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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羊(天良永动机)


汪晨莉瞠目结舌,她看明月锋和印寒同进同出,以为两人是邻居,或是要好的同学,哪能想到这俩人实打实就是一家的。她传那些谣言,目的是挑拨二人的关系,可是住在一块儿,亲密无间,事事相通,怎么可能挑拨成功?
“印律师怎么看?”警察问,他没忘记这俩小子有个难缠的监护人。
“寻衅滋事罪。”印诚久说,“情节轻微的,处五百以下罚款。这些小孩年纪不大,但都满了十六岁,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吧。”这意思是不打算和解。
“你带人堵我们,我要举报到教务处。”明月锋不打算放过汪晨莉,“轻则写检讨,重则退学,希望你能被退学。”他笑得畅快,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阴毒又明艳,勾得印寒移不开眼。
汪晨莉被父亲花二十万塞进实验中学,本就不光彩,学校也不想声张。明月锋这一闹,加上她因打架斗殴进派出所的光辉事迹,极有可能闹得汪晨莉被踢出学校。
汪晨莉情绪不稳定,被明月锋夹枪带棒地威胁一通,直接崩溃,朝印寒和明月锋一边尖叫一边砸东西:“你们两个同性恋,变态!去死!”

第38章 你看她!
明月锋侧头躲过汪晨莉砸来的笔筒,委屈巴巴地向警察告状:“警察叔叔,你看她!”
警察一拍桌子:“都消停点!”
王石磊捂着嘴巴偷乐,这不比回家写作业有趣得多。
汪晨莉的父母在外地,一时赶不回来处理,保姆赶到派出所,赔给印寒五百块钱,带汪晨莉回去了。
印诚久告别派出所,领着俩男孩回家,一路上静悄悄,没问他们谣言和同性恋的事。
楚悠等在单元门口,看见丈夫和俩孩子,焦急地问:“听说你们打架了,受伤没?疼不疼?”
印寒抬手,露出手臂上两道红肿的痕迹,语气带着点小骄傲:“他们打不过我。”
明月锋伸手将小个子的楚悠揽入怀中,像小时候一样趴在她肩头撒娇:“悠悠阿姨,我帮寒寒报仇啦。”
“小孩子哪来的深仇大恨。”楚悠拍拍明月锋的后背,“我做了红烧肉,特别香,赶紧回家。”
饭桌上,明月锋将这半年学校里的风云变幻讲给楚悠和印诚久听,印寒看着明月锋讲,眼中盈满笑意。
“所以,那姑娘喜欢你,托寒寒给你送情书,结果情书被寒寒撕了。”楚悠理解道,“人家不乐意,就造谣寒寒喜欢男生,想让你们俩绝交。”
“对。”明月锋点头。
“听起来,印寒和那姑娘都有错。”印诚久说。
“寒寒怎么会有错呢?汪晨莉仗着认识社会混子,常常欺负其他同学,寒寒是想保护我,才撕的情书。”明月锋说,他脑海中自动补齐印寒的动机,“况且就算寒寒把情书给我,我也会撕掉的。”
印诚久看着明月锋,一时语塞。明月锋这副天错地错,我兄弟没错的样子,和他爹明室辉一模一样。
“那你要把那姑娘告到教务处吗?”楚悠问。
“告啊。”明月锋理所当然地点头,他摸摸印寒手臂上的红印,皱起眉头,“她叫人打寒寒呢。”
“……是你让她叫人。”印诚久不得不提醒。
“那也是她叫的人!”明月锋说,“这种人,不把她摁进土里,她肯定天天蹦跶着膈应我。”他完全把汪晨莉当成敌人,咬牙切齿,“要不是他家掏了二十万,她本来进不了实验中学。如果教务处包庇她,我就去教育局举报校长收受贿赂,大家都别干了。”
印诚久叹气,说:“行吧。”他感觉又回到了陪明室辉出主意弄林子琳爹妈的时候,明室辉也是这副决绝姿态【不给彩礼就不嫁?行,那就都别活。】
比起印诚久的保留态度,印寒十分支持明月锋的决定,并表示充分理解。被谣言围绕打压的是他,被俞倩借机发难的也是他,心态不稳导致成绩波动的还是他,面对始作俑者汪晨莉,他比明月锋更痛恨,只是情绪内敛,表面平静,实则内心恨之欲死。
恨归恨,在这场持续大半年的谣言风波中,印寒看到了明月锋的真心。怕是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个人,能让明月锋如此这般尽心尽力地维护,绞尽脑汁地算计。
明月灼灼,照我安眠,印寒在笔记本上写道——我拥明月,朝思暮想。
朝思暮想,印寒落下笔尖,抬手摸在唇边,忍不住回想明月锋的反应。
那家伙瞪大眼睛,像只摸电门的猫,若不是黄毛拎着棒子追在后方,事态危急,明月锋定要刨根问底,摊开问个明白。在派出所里,汪晨莉指着他和明月锋尖叫:“我看到你亲他!你亲他的脸!”
