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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综结束病美人就离婚(长尔鲨)


“月月的照片刚被放到网上时,我很担心,我妈妈也很担心,所以我们在商量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带月月出门了。可是这对话被月月听到了,月月很懂事,问是不是她给我添麻烦了,主动说她以后就在家里玩、不出去了。”
“我……”姚清浅回想起来,不禁眼中泛起泪光,“我不希望月月那样想,我从未觉得月月是麻烦,她是我的宝贝,我只是怕月月还这么小就曝光在网上,以后会影响她的成长。”
“可是那天月月那样说,我就觉得不能再按原来的想法了。我得带月月出门,这个女儿在我眼里是天赐的礼物,我不希望她以后觉得自己是见不得光的……”
姚清浅回答期间,姚疏月乖巧地抱住了她,这会儿又活泼地说:“妈妈,我知道,我是你的宝贝,妈妈也是我的宝贝!”
母女俩温情脉脉。
刚才追着高尚出去的尚碧树,正巧也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一回来就打破了餐厅里的氛围。
尚碧树是独自回来的,她又是抱怨又是诉苦地说:“高尚这孩子真是叫我头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叛逆期到了,我怎么跟他讲道理他都不听,我这嘴皮子都要磨破了,才勉强让他答应先回房间。他这饭也不肯回来吃,只能待会儿给他打包回去……”
得知问答环节已经结束了,尚碧树又是叹气:“瞧瞧,看我都给错过了。”
高风也附和着叹气,说:“那能怎么办呢,谁让我们没摊上个懂事的好孩子。你刚才不在,是没听见其他孩子有多乖。”
“顾影帝和林老师照顾的想想,这才相处也没多久,人家就知道亲近感恩,还知道说想亲生爸爸妈妈了。棋棋和姝姝也特别体谅商总工作忙,知道跟宣老师亲热。还有就刚才,你再回来早一点就能听见了,姚影后家的月月这么小,就知道说妈妈是她的宝贝了。”
“哪个孩子像我们家高尚似的,不贴心就算了,还就喜欢跟爸爸妈妈对着干……”
像一对刚被不成器的儿子搜刮走棺材本的老父母一样,高风和尚碧树凄风苦雨地诉说着。
然而在场的成年人们都是脑子清醒的,小孩子们也没有被带歪,听得都很不舒服。
“高叔叔,尚阿姨……”穆知君皱着小脸,“虽然我也不喜欢高尚,觉得他是个坏孩子,但是……你们这样说,不好吧?他可是你们的亲生孩子,被爸爸妈妈这样嫌弃,他会很伤心的。”
“就是啊。”商静姝也憋不住了,“他不好,可你们是爸爸妈妈,不是应该把他教好吗?我们幼儿园老师说了,爸爸妈妈不应该用打骂的方式教孩子,你们现在就是在骂他,越骂越教不好……”
商静棋别扭道:“我也不喜欢高尚,但是……你们又夸我们,又骂高尚,然后又夸我们,又骂高尚,一直这样,听起来很奇怪……”
腼腆的孟想和年纪最小的姚疏月跟着点头。
这样的情景,高风和尚碧树有点傻眼,但其他大人都挺欣慰的。
“叔叔,阿姨,我是妈妈的宝贝,妈妈也是我的宝贝,你们把高尚当宝贝的话,他肯定也会把你们当宝贝的,你们就不用羡慕别的爸爸妈妈了。”姚疏月歪了歪头,又慢吞吞地说。
经过这么一遭,晚饭结束、嘉宾们散开各回房间时,气氛都很宁静……因为高风和尚碧树罕见被难堪住了,没有不管不顾地出声“活跃”气氛。
回到套房内,休息了半个小时后,商静棋和商静姝先后进浴室洗了澡,然后宣织夏抱着睡衣进了浴室,洗漱好后出来,商书霁最后用浴室。
在此之前,他们在两山村时一直都是这个顺序,所以商书霁最初没有觉得有问题。
直到站在浴室里,看着“恍若经年”没见过的花洒,身体上溅到不用烧柴火就有的热水时,商书霁脑海中才冒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又是他最后洗澡,然后负责清理浴室?
