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杀夫证道后翻车了(小狐狸菌)


容昭伤得很重,没有力气挣扎,却是实实在在觉得疼,疼得出了一身冷汗。
凌乱黑发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帐幔间弥漫着浓重的水汽,仿佛被迫溺在水里,像一场挣脱不得的噩梦。
那人俯下身,亲吻舔舐着那双毫无血色的唇,直到吻得嫣红水润,两颊也泛起桃花似的淡淡血色。
“我是谁?”湿热的气息扑在耳边,挤进身体里的东西开始动了起来。
虽然没有很粗暴,但也实在算不上温柔,疼得容昭直皱眉。
他仰起脖颈,微弱地挣扎起来,想要躲开那东西,又被掐住腰按了回去。
“嗯……”
容昭唇瓣颤抖,无声开合着,嗓眼里发出濒死般的沙哑气音,清冷的黑眸被逼得水红湿润,指尖徒劳地在明尘的背上抓挠。
明尘抬起手,十指穿过潮湿的长发,扣着他的后脑,在耳边低沉而温柔地道:“我是你的亡夫。”
作者有话说:
有宝子疑惑为什么上仙化身死了,但情劫没有过。
过情劫,要么彻底放下这段情,要么终成眷属。上仙哪边都不沾,所以就没过。

容昭眼神空茫地望着头顶,胳膊软软地勾在明尘脖子上,仿佛丢了魂。
他觉得很痛,却不是身体在痛,心里好像被挖了个洞。
容昭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仙元破碎和雷伤交加,再加上眼前不断不断的折磨,令他精疲力尽。
他昏过去了。
哪怕在昏迷中也不得安稳。
不知过了多久,容昭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在耳边轻轻唤了一声“尊者”。
他迷离地睁开眼,旋即被顶得轻哼一声,沙哑而轻柔,含着令人迷醉的媚意。
明尘闻声怔了一下,随后吻住了他的唇,吻得又凶又重,恨不能将人揉碎在怀里。
外面的天似乎黑了。
容昭累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半阖着眼躺在明尘怀里,须臾,稍微积攒了一点力气,推了他一下。
“滚开。”
容昭嗓音又冷又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鼻音,听起来莫名有点软。
落在明尘耳中,和勾引没什么两样。
他笑了一声,心情颇不错地把玩着容昭的头发,神色若有所思:“尊者修无情道,果真无情,此情此景还能说得出‘滚开’二字。道心之稳固,恐怕难以摧折。”
说罢,松开那一缕头发,伸手按在容昭的喉结上,不轻不重地揉了揉。
容昭皱起眉。
“你……”他刚吐出一个字,就差点咬了舌头,尾音都变了调,“……滚出去。”
“如今你说了不算。”明尘丝毫不介意他的恶言恶语,托着他的腰,轻轻地将人放倒在床上,随之俯下身去,贴住他的额头,语调温柔得能拧出水来,“尊者与一介凡人做道侣,一直未曾尝过真正的双修,也是受了不少委屈。”
如此大幅的动作,容昭难受得挣扎起来,又被轻而易举地制住。
明尘看似处处温柔,却根本不容拒绝,也不怎么顾及他,仿佛这温柔只是与生俱来的教养,仅作为残忍的粉饰。
和孟知凡完全不同。
“别提他……”容昭反抗不得,只能抓紧了被褥,咬牙忍过这一阵不适,微微喘息着,“你……又不是他。”
明尘没有反驳。
凡人也好,上仙也罢,在无情道心中大概没有什么区别,何必多费口舌。
他只是吻着容昭的眼眸、唇瓣,像从前在淬玉居里那样,亲力亲为地教导:“所谓双修,不止身体的欢好,还有元神的……像这样。”
…… ……
容昭倏地睁大了眼睛。
灵台的屏障被破开了。
