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不断的感觉,相当不舒服。
这也是他为什么听从剧情的原因,潜意识告诉他——找到医生,就不会不舒服了。
这个世界在推动他往前走。
古堡现在的背景比较远,医生的地位还是很高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古堡的这位医生一直待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住着。
下了楼梯后的拐角,前面还有一道长长的走廊,这次两侧不是空落落的了,铁质的门整齐排列着,每扇门上面还有一扇监狱铁栏杆似的窗口。
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但大概是没有人的。
穆闻泽每抬步走过一盏灯,那盏灯便会骤然熄灭,身后的黑暗和铁门中似乎有数不清的眼睛注视着他。
一种格外黏腻、冰冷的触感,顺着他的小腿攀附而上,但似乎并不像是实体,触碰也若有若无,隔着一层袜子的阻碍,像场幻觉。
但并不是幻觉。
穆闻泽抿紧了唇,站在原地。
——这个时期,就算外面套了多少层,但里面却是没有短裤的。
而且还有宽大的裙撑。里面空空荡荡,外面重重叠叠的裙子带不来半分安全感。
虽然裙摆垂到地上,防止了不怀好意的窥探,但却挡不住某些生物的贪婪。
他的腿根被不知名东西缠住了,湿漉漉的触感蔓延来开。
在即将缠上去,且穆闻泽的心情要跌到零点的时候——
“夫人。”
疏离而冷淡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在安静的走廊内泛起了回声。
黏腻而缠绵的东西如潮水般退去。
穆闻泽的手臂隔着袖子被男人苍白的手轻轻扶住,另一只手环过穆闻泽的肩,却礼貌地隔了一些距离,没有越线半步。
“您今天来的很晚,所以我便出来找您了。”
医生的声音很像是山最顶峰的一捧雪,冷而静。
他送开手,向房间迈步,等着这次的‘夫人’跟上。
夫人却突然抓住他的小臂,声音任谁都能听出不高兴的提出要求:“下次直接带我去,或者你来找我。”
他用的是陈述的语气,很像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冷淡的医生动作一顿,低头看到夫人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仰头看自己。
艳红色的唇很烦地紧抿着,中间的唇珠都被压的有些扁,睫毛浓而卷翘,像个大号的精致娃娃。
虽然早有预想,但还是出乎意料的漂亮。
医生沉默片刻:“下次我会去提前接您的。”
医生的房间在走廊最尽头,是和其他房间一样的铁门,上面布满了斑驳的锈迹,但里面打理的很整洁。
穆闻泽被带到一张床上坐下。
……不算是坐下,裙撑太大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坐。
医生拿了桌子上放着的眼镜戴上,随后找出本子和笔,在上面勾勾画画了几笔,随后坐到床边的椅子上,镜片下一双漠然的眸子看着夫人。
“请夫人把衣服脱掉。”
他补充:“所有。”
若是别人说来略显狎昵的话,由气质冷漠疏离的医生说来仅像是正常的冷冰冰的医患关系。
穆闻泽早就想把这个大裙子脱掉了,听到医生的话后便什么也不问地一件件地往下面扒。
但裙子的扣子和系带基本都在后面,他扯了半天却越扯越紧。
一只手伸过去帮他解开了后面的死结,随后向下滑动,去解后面的暗扣。
穆闻泽烦躁地抬眸看着医生:“有剪刀吗?”
这里当然是不缺剪刀的。
不到一分钟,精致奢华的衣服,连同帽子都变成了大块的碎布,连一会儿自己回去的时候要穿什么都没有考虑。
这个时期是有丝袜的。
所以穆闻泽现在坐在床上,只剩下了长度到大腿的白色丝袜,膝盖靠下的地方被用黑色绸带系着固定,被包裹着的脚踩在洁白的床上。
穆闻泽不太喜欢完全暴露在陌生人眼前的感觉,用裙子的碎料遮住小腹,然后拽着袜子弹了下,“这个还要脱吗?”
“……不用。”医生挪开视线,拿笔在本子上划拉了一下。
医生洗了洗手,慢条斯理的擦干后走到夫人身前。
他直而密的睫毛下一双清凌凌的眼睛注视着相貌着实糜艳漂亮的夫人,“请张嘴,我需要检查您的牙齿。”
穆闻泽看着他什么都没戴的手,眉梢下压着,有些嫌弃:“你不戴手套?”
