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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攻了言情文男主(宋青言)


铿锵的字句如同重锤敲在君不离心上,他眼睫轻颤,眸子里的神色一闪,继而如同墨染了一般的深了起来。
他看向清和帝,眼底的狠色和偏执让人心惊,语气里满是戾气,“我既认定了他,他自然也只能有我一人,任何人都不能碰他一丝一毫。”
倏然君不离面上神色和缓了下来,声音低了几分,“要是真有不长眼的去引诱他,那我自然会让他们尝尝这选择的果子,究竟好不好吃。倘若是余风令自己想脱身……”
“那我就让他消失在着世上,只有我一人知道他在哪儿,他日日夜夜也只能见我。”君不离眼底带了些癫狂,他说着面带愉悦的轻笑了声,“就这样过上一辈子,倒是也不错。”
清和帝眉头皱的死死的,看着他这带了些疯意的模样,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为了一个男人你是要疯了不成?你这样,让我如何把这位置交给你。”
“我可没兴趣。”君不离突的站起身来,面上带了些意兴阑珊,“话也说完了,他还在府里等我呢,走了。”
清和帝看着他的背影,面上多了几分无奈,他抬起手按了按额角,重重叹了口气。
也罢,自己这辈子未曾求到的东西,他能求到也算是幸事了,毕竟……求爱不得的滋味可是终生难解,涩苦难消,何必又让他们的孩子跟自己一样尝这苦楚呢。
马车缓缓驶出宫门,君不离阖眸靠在车璧上。
他面上情绪淡淡,大殿之中的那几番话却是不停的在他脑海中响起,如同沉闷的钟声一般敲在他心上,让他胸腔之中无端散开几分慌意和不安。
君不离眉头微皱,放在膝上的手指尖也似痉挛般的抽动了一下,他猛然收缩五指抓紧了手里的衣物。
本来阖着的双眼猝然睁开,目光落在手指间,半垂的眼睫轻颤,眸子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既然抓住了,没有自己的允许,他又怎会让人轻易挣脱。
君不离回王府的时候,一路上没看见余风令的身影,进了书房才发现,他在榻上曲着身子睡了过去。
身高腿长的人此时双膝微蜷的缩在贵妃榻上,看着莫名有几分委屈巴巴的。
君不离放轻脚步走到榻边,蹲下身子看着余风令的睡颜。
光是看着眼前的人,就觉得自己心里漾起了丝丝甜意,若是每次出门回来都能在自己房里见到他,那该多好啊。
平常看着有些桀骜的面庞,此刻因为在睡梦中神情异常的放松,闭着的眼睛在浓眉之下形成微弯的弧度,墨黑的长睫乖顺的垂着,少有的看着有些乖。
君不离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怔怔的抬起手来描摹着他脸上起伏的曲线,像是要轻触他的五官。
“偷看我?被我逮到了吧。”余风令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在一片寂静中响起,本来闭着的眼睛也睁了开来,微弯着眼角看向眼前的君不离。
他抬手抓住君不离悬落在他脸上方的手,握住然后放在胸前,拇指在他手背轻轻摩挲了几下,朝这样眼前人抬了抬眉,“是不是被我的英俊风姿给迷住了?”
君不离只是低垂着眸子,看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
“怎么啦?一副要掉金豆豆的架势,皇上说你了吗?”余风令抬手碰了碰君不离的眼角,指尖顺着那微翘的弧度抚了抚。
君不离摇了摇头,忽的弯下身子趴到了君不离的胸前。
看着忽然落在自己身上的脑袋,余风令手痒的揉了揉,继而手指下移,捏住了那薄薄的耳朵,然后不老实的揉搓着。
“不会是皇上不同意我在你身边做侍卫吧。”
“我和他说了我们的事情。”君不离轻声开口。
这一声下去如同平底起惊雷,把余风令的心惊得骤然一停,他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着君不离,“我们的事情?”
君不离轻嗯了一声。
“你说了啊?”余风令瞪大了眼,接着他猛然坐了起来,重重吸了口气,又抬高音量重复了句,“你说了?”
君不离直起身子,目光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看着余风令面上明显不是高兴的神情,大殿中的话猝然又在他耳边响起,君不离眼睫轻颤,看着他轻声开口,“你不想让人知道吗?”
