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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综结束病美人就离婚(长尔鲨)


这样一说,商书霁稍作回忆,便想起来了。
节目组到商家接人那天早上,工作人员已经进了商家最外面的大门,宣织夏却突然要上楼一趟,说是回房间去拿忘记带下楼的手机。
然而只是拿个手机而已,宣织夏的卧室离得也没多远,可宣织夏当时花了不少时间才再次下楼。
不熟悉不关心的时候,说是宣织夏当时有意拖延、好有个万众瞩目的独立出场也行。熟悉起来了,就算想起当时的情况,也可以理解为是宣织夏怕他自己累着,所以动作比较慢。
总之不算蹊跷的事。
然而商书霁万万没想到,宣织夏那时候下楼慢,是因为上楼拿手机正好看到了律师发来的离婚协议,才耽误了时间。
商书霁神色复杂:“你自己提前准备好离婚协议,是怕我不配合?”
“怎么会呢,那个时候你还不清楚我底细,我也没打算跟你说。”宣织夏失笑道,“我不是怕你不配合,我是不希望提出离婚的时候,让你误会为是我在玩花样使手段,所以我想把离婚协议准备好,到时候了直接拿出来,方便你看清我的真心,直接签了字也省事。”
宣织夏有点揶揄起来:“毕竟,在商家的时候,正好碰上你在家、能跟你说上话的机会挺难得,一次不成的话,很浪费时间的。”
商书霁的神色更加复杂了。
“我突然觉得我的人生乏善可陈。”商书霁突兀地说起,“所以你跟我分享了这么多,我却没什么可以跟你分享的。”
宣织夏一愣:“哦……不用,本来也算不上分享,只是正好你问了,我不介意回答而已。”
商书霁唇角轻扬,浅淡地笑了下,说:“还是跟你分享一件事吧,我觉得你或许会愿意听的,关于顾斜父母的。”
闻言,宣织夏的确来了兴趣:“什么?”
“之前听你说过之后,我就让人查了下顾斜父母的现况。他们各自再婚后,现在的确过得都挺好,而且两人的再婚对象也是互相认识的,四个人平时还偶尔会在高尔夫球场遇上,氛围不差。”
“我让人给我的父母安排了同个球场的高尔夫球定期活动,并且强硬地要求他们必须参加。如果有缘分,他们应该会有机会和顾斜的父母遇见。”
宣织夏微微一怔。
商书霁接着道:“坦白来说,我对我的父母并没有所谓的亲子感情,我不认为他们是合格的父母,也不认为他们是合格的子女,在我看来他们都不算什么好人,这也是为什么我把静棋和静姝带回商家后,没有同意让我的父母和两个孩子同住一栋楼。”
“我宁可让两个孩子自由发展,也不允许我的父母以爷爷奶奶的名义对他们进行近距离的教养。”
“但是,”商书霁又道,“就顾斜一家的境遇来说,我并不认为主要责任在我的父母,即使他们不是什么好人。”
宣织夏明白商书霁的意思。
当初的确是商父商母主动和顾斜的父母提的分手,他们在“回归优渥的生活、同意联姻”和“继续和‘真爱’一起吃苦”中选择了前者,放弃了曾经主动追求、海誓山盟的恋人。
感性来说,商父商母的确做得不合适,把顾斜的父母当成了想要就要、说分手就分手的对象。
但置身事外来看,父母子女都可以恩断义绝久不来往,夫妻也可以离婚,而当初他们不过是谈恋爱,即使没有联姻这件事,本身也可能因为其他原因走向分手。
商父商母没有隐瞒欺骗、两边都要,所以不能说有绝对性的错误。
只是基于当时的情况,顾斜的父母是完全可以理直气壮指责商父商母的。他们在被分手后放不下、进行纠缠,并非不可理喻。
但是,仅此而已。
顾斜的父母都是成年人,他们后来自主走到一起,因为单方面的赌气选择结婚,又因为单方面的赌气生下了孩子,生完了要面对一个新生命了才焦头烂额地后悔了。
之后他们对孩子并不上心,给了顾斜一个糟糕的童年乃至青少年时期的成长环境,然后他们俩又突然和平地离婚了,没有照顾好顾斜的情绪……
这些事情以及往后至今的发展,过于“追根溯源”地怪到商父商母身上,也是不合适的。顾斜因此视商书霁为眼中钉,那就不只是“不合适”了,虽然符合人性,但蛮不讲理。
“不过,毕竟多年前的事因出在我父母身上,他们那一辈的恩怨让他们自己去面对,两边要是遇见了,也给从前的事情说个清楚、添个句号。而且我也有些看不惯我父母他们如今这么悠闲的生活状态。”商书霁道。
宣织夏其实有点意外,之前商书霁不声不响的,他还以为商书霁是真的完全没放在心上呢。
中午的时间,就这样虚耗过去了。
下午还是一如往常的三点钟集合。
宣织夏脖颈和手背上的蚊子包都已经退下去了,但是还残留了点红痕,手背上不明显,颈间则是有些扎眼。
出门集合之前,商静棋和商静姝起床换衣服,得知宣织夏脖颈间的异样情况是被蚊子咬的,都张大了嘴巴。
“天啦,爹地你被咬得好惨,坏蚊子!爹地擦药了吗?”