但这个问题冒出来的时间已经晚了,商书霁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商书霁从浴室出来时,看到宣织夏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依旧在看书。
宣织夏不爱玩手机,很少能看见他用电子产品,大多时候他手里都拿着一本书,或是在闭眼小憩。
整个人都很慢,很和缓。
“静棋,静姝,你们俩回房间去玩。”商书霁对宣织夏身边的两个孩子说道。
商静棋和商静姝虽然不懂为什么,但商书霁用通知的口吻说出来的话,他们俩不敢违背。
对宣织夏说了句“叔叔晚安”后,两个孩子回了他们的房间。
那边房门一关,这边商书霁就在沙发另一端坐了下来。
他的语气像是生意场的谈判桌上,也可以是听新策划案的会议室里,在问对方有什么资本和筹码:“关于你父母的说法,你想好了吗?”
闻言,宣织夏轻轻眨了下眼。
没想,并且完全忘了。
毕竟刚才晚饭的用餐期间,下饭内容已经够多了,耳朵都听不过来。
“我好奇一下。”宣织夏从容道,“对于这件事,商先生你有什么想法?”
商书霁:“……是我在问你,不是让你问我。”
宣织夏微微颔首:“我知道是你在问我,但难道这里有什么怪谈规则,要求我必须回答你的问题,不然就是找死?”
商书霁蹙了蹙眉:“你再伶牙俐齿,这个问题也过不去。”
宣织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商书霁冷静了几秒钟,接着开口:“婚前我让人仔细查过你的生平,我不认为调查结果会有错误。但出于谨慎,几天前察觉不对后,我再次让人调查了一遍,这次更加仔细。然而,除了你性情变化过大之外,你的人生经历相关信息,我仍然没有查出问题。”
宣织夏轻轻挑眉:“那说不定我是人格分裂呢,给自己捏造了一个虚假的童年,性情大变自然也正常。”
对此,商书霁不咸不淡地回答:“我不可能跟一个有精神疾病的人结婚,即使是名义上的婚姻关系。婚前我虽然没有出现,但你自己接受过体检包括精神方面的检查,忘了?”
宣织夏轻叹,商书霁这人做事仔细,哪怕只是随口吩咐旁人去做的,他也记得住,而且在需要时随时能想起来。
“或许是我得偿所愿,进入商家后太过高兴,一不小心才人格分裂的,所以婚前没有查出来。”宣织夏莞尔道。
他知道这个说法行不通,但就是想要说出来。反正商书霁非要跟他聊,没道理只让商书霁折腾他。
果然,商书霁听后蹙了蹙眉,心情看上去更差了。
“要我现在请一个精神科方面的专家来为你诊断吗?”商书霁问。
宣织夏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给商书霁提供了一种可能:“那我说不定就是商业间谍。你们商家家大业大传承上百年,有人把我从小培养起来,就待时机混进你们家。”
商书霁:“……实不相瞒,我曾经的确短暂地有过类似的念头,但这念头停留的时间真的很短,就几秒钟。”
宣织夏面露无奈:“好,人格分裂不行,商业间谍也不行,我说一个你帮我否定一个,像是在帮我洗脱嫌疑,那商先生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呢?”
商书霁沉默片刻。
“我有点怀疑你,但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在怀疑什么,这是实话。”商书霁说。
宣织夏有点累了,指了指他们俩卧室的房门,说:“那商先生你就慢慢理清头绪。现在,请你进去选一侧床,把另一侧留给我,免得我先选了,待会儿你又古古怪怪让我换。”
商书霁:“……”
所以,在宣织夏心里,他就是个有莫名其妙怪癖的人?