听到这话,余风令知道君不离多半又是在多想了,他有时都会忍不住的想,原书中的君不离是不是也这样,性子不仅多疑还敏感多思,总是缺乏安全感。
明明他权势地位钱财无一不缺,甚至按原书的走向,清和帝最后能把皇位传给他,也足够说明对他的疼爱不是做戏,可是为什么,在自己身边的他总是患得患失的。
余风令侧过身子坐着,伸手把君不离拉起来,让他坐到自己身边,然后把人搂在了自己怀里。
“我没有不想让人知道,只是觉得有些突然而已。”余风令说着低头看着他笑了声,“毕竟我可是睡了你,万一我没解释好,我岂不是要被关在牢里了。还有我爹,估计也得打我一顿。”
君不离伸手紧紧搂住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我不会让他关你的,若是余大人打你,那就让他先打我好了。”
余风令心里一软,他抬手像捏猫儿一般的捏了捏他的后颈,“那你可是得保护好我。”
想到他刚刚的神情,又接着问道,“是皇上跟你说了什么吗?”
君不离身子一滞,在他怀里缓缓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儿,闷闷的声音响起,“你会跟别的女子成亲吗?”
余风令被他问的一笑,“我都跟你在一起了,怎么还会去祸害别的姑娘。”
“若是有一日,你厌倦我了呢。”君不离的声音带了几分颤意。
这话里带着的几分卑微让余风令心里猛然一抽,眉头也忍不住皱了起来,他把君不离的脸从自己怀里捧起来,定定的看着他,“不许说这样的话,我不喜欢。”
小王爷该是午时他见到的那样,高高在上甚至盛气凌人,而不是这样姿态低下的言语里夹着卑怯。
但是看着眼前的人眼睛,余风令却也给不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他们之间虽有情意,但如今却完全没到情定终生的那一步。
承诺并不是能那么轻易给的,他虽然能确定自己除君不离之外不会再有他人,但却不能肯定的说下他会一直在他身边。
情之一事,并非两心相许那么简单的,更何况他们之间并非世俗所认可的情。
永远这一词,也不是如同从口中吐出那么轻易能做到的。
“我不会跟别的女子成亲的,我既然说了一生唯有一人,那除了你之外定然不会再跟旁人有瓜葛的。”余风令神色认真的看着他说道。
这是他如今唯一能给出的确切的答案了。
但看着君不离垂下的眼睛,余风令心里也难受了起来 ,他静静沉默了一瞬,心中又产生了丝丝动摇。
或许……有时候也不必过于理智,以君不离多想的性子,若是他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反而是适得其反了。
至少他现在是想和君不离一直这样下去的,人活一瞬间,也说不好下一瞬他就跟上辈子一样忽然就在这世上不存在了呢。
余风令眼神柔软了下来,低下头轻柔的碰了碰他的唇瓣,“不会厌倦的,我对你的情意可是与日俱增的,又怎么会舍得抛下你呢。”

第32章 芳香皂
余风令初一上任便是王府内的一等侍卫,多多少少算是一个从三品的官了,但他现在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太大不同。
唯一可以说的上跟以前不同的就是,余风令可以名正言顺理所应当的晚上在王府过夜了,毕竟他作为侍卫,直宿也是不能避免的。
于是当晚余风令就以直宿为由,让人跟家里传话说今晚不回去了。
余父知他自小散漫,不喜太多约束,之前想给他安排个差事也不过是想他能找个事情做,省的整日无所事事歪了性子。
如今余风令自己找了差事,虽然跟余父所想有所偏差,但他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了几句,让他克尽厥职,少些玩闹之心。
余风令对此现状异常满意,和君不离用完晚膳,他就拉着人去厨房里去研究做香皂。
自从他跟君不离说了这想法之后,当日君不离就让人去寻了要用的东西,现下都备好在厨房放着呢。
厨房中,贝壳、草木、分别放置在桌上,桌后两样东西旁站了两个下人。
本来余风令和君不离两人就言行亲昵,这几日两人在府中更是从未收敛过,王府里的下人对此也都心照不宣,只是对余风令的态度越发恭谨了些。
对于两人执手进门的一幕,几人更是连忙低下头不敢多看,安分的垂眉敛目等着吩咐。
余风令走到贝壳前,对着一人说道,“你的任务呢,就是处理面前的贝壳。首先把他们放在碳炉里烧制,等差不多到了一捏就碎的程度就差不多了,之后取出研成粉末。”
接着他走到干草前,对着另一人开口,“你就把这些干草燃烧之后剩余的草木灰,放入清水之中慢慢熬煮,然后把熬出来的浊液用滤布过一遍。”
说着他看着这人,同时手指了指第一个人,“这时候你再把他研磨好贝壳粉放在这过了一遍的碱液里,搅拌充分些,用滤布再过滤一遍。之后你就不用管了,把这滤好的碱液放那儿就行,等到明晚这个时候我再过来。”
“听明白了吗你俩?”余风令来回看了看他们。
两人垂首轻应,“听明白了。”
“行。”余风令朝他们摆了摆手,“那你们就开始吧。都好好做,要是真做成了,可是有赏。”
君不离站在一旁看了眼桌上的东西,抬眸看他,“不是说还要用脂膏和粗盐吗?”