“我们俩没有被蚊子咬哎,是不是客厅里没有蚊子啊,爹地你要不要晚上睡客厅里,睡我们的床!”
宣织夏敬谢不敏。
直播间内的观众们——
【有一说一,知道是被蚊子咬的,但是看上去真的好涩哦】
【怎么就不能是商总亲出来的呢!他们俩中午在卧室里待了那么久!】
【反正关系越来越好是肯定的,宣织夏被咬,商总主动出门找人要驱蚊止痒的东西,两人还能大中午同处一室,看出来的时候那氛围,处得不错啊】
集合之后,其他嘉宾也有看到宣织夏脖子情况的,但是都没有特意问出来。
这个下午,节目组安排了嘉宾们接触骑马活动,由农场主的几个孩子帮忙照应,牵出来的马据说也都是格外温顺亲人的几匹。
有一匹白马总往宣织夏身边凑,但宣织夏没打算试骑,白马靠近一点,他就往旁边躲一点,然后白马又靠近一点,一人一马僵持着。
见状,农场主的次女笑道:“它很喜欢你呢,真的不试试吗?它性格也是这些马里最温顺的,如果是害怕的话,我会一直帮你牵着它,或者……男女授受不亲,我叫我哥过来,让他带着你骑。”
不等宣织夏拒绝,她又摇了摇头:“不对不对,你和同性结的婚,所以男男也授受不亲……”
“谢谢,不过真的不用麻烦了。”宣织夏笑了笑,温声道。
对方便没再劝说。
商书霁走到了旁边,伸手摸了下白马,然后对宣织夏说道:“想试试的话,我可以带你骑。”
宣织夏一愣,然后再次轻笑着摇头:“真不想试。不过,你会骑马?”
商书霁微微颔首。
宣织夏有点好奇:“你还学过什么?”
商书霁想了想,然后道:“比较杂,很多都学过一点,一时也说不太清楚。不过这次录完节目,我掌握的技能又多了不少,在家务方面。”
宣织夏莞尔。
直播间内——
【又在互相了解了是吗!】
【懂了,私底下也是这样吧,一点点好奇,一点点分享,一点点擦出爱情,嘿嘿嘿】
【你们俩还记得棋棋和姝姝这两个小孩吗哈哈哈哈】
下午结束后,各个家庭再次到公共厨房做自家的晚饭,然后陆续告别,回到了木屋。
商静棋和商静姝先后洗了澡,爬上客厅的折叠床后坐着问:“爸爸,爹地,你们会关卧室门吗?”
“我们如果半夜想去卫生间,进卧室前要敲门吗?”
两个小孩问完,得到的答案是:会关,要敲门。
对于这样的答案,商静棋和商静姝接受良好,乖巧点头。
虽然可能会影响商书霁和宣织夏的睡眠,但如果商静棋或商静姝真要半夜用卫生间,经过卧室时不可能不开灯,本来也不可能静悄悄的、毫无影响。
农场这一站的居住条件就是这样,只有适应一下。
商静棋和商静姝虽然都躺下了,但两个小孩还拿着电话手表在玩,一边玩一边说话,没有马上要睡的意思。
所以商书霁进卧室前,只是跟他们说了一声,并没有关客厅的灯,让两个小孩自己待会儿关。
商书霁进了卧室,关上房门,看了一眼里面浴室的门。
宣织夏正在里面洗澡。
商书霁收回目光,六根清净地拿出平板和笔。
宣织夏洗完澡出来时,就看到商书霁正坐在床边画画。
“你来看看,你那个‘招福猫’还有什么其他细节。”商书霁说。
宣织夏怔了怔:“你在画我那个玩偶?”