“那样不方便观察,”医生将指甲修剪的整齐的手给他看,“很干净。”
“如果夫人觉得不公平的话,我也可以舔您的手。”
“这就不用了。”穆闻泽立刻想到了刚刚奇怪的恶心触感。
他皱着眉,却还是看上去挺乖的张嘴给人看里面的舌尖和软肉。
穆闻泽的虎牙很圆钝,因为身体小了,所以牙也是小小的一颗。
医生去摸的时候,剩下的手指能碰到软软的舌尖,湿漉漉的。不知道从哪里撒出来的香气往医生鼻子里钻。
他检查的很久,积聚的涎水都不由得顺着医生按在唇上的指尖往下流。
穆闻泽在意识到后便很生气地咬了下去,医生骨节分明的指节上顿时出现了一圈牙印。
“抱歉,”医生收回手,“因为夫人的状况短时间判断不出来,所以需要的时间久了点。”
穆闻泽将医生的白大褂拽过来擦掉下巴上的一片湿漉漉的痕迹。
“我是生什么绝症了?现在应该是检查完了吧?”
“还有几个地方。”
医生揉了揉指尖,随后又洗了次手,他的视线落在穆闻泽身前,淡淡的声音道:“一直都是这么红的吗?”
穆闻泽:“?”
医生:“ru头,有没有受过外界的影响。”
穆闻泽气笑了:“滚。”
他朝周围看了眼,看到床边还有一套崭新的白大衣,便不问主人允许就理直气壮地拿过来。
“刚刚冒犯了夫人,抱歉。”
医生沉静道:“您还需要一点东西。”
他脱下自己的外衣,解开里面白色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您现在饿了,对吗?”
医生苍白的指尖落在穆闻泽的唇上,压进去碰到圆钝的牙尖。
“夫人今天的状态很好,请记住不要晒到阳光。”
在医生这里晒阳光是件很奢侈的事。阴暗的地下室内只亮着几盏烛灯,除照亮的几片地方外皆是黑暗,阴冷而潮湿,甚至会让人怀疑暗处有没有滋生什么生物。
穆闻泽看着医生毫无遮拦的脖颈,喉间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他眯了眯眸,下意识联想到某种生物:“我是蝙蝠?吸血鬼?”
医生并不答话,他收回手凑近,将自己的脖颈送了回去。
血管藏在皮肤下,温暖新鲜的血液就在下面流动。牙又开始痒了,胃中的奇怪感觉督促着穆闻泽咬下去。
他盯着那里看了半会儿,磨了磨牙,舌尖舔了下虎牙的位置,是个钝钝的小角。除了会留下两个浅窝的牙印,根本不像是能刺破皮肤的样子。
医生高大的身形遮住了大半的光亮,从垂下黑发的间隙中看过去,不远处的桌子上,手术刀从盒子里露出了一角,明光程亮的刀面映着烛灯上跳跃的火苗。
穆闻泽眉梢微扬,温凉的手指摸上了医生的皮肤。
皮肤的温度和医生一样很冷。
“那就不客气了。”
他用指尖轻轻划了一下皮肤,深色的眸子掠过手术刀,上挑的眼尾自然而然生出缱绻的散漫笑意:“……医生会自己动手的吧。”
黑发医生的被他碰着的皮肤有些不自觉的战栗。随后,穆闻泽的指尖碰过的地方都被毫不留情地划破了。
血珠聚成线从伤口处渗出来。
穆闻泽抓着他的衬衫让人压低身子,先舔掉了血珠,随后一点点吸食着血液。饥饿感被渐渐填满。
毛绒绒的脑袋缩在医生颈窝里,夫人现在除了一双袜子,什么都没有。
医生抬手压住穆闻泽的后颈,顺着脊柱的骨头一寸寸地摸下去,摸到后背中间那里,也是穆闻泽同样觉得发痒发热的地方。
那里有两块不自然的骨头,将细腻的皮肉顶起了两个不太明显的鼓包。
医生冷如玉石的手指在那里轻轻按了按,随后便感觉到了伤口处被咬了一口。
但并没有头挪开发脾气,应该是舒服的。
他便放轻了力度揉着那里。
渐渐的,血液止住了,伤口处流不出更多东西,穆闻泽舔了最后一口便把医生推开了。
饱腹后的餍足感很强,穆闻泽懒洋洋地靠在医生的床上,垂着眉眼看刚刚滴在手上的血迹,然后抬到唇边蹭掉,长而密的睫毛轻抬。
