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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总想给我送终(木槿萌萌哒)


“你为什么发那么大火?是因为我说中了吗。”
“在你的家人和夏满之间,你做出了你的选择,你没有把他放在第一位,我有说错吗……”
“你离开了他,放弃了他,你还以为这是两全之策,可万一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万一他生了很重的病,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明明快要咳出血来,眼前也全是星星,顾重山却还在自言自语。
他是和闻霖久说,也是和他自己说。
渐渐的,竟然双目发红,险些掉下眼泪来。
“顾、顾重山?”彭莎莎小心的叫了他两声。
他的表现让人有点害怕,感觉不太正常的样子。
闻霖久冷冷的眯起眼睛,打量这尊荣。
都是男人,怎么会看不懂……
闻霖久没有废话,给了他两巴掌。
清脆的响声和脸上的疼让顾重山清醒了一些。
闻霖久拎着他,一字一句:“顾重山,我警告你,不要肖想你不该想的。”
顾重山双目茫然。
闻霖久:“你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垃圾,谁和你靠的近谁倒霉。”
这评价比顾重山对他说的更加中肯,更加客观。
不能说他没用心,他其实也投入了许多感情,对人好时非常好,让人无法自拔,不然别人也不是傻子、受虐狂,会掉进这样的陷阱里。
但是他,在感情里反反复复,和他有瓜葛的每一个人都受到伤害。
这种就是感情世界里的有害垃圾。
顾重山茫然无话,如神魂出窍。
闻霖久扭过头去,朝外道:“来两个保安,把他带走。”
保安飞快进来,将顾重山架出去。把清净留给了闻霖久。
闻霖久摸着椅子缓缓坐下,过了很久,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彭莎莎有些被触动,跑去找了矿泉水递给他。
“不用,”闻霖久摆手,“喝不下。”
于是二人安静的等,没有做其他事情。
又过了两个小时,前方集采室的门顶上,代表通行的灯由红转绿。
闻霖久腾的站起来,几步上前。
一小会儿,夏满坐着轮椅出来。
他挺有精神的,还叽里呱啦的和护士说话,说到一半,余光中纳入一道熟悉的声音,他瞬间消声,震惊的扭头。
“闻……”
才吐出一个字,便被人一把抱住。
高大的男人半跪在地,头轻轻埋在他肩膀上,不敢使力,像拥着一个玻璃水晶做的人。
夏满忍不住抬手一抹,发现自己脖颈处竟然有些濡湿。
他为之一怔。
心中转过千百种念头和情绪,夏满放轻嗓音,摸了摸闻霖久的头发。
“不怕,我在这儿呢。”
医护人员送夏满回病房,测了一下指标,之后,所有人都识趣离开,只留下夏满,以及沉默的守在他身边的闻霖久。
关了门。
闻霖久调好一杯温热的蜂蜜水,到夏满身边。
“不喝,”夏满张开手,“快让我再抱抱你。”
闻霖久却轻轻别开头,固执将水递到他嘴边。
夏满只好抿了一口。
下巴沾湿,闻霖久用大拇指给他轻轻的擦拭。
夏满垂下眸子,眼珠子跟着闻霖久转,轻轻“嗯?”了一声。
“来的时候,”闻霖久终于开口,声音浓重沙哑,“我以为是你出事了。”
他当时的感受真的可以用五内俱焚来形容。
他用最快的速度到机场,联系另一架当时有飞行任务的飞机赶来。
他在机上坐立不安,恨不得自己长出翅膀来。
那是他人生迄今为止最漫长的一段时间,几乎有一百年那样难熬。
直到获得更多信息,直到见到夏满。
他在这两天里,明白了什么是失而复得。
夏满低头亲他额头、眉眼,“我说,你是不是傻。”
夏满也猜到他闹误会了,不然哪能急成那个样子。
采个血不用掉金豆豆吧。
“我好好的呢,你看,”夏满站起来,在他面前转个圈,冲他笑,有点儿展示羽毛的感觉。
闻霖久把他拉回怀里,让他坐好,“抽那么多血,也好不到哪里去,还不告诉我,你想吓死谁。”
“我告诉你你肯定不让,你是小气鬼。”
闻霖久有点被气笑,但又笑不出来。
“好,我小气,你大方。”
“你不小气,”夏满亲他嘴巴,“你对我大方。”
闻霖久被他绕口令磨的没办法,叹着气把他抱着,夏满伸手手在他背后一下一下的顺毛。
“不要生气哦,对不起,我如果知道会吓着你,我一定不会这样做。”
“满满,”闻霖久轻声,“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好啊,圣诞有两周假呢。”
“我是说,你跟我回去。”
“你在拍的、想拍的戏,我都请他们来国内工作,我让律师帮忙,把我妈妈给我的信托账户打开,撬动一笔资金,和CA谈收购,这样办事就方便很多,你能拍戏,也能呆在我身边,让我陪着你、照顾你。”
CA是一家国际影视巨头公司,A国影视圈一半人都在他们手里讨饭,他们最近亏损的财报很不好看,但要买下人家也太……夏满头顶缓缓地冒出一个“啊?”
