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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攻了言情文男主(宋青言)


君不离懒懒的整个人都陷在他怀里,声音低软,“累,你帮我穿。”
余风令抬手摸了摸怀里的脑袋,轻笑出声,“保准给小王爷伺候的妥妥的。”
天日渐变短,夜幕也降临的更快了些。
两人到了宫中时,天色已经开始变得昏黄,大片的晚霞晕染在天际,随着马车驶入宫门,一切又渐渐消失在高大的宫墙之后。
养心殿里,清和帝正手里拿着本书坐在桌前。
余风令和君不离两人刚踏入殿中,清和帝就抬眼看了过来。
他目光微不可见的在君不离脖颈处停留了几分,后目光看向他们两人,面上带了些笑意,“你们倒是来的不早也不晚,正好赶上进膳的时候。”
眼见着余风令就要朝他行礼,清和帝摆了摆手,“礼就免了吧,快来坐。”
“谢皇上。”余风令也没推辞,直接和君不离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清和帝吩咐人传了膳,看向余风令笑声说道,“最近你研制那芳香皂可是受欢迎的紧呐,听说京城内不少人都争相抢着买呢。”
“也是沾了皇上您的光。”余风令笑了笑,“大部分人可都是听说了皇上您都在用,所以才去买的。”
“哈哈哈哈哈,你这张嘴可是比你爹会说多了。”清和帝朗声笑道。
说着他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君不离,然后收回目光看着余风令,话语一转,“我看啊,估计也只有你这样的,才能治得了他那怪脾气了。”
对于他和君不离之间的事,余风令来之前想到过,清和帝可能会直接冷脸质问,会软话里带刺,抑或是会话里话外让他自觉点儿远离君不离。
却没有想到,清和帝会直接这样说出来,言语之间不仅没有反对或者异议,而是隐隐赞同的语气。
余风令听了一时有些怔愣,像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这短短几息,他忍不住思维发散的想,清和帝这么开明的吗?连自己儿子断袖都能这么轻易接受。
还是说,君不离手里的钱已经多到连皇帝都忌惮了的程度了吗?所以才不好翻脸。
还没等余风令理明白呢,清和帝就又开口了,“这段时间在王府,君不离可有欺负你?”
余风令听了这话一时有些默然,这话问的是真怪啊,好像那话本子里婆婆问儿媳妇的话啊。
他朝着清和帝笑了笑,“没有,小王爷一直待我挺好,从未欺负过我。”
一直沉默的君不离突然打了个哈欠,在一旁懒散的出声,“你叫我们来不会就是要说这些无聊的话吧。”
“怎么?我还不能就叫你们来吃个饭了?”清和帝皱眉看他。
君不离忽的笑了声,“您可是个大忙人,竟然还能有这兴致。”
正在此时,上膳的太监们成列进来了,清和帝没有再开口。直到膳食全部上完,清和帝摆了摆手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此时大殿里,只有余风令和君不离还有清和帝三个人,连个伺候布膳的小太监都没有。
清和帝的目光在两人身上看了片刻,然后他看着余风令温声开口道,“对于你们两人之事我本是不认同的,这世上最能毁掉一个人的便是流言蜚语,而你们所行之事更是与世俗相悖,这条路终究不是能容易走的。”
说着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君不离,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怅惘。
“但我却也明白,两人能够相爱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世俗和礼法虽是枷锁,但一旦因为这个而放弃了所爱,反而可能会给自己上了另一种带刺的枷锁,且只要你活着,这枷锁就会一直桎梏着你。”
余风令闻言忽然想到了清和帝和君不离母妃之间的事,当时他在看原书时因为这段实在让他有些难忘,所以到现在他还记得。
君不离母妃名叫宋时莺,本是江南一个商户女,十四岁时被下江南的先皇一眼看中带回了宫中。而先皇当时已经四十多岁了,比宋时莺爹的年龄还大了许多。
宋时莺被带回宫后几年内品阶连升,直至被封为贵妃,真切的应了那个莺字,成了后宫里被困住的一只金丝雀。
