有揭露对方的身份,他们也都闭上了嘴保持沉默,安心观战。
直到柳寄尘摘下面具,露出真容他们才确定了对方的身份,的确是他们所想的那个人。
柳寄尘虽然是玄玑老人的亲传弟子,也是顾忘尘的师弟叶归尘的师兄,但是他在斩星剑宗之内向来深入简出,很少会与旁人打交道。
就连他的天玑峰上也没有收下任何一名亲传弟子和外门弟子,只有一位拜入斩星剑宗三百多年却仍旧未能突破元婴期的弟子负责日常的洒扫维护,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除了少部分核心弟子,其他人倒是没能认出柳寄尘的身份。但是他们细心的察言观色,见自家师尊和师叔祖都对那蓝衣剑修态度恭敬,便知道对方的来头不小。
这些宗门弟子们今日有幸得观叶归尘与柳寄尘两位师叔祖的剑法,倒是福至心灵,有了诸多灵感和顿悟,只等着回去之后再慢慢回味,倒是对晚上的宴席失了些兴趣。
对于剑修而言,没有什么比能够提升自己的修为更加让人愉悦的了。
见周围的人都散去了,自家师尊怕是还要与小师叔叙旧,谢风华便领着南宫道怜上前,对着柳寄尘行了个礼:“小师叔安好。”
柳寄尘回头打量着面前的两名年轻人,片刻后轻笑一声:“倒是还没有变,这两个小东西是给你们的,拿去玩罢。”
说着,他的掌心便托着一红一青两把三寸长的精致小剑递过去。
谢风华立刻道谢,恭恭敬敬地接过那对极品灵剑后,带着南宫道怜又行了个礼,退了三步才转身退下,一举一动稳重从容,十分符合他作为天权峰大弟子的身份。
柳寄尘望着谢风华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看着叶归尘评价道:“这大师侄的脾气秉性倒是和小师弟一样,小小年纪便浑身老古板的味道,正经无趣。”
他虽然对顾忘尘和叶归尘两人的亲传弟子都不错,只是自己不喜收徒,每逢斩星剑宗七年开门收徒,他都自己躲到没人的地方去练剑,等收徒大典结束了再返回。
叶归尘和顾忘尘也曾经劝过他几次,见他坚持不愿收徒也就罢了。
顾忘尘听了这话,沉着脸扫了他一眼:“二十多年不见,你倒是没有长进,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回来挑自家山门,有你这样干的吗?”
柳寄尘嘻嘻一笑,躲到了叶归尘身边:“我这不是替你试试咱剑宗的防御阵法吗?目前看来威势不减,看来师兄你管理得很有成效。”
叶归尘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家二师兄,轻声问:“师兄,你要先去看看师尊么?”
提到玄玑老人,柳寄尘脸上的笑容淡了。
他沉默片刻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去看看吧。”
顾忘尘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了一句:“今日宗门有大典,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不喜爱凑热闹的性子,但今日你们还是得来宴会上露个面,我现在先去照看那边,晚上戊时,别逼我拎着你们的耳朵把你们请过去。”
面对自家大师兄光明正大的威胁,叶归尘和柳寄尘两人下意识地点点头:“知道了。”
待到只剩下自己和叶归尘两人,柳寄尘才跟在叶归尘身后往山上走,边走边问:“老头子葬在何处?”