至于吗,这放古代他也是昏君里面排一二名的那种吧。
夏满把他往外推了推,认真看他,捏了捏他脸:“怎么啦,你吓成这个样子了?”
“好吗?”
那当然是不好啊,他是来当演员不是来当妖妃的!
“没必要的,你多陪闻荷姐是应该的,很想我的话,我今年就少接一点戏回来陪你好了,我打算演到六十岁退休呢,顶多到时候再延期一年。”
“我是怕,”闻霖久握住他手,低声说,“我怕我们没有那么多年。”
夏满有点迷,“啊?为什么没有?”
“……”
他看着闻霖久。
闻霖久也看着他。
“……………………………………”
一些可疑的蛛丝马迹在脑海爬出来。
夏满试探:“你的意思是?能更精准一点吗?”
闻霖久:“……?”他现下是和夏满一样的问题,简称:我还想问你呢。
如果两人身后有BGM,那现在应该是高潮之中戛然而止,并呈现一种全场卡带的场景。
夏满:“那个,我问一下,现在你拿的剧本是你会病死,还是我会病死?”
闻霖久:“……”
夏满脑子里这一刻哗啦哗啦哗啦的闪画面。
两人第一次相见,在异国的街道上,金灿灿的阳光下,餐厅之中,瑞德拉说夏满身体不好,闻霖久向他投来一眼。
素味平生,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闻霖久,臭着脸给他提了大包小包,将三层的小洋楼上上下下打扫了个遍。
在夜晚的街道相逢,闻霖久把喝的醉醺醺的他拎起来,塞回家中。
那沙发上,他想着原定的剧情线,吐出支离破碎的醉话,说他不想死,闻霖久顿住脚步,为他盖上毯子,守了他很久很久。
他不打招呼,去和朋友开派对,闻霖久心急如焚,找急诊、找熟人,终于在热闹的派对里找到他,想要责怪他,但被他随便撒撒娇、装傻充愣糊弄了过去,无奈又宽容的陪他一起呆到很晚。
闻荷手术在即,在机场里,他那一句“我不想你也……”,是说不想他也像这样离开,要从生离到死别。
闻霖久的犹豫,闻霖久的小心翼翼,闻霖久的全情投入,每一个神情,每一次选择,都浮出了水面。
或者画面再往前拨动。
他们真正的第一次相见。
黑夜里的露台,铁网切割了天空。
他让他落了地。
从那天开始,属于他夏满一个人的,全世界最珍贵的东西,来到他身边。
夏满怔怔然:“就是说,在才认识我的时候,如、如果,我马上要死了,我要得癌症了,你也会和我在一起吗?”
他的“如果”,让闻霖久呆若木鸡。
而后是真正的如释重负。
他把夏满紧紧抱在身体里。
夏满内心的震动难以言表,他无法控制自己,热泪在脸上滚着:
“我、我太笨了,你每天在我身边,我都不知道,你是这样子爱我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我约会再也不迟到了,我也不赖床了,我去遛狗,我给大白洗澡。”
“我、我还学做饭,以后我给你做饭,”夏满被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我每天给你做不一样的菜,我知道你不喜欢吃甜的和辣的,我不吃了,以后都吃你喜欢的。”
“碗,碗也是我洗。”
闻霖久忍了又忍,亲亲他的眼泪,是咸的,低笑:“我对你这么好,不是让你来谋害我的。”
“不是的,”夏满吸吸鼻子,“我能学好的,我没有那么笨手笨脚,我、对不起,我向你坦白,以前我有好多时候是故意搞砸的,我就是想耍赖让你做。”
“…………”闻霖久:“真的假的?”