明月锋茫然地看向汪晨莉:“什么亲不亲的,你看花眼了吧?”
“我没有看错!印寒就是亲你了!”汪晨莉的尖叫声足以掀翻天花板,她死死地盯着明月锋,“你们都是骗子!”
“哦,我耳朵痒,让寒寒帮我吹一下,从你的角度大概是看错了。”明月锋说。
耳朵痒,印寒轻笑,他合上写诗的本子。说是诗,大多是围绕明月所做的短句,不知何时有机会,能读给明月锋听。
一墙之隔的明月锋翻着肚皮,像条死鱼般躺在床上,以往一觉睡到大天亮的绝佳睡眠质量突然熄火。半夜三点,他睁着眼睛,生无可恋地望着窗外云雾半掩的月牙。
好消息:是春梦。
坏消息:春梦的对象是印寒。
超级坏消息:他需要洗内裤。
都怪印寒亲他!明月锋愤怒地锤床板,虽说这个吻非常值得,超乎预期地让汪晨莉出离愤怒,但明月锋也有点偏离轨道,他从没有和别人亲近到这个尺度。
就连之前和他谈对象的米桃也没有亲过他!
三点半,月光透过云层缝隙,洒向人间。明月锋鬼鬼祟祟地蹲在卫生间里,拿起一块香皂搓内裤。生怕楚悠和印诚久发现,他轻手轻脚地倒掉泡沫水,打开水龙头接清水涮洗。他眉头紧皱,心里骂了印寒一万遍。
明月锋握着拧干净的内裤拉开卫生间的门,抬眼撞上杵在门口的印寒,吓了一跳:“大半夜你不开灯站这干嘛?”
“上厕所。”印寒说。
“哦,去吧。”明月锋侧身让印寒进去,脸颊羞臊,快走几步冲进书房,关上门捂住脸,啊啊啊啊男生都有的反应他害羞什么啊!
此时此刻的他才反应过来,初中时候印寒为何天天起大早,然后睡眠不足。
啧,明月锋舌尖顶住上颚,发出一声轻笑,这小子个头长得晚,某方面倒是觉醒得早。
韩琪国的母亲发现一件怪事,这周末她女儿居然没丧气地抱怨班主任,也没有在周日的晚上哼哼唧唧地嚷嚷不想上学。双休日整两天,韩琪国陷入一种莫名其妙的亢奋,她不玩手机,亦不看电视,躺在沙发上嘿嘿嘿地笑,像是中邪。
“果果,遇见什么新鲜事了?”母亲孟媛坐在韩琪国身旁,她刚看了一篇文章,说是要重视高中生的心理健康,减轻他们的学业压力。根据韩琪国的抱怨和描述,十九班的班主任是个尖酸刻薄的女人,韩琪国的父母都是小职员,没有背景,不愿多生事,只能一遍遍劝韩琪国忍耐,等高考完就好了。
韩琪国说:“我们班有人要搞俞老妖了。”她讨厌俞倩,听说俞倩青霉素过敏,恨不得在饮用水里投放青霉素,毒死那个傻逼女人。
“谁啊?”孟媛问。
“不告诉你。”韩琪国怕母亲提前泄露风声,她说,“反正有人要搞她,我肯定要火上浇油、落井下石。”她眼中燃起熊熊火光,亮得惊人,“我做梦都要从她身上撕块肉下来。”
“你可千万不要被学校开除啊。”孟媛忧心忡忡,女儿的性格和温柔软弱的夫妻俩不同,直率仗义、爱憎分明、有仇必报,自小就是块硬骨头。有的老师包容欣赏,有的老师则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想将她赶出班级。
奈何韩琪国学习好,以实验中学的轮换制,俞倩再看不惯她,也没法将她赶出实验班。
“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啊,我快要等不及周一了。”韩琪国一骨碌从沙发上坐起身,对孟媛说,“妈妈,要是俞倩不带我们班了,她带哪个班,我去哪个班送花圈。”
“不能这样做。”孟媛细声细气地安慰女儿,“她是老师,你是学生,学生尊重老师,是天经地义的道理。”
“不要讲天经地义啦,若天有灵,她这样的老师,雷公肯定要劈死她。”韩琪国诅咒,“去年教师节,除了她女儿,根本没有学生回来给她送花。她桌子对面的二十班班主任杨老师,那花堆的,桌子上都放不下。”
“给俞老妖气得一通骂,还要班长强行收钱给她买花,一个人交十块,我没钱,硬是没交。”韩琪国说,“后面班会课,她骂我白眼狼,十块钱都没有上什么学。”