余风令转过身抓过他的手朝外走去,“这还早着呢。猪油明晚上熬也不迟,到时候把分层出来的碱水和猪油搅拌均匀,然后加入捣碎的粗盐再次搅拌,直到变成黏糊的膏体。”
“之后再把这膏体放入竹筒中,还要再等三日让它凝固,这香皂才算正式做成呢。”
他说话间,君不离目光就没离开过他,本就带着些恣意不羁的俊容上此刻眉色飞扬,张扬的意气简直让他挪不开眼。
余风令没听到回应,侧眸看向君不离,就对上他恍若里面闪烁着星子的眸子。
清冷的月光不遗余力的倾洒而下,交错着两旁柔和的灯光透过树干枝丫,落下明暗错落的光影,莫名带着几分幽寂。
恰逢八月初,夜晚也恰到好处的带了丝凉爽,不时有细细微风吹过,轻柔舒适,恍若温柔的抚摸。
余风令攥着君不离手的力度加重了几分,然后惩戒似的低头轻咬了他一口,“安分点儿啊,你身子才刚好。”
“你不想吗?”君不离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抬头看他的一双桃花眼里像是荡漾着春色。
余风令抬起手,大掌落在他腰后,熟练的轻抚了几下,惹得君不离身子骤然向他怀里一缩。
在君不离嘴角缓缓勾起,就要接着把唇凑上来的时候,余风令的手猛地向下一抬,啪的一声落在了他腰下挺翘起的柔软上。
“不想,你也不要想。”
说完就拉着他的手向着房中走去。
晚上余风令无视君不离带了丝幽怨的眼神,去了备好的厢房睡了。
转眼几天过去,香皂做的格外顺利,为了避免出差错,余风令不仅自己用了几天,还分发给了下人们试用,然后问了问他们用了之后的想法。
除此之外,余风令还给顾随和游听扬还有靳疏逸,都各自送去了几块,不出他所料,一致好评。
之后第二次做的时候,他就让人在里面加入了一些桂花、菊花、茉莉的等花的精油和花瓣,制成之后,正好过几日便是中秋。
这次余风令依旧给身边人送去了几份,同时家里的爹娘他也没忘,甚至尤为重视,多下了很多功夫。
这一日天色将黑,余风令就从王府回到了家。
靳疏逸这次也在,看着他,余风令当即眼前一亮,正好齐全,省了他不少功夫了。
这一顿晚膳,余风令异常殷勤,给余父夹了菜,给余母夹,给余母夹完给靳疏逸夹。
一旁的余书嘉晃着小腿跟看戏似的瞅着余风令,甚至在给靳疏逸夹完菜之后,还捧着自己的小碗自觉地朝他递了递。
腆着一张肉乎乎的小脸就漏风地糯糯开口,“哥哥,我要次那个虾哦。”
余风令本来都准备坐下了,看着余书嘉这一番动作他身子顿了下,接着他目光就落在他越发圆润的小脸上。
余书嘉看着哥哥筷子没动,又把碗朝他向前递了递,还咧开小嘴朝他奶呼呼的笑了笑。
看着他那小指大的大牙缝,还有那越发圆乎的脸,余风令无语又觉得有些好笑。
倾身夹了根余书嘉不爱吃的青菜,然后毫不犹豫的放到那小手捧着的小碗里,他继续坐了下去,“没牙了也不见你少吃,少吃肉多吃菜知不知道啊。”
余书嘉看着碗里绿油油的草一样的菜,小脸瞬间就皱巴了起来,他看着余风令气呼呼的哼了一声,“你故意的!”