他的元神就像一滴水,摇摇欲坠,几番挣扎,最终还是落入了那庞大浩渺的元神之中,被吞没进去,挤压,揉碾……
涟漪一圈圈地散开,颤巍巍地晃荡着,灵台之中骤然掀起了滔天巨浪。
容昭整个人一片空白。
耳畔隐约响起了崩溃的哭声,那样无助,那样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过了很久,容昭才意识到,那是自己在哭。
明尘抹掉他眼角的泪水,用唇舌堵住他的哭声,辗转着低声道:“我还以为尊者铁石心肠,不知眼泪为何物。”
容昭什么也听不见,颤抖得像片落叶。
他彻底崩溃在了前所未有的恐怖快感之中。
意识被轻易碾成齑粉,身体成了囚笼,将他困在这场无法逃脱的情事里,从白昼到黑夜,从日升到月落。
微风从半开的窗子里吹进来,拂过轻纱帐幔。
容昭缓缓睁开眼。
身上的伤似乎被简单地处理过了,还贴心地给他盖了件衣服,遮住了满身不堪的痕迹。
容昭翻了个身,披着衣服慢慢地爬起来,乌黑的长发垂落下来,遮掩了他的面容,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废仙。
天道告知的规则里有提到过这一类人。气海破损,仅剩很少仙元,只有两百年寿命,也接不到劫数。
除非能够重新证道,再次获得天道的认可。
不过这样的事情很少发生,上千年都难出一个重新证道的废仙。
容昭皱了皱眉,不明白明尘为何不直接杀了自己。
他没觉得被迫双修是受了莫大的折辱,也不觉得有什么可羞耻痛苦的,更不打算为此寻死觅活。
对他而言,沦为废仙才是最难以忍受的事。
不过昨日确实难捱,大概也算是一种折磨人的方式。
容昭仔细捋了一遍自己的处境,琢磨片刻,觉得还没到最坏的地步。
既然没死,他便还有重新证道的机会;既然明尘敢把他继续留在身边玩弄折磨,那么总有一天他会觅到合适的时机——
将这个欺骗自己的上仙扒皮剔骨,拿去喂狗。
大致想了一遍该如何做,容昭穿好衣服,很小心地尽量不牵扯到那处的伤,爬下床,然后发现自己的绕指柔不见了。
本命武器和主人之间是有感应的。
没有武器,他很没安全感。
思忖须臾,容昭决定过去看看,试试能不能偷回来。
一炷香后。
容昭被捉到了。
他身上的那件衣服十分单薄,底下空空,全靠一条腰带束着,稍微有点羞耻心的人是不会穿着乱跑的。
可惜容尊者没有。
他被明尘抓到的时候,挣扎中还不知死活地踢了上仙一脚,衣摆叉开,向两侧滑落,连大腿根的几道乌青指印都看得一清二楚。
明尘顺势抓住他的脚踝,将人拖进了怀里,亲了一口。
然后被容昭掐住了脖子。
“你想杀我?”明尘失笑,毫不在意地拨了拨他的手指,“松开。”
容昭不松手,反而又使了点劲,冷冷道:“你不杀我?”
“不杀。”明尘干脆道。
仙君之间也并非事事如意,偶尔会出手厮杀。
但仙都之中发生的死亡,因果实在太重,久而久之大家便有了个心照不宣的规矩。
对于败落的仙君,不取其性命,只是打落成废仙,如此便算他死了,过往恩怨皆烟消云散,不再追究。
所以,屡次没能渡劫而被贬为废仙的情况,在天海之境中其实不算多,事实上废仙的数量却有不少。
正是由此缘故。
容昭初来乍到,自然不清楚仙都的这个规矩,听到明尘说“不杀”,神色略微松了松。
不知为何,他没想过明尘可能在骗人。
分明对眼前雪衣银发的上仙还残存着本能的、深刻入骨的信赖,他却一无所觉,只是轻易地信了明尘的话。
“你这样跑出来,想找什么?”明尘终于拨开了他的手指,稍一思索便猜到了,“绕指柔?”
“我的东西,还我。”
明尘从袖子里取出了那团晶莹的细丝。
容昭怔了怔。
既然绕指柔就在明尘身上,那么自己一路找过来,根本就是自投罗网。
难怪会被抓到。
他正要伸手去拿,绕指柔突然不听使唤了,兀自抖了抖,顺着指尖灵活地缠到身上,仿佛噬主一般,将他紧紧地束缚起来。
容昭:“?”