“十块钱?十块钱我扔了都不给她买花。”韩琪国翻个白眼,“当然,买花圈可以。”
孟媛摸摸女儿的头发,恼怒又心疼,她说:“妈妈没本事,让你受苦了。”
“没事妈妈,等着瞧吧。”韩琪国说,“下周俞老妖就蹦跶不起来啦。”

第39章 你在说什么屁话
“我和印寒明天迟到一会儿,你早上到班里,就跟别的同学说,我俩因为打架被抓进派出所了。”明月锋捏着手机,脚搭在印寒腿上,语气笃定地交代,“你就说是你报的警,我俩被打得可惨了,一时半会儿上不了课。”
“没问题。”手机开的免提,声音传出来,被印诚久听个正着。
“密谋都不背人了是吧。”印诚久气得直乐,“熊孩子心眼儿这么多。”
“啊,叔叔好。”王石磊在电话那头打招呼。
“我叔叔要给教育局打电话,咱们双线并行,在教育局的人来调查之前,把学校搅个天翻地覆。”明月锋说。
“叔叔人也太好了吧。”王石磊羡慕地说,“我跟我爸讲,我爸让我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悠着点啊。”印诚久说,“别太过分了。”
“得嘞,您瞧好喽。”明月锋耍宝地应下。
印寒抓住明月锋乱动的脚踝,捂在手心。明月锋专注于打电话,没注意印寒的小动作,他嘴巴不停地交代:“要是俞倩问起来,你就说都怪汪晨莉嘴贱,惹怒了印寒,一帮人聚在胡同口械斗,打得可惨了。”
“我要看看她亏不亏心。”明月锋眉头一皱,整个人的气势由悠闲陡然变为凌厉,“到时候我先进班里,印寒晚十分钟进去,然后你们就看好戏吧。”
明月锋捏准了俞倩心胸狭窄、搬弄是非的性格。当她听见明月锋和印寒打架进派出所,眉毛扬起,站在讲桌上发表了一通学生不听话、学习再好也是社会废人的言论,吹捧自己早就料到印寒会有今天,说不定高考都参加不了。
话音刚落,明月锋背着书包踏进办公室,笑嘻嘻地朝俞倩问好:“早啊老师。”
“印寒呢?”俞倩问。
“不知道。”明月锋翻脸比翻书快,提到印寒,表情阴郁,似乎又是闹了别扭,他坐回座位,掏出书本,和王石磊对视一眼。
不一会儿,印寒来了。他特地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两道淤青痕迹,左脚刚踏进班级,就被俞倩叫住:“印寒,出来一趟。”
“干什么?”印寒问。
“叫你出来就出来。”俞倩说。
“说理由。”印寒脚下生根,巍然不动。
俞倩盯了印寒半晌,欲用气势让印寒妥协。印寒视而不见,走向自己的座位,放下书包,拽起明月锋朝门外走去。
“哎你干嘛啊。”明月锋装模作样地拒绝,实际半推半就地和印寒走出去。
俞倩见两人推推搡搡,立马拿着书跟上。她偏爱明月锋,明知道两人都参与了打架,却只拦住印寒说教。
“你们上周打架了?”俞倩追上印寒问,瞧印寒气势汹汹的样子,怕是要拎着明月锋揍一顿。
“是的,汪晨莉说印寒喜欢男生,带着一群混混把他堵巷子里了。”明月锋又开始真假参半地讲故事,“真不知道哪来的长舌妇瞎造谣,上下嘴唇一碰颠倒黑白。如果在古代,就该浸水牢,治治她那张嘴。”
这一通指桑骂槐,骂得俞倩挂不住面子,她喝止:“好了,有事去办公室说。”
印寒借机搂住小伙伴的腰,揽着他走向办公室。明月锋手背在身后,朝门口探头探脑的王石磊和韩琪国打手势。
第一节上课铃还没打响,办公室里坐满了备课聊天喝茶的老师们。明月锋和印寒两个大小伙子一进门,就吸引了老师们的目光。
“解决问题,为什么非要打架呢?”俞倩说,“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况且,你怎么知道她传的是闲话?”