“谢谢款待。”
医生似乎并没有对他这种用完就丢的态度有什么感觉,检查了一下伤口的状态后就对着本子继续写写画画。
他注意到了穆闻泽落在某处的视线,冷静地写下最后一笔,“抱歉,冒犯了,这是正常现象。”
“被吸食的时候会产生特殊兴奋感。”
穆闻泽没有跟他讨论这个问题的想法,他无聊道:“现在可以走了吧。”
医生扣上笔帽,“还有最后一个。”
他仔细检查看过姝丽漂亮的夫人全身,没有看到身上有什么颜色较重的痕迹,便俯下身,“检查过程可能会有些冒犯,但请不要紧张。”
午夜后,古堡内美丽的、刚死了丈夫的夫人一个人出现在了无人问津的地下室内,只穿着双没什么实际作用的丝袜坐到医生的床上准备体检。
如果这是部电影的话,是很会引得人按下‘坚持访问’的。
现在夫人正被清冷淡漠的医生搂着腰亲锁骨。
“虽然夫人现在的状态看上去很好,但不知道内部有没有开始崩坏,所以还需要做一些测试。”
医生在夫人身上留下了一个个牙印,镜片遮挡住了他的眸色,只能看到他在仔细地观察那些痕迹的颜色。
但是……检查身体需要这样吗?
穆闻泽掣制住了他的下巴将他踢开,懒散的眸子眯了下,“死了也跟你没关系。”
他松开手,披上了那件看上去崭新的白色大衣。穆闻泽刚想问短裤,又想到这个没有医德的医生一直生活在这里,说不定都穿出破洞来包浆了,便收回了准备出口的话。
所幸大衣很长,穿上后衣摆到了大腿中间的位置,不大幅度走动的话没人能看清下面。再说现在已经是午夜了,古堡内应该没有多少人走动。
医生目送着夫人穿着自己的衣服一步步离开房间。
隐藏在暗处的东西动了动,黏腻冰冷的东西在医生的指尖上蔓延,最后融为了一体。
“你喜欢他吗。”
“但他不属于我们。”
从医生房间里出来,大概是一点多钟的样子,穆闻泽现在需要回到‘夫人’的房间。
古堡夫人的房间不知道什么缘故在阁楼,下来的时候没觉得什么,但回去的时候才发现需要穿过长长的走廊和似乎没有尽头的楼梯。
这个时间点应该是没有什么人在走动了。
但万事总有一个例外。
医生的大衣相当宽松,系上扣子还不如不系,所以穆闻泽便拢住了身前的衣服往回走。
在走廊转弯处他先是闻到了一阵烟味,随后看到了明灭的猩红烟火。
那人深邃锐利的侧脸轮廓在烟雾中有些朦胧,见有人过来便散漫地投来一瞥。看到是谁后,男人准备抬手的动作一顿,随后按灭了烟头,轻佻地吹了个口哨:“啊,原来是小少爷。”
穆闻泽走近了几步,男人将视线落在披着的白大衣上,他将手中的烟头扔到地上,鞋尖碾了碾,意味不明道:“不,是夫人。”
雷诺扯开一抹笑,上前抬起夫人的一只手:“还是第一次见到夫人,我是您丈夫的好友,对于莱奥曼的去世我深感遗憾,请节哀。”
他轻轻吻了下夫人的手指,似是不经意地将夫人的指尖含进去,咬了下柔软的指腹。雷诺风流浪荡的眉眼含着暧昧的笑意地上扬,相当失礼地着看夫人。
任谁都看不出来,他那句“请节哀”是诚心诚意的。
如果是塔维在这里,大概可以认出了,这是晚上时起哄声最大的那个npc。
“夫人是去要去找小少爷的未婚夫吗?不过那位先生心甘情愿哄得是自己的未婚妻,夫人这样……似乎不合礼数了。”
穆闻泽把指尖从他手里抽出来,在他衣服上蹭了蹭,“脏死了,傻逼。”
走了好久都没回到阁楼,而且没穿短裤本来走起来就不舒服,夫人就开始不高兴地骂人了。
“别生气。”雷诺低低笑了声,“请原谅我,夫人。”
空旷的古堡中钟声敲响,这次响了两下,已经两点钟了,穆闻泽没想到自己在医生那里待了有这么久。
最后一道钟声彻底消散后,整个古堡像是被按动了什么开关突然喧闹起来,隐隐绰绰的尖叫声听不真切。