夏满:“对不起!”
闻霖久:“我在家里一堆菲佣司机保镖工人,走出去圈子里的人也都敬我一尺,我以为你生了重病,想亲自照顾你,让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舒舒服服的的。”
夏满双手抱头:“我都是在网上学的……”
闻霖久额角青筋微突。
“我以后不看了那个博主了……”
闻霖久按了按太阳穴:“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要看!”
“知道知道,不过我也不是都骗你,有一半时候是真的不会。”
“别找补了。”
“……哦,”夏满闭嘴。
他又泪眼朦胧的抬头,仔仔细细的看男朋友的表情。
没有生气,没有要发他脾气的意思。
夏满更愧疚了,他感觉这辈子不会再有更愧疚的时刻了,上次揍错大白害它(装)瘸三天的愧疚不及这次愧疚的十万分之一!
夏满讨好:“你赶来的路上吃了东西吗?我现在就给你煮一碗面好不好,我呆过的剧组都说我方便面煮的好。”
“……”看来不会做饭不是骗人的。
夏满还真挣扎着起身,要去给他煮面。
他撑着闻霖久的肩膀站起来,但立刻被按住。
“刚抽完血还折腾!”闻霖久训他,“说那一堆要干嘛干嘛的大话,也不知道能践行几天,还不如现在给我听话点!”
夏满委屈巴巴的。“好吧,那现在要我干嘛?”
“去躺好。”
“哦……”
夏满躺去病床上,被被子裹起来,双手握着被子边缘,露出脑袋,眼巴巴的盯着闻霖久。
“手收进去。”
收了进去。
闻霖久给他掖被子,又拍拍他:“过去点儿。”
夏满包着被子,像毛毛虫一样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一块地方。
闻霖久合衣躺了上去。
那床朝他这边塌下去一点点。
夏满眨了眨眼睛,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望着他。
大手从旁伸出,捂住他的眼睛。
眼前只剩黑暗,耳边响起低沉带着倦的男声:“我三十多个小时没合眼,现在听话陪我睡觉。”
这样单纯朴实无华的要求,夏满自然能满足他。
“好。”
夏满闭上眼睛,眼睫毛在闻霖久手心挠过去,有点痒痒的。
闻霖久勾了勾唇,就这么搂着他,也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他的呼吸变的平稳匀称,胸膛轻轻的起伏。
夏满悄悄的睁眼睛,看闻霖久。
他男朋友欸,以为他生病,每天像演韩剧一样照顾他,虽然两人谈的同一段恋爱,但硬是搞出了两种画风。
不愧是他啊,人设从头贯彻到尾巴,约滑雪、点菜不长嘴就算了,现在还备了个大的等着……
小时候一定也是个傲娇可爱的小屁孩。
夏满忍笑,过去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
“干什么偷亲我。”
冷不丁,闻霖久声音响起来。
夏满做贼不心虚,“你没睡着呀……我亲亲你,看你是不是真的长了嘴……啊!别拧我!”
闻霖久在他脸上拧了一把。
“睡觉!”
