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漂亮炮灰他以脸服人/快穿之钓系美人拒绝炮灰(一隙而已)
“是吗。”燕檀央幽幽笑了,他的手又在时容的腹部按了按,盯着他的眼睛淡淡道,“即便容容怀了他人的孽种又如何?打掉便是了。”
燕檀央的神色似乎很是认真,哪怕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凤凰小殿下,看到他的神色,心中都莫名升起了一丝寒意。
但很快,意识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凡人给吓到,时容顿时恼羞成怒,想顺着自己的话再编造下去,“什么孽种?燕檀央,你不许……”
燕檀央眉心跳了跳。这张红润柔软的红唇中,只会吐露出令他心生不悦的话语。忍无可忍之下,他点了时容的睡穴,“睡吧。”
少年眼皮一沉,便又陷入了沉睡。
燕檀央伸出手,怜惜地抚了抚时容含着薄粉的面颊。
还是这样不说话的模样,更为可爱一些。
接下来赶路的这几日里,时容但凡想要开口说话刺激燕檀央,便会被他点了睡穴,昏睡过去。
时容愤怒不已,他失去了法力,竟然被一个凡人给拿捏,又怎会甘心?因此一旦醒来,必然还要不知死活的继续说下去。
每每看到燕檀央那张隐忍着怒意却又不能拿他怎么样的阴沉面容,时容的心里便感到痛快至极,说话愈发的过分……
再次被点到睡穴,一觉醒来,时容便发现自己到了宫中。手腕和脚腕被戴上了刻着神秘符咒的铜环,身上的衣衫也不知何时被人给换了。
“这是什么?好丑。”时容困惑地看了看手脚处的铜环,这铜环造型简单,并无多余的雕饰,雕刻着的扭曲符咒看上去格外诡异。
时容向来爱美,自然容不得如此丑陋的东西戴在手脚之上。
他皱了皱眉头,就想将铜环摘下来,可是这铜环也不知是怎么做的,难摘的很,时容的手腕都磨红了,也没能将其摘下。
专心与铜环做斗争的时容没有注意到,屋里突然响起了一道轻缓的脚步声。当他再次强硬的试着摘下铜环之时,耳边传来了男子淡淡的声音。
“容容戴上这铜环,有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
丑到他的眼睛了算不算?
“你给我戴这个做什么?”时容嫌弃地瞥了眼手脚上的铜环,将手腕递给了燕檀央,“好丑,给我摘下来。”
少年的手腕白的晃眼,如同一块温润的羊脂美玉,透着淡淡的光泽。燕檀央握住了时容的手腕,手指不紧不慢地在他肌肤与铜环处摩挲着。
时容蹭地收回了手,眸中含怒:“燕檀央,你没听到我在说什么吗?”
虽总是被燕檀央点了睡穴昏过去,但燕檀央再愤怒也没敢对他多做什么,况且一直以来,燕檀央在他面前都是低声下气的,这也助长了时容的胆子。
“容容知道这铜环有什么作用吗?”燕檀央没有听从时容的吩咐,他表情平静,甚至还对时容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不知为何,时容从这笑中看出了些许冷意。
他皱了皱眉,“什么?”
这不就是普普通通但丑的出奇的首饰吗?
燕檀央却没接着说下去,而是坐在了他的床边,伸手想将人给抱过来,“容容以后还会再离开我吗?”
时容冷笑一声,打掉了燕檀央的手。
他抬起下巴,眼神睥睨:“燕檀央,我都说过了,我在仙界有未婚夫婿,你不过是一个区区凡人……”
以往燕檀央听到这话,身上必然会散发出冷到极致的寒气,面色微沉,眸色幽深,不用想便知他心中怒极。
可现在,他居然弯了弯唇,但眼中却仍是冷的:“容容,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若是能让你解气,我做什么都行。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那种事来刺激我……”
时容心慌了,他觉得燕檀央似乎有点不对劲。理智告诉他,不能再让燕檀央这么说下去了,他抬腿踹去,“你在说什么!”