“我几时说过要还你?”明尘将他抱起来,淡淡道,“这里不是淬玉山,你说了不算。”
容昭又被带回屋里,扔到了床上。
以容昭如今微末的仙元,本命武器被上仙强行驱使也是正常。但这对容尊者而言,却是极大的侮辱,比被迫双修还要难忍。
容昭挣扎得很厉害,企图重新夺回绕指柔的控制权。
“别乱动。”明尘欺身压上,指腹抹过缠在大腿上的晶莹细丝,“会勒伤的。”
那细丝勒得很紧,细白的腿肉从交错的缝隙里挤出来,隐约能见到被勒红的痕迹。
容昭挣脱不开,反而被勒得生疼,终于稍稍安分了些,看向明尘的眼神冷得渗人,仿佛浸了冰水。
“你到底想做什么?”
“讨债。”明尘一边抽开他的腰带,一边啄着他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吹拂过耳畔,“既然你将我的化身哄去做道侣,那么两年里你未曾履行的道侣责任,本仙自然要一一讨回。就先从……每日侍寝开始。”
容昭被推倒在床上。
银白的发丝拂过脸颊,痒痒的。
他仰面躺着,被迫承受,静静地看了明尘半晌,忽然勾起唇角。
容昭笑起来其实很好看。
明尘动作微滞,忍不住放轻了一些,拨开他脸上凌乱的发丝:“在想什么?”
“我……在想,”容昭神色散漫得近乎迷离,咽下险些脱口而出的呻吟,顿了顿,轻缓道,“你这张面皮……剥下来……血淋淋的一定……很好看……唔!”
轻纱帐低垂,轻轻摇晃着,里面时不时溢出一两声崩溃的哭吟。
颠倒混乱中,容昭咬伤了明尘上仙的手,凶狠至极,差点真的撕下一块肉来。
作为惩罚,翌日,容昭被一根细细的银链子拴了起来。

容昭被锁在了床上。
银链很细,连着一只精致漂亮的银圈套在足腕上,随着晃动会发出细碎清脆的叮当声。
容昭不喜欢这个东西,经常弄断链子跑出去,溜进各个屋子找趁手的凶器。
比如把碎瓷藏在枕头底下,趁鱼水之欢时试图刺杀上仙。
明尘捏着第八块缴获的碎瓷片,仔细辨认片刻,发现这已经是容昭偷摸摔碎的第二套珍贵茶具了。
他问容昭:“你觉得这东西能弑仙?”
容昭冷着脸:“不能。”
但他也偷不到更好的东西了。
“既然不能,为何还要摔那么多个?”
“……”容昭撇开头,又被明尘掐着下巴掰了回来,僵持片刻,抵不住明尘的软刀子磨肉,不情不愿地开口道,“是你先偷我的东西。”
“所以你在报复?”
容昭没吭声。
像这样不戳不说,戳半天蹦一句,蹦出来的话还干巴巴硬邦邦的容尊者,搁别人手里,指不定要吃多少苦头。
好在明尘上仙很有耐心。
大部分时间里,他对待容昭还是很温柔的。
“偷不到我的本命武器,就偷那些茶具?”明尘不由失笑,起身替他披上衣服,抱去汤池,“我是说了不杀你,但也没说容你这般放肆。真当我不会生气?”
被池子里氤氲滚烫的水雾一熏,容昭顿时困得眼皮都睁不开,更懒得搭理明尘了。
他不说话,明尘就亲他。
容昭被亲得有些不耐烦,睁开被熏得湿润水红的眼眸,沙哑而慵懒道:“滚。”
一个在床上日日折磨对方,一个时常走神想着如何剥了对方的皮,谁会在乎生气不生气?
况且,虽然明尘许诺说,等两年之后还完了债就放他走,但这些日子他几乎没从床上下来过。
那个元神双修他尤其不喜欢,每次完事后都有些精神不振,晕晕乎乎的。
因此很烦明尘。
“过两日,我有朋友要来做客。”明尘也不恼,轻轻揉按着他的腰,“你若是安分些,我就把绕指柔还你。”
容昭眼睛顿时一亮,抬头确认道:“还我?”
