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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夫证道后翻车了(小狐狸菌)


孟知凡看了他一眼,略觉惊讶。
“看什么?”
“你不爱下山,也不过凡人的节日,怎么会知道采莲节点浮灯的习俗?”
“刚船夫告诉我的。”容昭诚实道,“他说他的船可以在湖上过夜,还说很多男男女女都喜欢在采莲节的湖上过夜。”
孟知凡有种不祥的预感:“所以你租了多久?”
“四个时辰。”
“……”
山殷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眼睁睁看着两人上了小船,橹一摇,消失在层层叠叠的莲叶深处。
他顿觉大事不妙,迅速摸出鸿雁玉佩。
“方九鹤,方九鹤!”
“我没聋。”
“大事不好!”
方九鹤:“?”
方九鹤坐直了身子,想到山殷那爱咋咋呼呼的性子,又很快瘫了回去,懒懒道:“细说。”
“我看见明尘……”
山殷先是着重强调了一番容昭是如何如何的暴戾凶残、恶名远扬,高挂仙道盟恶人榜之上。
又说到明尘的化身遭暗算后,在凡间成了人人都想咬上一口的肉身灵芝。
最后才提了一嘴明尘被迫成了容昭的道侣,又是囚禁又是挨饿的,过得很不好,要不要想办法将人救出来云云。
“你说道侣?”方九鹤抬头,确认道,“那姓容的掳了明尘做道侣?”
“千真万确,我亲耳听见的。”
“哦。”方九鹤端起茶喝了一口,不紧不慢道,“既然已经找到了明尘的化身,结果也没出什么太大的差错,那你打算几时回来?”
山殷一愣:“什么?我不能回去,我要去救明尘。”
“不回来?”方九鹤“咚”地搁下茶盏,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那块玉佩,像在戳山殷的脑瓜,“明尘在凡间历情劫,你跟在后面瞎掺和什么?”
“情……劫?”山殷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你说这是明尘的情劫??”
“都道侣了,不是情劫还是火劫吗?”
“可那容昭实在——”
“这是他的劫,你不可插手。”方九鹤往椅背上一靠,仰头望着顶上彩绘的梁柱,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声音也低了几分,“否则害人害己,亦会……”
他顿了顿。
山殷追问:“会如何?”
纷乱如麻的复杂情绪在方九鹤眼中一闪而逝,顷刻又恢复如常,快得仿佛错觉。
“会被天道吃掉。”他没好气道,“别瞎掺和,有空回来,挂了。”
山殷:“……”
小舟轻摇。
两人漫无目的地漂在莲湖之上,直到浮灯亮起,星星点点如流萤漂浮,煞是漂亮。
容昭兴致缺缺地看了两眼。
“不好看么?”
“平常而已。”容昭不冷不热道,随手折下一支莲蓬,百无聊赖地将莲子一颗颗挑出来,丢到船板上,“我活得久,见得也多。”
孟知凡将那些被浪费的莲子收拢起来,去皮剔芯,递给他:“尝尝?”
“不吃……唔。”
孟知凡将莲子塞进了他嘴里。
他已经摸透了容昭。凡事先说一个“不”字,但若真尝试起来,倒也不会太扫兴。
“好吃么?”
莲子生脆,入口清甜。
容昭嚼了嚼,咽下,又吃了一粒。
然后一甩袖子,细丝飞去来,勾了两只莲蓬回来。
莲蓬“扑”地轻轻落在船板上。
他瞟了一眼孟知凡,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孟知凡不由失笑,一边剥一边看着容昭咯吱咯吱地吃,感觉十分奇妙。
容昭吃完最后一粒莲子,心情不错。
孟知凡俯在船舷边上,撩起湖里的水洗手。
容昭忽然想起件事,便动动手指,用绕指柔缠住凡人的腰,将人拉了过来。
“白天你许给本尊者的承诺,该兑现了。”
孟知凡微微一怔,随即环顾四周,迟疑道:“在这?要不等回去?”