而当时的清和帝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因着是宫女所生,而那宫女生下他后便没了,皇帝甚至都不记得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儿子了,毕竟他子嗣旺盛,缺他一个不缺多他一个不多的。
后来阴差阳错之下他被过到宋时莺名下,两人相差十三岁,自此他成了她名义上的儿子。
宋时莺自进宫来一直无子,又见着眼前八岁的孩子却瘦小的五六岁似的,身上还有不少的疤痕,便心生了怜意,对他像待弟弟又或是儿子一般,处处都待他极好。
再后来小可怜长大,文采武艺谋略样样出彩,幼时那八年宫中求生的不易让他对那皇位有着强烈的执念,后来一切如同所预想的一般,他在一众皇子中杀出了重围,取得了太子之位。
而唯一出了差错的,就是他对她名义上的母亲动了心。他日日按捺着自己的渴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凶兽,然而被常年压住的欲念却并未随着时间消弭,反而愈演愈烈。
直至先皇病重,宋时莺被召侍疾。
老皇帝一辈子重欲,临死了也还想着做那档子事,因着自己如今不行了,便在香炉里下了猛药,想着自己能雄姿勃发,而宋时莺也能娇媚主动些,而不是像个木头一般无趣,浪费了那身段和样貌。
当时别的皇子已经死的死傻的傻残的残,能上位的必然也只能是太子了,所有人都明白老皇帝死后太子就是下一任帝王,相较于日薄西山的老皇帝他们自然是更识时务的听命于春秋鼎盛的太子。
于是,太子畅通无阻的进了大殿,不可避免的见到了那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第40章 君阑
干瘪的只剩一层皮的老皇帝面色通红的把宋时莺压在身下,而宋时莺衣衫褪去了大半,面上也是□□难掩。
太子猛地上前将老皇帝从宋时莺身上拽了下来,老皇帝摔倒在地又惊又怒,整个人气极却又无法。
而宋时莺已然情动,太子也正年轻气盛,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如此模样,心中的凶兽更是彻底冲破了那层防线。
于是两人就在龙床之上颠鸾倒凤,共赴了巫山云雨。
待一切结束后,才发现地上的老皇帝早已没了气息,一双眼睛大睁着死不瞑目。
因着太医诊断老皇帝死因为马上风,传出去有损皇室颜面,所以这件事便被悄声压了下去,对外只称是病重崩殂。
后来便是太子登基成了清和帝,而宋时莺因那一晚身怀有孕。
再后来清和帝为了巩固皇位迎后纳妃,却依旧频繁的夜里来见宋时莺。
宋时莺因着两人之事以及先皇的死,经常彻夜难眠,整个人也很快的消瘦了下去,生下君不离不久后,忧思更甚,没过多久便郁郁而终了。
余风令当时看到这段震惊的不行,觉得宋时莺无辜又可怜,完全就是被皇家这一对父子给祸害了。
即使后面原书中不止一次的提到过,清和帝这一生唯一所爱之人便是宋时莺,但余风令觉得,在清和帝心中估计权力和声名远远是比宋时莺要重要的多的。
对于清和帝刚刚的这一番话,余风令听了一时沉默了下来,没有应答。
君不离忽的嗤笑了一声,“宫妃无数的帝王竟然也会在这儿大谈情爱,真是好笑极了。”
“放肆!”被一而再驳了面子的清和帝面色一冷,看着君不离叱道,“你如今是越发没规矩了,当真是以为我不会罚你吗!”
桌上气氛顿时一僵。
余风令连忙起身拿起茶壶,给清和帝倒茶,“皇上息怒,小王爷只是昨日病了,今天精神不太好所以才说话欠妥了些。”
清和帝眉头一皱,“病了?”
“昨日犯了胃疾,来势汹汹的,可是疼了好一阵子呢,还一直叫着疼,浑身冷汗出的整个跟在水里浸了一遍似的。”余风令眉头紧蹙,刻意夸大了几分,连提起来的表情仿佛也是后怕的很。
清和帝听了这话,看着君不离的目光缓和了些许,虽然还是斥责的语气但言语中却是带了几分关切,“整日不好好用膳,如何能不遭罪。行了,快先吃吧,省的过会儿身子再难受。”
余风令坐下后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君不离的指尖,示意他也少说几句。
桌上好歹是气氛没那么冷硬了。
就在几人刚要动筷子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太监总管的通传声。
“皇上,大皇子在外求见。”
清和帝手下动作微停,朝外问道,“他来做什么?”