“哎,这可是你让我夹的啊,可不是我求着给你夹的。”余风令眉梢微抬。
“我要的四虾,不四菜!”余书嘉瞪他。
余风令收回目光不看他了,耍无赖,“要求太多了,我记不住。”
余书嘉气的不行,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瞪他,看着他没反应,更是气的小牙一咬喘着粗气,小身子一起就要跳下凳子用头去撞他。
余风令眼也不抬,抬起手朝着他脑袋一按,就跟按住了一头小牛似的。
余父余母几乎是天天见他们闹,管的次数多了也烦了,直接当没看见。
还是靳疏逸看着余书嘉气的不行的样子,自己夹了个虾把皮剥好放到他小碗里,然后伸出手把他的小身子抱起来放到凳子上。
“看,书嘉,这不是有虾了嘛,快趁热吃,待会儿凉了可就不香了。”靳疏逸说着把他的筷子放到他手里。
“我不想次这个。”余书嘉委屈巴巴的看着那根青菜。
“不吃菜你的牙可就永远也长不出来了,说话天天漏风。”余书嘉在一旁吓唬他。
闻言余书嘉脸上小身子一僵,他下意识舔了舔口里缺了牙的地方。
虽然觉得余风令又是在他骗他,但面上还是带着点儿不安的看向靳疏逸,“靳哥哥,四怎的吗?”
靳疏逸无奈的看了眼一旁的余风令,接着低头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不吃菜是有可能长不好哦。”
余书嘉面上惊恐了一瞬,伸出小手牢牢的捂住了嘴巴。
他这几日一直骗娘说嚼不动,所以一直没吃菜,那岂不是他以后都要多一个没牙的小孩了。
看着他一副慌慌乱乱的小模样,靳疏逸轻笑了声,“只要以后吃饭的时候,多吃点儿菜,你的牙还是会长出来的。”
余书嘉顿时也不折腾了,主动的自己拿起筷子把菜夹嘴里了。
余风令余光看到他肉乎乎的小脸一动一动,跟个小松鼠似的,微微侧头无声笑了几下。
太逗儿了这也,这小孩怎么跟个小傻子似的啊,一点儿也没见随他的聪明。
晚膳吃完,下人过来把东西收了。
余书嘉吃完就坐不住早跑出去了,桌前的靳疏逸和余母漱口盥手之后,未曾如往常一般起身,而是轻抿着手中的饭后茶。
余父一如既往的就要站起身来,朝着书房走去。
余风令看着他爹半点儿不给自己面子,连忙起身把他拉住,“哎,爹爹爹……”
“何事?”余父回身看他。
余风令正了神色,眼神严肃,“正经事。”
余父把他的手拂下去,转过头去,俨然就要抬步去书房。
“真有正经事儿。”余风令连忙说道,“关乎你儿子未来的人生走向的大事儿。”
这句话一出,好歹是让余父重新坐下了。
余风令站在桌前看着桌旁的三人,正了正神色说道,“你们也都知道,我前几日制出了一种与众不同的香皂,我称它为芳香皂,效果奇佳留香持久,且触之顺滑半点儿不伤损肌肤。”
“这样的好东西我们怎么能独享呢?”余风令眉头一皱,“它的好理应让更多人知道,让更多人能够去用到它。”
说完他话一顿,看向面前的三人。
靳疏逸很捧场,他面上带着温和的浅笑,“风令说的对,这样的好物,是该让更多人受惠。”
余母也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
唯独余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影响力最大的宰相大人,面色淡淡,毫无反应。
余风令看着他爹,提高了音量,“那么,我们是不是该跟周围人推荐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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