“不用,两侧都没有靠墙,你想睡哪侧都可以。”商书霁尽量平静道。
宣织夏微微颔首,心想之前在两山村,居然真的是靠墙的问题。
宣织夏合上书,准备进卧室。
起身前,他想了想,又对商书霁说了句:“商先生,关于我的事,如果实在想不通,其实你也没必要费神。这次节目录完回去,我会和你离婚。”

“离婚”二字从宣织夏口中这么冷静又确信地说出来,让商书霁不禁怔住。
“当然,不会有任何附加条件,只是离婚。”宣织夏又补充道。
怔然过后,商书霁蹙起了眉头。
他站起身,跟着宣织夏走进了卧室,看到宣织夏走向最靠近门的一侧床边坐下了。
宣织夏掀开被子,抬眸发现商书霁的目光。
“不信我的话?”宣织夏问。
商书霁思忖几秒,然后摇头:“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我倾向于相信你刚才这话是出于真心,所以才更加难以理解。”
“你又何必非要理解呢?”宣织夏淡定道,“在此之前,我只在商家待了不到十天,除了住的那栋房子之外,连整个商家都没有逛完,停留时间最长的是我的卧室,显然也没机会使什么诡计。”
“离婚之后,我离开商家,往后和你们再无交集,不管我到底是什么情况,哪怕我真有什么企图,也和你无关了。”
距离节目结束还有二十多天,宣织夏不希望商书霁此后总纠缠这件事,所以试图跟他仔细讲讲道理。
然而,商书霁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你这样说,我就更加疑神疑鬼了。”
宣织夏无奈,索性微微颔首,不再多言,只客气道:“那商先生自便。另外问你件事,这里似乎只有一床被子,你今天晚上可以不盖被子吗?”
商书霁:“……不可以。”
宣织夏也没有纠缠:“好吧。我只是尝试一下,不行就不行,这被子尺寸挺宽敞,不影响我们各睡各的。你现在打算睡觉了吗,没有的话劳烦出去时帮忙关下灯,拉上门。”
看着宣织夏淡定地躺下了,商书霁哑口无言。
然后,商书霁帮忙关了灯,关上门,蹙着眉心不在焉地回到了外面小客厅里。
宣织夏很快睡着了。
大概是商书霁后来睡觉进卧室时动静不大,所以宣织夏并没有中途被外界声音吵醒。
但他做了个梦。
久违地梦到了父母。
宣织夏的父母是青梅竹马,自幼熟识、一起长大,上学都没有分开过,大学过后一同前往海外继续深造,然后一起回国接手家族企业。在公司经营得如鱼得水后,两人结婚,次年生下了宣织夏。
宣织夏自出生就身体羸弱,宣父宣母自那以后便开始了把医院当家的日子,小心翼翼呵护着才没让宣织夏夭折在襁褓之中。
宣织夏三岁以前,基本都没怎么离开过医院。后来回了家,身边离得最近的也永远是一些医疗器械和药。
为了让宣织夏更健康一些、能够平安长大,宣父宣母什么都信。
看中医,看西医,科学的也信,不科学的也信。例如把宣织夏打扮成女孩子、这样阎王爷派黑白无常来勾魂时就认不出来人了这样的迷信,宣父宣母觉得反正不损伤身体,不如信其有。
到了该上学的年纪,宣织夏的身体仍然很脆弱,宣父宣母不敢让他去学校,只能请了家庭教师在家授课。
直到十一二岁,宣织夏的身体才好了不少。虽然比起正常的健康孩子还差很多,但好歹不用担心风吹就跑了。虽然还是容易生病,但只要小心一些,不要受累受凉受惊受折腾,就不会像以前那样明明只是在家里待着也莫名其妙生病。
宣织夏终于第一次去了学校。
宣父宣母每天都亲自接宣织夏上下学,他们能为宣织夏做到的事就绝不假手于人。
但一个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哪怕精力可以靠意志撑下去,可每天一共二十四小时的时间仍是固定有限的,宣父宣母把更多的时间花在了孩子身上,就注定公司的事顾不了那么仔细。
宣父宣母各自的父母还在世时,还可以帮衬着他们,但两边的老人都去世后,双方家族里再无其他直系血脉,剩下那些人都各有心思,自此暴露了出来。
其中有的人自认是出于好心,提醒宣父宣母还是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公司事务上,免得内部心怀鬼胎的人蠢蠢欲动不安于室。
至于孩子,交给佣人、家庭医生、家庭教师照顾管理,不放心的话就多安装监控、多雇人互相监督,不见得就比亲生父母在身边过得差了。