“禀皇上,大皇子说是颜贵妃做了八珍糕,他特意拿过来给您尝尝。”
余风令眉梢微挑,也是巧了,八珍糕正好养胃,这岂不是桌上又要多一双大皇子用的饭碗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大皇子就进来了。
大皇子君阑今年十六,眉眼间不似清和帝,而是多肖其母颜贵妃,五官带着几分清秀。
他进门先是跟清和帝行了个礼问好,举止间礼数周到,处处恭谨有度。
“可是用膳了?”清和帝让他起身。
君阑面上带了几分腼腆,似是不好意思,“我想着能第一时间把八珍糕给父皇送来,还没来的及用膳呢。”
“那正好,坐下一起用吧。”清和帝面上虽依旧温和,但眼底的情绪却是淡淡的。
余风令看了眼清和帝,又看了眼一看就像是个乖孩子的君阑,心底暗生疑惑。
清和帝对大皇子好像不是很热切的样子,他走的莫不是那种只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生的孩子有感情的人设吧。
虽然听着有几分扯淡,但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来的倒是巧了,没想到小皇叔和余公子也在,正好今日这八珍糕分量不少,不若待会儿一起尝尝吧。”君阑侧头看向他们两人,面上带着几分赤诚的笑意。
君不离没说话。
余风令朝着他笑了笑,“那就多谢殿下了。”
君阑面对着君不离的冷脸也没生气,他过头去看向清和帝,面露关切,“昨日在宴上,我看着父皇喝了不少酒,您昨晚睡得可还安好?”
清和帝摆了摆手,“无事。”
“那便好。我今早便想来跟父皇请安的,但因着母妃说想给您做些八珍糕,我便想着也跟母妃学学,所以才一直耽搁到了现在。”君阑道。
清和帝闻言看了他一眼,“这里面的糕点也有你做的?”
“是有几个儿臣做的,就是色相差了些。”君阑面色微红,看着清和帝的眼里满是孺慕。
清和帝点了点头,面上带了点儿淡淡的笑意,“你有心了。”
君阑闻言脸上更红了些,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开口的声音里都带了些被夸的喜意,“这都是儿臣该做的,父皇能喜欢便好。”
余风令看着眼前这“父子情深”的一幕,不禁转头看了眼一旁的君不离。
察觉到他的目光,君不离侧头看他,眸子间带了些疑惑。
余风令伸出手抓住了君不离的手,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
君不离手心微痒指尖本能的蜷缩了几下,一瞬间他的眸子都深了几分。
“昨晚在殿上,并未看见小皇叔和余公子的身影,你们可是一起在宫外找地方过节去了?”君阑目光放在他们身上,眼底真诚又无辜,仿佛只是单纯的玩笑打趣。
“关你何事?难我不成我们两个人过节还影响到你了?”君不离看也未看他,语气淡淡道。
君阑立时面上带了些慌乱,他看了眼余风令,又看了眼清和帝,然后把目光落回君不离面上,声音里带着几分被冤枉了的委屈,“我不是这个意思,小皇叔。”
“我只是看到你们脖子上都有些红,昨日又都未在宴上看见你们,所以才想着,你们想必是昨夜一同在外面,所以才会都被蚊子咬了而已。”
他话音刚落,清和帝的目光就在他们两人的脖子上看了几眼。
余风令顿时面上表情一僵,整个人直接无语了。
这是什么妖魔鬼怪啊,虽然出门前他也没打算在清和帝面前遮掩这脖子上的吻痕,但他也没想到今天除了见皇上还能见到旁的人,更没能想到竟会有人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他都快要被气笑了,谁家被蚊子咬,能咬出这么斑驳又奇形怪状的痕迹啊。
不同于余风令还要顾忌着,君不离直接笑了出来,眼尾都是晕开的笑意,“也是,是我高看了你,毕竟以你这小脑袋瓜,能想出什么来呢?”
