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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影帝穿成咸鱼幼崽(屋羚)


“那等默默长大再做给哥哥吃好不好?”薛君钰举起他,不太道德地笑了。
被君钰哥哥举高高后,黄默的心情重新明朗了起来,他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君钰哥哥的另一个朋友,很有原则地地喊了一声“星敛哥哥”。
沈星敛抬起手,放在小黄默头顶。就这么放了一会儿后他似乎觉得就这样干放着不太合适,僵硬地动了动。
正当黄默要对他改观时,沈星敛开口了:“去一边玩,我要坐君钰旁边。”
黄默怔怔地站着,还没从这个和温柔动作完全不匹配的冷淡语气中走出来。在他彻底反应过来前,黄非赶紧抱起了他,“黄小默,上楼,该洗洗睡了。”
“好的,哥哥。”他机械地回答。
黄非抱起表情呆愣的弟弟,在走之前回头,“君钰,谢了。”
“不谢,下次你不直接抢我早餐就行了。”
“抱歉,做不到。”
“那你还谢什么?”
“我也不知道。”黄非想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能跟薛君钰玩到一块的人除了一个齐原是例外,其他基本上都是单细胞生物。
“算了,下次我包饺子你过来吃吧。”
“嗯,这还差不多。”
俩个只知道吃、喝、玩、运动的单细胞生物对话结束。
等薛君钰再回到牌局上,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
平时像跳蚤一样活跃的社员们现在安静得简直不像话,星敛和程子易更是,一动不动,像两尊雕像。
“不打了?”薛君钰试探着问。他现在有了星敛,再打一百局都不是问题。
一社员眼睛朝下不敢抬头,指了指他旁边的人,“不打不合适吧?”
前会长都坐下了,不打不是不给人面子吗?可要是真打,会长一定会认为他们不务正业吧?
薛君钰顺着他指的方向往旁边看,主动问:“星敛,你玩吗?”
沈星敛还没回答,桌上“哗哗”洗牌声响起。薛君钰偏过视线,被程子易的花式洗牌惊到了:“哇,学长,你不是不会打牌吗?”
“打牌和洗牌又不一样,君钰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程子易慢条斯理地发牌,发到沈星敛那里的时候他特地停了一下,手指停在牌面上,“会长,打吗?”
沈星敛按着那张牌移到自己跟前,“玩。”
明明只是为了消磨时光的娱乐活动,在沈星敛加入后这场牌局好像变成了一项国际赛事。
十几圈下来,先前合起伙来坑薛君钰的几个篮球社社员面面相觑——还好他们会长是个文明人,不贴纸条。
相比起之前和星敛一起打的愉快体验,薛君钰这次打得就比较憋屈了,不赢不输,寡淡无味。
他扒下自己脸上的纸条,幽怨地看了一会儿正和程学长较劲的星敛,在发现星敛压根没注意他这边的时候索性摆烂了,完全不动脑子,随便打打。结果这随便一打——
“我靠!君钰,你赢了......”一社员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薛君钰正分心想明天吃什么呢,听到他的话连忙检查自己的牌,也“哇”了一声,“不是吧?”
他扯了扯身边人的胳膊,“星敛星敛,这圈算不算我赢?”
沈星敛在专心复盘,屏蔽了外界的声音。
被扯出自我世界的他回过神,眼底有些茫然,“君钰,你刚才说什么了吗?”
本来意外赢了牌还挺高兴的薛君钰有些挫败,但他才不要因为一个人的反应就丢掉自己的好心情呢。
于是薛君钰转而去摇程子易,“学长学长,我刚才是不是赢牌了?”
“是啊,君钰真厉害,下次教教学长好吗?”程子易合着他的心意夸大了语气,笑意盈盈。
“嘿嘿,”这标准的反应让薛君钰心情更好了,“哪里哪里,我就是随便打打,教不了学长。”
沈星敛心口一痛,眼底的茫然瞬间被君钰和那个什么学长的互动打散了。
他为什么会傻到以为君钰只有喊他名字的时候态度才会这么亲昵呢?