容昭以为他在推脱,顿时不悦:“就在这。”
孟知凡对此倒是没有意见。
“那好。”
一盏浮灯顺着水流缓缓漂过,朦胧地照亮了半边小舟。
两人隐没在另外半边的黑暗中。
容昭被抵在船篷上。
那抹柔软的湿热探进来,轻轻蹭过舌尖的刹那,他整个人一片空白。
孟知凡的亲吻……和之前的不一样。
仿佛羽毛轻挠,蜻蜓点水般地舔舐过上颌,再回转到舌尖,勾住吮吸。莲子残留的清香被碾碎,搅动,又逐渐被另一种气息缠绕侵占。
容昭瞳孔微缩,本能地一抬手,握住了凡人脆弱的脖颈。
喉结在掌心滚动,像某种柔软弱小的生命,只要轻轻一拧——
那吻却更加得寸进尺,勾着舌尖在口中重重碾过,扣在后脑的手也用力一握。
容昭猝不及防轻哼出声,指尖在颈侧留下一道抓痕。
浮灯晃荡到小舟另一边,笼罩着两人的黑暗随之褪去。
唇上的重压消失了。
孟知凡垂眸看着他。
容昭的眸子很黑,也很冷,此时却像一团化开的浓墨,雾蒙蒙的噙着水光,被浮灯的光一点,更显潋滟迷离。
两人离得很近,呼吸如蝶翼扑在脸颊上。
“尊者,”他轻轻捏住那只掐着自己的手腕,似乎毫不介意遭到这样的威胁,亲昵地摩挲两下,嗓音低沉又轻柔,“松松手。不然我怎么继续教?”
容昭眼尾发红,嘴唇也泛着嫣红的色泽,神色略微恍惚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冷淡。
他松手,瞥见凡人颈侧的抓痕,不着痕迹地撇开了目光。声音一如往常,凉得像含了块冰,在微热的夏夜听着十分舒爽。
“继续吧。”
孟知凡忍不住闷笑一声。
“冒犯了。”凡人这声“冒犯”毫无诚意,甚至还用指腹揉了揉修士的下颌,温柔又没有礼貌地道,“张嘴。”
容昭挑眉。
几时轮到凡人来命令自己了?他开口就要呵斥。
“你……唔嗯……”
剩下的话被堵了回去。
方才只是浅尝辄止。
不过容尊者学得很快,没多久便开始反客为主。
浮灯远去,小舟隐没在黑暗之中,时不时摇晃一下。
若说孟知凡的吻是汹涌暗流,温柔地引诱着将人卷入万劫不复,那容昭的便是不见血不罢休的贪婪欲/念。
血腥味掩盖了残留的莲子清香。
容昭跨坐在凡人身上,眸底漆黑一片,用力掐着孟知凡的胳膊,十指深陷,专注而蛮横地掠夺着。
孟知凡靠在船舷上,一手轻轻扶着他的肩膀,另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他的后颈,似是安抚。
这么看来,倒更像是容昭被抱在了怀里。
“……轻点。”唇齿撕磨间,孟知凡温柔地低声道,“容昭,轻点。”
容昭动了动,稍微放轻了力道。
但也只是一点。
他迷失其中,说不清到底是喜欢接吻的新鲜感,还是喜欢和这个凡人接吻。
容昭胡乱地想。或许可以找其他凡人试试看。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很快便湮灭了。
比孟知凡更好的凡人,太难找。
小舟飘飘荡荡,终于,不知撞到了什么,微微一震。
两人几乎同时回过神来,眨了下眼睛,恢复了清明的眼底重新倒映出对方近在咫尺的模样。
嘴唇红肿水润,还破了点皮。
容昭从他怀里爬起来,镇定得仿佛只是在怀里打了个盹。
但那水红的眼尾、凌乱的发丝衬着冷淡的神色,还有红肿破皮的唇……孟知凡觉得自己此时的心跳声实在有些鼓噪,便移开了目光。
容昭有点意犹未尽:“这就完了?”
话音未落,他便愣住了。
嗓音……竟沙哑得不成样子。
“还有。”孟知凡没看他,只是望着船舷外莲叶漆黑的剪影,“还想学别的?”
