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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医门派被毁之后(祎庭沫瞳)


“没事没事。我就随口一问,既然二婶已经睡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越大夫早点睡哈。”说完,尤大哥媳妇便抱着碗离开了,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只是问完了,便了了心思。
没多会儿,尤家的灯便全熄了。
越清眠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正准备转身回屋,就听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本王就让你出来住一晚,就有人要给你说媒了,越大夫是不是太出众了些?”

越清眠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寻声看去,就见苍莫止从房后走出来。
“你怎么来了?”越清眠上下打量着他,虽然只一天没见,但并不妨碍他想多看看苍莫止。
“我再不来,怕是你回府就要给我送喜帖了。”苍莫止脸上没表情,听语气不怎么开心。
越清眠笑起来:“别胡说八道。就你一个人?”
越清眠想着他手上不便,应该不至于一个人前来。
果然,影七从房后走出来,向越清眠行了礼。
越清眠笑问:“外面冷,先进屋吧。”
随后又对影七道:“你也别在外面待着了,去十六屋里休息吧。”
影七应着就去了。
越清眠把苍莫止带到他的屋子。屋子里点着蜡烛,这是越清眠药箱里会备着的东西,主要是晚上写方子可能用得上,便常年备着了。
屋里没有炭火,比屋外暖和不了多少,但蒋二婶已经给备好了汤婆子塞进了被子,越清眠待在被子里不会冷。
苍莫止显然很不满意越清眠的居住条件。
越清眠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想什么,笑道:“这是来正村,就是尽全村上下之力,也不可能提供出比现在更好的屋子了。”
苍莫止叹气:“真穷啊。”
“是啊。延州穷,百姓过的难。现在还没进腊月呢,到时候只会更冷。”越清眠摸了摸茶壶,“坐吧。茶水已经冷了,你要是渴的话,我给再给你烧点水。”
虽然麻烦点,但越清眠不可能让苍莫止喝冷水。
“别麻烦了,我不渴。”苍莫止摆摆手,坐到了桌前,又看了一圈屋子,实在是挑不出能赞扬的地方。如果是他住,这个条件倒无所谓了,军营的条件没比这儿好多少,他是习惯的。但让越清眠住,他就觉得哪哪都不对。
越清眠坐到他对面,桌子很小,两个人在桌下的腿就这么抵在了一起。
苍莫止动了动腿,最后还是没移开,只是假装清了清嗓子,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
越清眠嘴角微微扬了扬,没想到一天到晚上蹿下跳的狼崽子,居然还有这么矜持的一面。想归想,这话肯定不能说出来,于是越清眠问道:“你大半夜出来可以吗?让宫里来的人知道,会不会多想?”
“放心,我让人给他们点了安神香,这会儿应该睡的正沉,连我是谁大概都记不起来了。”苍莫止得意地说。
“你还有这东西?”越清眠都不知道。平日苍莫止不爱用熏香,要去参加宫里的宴席,身上熏香是礼节,他才会让人熏上。而安神香就更没必要了,苍莫止倒头就睡的本事,越清眠见的多了。
“有一阵睡的不太好,二哥就让人给我送了些。”苍莫止笑了笑,并没有太多的负面情绪,只是叙述一件事罢了。
越清眠不用猜都知道应该是什么时候,没有多问,只说:“给他们用也挺好,省得浪费了。”
“是啊。”他现在是用不上了,而且每天晚上都睡的很好。
“今天泡过药浴了吗?”越清眠又问。
“泡过了。泡完实在觉得无聊,你又不在府里,总觉得府上空落落的,便想着出来活动一下,就过来看看你。”苍莫止说的挺随意,但从王府到来正村,就算骑马也需要不短的时间。
因为越清眠也想苍莫止了,所以并没说什么他不应该来之类扫兴的话,但想念的话他也有些说不出口,可以说时机不对,也可以说不想矫情。
“这么晚了,你再往回赶,城门都关了。”越清眠说。
“嗯。”苍莫止不是没想到这点,也不是蓄意要留宿,他就是想见越清眠了,见不到人恐怕今天晚上都睡不好,便没考虑太多地过来了。
“所以,你睡哪儿?”越清眠故意这样问,漂亮的眼睛因为不加掩饰的狡黠而多了几分诱惑。
苍莫止咽了下口水,干巴巴地说:“我有令牌,回城会给我开门。”
越清眠白了他一眼,吐槽他:“苍莫止,你知道你最吃亏在哪儿吗?”