夏满一秒闭眼,趴在他胸膛上,发出“啊我睡着了”的声音。
闻霖久忍俊不禁。
一路来绷紧的神经在此刻得到放松,淡淡的馨香传入鼻腔,他被温暖包裹,渐渐睡去。
没用多久,夏满完全恢复,可以离开梅兰克诊所。
接受捐赠的小孩也手术成功,全家都对他感激涕零,得知他要走,夫妇二人想来见他。
夏满自然是拒绝。
二人亦未纠缠。
那位父亲向道德委员会提交了自己的情况,夏满出院时,他已经被革职,并得到数年的职业禁入。
他并无怨言,在夏满的病房门外,深深鞠躬。
夏满和闻霖久回到湖边小楼里。
他拍戏时带了一堆行李,回来后潦草的堆在房子里,没有收拾,因此闻霖久回来的第一件事情,是替他将衣服都拿出来洗晒。
夏满搬着小凳子在旁边,看他干家务。
闻霖久一边整理衣物,一边背对着夏满碎碎念,和他说国内的情况。
他说集团里内斗白热化,闻荷请到了闺蜜方无晴助阵,打的闻涛声节节败退,说闻涛声已经和妻子搬去外面住,那个他熟悉、从小长大的家里现在都只剩下他姐姐和几个他妈妈在时就请到的阿姨。
还说自己在夏满拍戏期间,又独自去了他父母那儿拜访,和他们吃了晚饭,他们把他送的珊瑚摆件放在了客厅最显眼的地方。
夏满转头看看他们的白顶小楼,忽然生出一种时光平淡、岁月悠长的感觉。
闻霖久这时说到了假期安排:“……我们假期就住这里,不去岛上了,你找找看,近处有没有什么地方是你喜欢的。”
夏满嘴甜:“和你去哪里都喜欢。”
“别来这套,做攻略,别偷懒。”
“你怎么这么想我,”夏满哼了一声,“不就是做攻略,我做就我做。”
闻霖久给他比了四个手指。
夏满:“?”
“你回来听话了四天。”
闻霖久:“我以后都听话,我做饭洗碗,我再也不赖床了……”
夏满捂耳朵,“好了好了!你怎么破坏气氛,我刚才想说的话都差点被你搞忘了!”
闻霖久轻笑。
他将最后一件衣服挂好,俯身捏了捏夏满的耳朵,“说了别跟过来,外面冷,耳朵冻红了。”
闻霖久用手捂住他双耳,传递手心的暖意。
夏满被他裹的很严实,戴了针织帽子、穿了面包服,红红的鼻头露在外面,像一个年画瓷娃娃。
睁着杏仁眼,夏满盯着闻霖久看。
闻霖久浅浅勾唇:“好看吗?”
夏满说:“我们结婚好不好。”
闻霖久一怔。
夏满向他微笑:“让我来做你的家人。”
微风吹拂,床单、衣服在阳光下飘起。
草坪青翠,一些花儿凋谢,一些花儿在冬季盛开。
不远处湖面如镜,雪山金灿灿的,像是油画一般。
米娅雪山有着神庙的传说,到过那里的人,心中所愿都会一一实现。

第80章
节后,《水星世界》的拍摄继续,这命途多舛的剧组开年转运,拿到新一笔投资金,得以招募更多职员、购置新设备,分出一个拍摄D组,拍摄进度因此大大加快。
两个半月后,主体部分拍摄结束,主演夏满杀青。
杀青时,剧组给他点了巨大的多层蛋糕来庆祝,夏满这边则给大家准备了奶茶和小礼物,分发到剧组每一位同事的手上。
那礼物用红色的礼袋装好,外壳上印着大大的中文“囍”字,老外们看不懂,只说这很好看,很华夏风。
当晚到次日,剧组同事陆陆续续的将杀青照片po到了网上,礼品袋的外形和内容也有特写。
网友们嗅着味儿来,发出一连串的“?”。
这明明是喜糖啊……
进一步得知是夏满送的杀青礼后,网友更是惊得要掉下巴,一大批人涌到了夏满的社交账号上,抓心挠肺的让他说个清楚。
然而这一问题注定无法在短时间内得到回答。
这个时间,夏满正乘机降落在A城机场。
国内已经快要过年了,机场外的大路两边,路灯上挂了红色的如意结,渲染出喜庆的氛围。
机场人流量比往常要高几倍,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私人飞机有自己的通道,夏满与闻霖久避开人流,从另一个口出。
车等在出口,有司机撑着伞在外头等,闻霖久揽着夏满的肩膀,慢步出去。
这时夏满不经意一瞥,隔着玻璃,望见不远处的通道上,有一张他还算熟悉的面孔。
对方是他从前的“对家”,二人路线相似,粉丝难免撕一撕。
某次庆典活动,因为主办过错,二人也差点在后台吵起架来。
但自从夏满转去A国发展后,在国内消息渐少,而对方也传出转幕后的打算,两人没了接触,基本就松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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