他离开时,玄玑老人大限将至,但始终还吊着一口气没走,他清楚,那是因为玄玑老人不放心他的小师弟叶归尘。
柳寄尘得了玄玑老人赐下的斩星剑后,就辞别了所有人下山去了。
有人说叶归尘是面冷心热,而他却是天生的面冷心狠,哪怕是抚养自己长大的师尊大限将至,也不肯留下来陪着玄玑老人走完最后一程。
然而,只有顾忘尘和叶归尘两人才知道,柳寄尘对玄玑老人的敬仰和孺慕并不比任何人少。在诸多师兄弟之中,他才是最希望得到玄玑老人肯定的那一个。
顾忘尘是修道世家的嫡长子,天生聪慧过人,顾家乃是斩星剑宗一个微不起眼的附庸家族,当初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将自家的小公子送来参与斩星剑宗的内门弟子选拔,没想到他的天赋却被玄玑老人一眼看中,定为自己的亲传弟子。
至此,顾家也随着顾忘尘水涨船高,跻身修界附庸家族前十。
而叶归尘上山之前是某个小国的皇室宗亲,是某位远离权力核心的郡王之子。
虽然郡王一家没沾着皇室的光,日子过得与个寻常富户相差无几,但当灭国之难来临时,他们作为叶氏皇族还是难逃被清算的命运。
好歹郡王妃身边有个忠仆,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小世子辗转逃命,最后自己也被难民抢走了钱财,伤了性命,只剩最后一口气,便强撑着将小世子送到檀香冉冉的道宫门口。
正巧那日道观门前人声鼎沸,恰好有斩星剑宗的核心弟子下山传经授道。
听闻门口有人死在道观门前,还有一幼儿在其怀中,那弟子不觉在心底暗暗呼奇。
原本像他这样步入元婴的核心弟子是不必做讲经授道这等微末小事的,只是前两日他意外得了掌门吩咐,务必要下山去东南方向的所有道观讲道七日,若见到有送至门上的幼儿便要即刻带回山上,不得有误。
他已经在这里讲经六日,来此听讲的寻常百姓越来越多,而且也有带着幼童来的,但如他师尊所言被人送来的孩子确实一个也无。
待那弟子出门见到被忠仆护在怀里的孩子时,几乎是第一眼便认定这就是玄玑老人要他下山等的孩子。
他留下灵石吩咐道观中人将那忠仆厚葬了,自己则抱着宛如玉雕雪砌的孩子返回剑宗,徒留下身后一堆凡夫俗子猛地跪下磕头,口诵仙师不止。
此后,玄玑老人再也没有收过任何一个弟子。
无论是顾忘尘还是叶归尘,两人拜入门下时候年纪都还小,并不记得自己在下界的事情,唯独柳寄尘是个例外,他拜入门下已经十七岁了。
他的经历虽然坎坷但也平淡,在这人人自危的乱世,今朝你的国灭了他的国,明日你或许便成为了亡国奴。
权力的更迭比树梢的叶子还黄得快,这树叶一年只黄一季,而那皇权之上的宝座却不知一年能换多少个主人。
站在权力巅峰的人尚且如此,底下的百姓如何艰难度日更是可想而知。
柳寄尘幸运地生活在一个体量不小的中等国度,因此他从出生到十岁之间的日子还算轻松快乐,直到他们的皇帝因为看中了邻国的第一美人,为了美人不惜出兵征伐,而那位美人不愿委身于他们国君,一转头便凭借着自己的稀世美貌攀附上修界上仙。
修界对下界的出手,甚至不必他们亲自动手,稍微一个示意,便会有无数人争抢着替他们办事。
柳寄尘的母国没有灭国,只是因为对方还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这场游戏。
十岁以后的他靠着各处的死人赚钱,运气好的时候,能从那些死人身上扒下些值钱的物件换取几个银钱,运气不好便是一连十余天一无所获。
而且,就连这门生意也不单他一个人做。
不过柳寄尘虽然是这群人里最年轻的,但却也是最心狠手辣的一个,就连从死人堆里挣扎着爬出来的老兵也不是他的对手。
亲眼见着柳寄尘将一个欲图抢夺他寻到的财物的人活活咬断喉咙后,再也没有人敢跟他抢任何东西。
他们只是一群挣扎着想要活下去的人,而柳寄尘已经成为了一头为了生存不择手段的兽。
而且这头兽狡猾、凶狠还有着无比的耐心,没有人愿意与这样一头凶兽为敌。
当玄玑老人将柳寄尘从尸骨遍野的荒野带回山门时,他已经十七岁了,在那个风雨飘摇的乱世得不到任何庇护地成长了。
虽然柳寄尘是上山时候年纪最大的一个,但是他从不谈论自己在下界的生活,也不提及自己的过往和家人,好像那些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顾忘尘和叶归尘两人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也从来不去追问。