他突然这么一问,倒是把苍莫止问懵了。
越清眠直接道:“你就吃亏在不会装可怜。什么事都能抗,就显得不合群。”
苍莫止愣愣地看着他,他从不知道自己应该学着装可怜,没人教过他。
越清眠无奈道:“先不说你的大皇兄和你二哥,就是苍闻启,你觉得他哪里比你强?为什么皇上喜欢他大过喜欢你这个身披战功的?因为你功高震主?并不是,而是因为他会示弱。武功上,他比不过你,读书上,他比不过你二哥,也比大皇子略逊一些。但他的这些不出色是与你们比出来的,如果与其他人比,他也算是不错了。就是因为他很好地利用了自己的‘弱’,在皇上面前会装可怜,把自己弄成一个不差,但和哥们比又不够好的形象,让皇上对他的防备心是最低的,所以他才能在皇上心里有席位。”
“而你,武艺上太出挑,又不会在皇上面前打一副‘读书一塌糊涂’的牌,被先生打了,也只会自己忍着。若苍闻启是你,估计挨一次打,就会跑到皇上面前哭一回,说些自己不是读书那块料,惹先生生气了之类的话。如此,即便他武功再好,皇上记的更多的还是他读书不行,又吃不了读书那苦,成不了大事。”越清眠给苍莫止分析着。
苍莫止听的一愣一愣的,半天才问道:“老四在你面前也会装可怜吗?”
越清眠呵笑了一声:“你的心眼大概都用打仗上了。我是欣赏他读书好,说话也温柔有礼。但最主要的还是他常在我面前说,自己武功不如你,你幼时总欺负他。还会说自己除了读书,一无事处,并没有别人看起来那么厉害。对了,还经常说自己对皇位没兴趣,只希望过平静的生活之类的。怎么看都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苍莫止都听傻了,没想到苍闻启居然有这么多副面孔呢!可细细想来,好像正如越清眠所说的,虽然每次父皇考他们功课,老四几乎都能对答如流。可总是前面答的不错,后面就开始跟不上了,答的不如大皇兄和二哥,然后再赞一赞兄长聪明,自己愚笨之类。而他属于不会,但能硬答,还会狡辩的那个,也难怪父皇不喜欢他。
越清眠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母妃去的早,公主殿下年纪又小,想在宫中生存下去,只能你和你二哥齐心协力,相依为命。而你习惯的生活方式我也不是要让你改,只是告诉你,有的时候可以稍微用点小聪明,不用那么直接。”
苍莫止现在心情复杂的很,越清眠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在他心上敲开了一道缝,让他明白日子不必时刻扛着过,他的心里有点痛,又有点暖。
“那我今天不想回去了,睡这儿行吗?我看这床还挺大的。”苍莫止算是活学活用了。
越清眠再次笑起来:“你要是不嫌挤,倒也无妨。”
想是一回事,真正躺在一起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两个人都属于从来没与别人一起睡过的,自己床上突然多了个人,就连翻身都要顾虑一下会不会吵到对方。
于是两刻过去了,两个人都是瞪眼看着屋顶,完全没有睡意。
“睡不着?”苍莫止问。他能通过呼吸感知到越清眠睡没睡。
“可能是累过头了,反而不困了。也可能是换了地方,没有在府里踏实。”越清眠没把睡不着的责任往苍莫止身上推。
苍莫止坐起来:“估计是身边多个人不习惯吧。”因为屋里冷,两个人都只脱了外衫,没有那种里衣相贴的暧昧感,就算苍莫止心里挺喜欢这样的,也没生出半分旖旎的心思。
越清眠拉了一把他的衣服:“赶紧躺下,被子里好不容易有点热气,都让你掀没了。”
苍莫止忽而笑起来:“我是暖炉吗?”