“教我。”容昭想了想,大方道,“再依你一件事。”
“那过来。”
容昭依言靠了过去,被孟知凡揽着腰抱在怀里,轻轻一转,又压在了船舷边上。
他皱了皱眉,抗议道:“我不喜欢这个姿势……”
话语戛然而止。
孟知凡用拇指抵着他的下颌,往上一抬,迫使怀里的人露出白皙的脖颈,然后俯下身去,张口咬住了他的喉结。
舔/舐,再用牙关轻磨。
…… ……
莲湖深处传来一声巨响。
小舟四分五裂。
片刻之后,某处远离喧闹夜市的湖岸,爬上来两个湿哒哒的人影。
准确来说,是一个拎着另一个。
容昭的脸色很臭。
毕竟不小心灵力失控炸裂了小船的是他自己、离证道飞升只差一步的堂堂尊者,说出去很没面子。
孟知凡被拎到岸边,呛出一口水,咳嗽两声,什么心猿意马什么躁动旖旎都被湖水洗了个干净。
须臾,他扶着树闷闷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咳咳,没什么。”
两人瞧着都很狼狈。
尤其是容昭,还散了发。
乌黑的长发滴着水,沾满了浮萍和水藻,一直垂到脚踝,即便用灵力烘干了也无济于事。
“哗啦——”
孟知凡拧干衣摆,甩甩手,抬头道:“我们回淬玉山吧。”
“……”容昭正在“刚被咬了一口但不记得什么感觉了大概很普通吧”和“可是船都炸了万一很舒服呢要不回去再试试”之间摇摆。
暂时没工夫搭理他。
“我帮你把头发洗干净。”
容昭闻言抬起眸子:“你帮我洗?”
“嗯,不会拽疼你的。”
容昭的头发太长了,自己洗起来总是容易拽到。
于是容尊者欣然拎起自家凡人,飞快地离开了云水镇。

身后,孟知凡拿着梳子,替他细细地梳去发间的浮萍和水藻。
夜晚的虫鸣此起彼伏,衬得周遭寂静。
“好了。”
“你刚才想和本尊者双修吗?”
两人同时开口。
孟知凡动作微顿。
船上那一咬,倒也没想这么深,只是有一点……情难自禁罢了。
拥吻的悸动尚未完全褪去,偏偏容昭一本正经地问出这种话来,颇有几分勾引人的意味。
虽然本人肯定没那个意思。
见他没吭声,容昭以为他没听明白:“道侣相当于凡人之间的夫妻,双修就是圆房的意思。你想和我圆房吗?”
孟知凡:“……”
听起来更加勾人了。
“还太早。”他收起梳子,端来水盆,捞起容昭的头发泡了进去,“我们才认识多久,这种事不能随便许给别人。”
湿漉漉的发尾倏地从手里溜走了。
容昭转过头,似乎有些不解:“那又如何?”
孟知凡哑然。
须臾,他笑了一声,道:“凡人的寿命虽短,但也有四五十年。仅凭一两个月的相处,便轻易将这些年岁托付,未免太草率。”
容昭眼皮一跳。
听这话的意思,自己还得养个几年才能双修。
“道侣秘籍”里说,双修是最能增进感情的方法,一夜足以勾天雷动地火。
先前是觉得时机未到,但究竟什么时候合适,容昭又弄不清楚。今天这一口咬得他福至心灵,茅塞顿开,于是顺势将此事提出。
没想到竟被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绊住了脚。
那可不行。
容尊者是个很讲究效率的人。
所以当天夜里,穿着薄薄的单衣钻进了孟知凡的被窝。
孟知凡:“……”
容昭的头发带着刚洗过的皂角味,很好闻。
孟知凡起身下床,在柜子里翻出一床薄被,回来将容昭卷了起来。
容昭:“?”
此时已是后半夜,今日又是走丢又是落水的,孟知凡倦意浓重,不太想与容昭纠缠,于是敷衍地拍拍那卷被子,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他:“即便要圆房,也得挑个黄道吉日。尊者这般随意,莫非不是真心?”
容昭沉默了一会儿,卷着被子翻了个身,没再烦他。
翌日清早。
山岚雾蒙蒙地笼罩着小院。
孟知凡屋前屋后找了两圈,没找着容昭。
他直觉不大对劲,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昨夜说过的话。
好像……也没有很伤人。
兴许是有事出门了吧。
厨房还剩些食材,孟知凡拣了几根菜叶,给自己煮了碗素面,心不在焉地吃完了。
午时,容昭还是没回来。
夜幕四合。
容昭依然不见踪影。
……又过了一日。
容尊者风尘仆仆地落在山头,袖口还沾着一块不大明显的血渍。
门边栽种的灵草一见着他就兴奋起来,吱吱叫唤个不停。
听见动静,孟知凡抬头望了望,扔下花铲。
“……回来了?”
