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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豪门纨绔塞男科名片后(胖虎打酱油)


“.......”这个男人好像有点坏。
害他想!死!!!
为什么会连他视力都一清二楚??
晏词震惊不已,他不信许少淮在今晚这么短时间内可以了解到他信息,因为从刚才见面开始他们就在一起,除了那通电话,许少淮没有做任何事,所以,在这之前,许少淮就调查过他。
看出他想法,许少淮说:“不是我,是上次你见过的人,无聊调了你资料。”
“哦....”他明白了,想起那个笑眯眯的男人,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了,而许少淮只是顺便了解了而已。
“还疼吗?”拔掉最后一根毛刺,许少淮揉捏了下他小指,轻轻摩挲其指腹。
晏词摇头:“不疼了。”
许少淮丢开镊子去拿碘伏,因为身体往前倾,两人贴得更近。
手指头消过毒,本来还要包创可贴,但是晏词拒绝了,这点小伤连血都没流,用创可贴有点大材小用,不过他发现了许少淮的另一面,体贴,微微侧过脸,视线只到人坚毅好看的下巴。
算了,看在人救他还照顾他的份上,吃点豆腐就吃点豆腐吧。
反正许少淮不行,也是怪可怜的。
“许先生,今晚真的谢谢你,你要是不嫌弃,改天我请你吃饭?”晏词知道,他请客的档次肯定比不上那些老总,但是人家帮了大忙,只说谢谢太过意不去。
“不需要请客,”许少淮道。
晏词一顿,想过被拒绝,没想过这么快被拒绝,心里涌上失望:“哦。”
不待他再想其他答谢方式,只听许少淮问:“参与绑架你的人还有哪些?”
他伸手去够帆布袋,拿出里面的剧本,叶健伯和赵成誉已经见过,还有一个张副导,张副导的具体名字他不知道,于是描述了人外貌,在哪个剧组,但有个疑问还在他心里。
赵成誉是昨晚才来的《青云》剧组,应该也是昨晚才知道叶健伯跟组,而和张副导的见面是早就联系好的,怎么就忽然串通到一起,再以赵成誉的胆子和拙劣手腕,不可能再对他下手,除非背后有人撑腰。
或者说,布局。
晏词扭过身体,欲言又止。
许少淮扣住他腰,干脆抱腿上让他整个人都侧过来,道:“说。”
晏词抬起眼,看向近在咫尺的黑沉沉的眸子,小心猜测:“我听经纪人提到过您,我怀疑,是不是和您有关?”
因为紧张,又开始用敬语。
许少淮颦眉,表情上看不出多余情绪,只让晏词拿手机给他。晏词抓过茶几上的手机递上,许少淮拨通电话,彼此靠得近,晏词能听到些内容。
韩助理正在调取和整理今晚监控,叶健伯的龌龊事也已着手去查,还在找逃跑的赵成誉,那边一一汇报,许少淮又提及花鹏。
晏词瞬间醍醐灌顶,原来赵成誉背后的人是花鹏。
怪不得还有胆子来整他。
“抱歉许少,是我没查仔细,”韩助理的话传来。
前段时间花鹏打听许少淮回国行程时,许少淮就已察觉,知道花鹏想往他床上送人,还准备了壮/阳品,加上家里总催婚,于是他将计就计,入住酒店,然后将壮/阳品转嫁到了他爸许思华那儿,自己又更换了房间。
一来让花鹏计划落空,二来整了总催婚的老子。
只是没细究花鹏想往他床上送的人是谁,以为是那些自愿爬床的,没想,是他的小兔子。
听完许少淮更详细的讲述,晏词瞠目结舌。
“所以...许董事长,呃...您爸现在.....”有点说不出口。
好尴尬!
许少淮却是承认得爽快:“没错,他现在应该正在和我妈翻云覆雨,来宴会前,我已经打过招呼让家里所有帮佣今晚回避。”
晏词在心里给他竖大拇指。
不愧是纨绔,连自己老子都整,想想又有点好笑,本来是老子催婚儿子,结果催着催着把自己掏空了,得多火大。晏词笑起来,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你就不怕许董事长回头收拾你?”