“差不多吧,至少今天晚上你可以充当一下。”越清眠知道如果他不这么说,苍莫止为了让他能睡个好觉,很可能找个借口连夜回城去。
果然,苍莫止重新躺回被子里:“那你明晚怎么办?”
“明晚我泡个脚再睡,会好一些。”
“是不是有点后悔说自己出诊,要过几天才能回府了?”苍莫止的笑声像是共振进了越清眠心里,虽然冷,却踏实。
“是有点。不过想到能让皇上多头疼两日,我稍微冷一点也没关系。”越清眠在记仇这件事上向来很倔强。
“你这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苍莫止吐槽他。
“没办法。人家是皇上,我没有伤他一千,自己全身而退的妄想。”他还是摆得正自己的位置的,也是因为他摆得正,当初才有机会为苍莫止报仇。
苍莫止沉默了一会儿,主动道:“冷的话可以往我这边靠一靠。”
越清眠没有拒绝,就算不冷,他也愿意离苍莫止近一点。想到一见面时,苍莫止说再不来可能要收到喜帖的事,他问道:“话说,怎么苍闻启成了你们兄弟几个里第一个成亲的?”
“大皇兄和二哥我不清楚,父皇和皇后都没提过这事。我嘛,你看父皇忌惮我的样子也应该明白,他怕我找个高门贵女,会成为我的助力。又拍给我指个小门小户的,朝野上下会议论他亏待于我,索性就搁置了。”这点苍莫止看的很清楚,不过他也不想娶自己不喜欢的人,这样反而称了他的意了。
“那也挺好。”越清眠是真心觉得好,上一世苍莫止没成亲,这一世万一皇上哪天突然脑子不对劲儿了,要给苍莫止指婚,他还得想办法把这婚事搅黄了,怪麻烦的。
“老四那婚事对外说是两个人偶然相遇,一见钟情,实际是蓉妃费了好大的劲儿给安排的。蓉妃母家是靠她起来的,言官之家,在朝堂上势力有限。所以她一直想让老四娶个武将家的姑娘,就看中的定南将军家的孙女。”苍闻启要娶谁这事越清眠一直没问过,今天是聊到这儿了,他便提了一句。
越清眠才不管苍闻启要娶谁,他只记得上一世这位四皇子妃的娘家让他在京中待不下去,他才遇上的苍莫止。
“费尽心机娶的,到时候日子过的怎么样还两说呢。”越清眠翻了个身,他对苍闻启与四皇子妃的日子过的怎么样并不兴趣,只是现在想起来,到苍闻启死,四皇子妃也没有给他留下一男半女,估计夫妻感情应该不会太好。
苍莫止也觉得这样为利来的婚姻没意思,不过摸不准越清眠的态度,试着问:“你要是想知道些小道消息,我倒可以让人去探一探,回来说给你听。”
这种坊间八卦并不难打听,而且能衍生出来的版本可比事实有趣多了。
越清眠赶紧道:“别了,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你别污了我的耳朵。”
苍莫止笑出了声,越清眠觉得这笑声就像贴在他耳边似的,让他耳朵发烫。想离苍莫止远一点,可床就这么大,而且他要是挪远了,苍莫止恐怕又会多想。
“赶紧睡吧,明天你还得早起回府。”越清眠提醒他。
“好。”苍莫止闭上眼。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了,但都知道对方没有立刻睡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谁先睡着的,总之睡的虽晚,却一夜安稳。
越清眠醒来时,苍莫止早就离开了,如果不是身边的枕头有躺过的痕迹,越清眠恐怕都无法确定他来过。
回忆着昨晚的聊天,越清眠不自觉地笑了起来,聊的什么不重要,跟谁聊的才更重要。有没有聊出结果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说了想说的,听了对方想说的,就很好,冷点也不怕的。
就这样,越清眠在来正村待了三天。尤贵的媳妇只吃了一剂药就已经大有好转,这让村里的人更加信任越清眠的医术了。
回府的车上,阿凤手上多了一只小灰兔,是十六带他上山时偶然抓到的。当时一窝有好几只,母兔又不在,十六就抓了个最呆的给阿凤玩。
“以后哥再给你弄个鹦鹉或者八哥来,你可以教它说话。”十六对坐在他身边的阿凤道。阿凤在车里待的闷了,便去和十六坐在一起赶车。
越清眠在车内听的清清楚楚,说:“兔子加猫就够他忙活了,你要再给他弄个鸟来,芳苓院不成后花园了?”