这场名为“交接仪式”的玩乐派对结束得非常仓促,因为要在篮球场上跳广场舞的大妈叫来了正在巡逻的民警。
在城区公共场所聚众吃火锅用脚趾头想都不太符合规定,这时候篮球社特有的社团精神就体现出来了——社员们纷纷作鸟兽散,张闻浩开着三轮车在逃窜路上不忘宣布:“现在穿荧光绿T恤的那个就是我们篮球社第十六届社长啦!”
刚才热,薛君钰把外套脱下来了,现在他衣服的颜色异常扎眼。
民警改变了方向转而追起了头目:“那个穿绿衣服的,别跑!”
艹,怪不得这个张闻浩特地嘱咐让他穿荧光绿,薛君钰突然觉得这么听话的自己也很蠢。
程子易在路边打了的士,“君钰,这里。”
害怕被抓进局子的薛君钰松了口气,“太好——”
一件气味辨识度极高的外套罩在了他身上,与此同时,薛君钰的可见视野也从对面的街道变成了城市的夜空——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上一次被人抱起来是什么时候了,或许是九岁那年,他厌学情绪严重,躲在自己衣柜里,薛旻钺找了他半天,最后才翻到柜子,把他抱了出来,又或许是十一岁的夏天,君琪为了跟小伙伴证明自己的power,抱起他上了九层楼。
同样都是抱,这一次的抱和他记忆中的抱感觉完全不一样。
等身后的声音听不太清明后,沈星敛才慢慢停了下来。行至路灯下,他本来想就这么放下君钰,不知道是被这光亮还是被怀里人安静的模样刺激到了,他突然改了主意,转身进了老城区违章建筑之间的暗巷。
沈星敛抱着人沉默地走向巷子深处。
等黑暗的潮水完全淹没他的脸,即便是全心全意信任他的薛君钰也产生了困惑:“星敛,你要去哪?”
沈星敛没回答,实际上他也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他回头望了眼巷口,那种会把他的心思照得一览无遗的灯光已经离他们很远了。
他安下心,放下君钰,不作解释。
长久不见阳光的巷子深处,潮湿的泥土气息和薛君钰记忆中芦苇腐烂在水里的味道相似。
以君钰的性子,这么安静也是难为他了,沈星敛自嘲般地想。
他伸出手,在触到对方的刹那,一束光照了进来——
那不到一秒的时间,是沈星敛人生中最难忘也是最后悔的瞬间。
他读出了君钰在被他碰到时的害怕。
对方眼底的惊惧,不同于他以往在君钰身上见到过的任何一种害怕。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君钰是在怕他啊。
沈星敛笑了,收回去的手却在颤抖。
良久,他开口,“我们回去吧。”
“好。”

俩人一前一后走在狭长的巷子里。
或许是因为夜太凉了, 被落在后面的薛君钰感觉自己的四肢在发冷,明明星敛的外套还在他身上。
沈星敛站在巷口和街道交界的地方,脸上落了一片屋檐的影子。
“警察走了吧?”出来后的君钰左右顾盼, 视线唯独没有落在过他的脸上。
“走了。”
“逃过一劫,真是太好了,”薛君钰呼了口气, “刚才那巷子又黑又潮,说不定有蛇。”
“蛇?”沈星敛顺着他的话问。
“嗯嗯,星敛你也太不会挑躲的地方了。”
“那,下次你挑?”
“不行, 我可抱不起星敛你。”
“又没让你抱我。”
“可我想抱。”
沈星敛愣了。
等君钰真的走到他跟前伸手抱住他的腰,他才倏地反应过来,“别抱——”
薛君钰停下了动作,但没松手。
“星敛,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吗?”
是他太贪心了,和君钰像这样, 就够了。
沈星敛自欺欺人似地闭上眼睛,“是啊。”
在家里的严媛怕他们俩个在外面吃得太腻, 提前熬好了两碗马蹄排骨汤。
本来应该是不需要提醒的,因为某个小雇主会自动循着食物的香味找过来。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 等她从厨房里忙活完出来, 桌上的马蹄汤还原封不动地摆着, 而俩个小雇主已经各自回房间了。
她端着汤先去了君钰房间。
薛小雇主不太注重隐私, 他的卧室门只要不是锁着的就代表不用敲门随时可以进去。虽然本人这么说过,但严媛还是敲了下门然后才打开。
屋里没开空调, 比客厅里要闷热的多。薛小雇主坐在床上,满脸通红, 脖颈连着胸口那块汗津津的。
“外面的东西油盐重,这汤解腻,你趁热喝,”严媛目不斜视地放下汤,“还能降火。”
薛君钰跳下床一饮而尽,“谢谢严阿姨。”
“没事,你们年轻人就算火气旺,晚上空调温度也别调太低了。”
“哦。”道理他明白,但严阿姨为什么一直在跟他强调火气?