雷诺注视着夫人,因为穆闻泽低着头整理自己的外衣,他看不到对比自己起来身形娇小的夫人的神情,只出声安慰道:“不要担心,现在只是在玩游戏,今天的游戏是‘猫抓老鼠’,只要不被抓到就好。”
话音刚落,另一头的走廊上有急促的跑步传来,在铺着厚重地毯的走廊上沉闷而重,大口大口的喘息声和类似于剁肉的骨头碎裂声融合在了一起。
穆闻泽还来得及没回头去看,下一秒,他的嘴就被一只带着烟味的大手捂住了。天旋地转之间,另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将他带进了一个房间。
不由分说便将他带进来的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藏着笑:
“嘘——”
“请夫人不要出声,那些东西发疯的时候,是谁都不认的。”
这是间客房,衣柜摆在并不显眼的地方。
雷诺抱起穆闻泽,手下却是意料之外的光裸皮肤触感。
男人的手一顿,随后托着夫人穿有袜子隔绝接触的腿弯。
穆闻泽和他一起躲在看上去宽大,却实在窄小的柜子里。
周围一片黑漆漆的,穆闻泽只能闻到雷诺还未消散的烟味和清浅的呼吸声,他挑了下眉峰:“你怕外面的东西?”
“如果您这么问的话,那么夫人,”男人语调轻佻而浪漫,“有您在身边,我无所畏惧,但因为将您放在了第一位,您的勇士可不愿意离开您半步。”
砍刀在地上的拖拽声渐渐拉近,有脚步声停留在了这扇门前,半晌,门被一下又一下地砍着。
“如果夫人害怕的话,可以来我的怀里,相信您的丈夫在天有灵,看到这种情况的话,也会同意的。”
穆闻泽暂时回答不了他的话,因为他在他身后,靠近衣柜的那里,有什么东西缠上了他的腰。
第69章 无限流世界(5)
医生的大衣虽然穿在现在的穆闻泽身上松松垮垮的,但总比不穿强,有三颗扣子欲盖弥彰地系着。
所以就算是腰后有什么东西攀附上来时,也是隔着一层布料在腰间收紧,即使这样,也能透过衣服感受到上面的凉意。
本来就应该是搭配着内衬穿的大衣领口开的很大,连最靠近上方的那颗扣子都快垂到了腹部。
回房间的路上穆闻泽一直拢着领口,要不然不等走上几步,领口就会滑到肩膀,顺着光.裸的皮肤空空荡荡地堆落在地上,说不定还会把他绊倒在衣服里。
狭小的柜子内只有两人平稳的呼吸声,雷诺身上的烟味还未完全散去。
虽然看不到,但穆闻泽能感觉到雷诺在看自己,他似乎是因为担心会发出声音,所以一直用手掌盖住穆闻泽的唇。
唇鼻间呼出的热气扑在雷诺掌心,掌心渐渐生出潮意。雷诺觉得似乎连上面都被熏出和穆闻泽身上一样的勾人香气了。
穆闻泽的领口虚掩着,整个人靠在衣柜壁上,脸几乎被盖住了大半张。
缠在腰间的未知存在慢慢地滑动着,像是有意识一般地悄然靠近领口,顺着缝隙探了进去,彻底接触到了莹润细腻的皮肤。
被冰冷的触感碰到时,和那里直接接触的肌理本能地一颤。
偏偏那未知生物还得寸进尺,像一条蛇在胸口滑动,绕在那里打转。
他的动作幅度不大,最多算是身体本能反应。雷诺却像是有夜视能力一般,低声询问:“怎么了。”
他松了些捂住夫人嘴巴的手掌力度,另一只带着温度的手按住穆闻泽的后背,将他轻轻压向自己。
两人相贴得更近了。
就算有衣柜的隔音,砍刀落在门上的声音依旧清晰而明确,伴随的还有下意识令人心生不适的笑声,一声接替着一声,像是在案板上剁肉一样,似乎下一秒那篇木门就会不堪重负地倒下。
漂亮搜索的夫人只穿了件白色大衣,抓在雷诺手臂上的指尖渐渐收紧,雷诺抚了抚夫人的背,用气声安抚道:“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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