这是句废话,如果许少淮会怕就不会这么干了。
可是不觉间气氛轻松,他想到什么便问什么。
“不怕,”许少淮看着好看的笑容,也浅浅一勾唇,手随意揽着晏词的腰,“想收拾我,得看他逮不逮得到。”
“是不是他想抓你你就直接坐私人飞机跑了?”
“嗯。”
“私人飞机可以随便飞吗?”
“不能,要获得飞行许可,也受空管指挥。”
“哦,是不是有钱人都这样,今晚在国内,明天可能就在国外,后天又在另外一个国家,喜欢到处飞?”
“别人不清楚,我是。”
“普通老百姓的食物你吃吗?包子馒头之类?”
晏词眨巴着好奇的眼睛,许少淮捏住他下巴,学着晏词的样子眨眨眼,晏词一窘,客厅内响起许少淮的笑声,比之在山水居的酒会还肆意,胸腔震荡,笑得开怀,他盯着晏词,反问道:“我不吃五谷杂粮吃什么?吃金子?”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吃的东西都特别高级?”
“食物有价格之分,但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许少淮道,“你能吃的,我都能吃。”
晏词一想,是这么个道理,做人也是一样,不管有钱没钱都是平等的存在。
莫名的,心里又有些道不明的小开心,笑容也更灿烂。
“好了,我困了,我今晚倒时差,”许少淮说。
晏词赶紧站起来脱离怀抱,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许先生,您看我手机坏了,打不了车,身上也没零钱,可以的话您借我点零钱,我打车回去,下次我还钱给你。”
经过刚才轻松的聊天,他认为他们已经有了一丢丢沾边的朋友的关系。
一点小零钱,肯定会借。
“好,”许少淮半阖眼皮,似乎真的困了,“多少钱?”
晏词算了算路程:“五六十差不多了。”
许少淮懒懒道:“我也没有零钱。”
晏词宕机。
所以为什么还要问他多少钱?意义呢!意义在哪里!啊?!!
他大声咆哮,但只敢在心里。
“那.....”他捉急,不想耽误对方休息,“要不您帮我开个房间,普通标间就可以,明天早上我自己再想办法。”
“带身份证了吗?”
“没,”他本来就没想着来住酒店。
“没身份证,怎么住酒店?”
“不住酒店的话,您让助理开车送我一程?我住的地方不远。”
“助理有老寒腿,你忍心让他来回跑一趟?”
“他看起来年纪轻轻。”
“人不可貌相。”
“.......”
看着好整以暇的许少淮,晏词彻底醒悟,说来说去就是不让他走,可是不是说困了吗?不让他走又是什么意思:“你.....”
他忐忑,吞吐。
许少淮道:“你什么?”
晏词鼓足勇气:“你比表面看起来坏一点。”
“嗯,”许少淮承认,牵起他手往房间里走,“你经纪人跑了,现在回去不安全,今晚住我这儿,明早再送你。”
晏词懂了,原来是为保护他,可非要逗弄他绕了一圈才说,所以许少淮有点坏是真的,看了眼被牵着的手,诧异自己竟然这么听话?
什么情况??
自己堂堂男人是非常有个性的好吗!
被逗弄了还乖乖跟人走,不能够!
“许先生,我可以睡外面沙发。”
“沙发上没被子。”
“可是这样也不太合适,我没登记,也不能随便住别人房间。”
“酒店我家开的。”
“你家酒店有坏人。”一语双关,除了那个串通的经理,还有眼前这个男人,偶尔很好,偶尔挺坏,说完,额头差点撞到人手臂,因为许少淮忽然停了,转身看着他。
晏词心头一跳,坏了!自己刚才说话口气太冲,怕不是把人惹恼了。
手心一阵潮湿。
“知道了,我会把坏人揪出来,一起送进派出所,”许少淮开口,没有恼意,反而很温柔。
悄无声息的,红晕爬上脸颊,他呆呆望着印有自己倒影的墨色瞳仁,呼吸缓到滞涩。
好像,许少淮在哄他?

晏词应了声,乖乖走进房间。
那么问题又来了,斗智斗勇大半天,他又在隔壁上蹿下跳地闹腾,临睡前怎么也得洗个澡,但是他没有可以更换的衣服,要让许少淮帮忙准备,会不会又会拒绝?