门一闭,薛君钰又裹上了他的小被子倒在床上。
是他误会了吗?为什么那个时候,星敛的眼神,就好像......要把他吃掉呢?
太可怕了,薛君钰几乎是同一时间联想到了以前陪琪琪看动物世界时在食肉动物身上见到的那种眼神。虽然有点不一样,薛君钰也说不上来不一样在哪儿,可他确确实实察觉到了危险。
薛君钰能感受到,星敛在向他索取什么,但是,直觉却告诉他不能给。
这个复杂问题让原本就因为不能喜欢自己兄弟的薛君钰更苦恼了。
“君钰,你最近是吃了什么补脑子的药吗?”齐原震惊地看着正在给杨山讲题的薛君钰。
薛君钰在纸上列出步骤,“没有啊,这题星敛给我讲过,我就是重复一遍。”
齐原咕哝了一句,“对你来说,能重复一遍那也很厉害了吧。”
“呵呵。”薛君钰皮笑肉不笑。
杨山目光上移,“不过我看君钰你现在越来越有学霸样了。”
“学霸样?”薛君钰眼梢上挑,“真的吗?”
“就是、就是这个动作!”杨山激动地一拍桌子,“跟敛哥一模一样!”
“行了行了,”齐原泼冷水,“反正对你这个学渣来说,会做点作业听听讲都是学霸。”
“你就酸吧,老齐你说实话,是不是看到君钰开始学习你就着急了?”杨山不满他的态度。
“确实有一点。”齐原如实以告,但让他在意的是,君钰最近,偶尔,说话的语气,就好像一个大人。
这放在任何一个中学生身上都是正常的,毕竟十四五岁正好是脱去稚嫩的阶段,但放在整天担心自己会不会去非洲捡垃圾的君钰身上,这就有点、不是,是非常奇怪了。
“我看不止一点吧。”杨山嘲道。
“不用着急啊,”薛君钰讲完题继续写自己的六年级练习册,“我现在还没学完小学呢。星敛说我还要再过俩个礼拜才能开始学初一的东西。”
“真认真,”照猫画虎的杨山从自己桌肚里掏出一本三年级练习册,“我也要从头学起。”
“君钰,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齐原还没问完,皮裘冲了进来,直奔目标。
他死命摇着薛君钰的肩膀,“倒数第十一?好啊,君钰,你这是要正式脱离我们倒数铁三角吗?”