商书霁微微颔首:“正好没事做。画好了发给你,你以后找人按图重新定做一个也挺方便,免得下次生病了找不到玩偶还要哭。”
宣织夏:“……你不要趁着我记不清楚就造谣。”
商书霁轻轻挑了下眉:“我有必要造谣?”
“我也没必要因为找不到玩偶就哭,大概当时是生病太难受了。”宣织夏说着来到床边,低头去看商书霁手里的平板。
商书霁看着他。
宣织夏没和他对视,而是指了指平板上的画:“这里太圆了,没有这么圆,眼睛可以稍微再大一点,还有颜色……”
商书霁垂下眼,按着宣织夏提出的细节进行改动。
很快就把正面画好了,和宣织夏记忆中的“招福猫”别无二致。
“今天先到这里,明天再画背面和侧面图。”商书霁道。
宣织夏点了点头,心情挺愉悦:“谢谢了。”
商书霁摇摇头,起身去洗澡。
宣织夏坐上床,拿起了放在床头的书,继续看。
商书霁洗完澡出来后,先把电蚊香插上了,然后将青草膏放到了宣织夏的那侧,方便他万一被蚊子咬了能擦上。
做完这些后,商书霁站到了灯的开关旁边,问宣织夏:“关灯了?”
宣织夏快速扫完当前的段落,然后看了一眼页码,合上书,点点头:“好。”
灯一关,卧室内陷入黑暗。
农场这木屋四周没有窗户,但在屋顶上开了天窗,此刻躺在床上正好能看见夜空和星星,微弱的月光也从天窗进来,洒下一片光柱。
商书霁从灯开关处走回床边,躺了下来,和宣织夏一样都看着天窗。
“蚊子大概就是从那里进来的。”商书霁突然轻声道。
这样一说,什么美感都没有了。
宣织夏有点无奈,闭上眼睛:“晚安。”
商书霁:“嗯,晚安。”
然而蚊子大概就是这种会在安静时突然冒出存在感的生物,商书霁和宣织夏闭上眼睛准备入睡,没一会儿就都听到了蚊子嗡嗡的声音。
商书霁没睁眼:“听到了吗?”
宣织夏轻叹了声:“听到了,悍不畏死的蚊子……电蚊香液没起作用吗?”
“可能是因为刚插上没多久。但是刚才我们坐在床边画画的时候,并没有出现蚊子,不是吗?”商书霁蹙了蹙眉。
宣织夏默默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挡住脖颈和鼻子以下,尽可能不给蚊子发挥的余地。
“谁知道呢。”压在被子下,宣织夏的声音有点闷。
过了会儿,宣织夏突然道:“是不是没有声音了?走了?”
商书霁沉默几秒钟,然后撑起身:“可能是被电蚊香液熏死了,也可能是吃饱了就走了。”
宣织夏听到这话,又感觉到商书霁在靠近,疑惑地睁开眼睛,顺手把被子往下拉了拉,正常露出整张脸:“什么?”