叮咚——
门铃响。
“你的衣服来了,”许少淮刚在床边坐下。
“我去我去,我自己去拿,”晏词抽出手,转身冲出房间,他不想再麻烦许少淮,更重要的是,莫名觉得自己特别轻盈,想飞。
许少淮看着他急急忙忙出去,因为崴脚,连走带小跑,偶尔颠一下,不仅像兔子一样有活力,还像折翅的鸟儿,伤了翅膀却依旧扑腾地欢快。
背景在房门转角消失,他也收回视线,身形松散地往床头一靠。
恣意慵懒。
外间,晏词打开门,来送衣服的还是韩助理,韩助理将一个购物袋递上,晏词道了谢,在门快关上之际猛地又将门敞开。
韩助理被他吓一跳。
晏词问:“请问您是助理吗?”
韩助理点头:“鄙人姓韩,您可以叫我韩助理。”
“哦哦,您有老寒腿吗?”
看出来了,肯定是没有,晏词一咧嘴:“谢谢,再见。”
“.....”韩助理懵逼中。
回到房间,许少淮已经躺下,晏词放轻脚步,慢慢从购物袋里拿出新衣服,一想,又把衣服放了回去,只拿出里面的新内/裤,新衣服要是当睡衣穿,明早起来一定皱皱巴巴,洗完他还是可以穿着睡袍睡觉,明天再换。
他轻手轻脚进浴室,调整花洒流量,挤沐浴露往身上抹,因为水流小,洗得慢,洗完穿好衣服出来,床头边柜上多了一瓶喷雾。
是许少淮在他洗澡的时候去拿的吗?
本来都睡了,还替他跑外间拿。
晏词抿紧唇,尽力压下要翘起的嘴角,然后自己给小腿和脚脖子又喷了一次,再动作轻缓地上床躺好,合衣仰面望着头顶天花板。
接着闭眼睡觉。
十分钟后,咻得睁开眼。
特么睡不着啊!脑子清醒,毫无睡意。
两个男人躺一张床他也不是没躺过,大学那会儿,室友爬他床找他打游戏,一躺就躺好几个小时,有时玩累了直接睡,两人挤一张完全没问题。
平时累了也是一沾枕头就能会周公。
想着想着,他慢悠悠打哈欠,重新闭眼,但是没几分钟又睁开了,因为一闭上眼困意全消。
眼睛咕噜噜转动,瞄到床头灯,还明晃晃亮着。
就说怎么睡不着,开着灯怎么睡?
他支起上半身把床头灯关了,房间一下陷入黑暗,本以为适应黑暗后会依稀看清些房间内的摆设,比如精雕细琢的床头灯,看起来特别高档的边柜,但是,没有,依然乌漆嘛黑,手指在眼前晃了晃,一丢丢影子都察觉不到。
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晏词又开始乱想。
他睡相一般般,喜欢裹被子,万一睡着之后乱滚到对方身边不太好,他得警醒一点,不能睡太死,可是浅眠转醒时也得知道自己的位置才能不妨碍到人。
还是开着灯吧。
手往墙上摸,开关发出一声轻微响动,床头灯亮起。
睡了会儿,晏词又把灯关了。
许少淮不一定喜欢开着灯睡觉,关了为好。
不到半分钟,他又挪动上半身准备去开灯,但手还没摸到开关,腰上一紧,人被许少淮捞进怀里,有着淡淡体温的被子覆于身上,男人搂着他,嗓音低哑,蜷着浓浓困意吐息在耳边:“睡、觉。”
咻,闭眼,老老实实。
但是脑子更加清醒。
为了不影响许少淮睡眠,他窝着不乱动,许久,纷乱的心跳渐渐趋于平缓。忽然想起些往事,大学最后一年暑期,他提前向老爸说了几号回家,他爸还在电话里说回家就带他下馆子去吃顿大餐。
可是他到家后,家里没有人,所有东西被砸得一团乱。
他前脚进门后脚就有人来讨债,谩骂,泼油漆,威逼利诱,好笑的是他真没钱。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爸丢下他跑了,一声招呼都不打。
毕业后,还有讨债的每年找他,上个医院查出心脏病,签约娱乐公司遇上渣滓经纪人。
明明人生都没过半,却已经有那么多不顺遂。
但是不顺遂后的今晚。
那么温暖。
嗯,应该是房间空调调太高,制冷效果不够强。
聪明!!