“看看我可爱的皇侄,当真是如稚子一般令人怜爱啊,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能有谁不喜欢呢?”说着他抬眸看向清和帝,“您说,我说的对吗?”
清和帝收回目光垂眼用着膳,未曾回答他,只是淡声道,“这么些时候了,碗里的东西都没动筷子,怪不得你身子难受呢。”
君不离见他没回自己的话,颇有些没意思的耸了耸肩,他侧头笑着对君阑说道,“皇侄啊,你也是,还是少说话吧,多吃菜,不然我光听你说话,都无心去用膳了。”
看着君阑面上的笑意明显一滞,眼角都垂下来了几分,君不离面上的笑意更大了些。
他眉眼间盈着笑意看向余风令,然后抬手指了指其中一道红烧牛腩,“我要吃那个,你给我夹。”
余风令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面上带了些纵容,起身夹了一块放到了他碗里,“这个你只能吃一点儿,不能贪多。”
“好吧。”君不离刻意声音里带了些委屈,和君阑刚才说话时的语调一模一样。
然后他夹起那块牛腩放入了口中,侧头眼底带了几分挑衅的看向君阑,这番张扬的模样,显得那昳丽的眉眼越发夺目了几分。
君阑看着清和帝竟然半句都未曾询问,君不离还如此明目张胆和余风令亲昵的样子,桌子下的手猛然握紧,眼底闪过了一抹暗色。
他今早上亲眼看见余风令抱着君不离从船上下来,如今又这幅作态,他可不信他们两个之间没有奸情。
君阑眼睫颤了颤,没有说话,但眼圈都红了,还时不时看一眼清和帝,面上明显一副被欺负受了委屈却不敢说的样子。
清和帝视若无睹,完全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
君阑指尖狠狠掐住了手心,低垂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出情绪。
这一顿饭后面直接吃的沉默了,君阑也不说话了,君不离更是懒得开口,余风令也没有说话的兴致了,清和帝更是专心用膳,一言不发。
余风令一吃完,君不离就拉着他起了身。
走前他看向一旁的君阑,面上一脸真诚的建议,“皇侄以后该多去看几场戏学学才是,那戏台子上的伶人演的可是精彩多了,人家那词说的都自然又不生硬,可是句句都能带动人的情绪呢。”
说着他面上带了些笑意,语气里也期盼十足,“希望下次跟皇侄见面,皇侄能给我带来更多的惊喜哦。”
一直到坐上马车出了宫门,君不离面上的笑意还未下去。
夜色正浓,街道之上一片寂静,突兀的打更声从远处传来,伴随着马车车辙在地上滚动声,以及哒哒的马蹄声,显得夜里更清寂了些。
余风令揪了揪怀里人的脸,声音里也带了点儿笑,“就这么好笑啊。”
“你不觉得好笑吗?那拙劣的做作模样可真是有意思啊。估计他也没料到吧,自己这唯一的皇子竟然能蠢笨成这样。”君不离声音里带着几分讽意。
余风令低头看向君不离,他本以为皇帝对君不离是疼宠的,然而事实好像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君不离对这清和帝也大部分都是呛声的语气,他脑海中又响起顾随说过的话。
君不离这些年来没少遭遇刺杀。
那那些刺杀的人都是谁派来的呢?清和帝又怎会这些接连不断的刺杀不知呢?
余风令心中不禁起了阴谋论来,莫非君不离是清和帝立得靶子,而君阑才是那个他真正想要护着的人?
但是好像也不太对,因为他没记得原书中君不离登基好像没起什么大风波啊,他这位置也是名正言顺的,并不是当乱臣贼子抢来的啊。
余风令想不通,索性直接就朝着君不离开口问了,“你觉得……皇上待你好吗?”
君不离抬眸看他 ,眼里带了抹诧异,他挑了挑眉,“怎么才算好,怎样才算不好呢?”
这个问题把余风令给问住了,他想了想却也不知该怎么定义才算对一个人好。
“其实我也不知道。”君不离忽然开口,面上带了一丝茫然,继而他像是想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笑声朝着余风令说道,“不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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