他们对山下的生活所有的好奇和幻想,都是从其他师兄弟姐妹的讲述中得到印证的。
后来,顾忘尘和叶归尘两人也从玄玑老人的口中大抵知道了一些柳寄尘的过往,从此以后,他们更是不会轻易去触及柳寄尘那段被自己尘封的记忆。
玄玑老人大限将至时,推算出柳寄尘的机缘不在这片大陆,这才吩咐柳寄尘出海寻找自己的机缘。
师命难违,柳寄尘只能带着满腔的忧虑出发。
离开之时他已经猜到,或许以后再也见不到自家师尊了。
然而他依旧如以前那般沉默隐忍,给玄玑老人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之后,带着师尊留给他的斩星剑坐上了出海的船。
叶归尘望着前方逶迤隐没在密林中的小道轻声道:“师尊是坐化的,并没有留下遗骨,他的牌位入了宗祠,没有坟。”
柳寄尘闻言,一言不发地垂下眼睑,敛去了幽深瞳孔里的所有情绪:“是师尊的风格。”

第53章
斩星剑宗有个奠贤祠,里面为所有飞升或者仙逝的宗门长辈立了牌位,前头并放着一枚玉简,简单地记载了该牌位主人的生平之事,只有化神期以上的修士才能读出其中内容。
玄玑老人的牌位放在最前面的位置。
叶归尘自己先点燃了三柱清香,恭恭敬敬地行礼之后将清香插在前头的紫金香炉中,随后又点燃了三炷香递给身后的柳寄尘。
柳寄尘上完香后,又对着那块牌匾打量了许久,最后才叹了口气:“没能见到师尊最后一面,是我生平最遗憾的事情。”
叶归尘闻言,抬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师尊临走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包括你的出海游历。你乃是遵循师命出海,不必遗憾。修道中人,不要被因果绊住。”
柳寄尘闻言,若有所思地回头看向叶归尘:“那你呢?师弟。你也放下了吗?”
叶归尘微微一怔,一时没想出柳寄尘的话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便蹙眉直接反问:“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寄尘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和你那个小道侣的事情,如今怎么样了?”
他记得自己离开斩星剑宗之时,叶归尘还没有返回宗门,但是他与个少年结为道侣的事情却是通过顾忘尘的口传到了他的耳中。
一时间,就连除了修炼再无任何世俗欲望的柳寄尘都生出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好奇心,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将他这位谪仙一样的师弟拖入红尘?
只是还没等他去瞧个热闹,玄玑老人就将斩星剑赐予了他,并催促他去海外寻找自己的飞升机缘。
后来叶归尘和那少年结果如何,他就不知道了。
闻言,叶归尘沉默了一瞬后才轻声道:“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虽然看出了叶归尘的心不在焉,但柳寄尘还是坚持要打听。
叶归尘看了一眼满脸好奇的二师兄,捏了捏眉心,简单地将这些年他和灵渊之间的故事讲了一遍。
柳寄尘拧起眉头,摩挲着自己的下颌:“也就是说,那少年是半魔半道的体质,阴差阳错做了个魔尊,师尊将你的记忆封印,你这二十来年竟然丝毫记不得他。好容易将他记起了,他却又为了救你甘愿留在魔界万年?”
叶归尘缓缓点头。
“你这怀里揣的不是你的灵宠,是借你之灵力和那少年的血肉出生的......我的小师侄?”柳寄尘伸出修长的手指拨弄了一下球球的尖喙。
球球不高兴地啄了他一口,只是没有留下半分痕迹。
叶归尘有些护崽地将球球重新藏在自己的衣袖里。
柳寄尘啧啧道:“怎么我听来听去,咱师尊倒像是个棒打鸳鸯的坏人呢?”
叶归尘瞪了他一眼:“师尊面前,不可妄言。”
柳寄尘看了一眼玄玑老人的牌位:“放松,师尊在天有灵不会怪罪的。倒是你的道侣,他此后便真的要留在魔界万年吗?即便你如今是半仙之躯,也未必能等到万年之后。师弟,你要想清楚了。”
叶归尘转身往外走去:“师兄你觉得,我是会安心等着的人么?”