想完了自己,他又开始想许少淮的事,好端端一个男人,怎么会不行?到底不行到哪种程度?是秒射呢还是完全起不来?或者天生那方面出现了残疾?
比如……
两颗圆圆少一边???
噗嗤,嘴角溢出一点笑,一脑补画面就觉得滑稽,但顷刻心底涌上无限愧疚。
许少淮那么帮你你还取笑人,你特么还是人吗,啊?!!他悄悄捏了下自己嘴巴作为惩罚。
可又忍不住想,许少淮那么有钱,为什么不给自己找个医生看看?
肯定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有机会的话,他一定要好好劝劝,男人那方面是大事,不说金/枪不倒,起码得功能完好。
不然怎么给以后的老婆幸福?
这一晚,晏词想这想那的一直没睡着,而许少淮的睡相稳得一批,好久好久不带动一下,他都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可能一个小时,可能两三个小时?
终于熬到扛不住,眼皮开始耷拉。
中午十二点多,许少淮自然转醒,正巧手机来电,他听着傅寒松在电话里唠叨询问他意见,也下床顺手拉开遮光窗帘。
强烈的阳光穿透漆黑房间,身后传来窸窣声。
回头去看。
晏词还在睡,侧躺身体,右手松松地握着拳头抵在脸颊边,眉头因为突如其来的强光而颦起,显得有些难受。
于是,窗帘被重新拉上。
“这样的事自己看着办,玩笑别太过分,”许少淮对电话里说了句,结束通话。
下午两点左右,房间里响起一阵阵铃声,迷糊中,晏词只以为是闹铃,因为和自己平时设的闹钟铃声太相似,“闹铃”第二遍响起,他下意识伸手去抓手机,摸到光滑冰凉与床边齐平的边柜时才想起来。
这不是剧组定的房间,昨晚他和许少淮在一起。
一不小心,有东西被小臂带落发出闷响。
他睁开眼睛,房间昏暗,但不再是黑得什么也看不见,脑袋往床边探,被他胡乱摸索后拂落的是部手机,黑色外壳,贴膜没有一丝灰尘,不是他毁掉的那部,而且手机正有电话。
一串陌生号码。
“许.....”他扭头,话语顿住。
两道窗帘合拢的狭窄缝隙中有一线光亮,落在半边空落落的床上。
许少淮已经走了。
床上只有他一人。
他下床去外间看了看,外面也是空空如也,走了也不说一声,但一想,他们非亲非故,要走根本就没必要打招呼。
晏词回房间,伸了个懒腰,将窗帘全部打开,也开了窗,瞬间,所有阳光倾洒在身上,夏日独有的热辣覆盖住房间的凉爽。
活力再次充满全身。
但是肚子发出抗议,昨晚没好好吃东西,现在又睡这么晚,他饿了。咕噜噜一叫,只觉饿得前胸贴后背,屁的活力!
他得赶紧回剧组,然后给自己弄点吃的,揉了揉肚子,换上衣服洗漱刷牙。房间里的手机再次来电,他叼着牙刷从洗手间出来,许少淮走了,但手机在,要么是对方不小心落下的,要么就不是许少淮那部。
想起昨晚没拆封的新手机,他猜测是给他的,但没准确问过。
接通电话。
“晏词?晏词是你吗?”周裴大声问,还有谭明亮询问是不是打通了的话音。
手机还真是他的?
已经把电话卡换到了新手机。
“啊,我在我在,”晏词用肩膀夹着手机进洗手间把牙膏沫子吐了,囫囵漱了漱口问,“我马上回来了,导演没找我吧?”
拍摄偶尔会因为演员档期而调整,可能上一天说好没戏,第二天又有变化。
“没有,导演没找你,”周裴说,“就是你昨晚没回来,我和谭明亮挺担心的,打你手机没人接,后来还关机了,你没事儿吧?让你好好休息你竟然夜不归宿,你干嘛去了?”
“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一夜平安。”
“......”周裴汗,“没让你这么短。”
晏词哈哈一笑,简单说了经纪人带他见其他剧组导演,省略了惊心动魄的绑架事件,反正已经过去,说出来反而让别人担心,而且又那么巧遇上许少淮,对方还这么照顾自己,总觉得说了都没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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