商书霁正越过宣织夏,伸手去拿青草膏,闻声一低头,正好和宣织夏面对面。
两人一时都静了下来。
几秒钟后,商书霁将青草膏抓到了手里,声音略显艰涩地说:“我手上好像也被蚊子咬了,用一下青草膏止痒……”
宣织夏眨了眨眼睛,然后别开目光:“哦。”
商书霁收回手,人也撤离了点,坐回他自己那半张床,靠在床头打开了青草膏。
“你那边不是有风油精吗?”宣织夏突然问。
商书霁一顿,继续擦青草膏,若无其事地说:“一时没想起来,而且你不是嫌风油精味道刺鼻吗,我要是用了,你借口赶我睡地板怎么办。”
宣织夏抿了抿唇。
擦完了,商书霁盖上盖子,又靠近宣织夏,撑着身体伸手将青草膏放回了刚才的地方。
他手上有青草膏那近似淡淡薄荷香的味道,随之掠过宣织夏鼻间。
“你有没有觉得……”宣织夏说着又停了下来,看着莫名靠得很近的商书霁,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有必要把青草膏放回来吗……
放青草膏而已,为什么要靠得这么近,你手看上去够长啊……
宣织夏一眨不眨地看着商书霁。
商书霁已经把青草膏放回床头边的柜子上了,但是他仍然抓着小罐子没有松手,似乎这样就有个理直气壮的说头。
“什么?”商书霁轻声追问。
“……没什么。”宣织夏别过眼,看向天窗外的夜空。
商书霁喉间轻轻滚动了下,他收回手,打算躺回去老实睡觉。
然而宣织夏的脸上像是镀了一层月光,让有心赏月的人移不开眼。
宣织夏那单薄的唇微张,让人觉得应当为其染上绯色。
“宣织夏……”商书霁往回收的手突然落下,很不应当地落在了宣织夏唇上。
宣织夏怔然看向商书霁。
然后商书霁的手指撤开了,吻落了下来,宣织夏的唇被轻轻噙住。
宣织夏眨了眨眼,脑子霎时放空。
力度并不过火的一个吻,但这个吻本身就是过火的。
商书霁在几秒钟后骤然回过了神,贴着宣织夏的唇和他静静对视。
静得鸦雀无声,静得惊涛骇浪。
宣织夏再次轻轻眨了下眼,然后抬手圈住了商书霁的脖颈。
莫名其妙开始的一个吻,莫名其妙地加深。
直到宣织夏感觉呼吸不畅、抬手推了推商书霁的肩膀,这个吻才算结束。
彼此发闷发重的呼吸声中,商书霁和宣织夏默然对视。
商书霁的呼吸更快调整匀缓,直到宣织夏也缓顺了许多,两人才同时开了口。
商书霁:“我很抱歉……”
宣织夏:“我想试试……”
话出口,听清对方说了什么,商书霁和宣织夏彼此都是一顿,旋即又是片刻的沉寂。
“我……”
“我……”
再次同时开了口,发现撞上后,又都闭回去了。
然后,商书霁叹了声气:“你先说。”
宣织夏轻咳了下:“你不用道歉。”
商书霁沉默两秒,问:“你说的……‘试试’是什么意思?”
“哦……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指我们的关系,只是说……”宣织夏试图委婉含蓄,但无疾而终,还是选择了直抒胸臆,“……身体上,我有点想试试。”
商书霁却还是一头雾水似的:“不好意思,我现在脑子里很多不太正经的念头,所以听你说话也总往冒犯的方向倾过去,你能直白一点吗?不用担心我难堪。”
宣织夏:“……”
屋内再度静了片刻,就在商书霁打算就这样潦草结束这通谈话,顺带结束刚才那个似是无风而起的吻时,宣织夏又开了口。
他貌似气定神闲地说:“我不讨厌刚才那个吻,这是前提。”
“刚才的事已经发生了,如果就这样稀里糊涂、假装没发生地任其过去,接下来我们之间的相处会更加不自在,所以需要一个足够坦诚的解决方式。”
“你不喜欢我,我不喜欢你,但今天的情况来看,我们身体之间很显然有一些奇怪的情况。你做过和我之间的……春|梦,至于我……实不相瞒,我对你口中描述的‘人类回归兽性’的行为,以前就有过好奇。”
听着前面的话,商书霁神色复杂,想问问宣织夏对“足够坦诚的解决方式”具体是个什么定义,是不是他淫|心匿行、真的脑子不清醒了,所以才总是曲解宣织夏的话。
然而听到最后一句话,商书霁怔住了。
好消息,他没有曲解宣织夏的意思。坏消息,还不如宣织夏没有这个意思呢。
见商书霁反应木木的,宣织夏蹙起眉:“我只是身体素质不好,又不是生理功能障碍,对那方面有过好奇心,也很正常吧?”
商书霁忙回过神,偏过头清了清嗓子,又看向宣织夏:“我……我没说不正常,我只是……算了,你继续说,你还有话吗?”
宣织夏抿了下唇,索性“直言不讳”了:“但是,我心理洁癖更重,如果无法确定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有过什么过往,我不可能因为好奇这种事,就真的随便找个人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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