一些富裕的人家会在后花园养些宠物,但越清眠并不打算养,他想用来做些别的。
十六嘿嘿笑着,不知道把没把越清眠的话听进去。
到了王府,越清眠立刻调整好表情,一副自己太忙,耽误了给皇上写方子的愧疚表情进了门。
苍莫止出来迎他,见他这副内疚又无奈的表情,笑着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小声道:“人还没到议事厅,表情可以收一收了。”

越清眠拍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低声道:“别影响我发挥。”
苍莫止笑起来,又仔细看了看他。
可能是这几日换了地方没有睡好,越清眠都有黑眼圈了,整个人看起来也比较疲累,很符合所说的忙碌无法回府的状态。
虽说大部分事情都应该是以一国之君为先,但看病未必属于这个范畴。皇上生病,但并没有危及生命,身边也不缺太医能手,算不上多紧急。
百姓的身份地位肯定没办法跟皇上相提并论,可百姓的命也是命,很可能百姓的病还比皇上严重。若皇上为了自己的小病而耽误了百姓的大病,这在尊卑礼法上能说得通,但在民心情理上就说不通了。
所以来人即便着急,也只能等一等,何况并没有让他们等很久,只三天而已。
从两个人同床一晚后,苍莫止对越清眠少了几分小心翼翼。他好像知道了怎么样才能不让越清眠生气,或者说就算越清眠生气了,他也知道要怎么哄。就像越清眠说的,他可以示弱,越清眠肯定吃这一套。
苍莫止没有立刻让开,还是用身体挡住了他的去路,低声问:“晚上想吃点什么?你在来正村这几天肯定没吃好,得给你补一补。”
越清眠把手里的药箱交给十六,说:“随便就好,没什么要补的,吃几天清淡的对肠胃也好。”
“那晚上让他们炖一锅羊肉汤,你吃着暖和暖和。”苍莫止提议。
越清眠点点头,便将他扒拉开,径直去了议事厅。
这里是苍莫止议事的地方,越清眠基本不过来。这次是不想用自己的院子招待外人,所以才想着在议事厅见一见得了。
越清眠进去的时候,来人也刚好进来,规规矩矩地向他问了好,越清眠也回了礼,便道:“皇上没派人来提前知会,实在是时间不赶巧。让诸位久等了。”
“越大夫太客气了。越大夫愿意为百姓看诊,是延州百姓的福气。”来人并没表示出不满,且恭敬不减。
想来也能理解,谁还没有个生病的时候?像越清眠这样的大夫,小病未必用得上,可真遇上了大病,难免有求到他的时候,所以千万不可得罪。
“不敢当,只是在府上待着也没事可做,不如去给百姓看诊。”越清眠说这番话是想表示自己没能力给苍莫止治手伤,在府上待着没事可做,还不如出诊去。
“越大夫谦虚了。”
越清眠没再与其客套,而是问起了皇上现在的症状。表现出一副这样他可以更准确下方子的样子。其实皇上头疼会往哪个方向发展,越清眠从第一次给药方时就已经有数了。
来人拿出御医写的脉案交给越清眠。
越清眠看过后,假装沉思了许久,然后用议事厅的笔墨写了新的药方,并道:“看脉象,皇上的头疼已经好转许多,迟迟未痊愈,是因为国事操劳,没有好好休息。”反正这种不要钱又好听的理由,越清眠能编出好多来,只要他想。
来人不知是赞同了越清眠的话,还是只是描述事实,说:“的确,国事繁重,皇上实难有整日休息的时候。加上四皇子成亲在即,大小事务、封赏、宴席等虽不用皇上亲自督办,但皇后娘娘还是要与皇上商议决定,难免占用皇上休息的时间。”
这些越清眠都不关心,只是随便点了点头:“还是请皇上尽量空出时间休息,否则头疼容易反复。病情反复可不是好现象,请你回去如实与皇上说,请圣上务必保重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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