容昭随意应了一声,丝毫没觉得自己不声不响消失两天有什么不对,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本厚厚的老黄历。
“拿去。”
“黄历?怎么突然想起买这个?”孟知凡擦擦手上的泥,接过来翻看了几眼。
所有宜婚嫁的黄道吉日都被折了个角。
“你要的黄道吉日,都在上面了。”容昭拎起储物袋抖了抖,抖出了绸花红烛、红缎被、银酒具、婚服、冠冕……等等诸如此类一堆大红喜庆之物,“还有凡人圆房用的东西,也都在这了。”
孟知凡:“……?”
“还有花生桂子红枣……”容昭继续抖储物袋。
“等等,你等等。”孟知凡终于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哭笑不得,上前按住他的手,“你……”
容昭抬眸。
乌黑的眼眸里没有太多情绪,无波无澜,透着难以言说的执着。
孟知凡被他看得微微一顿,话锋一转,问道:“你真那么想要一个道侣?”
“想。”
“道侣该做的事你都会做?”
“会。”
“可前日你就忘了。”
“什么?”
“没和我说一声就出了门,一走就是两日。”
容昭品了品,好像是在责备自己。
顿觉不悦,冷冷道:“本尊者想去什么地方,与你何干?”
孟知凡没说话,伸手捏起那块沾到血渍的袖口,用手指搓了搓,放在鼻尖底下一嗅。
果然是血。
“因为我会担心,不知你是否平安。”他道,“容昭,道侣是会互相牵挂的。”
容昭指尖微微一颤。
那个心狠手辣震断了自己右手经脉的掌门,也曾慈眉善目地对着即将下山游历的爱徒说过这样的话。
当时的自己,好像也有那么一瞬的艳羡过。
很模糊了,也记不清了。
一切的一切,都在出云派灭门的那一夜里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原是这样以为的。
容昭歪了一下头,略显疑惑。
原来……
年少不得之物,比怨恨还要长久。
他没有被困在情绪里太久,只失神了片刻,很快便抽回衣袖,不咸不淡道:“以本尊者的实力,还轮不到你来担心。”
说罢,撇下满院的喜庆之物,回屋换衣服去了。
进屋前,容昭毫无征兆地停住了脚步。
似乎只是心血来潮,又似乎是心底某块尘封的记忆被触动,情难自已。
他回过头,神色有些不太自在,很轻道:“那就多牵挂本尊者一点,我会待你好的。”
容尊者说到做到。
从那天起,他没再催促过孟知凡和自己双修。
孟知凡想要什么,容昭就给什么。
各派仙门惨遭打劫,所幸无人伤亡,丢的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
春去秋来,转眼便是一载光阴。
今夜与平时不同。
屋里只点了一支红烛,昏暗得恰如其分。
混着酒香的吻温柔缠绵,衣料摩挲沙沙作响,容昭垂着眸子半靠在床头,胳膊松松地搭在孟知凡肩上,敞开的衣襟里肤色如玉。
他没有出声,连细微的闷哼都没有,只是看着伏在身前的孟知凡。
若非素来冷淡的眸子泛着湿润红意,肌肉时不时绷紧痉挛,还有那唇瓣上不明显的隐忍齿痕,
几乎要错以为容尊者铁石心肠,面对人间极乐之事都不为所动。
须臾,抓着孟知凡肩膀的手倏地收紧。
“……够了。”他闷闷道,声音里夹杂着压抑不住的轻喘颤抖,“别耽误时间。”
孟知凡抬起头,扣着他的手腕,将人轻轻拽到身下,俯身吻住。
容昭尝到了一股淡淡的膻/腥味,同时身上的最后一件衣物也被胡乱扯去,扔在了床下。
他仰起头,用力按住孟知凡的后颈,回报以充满了欲/念的凶狠撕咬。
“容昭,别咬。”孟知凡轻车熟路地安抚着暴躁不安的修士,手指划过柔软的小腹,稍微摩挲了两下,“别紧张……莫怕。”
那块的皮肤白皙到近乎苍白,被摩挲过的地方立刻泛起桃花似的浅粉,向四周蔓延开去。
“我没有怕。”容昭有点不舒服地皱起眉,“你怎么这么多话?双修是再正常不过的修炼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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