“什么什么?”杨山不明所以。
“上周三的分班考试,你自己去公告栏上看看,薛君钰干的什么好事?”皮裘无比气愤,“咱们班的,还有一班、四班、六班那些女生们,都围在那夸君钰是个潜力股呢。”
“哈哈。”薛君钰干笑了两声。
就皮裘这反应,不知道的估计以为他从倒数进正数了,丢人死了。
发泄完自己的情绪,皮裘终于冷静,坐下来讲起了八卦,“咱们班好像要进一个一班的人了。”
“进咱班?还是一班的?你开玩笑吧?”杨山眯起了眼睛,表面上是对天才陨落的可惜,可实际上他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烧。
“就那个陈福宝,矮矮小小的,这次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一下了掉了几百名,我路过办公室听到他说自己跟不上一班的节奏,想转到我们班。”
“我们班没人跟他认识吧?转我们班干啥?莫非是咱班主任的迷魂心灵鸡汤的受害者?”杨山不解。
齐原朝薛君钰努了努嘴,“喏,这不有一个吗?跟他认识的人。”
“君钰,你花招够了,开始惹草了吗?”皮裘幽怨地看着他。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薛君钰在纸上记好自己做题的时间,完全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看,我说是吧,君钰肯定在偷偷模仿敛哥。”杨山胸有成竹地下结论。
齐原皱了下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体育课,薛君钰在的班级照例和一班一起上。
集体热身完,这回表现得异常规矩的薛君钰还是被体育老师打发去拿器材了,以“没什么精神”为由。
女生们闹着要踢毽子,男生就比较统一——凑到一起跟体育老师讨教怎么练出他那样的肌肉。
在听到体育老师说首先要从“戒糖”开始后,薛君钰是彻底没精神了,本来他也对肌肉感兴趣来着,但糖嘛,怎么可能戒的掉。
“君钰同学,我来帮忙。”
往袋子里拣毽子的薛君钰正脚痒想踢两下,他捏着毽托,闻声回头。
陈福宝站在门口,背着光,看上去......更小了。
“不用,我快拿完了,”薛君钰收紧袋子单手拎着甩向肩膀后,“你回去上课吧。”
但来人似乎没听见他后面的这句话,还笑了,“君钰同学,你这样拿东西,很像拾荒者。”
这些学霸都把捡破烂的叫这么文雅吗?薛君钰到没觉得被冒犯到,而是觉得“拾荒者”这个名挺新奇,记下了,写作文可以用。
“我习惯了,不过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形容。”
“说明他们都很爱你吧。”
陈福宝自顾自走了进来,反锁了器材室的门。
“你做什么?”薛君钰漠然地看着他。
“我想和你做个交易,”陈福宝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你要看看吗?”
“是沈学长的。”
如果不是现在,薛君钰几乎都要忘了真正的生气是什么感觉了。
他只是看了一眼照片的内容,并没有接。陈福宝伸出的手一直悬在半空中,十分尴尬。
“说吧,你想要什么。”

这张看上去拍得很随意的照片, 角度倒是找得挺好。
纯白校服的高个子男生握着自己的左手腕,眼神凌厉,“居高临下”地俯视倒在地上表情痛苦的人。
“我还有一段视频呢, ”陈福宝收回照片,“君钰同学这么爽快,我的准备都白费了。”
薛君钰冷冷地打断他, “本来就是白费功夫,星敛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清楚。”
“沈学长的为人,有谁信不过呢?但是啊, 君钰同学你说的‘大家’知道沈学长是可以毫不留情打断别人肋骨的人吗?”陈福宝一步步逼紧对面的人,“沈学长马上就要送审京市三好学生了吧?那么优秀的人,要是因为这件事没被评上,也太可惜了。”
“我不想听你废话,要么现在提条件,要么, 滚。”
要想毁掉一个人有多容易,上辈子混在娱乐圈的薛君钰再清楚不过了。在不知道星敛是不是真那样做了的前提下, 薛君钰依然处于劣势。
即便星敛没那样做,陈福宝也会有一百种证据证实他确实对人使用了暴力。
真相对薛君钰毫无意义, 跟星敛的名誉和时间相比, 陈福宝实在太无足轻重了。
他只想尽快解决这件事。
“我要《圣地》, ”陈福宝直直地看着他, “我知道那是你的歌。而且,君钰同学你在音乐平台上的账号还没有实名认证对吧?”
“你还不如直接要钱, 就算有了那首歌,你又能怎样?”
陈福宝不相信薛君钰会不知道他要那首歌的目的, “是不能怎样,所以,我还要一些使用权,比如,你那些作废的曲子。”
“你是跟踪狂吗?”薛君钰难以置信。
他作废的曲子......陈福宝绝估计这个能力进他家,废稿指的应该是他平时在音乐教室写的,觉得不满意就揉成一团扔进教室垃圾桶的那些。
“别这样说嘛,我是君钰同学的粉丝哦。喜欢珍藏偶像的东西,不是很正常吗?”陈福宝平静地反问。
薛君钰快被他的说法逗笑了,“珍藏?”
“当然,君钰同学的很多东西,我都好好保管着呢,哦,除了有一件校服,不小心沾到了血。”
“这么说,我还要夸夸你?”
像是被他厌恶的目光剜伤,陈福宝偏过头,视线定格在他拎着的袋子上,“为什么你不相信?我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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