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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天刀]冥河血衣 完结+番外 (酱爆三文鱼)


  大意了。
  展昭见白玉堂伸手向自己头上摸去,深知不能随意处理这种醉酒情况,却又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知道面前这个人应该不会去伤害自己,于是将手挪到边上握住白玉堂伸过来的手,再次说道:“白兄,你醉了。”

传说中的躲猫猫
  今晚没有月光,天上的星星繁多,银河划过天际仿佛要将黑夜一分为二,星光下展昭握住白玉堂的手腕,白玉堂修长的手指夹着展昭的发带。
  此时的白玉堂和展昭靠的很近,展昭握住的是白玉堂的命门,只要白玉堂一发酒疯,展昭就会趁机将人撂倒。
  白玉堂当然感觉得到面前的人握住了自己的命门,习武之人都知道,若是命门被别人抓住,那就是受制于人。因此轻易不可被人抓住命门,尤其是敌人。
  白玉堂从小到大,只被两个人抓住过命门,一个是教他习武的白锦堂,一个就是面前的这个人——展昭。
  奇怪的是,被这人抓住了命门白玉堂却也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为什么?
  白玉堂已经抓住了自己想要抓的东西,看着展昭的脸“呵”的轻笑了一声,便打算将手放下。
  展昭感觉到白玉堂的手要放下,便也松了力道。
  只一瞬间,展昭感觉背后有东西“啪”的一下拍到了他的背上,微凉。
  而面前的白玉堂手上拿着的赫然是自己的发带,展昭无奈,这人喝醉了发的什么诡异的酒疯?
  无奈的展昭又说了句:“白兄你真的醉了。”就想上前扶住白玉堂拿回发带,可惜白玉堂哪是个会乖乖的任人作为的性子。
  只见白玉堂拿着那发带往后退了一步,便躲过了展昭的手,白玉堂看着发带上还订了个小金冠在上头,又看了看展昭披头散发的样子,心情似乎好了一些,然后脚尖点地挑起,空中一个翻转便上了房顶,还挑衅的挥舞了手中的发带。
  白玉堂在屋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展昭:“想要发带?自己来拿啊。”
  展昭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被抽去了发带还被如此挑衅,这都可以说是被调戏了,偏偏,做出这些事的人居然是个男人,还是他要抓捕归案的犯人!
  呵呵,展昭被犯人调戏了。
  要是这样都能忍,展昭也不用叫做南侠了,连御猫都不用叫,直接改叫兔侠或者乌龟侠算了。
  管他是不是在撒酒疯呢!展昭也提气飞身上瓦,却脚下一滑,好容易才稳住了身形,向白玉堂追去。而白玉堂看到展昭也飞了上来,却也没动,只看着展昭摇晃着稳住身形,又向自己跑来。
  白玉堂说道:“果然是只猫儿。”
  白家的屋顶是特制的,当年白家父母为了家中安全,便将屋顶换成了十分光滑的黑色琉璃瓦,和一般瓦不同。要是下雨过后,那瓦定是滑的不行,也就白家兄弟这种轻功稳妥的人才能在自家屋顶上如履平地。就算是卢方这种轻功和白家兄弟师出同门的人上来也是站不稳妥的。
  不过白玉堂看到展昭很快将身形定住,也暗赞了一声好轻功。
  展昭跑向白玉堂,一伸手就要去拿发带,白玉堂一撤步躲过,两人就如此你进我退的在屋顶上拆起了招。
  白玉堂早就将画影别在腰带上,偶尔将发带从右手换到左手,再将左手换到右手,就是不让展昭碰到。
  展昭是真的被这白老鼠弄的火大了。白家的瓦很滑,一不小心就会滑下去,白玉堂却能够站的很稳,说真的就这轻功一项展昭也是第一次碰到如此年纪差不多的对手。最气人的是,每当自己站不稳要滑下去的时候,那白老鼠却会稍微扶一下自己,真是丢人丢到外婆家了。
  而白玉堂却利用了地形熟悉优势,在各种房顶上跑来跑去。倒是吵醒了不少人。
  白家除了主院,还有东苑和西苑两个大苑。原来主院住着白家父母二人,后来白家父母二人相继去世之后白锦堂便住了进去,将东苑空了出来,西苑便归了白玉堂一个人。
  这白玉堂大晚上的,从西苑绕过主院,最终竟然跑到了东苑。
  主院内夫妻二人没有内力,也只能感觉到有人在屋顶上走过。
  樊清荷将白芸生哄睡着了才让奶娘继续陪着,自己去了白金堂身边。白金堂感觉到屋顶上有动静便出来查看,刚好遇到了过来的夫人。
  白金堂看到屋顶上自己弟弟又和人展昭打了起来,脸色瞬间又不好了。倒是樊清荷赶紧拿了一件披风披到白金堂身上。
  “大晚上的你出来吹风干什么?也不披一件衣服,着凉了怎么办?”