还有的人笑里藏刀,感慨宣父宣母为人父母不容易,不如把公司权柄移交出去,他们坐在家里陪孩子、等着分红入账就行了。
有的人说话更加冷心冷肺,说宣织夏一看就养不大,养大了也活不长,回头夭折、英年早逝,宣父宣母与其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如趁着还能生再生一个健康的。
宣父宣母一概没听。
他们深思熟虑,互相商量过后,各自在公司里动了手。间歇着来,以保证至少其中一个人忙得腾不出手时,另一个人是能陪在宣织夏身边的。
他们花了两年时间,各自成立了完全归属他们的职业经理人团队,适当下放了一些权利,但同时也确保了公司话语权仍在他们手里,而且他们会有足够的时间陪伴宣织夏长大。
少年时期,宣织夏也曾问过父母,为什么不再要一个孩子。
宣父宣母、两边家族的长辈和亲属都身体健康,所以从遗传方面来说,宣织夏自出生起便格外羸弱,这个情况是很罕见的。如果宣父宣母再生一个孩子,那孩子健康的概率很大。
“傻夏夏,你当生孩子是吃饭喝水呢,可不容易了。爸爸妈妈有你一个孩子就够了。”
“你呀,不要多想,要是心疼爸爸妈妈呢,我们夏夏就好好长大,一直陪在爸爸妈妈身边就好了。”
后来,宣织夏稳稳当当度过了十八岁的生日,迈入了成年之际,也考上了挺不错的大学。
宣父宣母喜极而泣,此外也开始考虑宣织夏的未来。
宣织夏身体不好,将来肯定是不便像常人那样工作的,哪怕是进自家公司,光是人际关系也得一堆烦心事,宣织夏很难清清静静地过日子。
其实家里有钱,宣织夏将来什么也不用做都可以,但宣父宣母又担心如果真的什么都不做,会把人闷坏了,生活太过清静,像是没有盼头。
虽然活着就很好了,但如果人生这一辈子从少到老都只有“活着”这一个盼头,那活着又还有什么意思呢?
而且成年之后的宣织夏,身体素质相比之前,也多多少少更好了些,宣父宣母不想总把孩子当个瓷瓶。
可是又的确很担心宣织夏受累受难。
所以,宣父宣母考虑过后,打算给宣织夏准备一间小而精的书屋。书屋里一半空间用来安静休闲,一半空间摆放书架,供借阅和售卖。
赚不赚钱不重要,大不了就养着这间书屋,主要是有这么一个“工作”,宣父宣母希望借此让宣织夏觉得,他也是有“事业”的人。
而且,书屋交到宣织夏手里后,以宣织夏的性格肯定是会负责的,到时候三五不时到店里坐一坐、看一看,既能让他出门走走,也能让他接触一点人气,不至于学业结束、离开校园后就完全远离社会。
宣父宣母设想得很好,而且很快落实好了,书屋内人员聘用、各项规章流程,他们都给确定好了,打算正式经营书屋,直到宣织夏大四时再交给他。
那个时候,宣织夏有足够的时间,书屋也运营了几年、走上了正轨,出现意料之外乱子的可能性比较低,不至于让宣织夏劳累。
然而,书屋刚开始运营没多久,宣父宣母就出了意外,没办法在将来亲自带宣织夏去接手书屋了。
宣父宣母在前往学校、准备去接宣织夏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宣父当场身亡,宣母虽然被送往医院抢救,但也无力回天。
那天接到电话,宣织夏匆匆忙忙赶往医院,在医院里奔向手术室所在院楼时,是他人生当中第一次跑得那么快,快到他根本无暇顾及身体是否超过负荷。
可即使他跑得再快,也只来得及见上母亲最后一面。
那时候,宣织夏在剧烈运动之下冷热汗水交替,停在母亲身边时眼前一片花白,四肢百骸都脱力一般,身边所有人的声音都显得机械嘲哳,母亲温和慈爱又虚弱的言语勉强从其中挣脱出来,缓缓进入宣织夏的耳中。
周围那么虚假,那么恍惚,只有那一点点声音,和紧紧握住的母亲的手,才有一点真实感。
“夏夏……你爸爸他,最后说,幸好还没接到你,幸好你没有一起在车上……”
“夏夏,爸爸妈妈对不起你,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受苦,现在我们就这样撒手不管了……夏夏……照顾好自己啊,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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