柳寄尘诚恳地摇摇头。
玄玑老人曾说,他们师兄第三人中,顾忘尘最为老成持重,故而得了掌门之位执掌大权,他自己对于修道追求太过执着,才得了斩星剑以助他悟道。
而叶归尘看似无拘无束,无欲无求,但一旦有了执念,却是最容易被自己的执念束缚的一个,所以他才将自己数千年的收藏尽数交付于叶归尘,只求能让叶归尘在自己的执念之中能够稍微解脱。
柳寄尘看得出来,自家小师弟对那少年已经有了执念,若要让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少年失去万年自由,是万万不能的。
“我要拿到八荒旗,将那神魔墓地封印起来。届时,灵渊自然不必再留在魔界。”叶归尘坦然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柳寄尘闻言,却是心念微动,追问:“八荒旗?这不是传说中的神器么?”
叶归尘淡淡道:“八荒旗的确存在,当初太一宗从某个上古遗址得了其一,却又被魔界的幻雪姬抢走。其余七面旗帜想来也在上界,只是还要搜寻一番。”
柳寄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八荒旗曾经是封印上古神裔族地的神器,若能凑齐八面,封印一个神魔墓地倒也绰绰有余。只是想要凑齐怕是不易,你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给你师兄说。”
两人闲聊着,一路缓步往天枢峰走去。
叶归尘嘴角微扬:“前些时候传出消息,玉京秘境之中恐怕藏着坎水北旗,如今想要进入秘境之中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如果此消息为真,便有两面旗子现世了。”
“另外一面在那幻雪姬手中,你要如何夺来?总不能再闯一次魔界吧?”柳寄尘望着叶归尘的侧脸,目露忧色。
叶归尘的伤势虽然被那位上古神人治愈,修为也恢复了巅峰时期,但毕竟只是一个人,而魔界有百万魔修。上一次是他运气好,加上身边还有个魔尊护法,这才勉强从那群魔修的追杀中逃出来。
如今魔界的老巢都被修界剑仙闹了个天翻地覆,魔修必然会加倍防卫,此时再求,风险会比之前更高。
叶归尘缓缓地摇摇头,胸有成竹地看着柳寄尘:“魔修也想要凑齐八面八荒旗,只要她有想要的,我就能拿到她手里那面八荒旗。”
想要引诱一个魔修上当,太简单了。
柳寄尘打量了叶归尘片刻,微笑起来:“小师弟长大了。”
叶归尘有些无奈,柳寄尘似乎习惯了将他当做个孩子,哪怕他如今都快两百多岁了。
晚宴之后,谢风华捧着掌门师伯赏赐的灵石灵丹回到了天权峰上。
南宫道怜谄媚地跟在他身后,不住地夸赞道:“师兄你好厉害啊,在大比中得了头彩,又突破了元婴中期,我如今也要加倍训练像你学习......”
谢风华斜睨了他一眼,顺手将那堆灵石分出一半塞给他:“有话直说。”
南宫道怜接过师兄的赏赐塞回自己的储物手镯,搓搓手讨好地笑着:“我也想随你去玉京秘境里看看......”
“想讨我带人进去的名额?”谢风华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懒洋洋地打量着自家师弟。
此次进入玉京秘境的人数都有严格的限制,哪怕是修界第一剑宗的斩星剑宗进入的名额也不多,每位比赛得胜的弟子可再带两名帮手一同进入,一共九十个准入名额。
通常来说,获胜的弟子都会选择修为强悍的师兄弟为自己助阵。
南宫道怜的修为虽然不弱,但是在他之上,谢风华却有更多的修为强盛的人选。
若是走不通自家师兄这条路,他怕是只能去寻其他人结盟了。
当然,若是能与自家师兄结盟自然是最好的。
谢风华把南宫道怜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许久,久到后者都有些心虚了才漫不经心道:“看你表现。”
南宫道怜心中一喜,立刻笑着扑上去,抱住谢风华狠狠地亲了口对方的侧脸:“谢谢师兄,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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