  听到此话,再感受到身上的披风,白金堂回头看了樊清荷,说道:“还说我呢,你不是也没有披上一件?”
  说罢便打手一挥将人搂进自己怀里,披风也盖在了樊清荷身上。
  樊清荷不算娇小,但是和白金堂比起来就显得小鸟依人了。白金堂右手抓住披风一边,一搭在樊清荷的肩膀上,再往回一拉扯,樊清荷便到了白金堂怀里,头刚好可以靠在白金堂的胸膛。
  白金堂看着打斗离开的一篮一白的背影,说道:“玉堂这孩子,都多大了还这样毛毛躁躁的,不安生。”
  樊清荷在白金堂怀里轻笑,说道:“夫君总是把小叔当做孩子看,忙里忙外的,若不是知道真相,我都要吃醋了呢。”
  白金堂被自家夫人噎了一下,转向一边干咳了两下。
  白金堂心道:能不是个孩子么?虽然这辈子兄弟俩只相差了十年,但是上辈子相差了十八年,玉堂这孩子,就是被他们夫妻俩当做自己孩子宠大的。
  樊清荷听到夫君咳嗽,忙抬头问道:“怎么了?莫不是夜风凉了受寒了?”
  说罢还将手覆盖到白金堂头上感受自家夫君的体温。
  白金堂本来就挺尴尬的,见夫人如此动手,也没有阻止,而是顺手一抱,右臂本来就搭在夫人肩膀上,略微俯下身,左手从夫人膝盖窝处穿过,便将人抱了起来。
  樊清荷本来还在担心自家夫君的身体,却直接被自家夫君突然抱起,脚离地的感觉不是很美妙,樊清荷轻呼了一声便本能的将双手环住白金堂的脖子。
  白金堂低头看自家夫人的样子,闷笑出声。
  这辈子的身体虽然挺多刀伤的,但也比上辈子的身子好了不少。至于白玉堂那臭小子,他总能自己解决的,如今还是怀里的夫人比较重要啊。
  一旁站着的丫鬟小厮见家主主母如此,便也贴心的关上门退下。夜了,是该休息了,除了热水房。
  东苑。
  东苑被当做了客房收拾出来,今日住了四鼠和江宁婆婆。但是除了心大的老三徐庆,其他几人均未曾睡着。
  老大虽然担心五弟会做傻事,但是老五今天回了西苑而白金堂在主院休息,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老二是五鼠中最为熟悉律法的人,这夜闯开封府可是不小的罪过,再加上五弟盗取了三宝,虽然他不知道三宝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他知道严重性。若是在军中,就相当于夜闯军帐还盗取了信件,一个不好就是直接杖毙。虽说五弟答应了要还回三宝,估计能从轻发落,但是活罪估计还是要受的。
  而老四则是一脸不可思议的在想,为什么五弟盗取了三宝后不回陷空岛而是来了白家港,与御猫打斗难道不是在陷空岛更加方便吗?还把人直接留在了西苑,要知道就算是他们几个兄弟来了也只是住在东苑客房。
  江宁婆婆想的却和三鼠完全不一样。江宁知道,开封府是皇家亲自掌管的,这事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皇家直接抓住。如今亲政的小皇帝虽说手段还算温和,丁谓那种罪名也是流放了事,但毕竟奶娃子不是士族,就算他爹曾经有点功命,但还是不够。怎么才能让奶娃子后台硬一些省的小皇帝降太多罪呢?
  这几人也从来没有想过让白玉堂逃走。
  一则白玉堂逃走之后白家怎么办?毕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白玉堂虽然性子毛躁但是绝对不会连累他人。二则白玉堂在江湖上行走从来都是堂堂正正,理直气壮,当然,理不直气也壮,让他逃比杀了他还难受。再说,这本就是他白玉堂脑子搭牢惹出来的事情,大丈夫敢作敢当,由不得他躲藏。
  几人各怀心事或在屋内小坐,或和衣而眠,就听见房顶上传来脚步声。
  鼠猫二人先到达的是卢方的屋顶。
  卢方对这种动静熟的不得了,小时候哥俩练轻功就是这样练的,卢方每次都站不住,索性练了直上直下的步法,如今这动静,除了白玉堂别无他人。
  但是听着有两人?
  卢方起身走出房门,却看到江宁婆婆也出来了。
  两人朝屋顶上一看,好家伙,白色的是白玉堂,手里拿着根带子在……逗猫?还是一只蓝色衣服披头散发的官家御猫。
  只见展昭一掌过去被白玉堂挡下,再一掌过去站不稳了,明明是已经躲开的白玉堂反而上前扶住了展昭。接下来两人又是你一掌我一掌的过招。
  两人突然靠的很近,原来是展昭终于抓住了白玉堂的手腕,展昭说道:“白兄,可以将发带还在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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