明月锋站在门口,将办公室的门打开一条缝,他掏掏耳朵,不敢置信地问:“俞老师,你说什么?”
“我说,”俞倩看向印寒,“你怎么知道她说的不是真话?”
“你他妈在说什么屁话?!”明月锋本来打算得很好,随便说几句话激怒俞倩,惹得她口不择言说些不合时宜的话语,再进一步扩大声势,拿着联名信找校长告状。结果没激怒俞倩,他反倒被俞倩这句话气得不轻,他随手拾起板凳,朝俞倩砸去,“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咣当”一声,吓得所有老师站起身,二十班的班主任杨幸宁劝阻:“明月锋,消消气。”
“消气?”明月锋反问,他指着俞倩的鼻子,眼神阴鸷,“期中考试前一天,你把印寒叫进办公室,问他谣言的真相,是不是故意搞他心态?现在你又污蔑印寒清白,我他妈杀了你的心都有。”
俞倩被他一板凳吓得说不出话,她扶住桌子,不可思议地看向明月锋,不理解为什么有学生敢打老师。印寒因明月锋为他出头,心脏柔软,又怕小伙伴把俞倩打出个好歹,伸手搂住明月锋的腰,将他控制在怀里。
“这个破实验中学少考一个北大,都是你害的!”明月锋跳起来,越过印寒的肩膀,狠狠盯着俞倩,“你这个误人子弟的傻逼老师,整个文实验都被你害死了!”
办公室里吵吵闹闹,对话清晰地传入门外韩琪国和王石磊耳中。韩琪国一把推开办公室门,说:“我们全班都不要俞倩当班主任!”
俞倩看向办公室门口乌泱泱的学生,脚下一软,差点坐倒在地。十九班大半个班的女生挤在门口,以韩琪国为首,振臂高呼:“俞倩,下台!”
“俞倩,下台!”
“俞倩,滚蛋!”
吵闹声引发其他学生的好奇,二十班的人大多认识明月锋和印寒,王岳扬连蹦带跳地出现在人群后方,大喇喇地朝明月锋兴奋招手。
柳美郴和米桃伸着脖子往办公室里瞧,只见明月锋跳起来挂在印寒身上指着俞倩骂街,莫名觉得有些喜感。
好事者已将这事传遍平行班——
实验班的学霸在办公室打老师!
平行班:卧槽这就是学霸吗?
学生们呼呼啦啦赶来二楼看热闹,将办公室门口堵得水泄不通。加上十九班齐声“滚蛋”“下台”“不配为师”的口号,平行班的学生好奇得抓心挠肺,甚至爬上窗户站在暖气片上看。
如此浩大的声势引来了教务主任刘利芳,她费力地挤进人群,没有呵斥学生回去上早读,她知道这会儿铁定没人听。挤到办公室门口,入眼是面色黑沉的俞倩、满眼怒火的明月锋和冷静镇定的印寒,刘利芳心中腾起一行字“不出所料”。
除了明月锋和印寒,真没人敢这么有底气地痛骂老师。
“明月锋,印寒。”刘利芳说,“出什么事了?坐下来和和气气地聊,不必闹成这样。”
“有必要,非常有必要。”明月锋呛声,“不闹成这样,谁知道俞老师的光辉事迹?”
“去教务处谈吧。”刘利芳不欲和明月锋纠缠。
“不去,就在这谈,正好同学们也在。”明月锋不上钩,他随手捡个凳子坐下。
“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刘利芳说。
“不要关,不要关!”平行班的学生喊,关门他们还怎么看乐子,“我们也知道俞老师!”
“就是,我们也知道俞老师不给他们班学生发助学金!”一个学生举手,“我们班的助学金,谁家贫困发给谁,十九班的助学金只发给俞老师的狗腿子。”
“哈哈哈哈哈俞老师的狗腿子!”一帮学生哄笑。
平行班的学生说话不讲究,一部分学生本就对教师群体和实验班制度怀抱恶意,逮着个报复的机会,怎么难听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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