“嗯。”
“先还我。”
“不行。”
“那我就把他们都杀了。”
“……”明尘笑了一声,有时会想自己是不是病了,不然为什么格外喜欢放狠话时的容昭。然后伸手掐了一下容昭的脸蛋,不甚在意道,“你可以试试看。”
几日后。
山殷站在台阶上,很克制地没有直接冲进去,礼貌地敲了敲门。
自从听说容昭杀了明尘化身证道飞升,又被明尘废了仙元囚禁起来之后,他就抓心挠肝地想要上门来看看。
偏偏这个节骨眼上,方九鹤的旧病犯了。
不知为何,明尘平日里都不大管方九鹤的病。
两人在这方面倒是如出一辙地冷漠,反正死不了就行。
山殷就不一样,虽然时常被方九鹤那张嘴气得冒烟,但总归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他病死,闲下来的时候就会去替他求医问药,也会在他犯病时照顾一下。
等方九鹤的病有所好转,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
山殷差点憋疯了。
敲门的时候,方九鹤就站在他身后,披着件厚衣,脸色透着病态的苍白与虚弱,精神倒还不错。
“敲轻点,轻点。”他慢悠悠道,“门都要被你敲破了。你知道明尘仙府的这扇门多少钱么?卖了我们俩都还不起。”
山殷:“……”
这话说得确实不错。
方九鹤抱病已久,根本进不了污秽之地,一穷二白,连每隔三十年要上缴的圆石都拿不出来,这些年都是靠明尘在接济。
而山殷,区区渡劫四次的仙君,挣点自己花的都费劲,有时从污秽之地里带回来的圆石还不够抵伤药钱的,偏偏又爱管闲事到处替方九鹤求医问药,最后一个子儿都剩不下来。
贫穷的山殷仙君沉默了,在漆光锃亮的府门前自惭形秽。
好在明尘并没有让他们在门口等很久。
招待客人的亭子里摆着三种不同的茶,有方九鹤爱喝的加了羊乳干果的甜茶,明尘钟爱的苦到发涩的浓茶,还有正常人喝的茶。
三人依次落座。
山殷屁股都没坐热,就张望起来:“容昭呢?那个被你抓来的容昭哪去了?”
“他生性孤僻,不爱见客。”开门迎客之前,明尘再三考虑,还是把容昭关了起来,这会儿随口搪塞道,“更喜欢一个人在屋里呆着。”
山殷十分失望:“……哦。”
“更喜欢一个人在屋里呆着”的容昭穿得整整齐齐,正在和脚腕上的银链子较劲。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拴住容昭的那根银链并没有那么容易断。
后来明尘发觉容昭拴不住。
就算换成更结实的玄铁链,容昭也会锲而不舍地试图弄断,弄得满手是血,指甲翻折,伤口深可见骨,好像不知道痛似的。
明尘无法,只得换成了普通的银链条,方便容昭弄断。
最后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究竟为什么还要留着这根没用的链子……大概是挂在容昭的脚腕上特别好看吧。
“嘣——”
银链子又又又断了。
容昭爬下床,穿好鞋,轻车熟路地摸出门,朝着待客的亭子跑去。
明尘本来也没指望那根脆弱的链子能困住容昭,只希望容昭能够看在绕指柔的份上,老实呆在屋里。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把刚做好取回来的衣服给容昭穿上了。
天海之境也有集市,很多不太能打的仙君就在那里摆摆摊,靠别的手艺换点圆石过日子。
这身衣裳的做工相当考究,用料也很柔软,还是容昭最喜欢的黑色。
容尊者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明尘的朋友”上面。
凡间人人都有朋友,人人说起来时眼里会带着笑意。时而相携同游,谈天说地;时而相邀对饮,乐而和歌。
不知为何只有他没有,仿佛从出生开始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在世间辗转流浪。
起初会有些羡慕,时间久了,也就不再强求了。
偏偏后来让他遇见了孟知凡。
也同样孤零零的一个人,尘世不容,不知来处也没有去处,被他捡回了淬玉山,做了道侣,凑成一双。
从那天起,容昭就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了。
可是孟知凡死了。
阴差阳错,又在仙都遇见了明尘。
明尘和孟知凡很不一样。
他是上仙,和其他人一样有亲友环绕,干干净净光风霁月,不会再和自己在泥潭里呆着了。
虽然此时容昭绝不肯承认明尘就是孟知凡,但当他从明尘口中听说“有朋友要来做客”时,心里还是陡然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敌意。
或者说是杀意。
他不喜欢明尘的朋友。

亭子里,三人闲聊。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