却一脚被人攥住了脚腕。
男子一只手攥住他的脚腕,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解着自己的腰带,动作优雅又莫名带了丝欲.色,颇为惑人。
时容这是彻底慌了,他的脚挣扎着踹去,“你、你在做什么燕檀央!”
“燕檀央我告诉你,不许想歪心思!”
“我可是仙人,弹弹手指,你便会灰飞烟灭!”
“燕檀央你停下!你大胆……”
“容容,我向来不是个好性子。”
燕檀央的外袍已经褪去,他眸色幽深,抓紧了时容的脚踝,“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气我,真当我不敢做什么吗?”
他伸手将时容扯到了身下,“若不是地点不对,我怎会容你嚣张那么多时日?现如今你还敢挑衅我,那便怪不得我了……”
时容愤怒又害怕,张嘴想骂人,那人的唇却落了下来,将他的怒骂堵在了唇边,化为了一声声无力的呜咽……
“尊贵的仙人,您仙界的未婚夫婿知道我们在做这种事情吗?”
“滚……”
“仙人,您腹中的骨肉会有感觉吗?”
“滚啊……”
“仙人……”
第497章 记仇小凤凰(47)
身体酥软无力,时容躺在床上,失神地想,月老,你真该死啊。你怎么不告诉我,把人给惹急了,是会被……的?
他真的是下凡来报复檀央的吗?怎么感觉被报复的人像是他自己呢?时容磨了磨牙,揉着发酸的后腰,心中羞恼极了。
更何况,若是檀央恢复了记忆,说不定还会以为自己下凡是故意想勾引他的,那以后自己的颜面往哪搁?
檀央这种三心二意、冷血无情的臭泥鳅,他才看不上呢!时容咬了咬唇,想到了灰飞烟灭的白宣,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他现在法力尽失,若是论武功的话,是定然敌不过燕檀央的。惹不起燕檀央,莫非他还躲不起吗?
这回算是他栽了,不过没关系,等他回到天界,再潜心修炼数千年,修成上神之后,必然要一雪前耻!
只是若想回到天界,这具凡间的肉身便要舍去……若是月老还在,便能带走他的元神,可现如今,他却只有“死”这一个方法。
自刎,他下不去手,去跳城楼,死相又太过丑陋,服毒……他被燕檀央关在宫里,能从哪里找到毒药?
时容心烦不已,披上了衣衫,费力地下了床。这住处比他先前住的大殿更为奢华,只不过到处都刻了神秘的符文,显得颇为诡异。
时容扶着腰,面上满是怒火,心想燕檀央口口声声地说着心悦他,如今得到了他,却又不知所踪……
真是岂有此理!
心中气闷不已,时容推开了窗户,想透透风。居高临下地俯瞰着窗外的景色,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似乎正身处于高楼之上。
脑中突然闪过话本中看到的一段剧情。
“她身着一袭血红嫁衣,站于墙楼之上。听到身后的呼喊,她扭头,对他露出了一个绝美而凄厉的微笑。
‘我不欠你了,轩辕傲。’
说完,她纵身一跃,如一只凄艳美丽的红蝶,翩然坠落……”
时容想了想,搬来了凳子,小心翼翼地爬上了窗户。他往下看了一眼,眼前顿时眩晕无比,心惊胆战起来。
他倒是不知道,身为一只凤凰,有朝一日,他居然会恐高……若是这么坠下去,他的身体顷刻间便会四分五裂,死状极惨吧?
“容容!”
“啪”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伴随着男子惊慌的喊声响起,眼前那抹鲜红的身影分外刺眼,燕檀央声音颤抖,“容容……不要……”
时容吓得一抖,险些掉下去。他没好气地回头,便看到不远处燕檀央眼尾通红地看着他,眼中盛满了惶恐。
而他的脚下,饭菜洒落了一地,染脏了他的衣摆和靴子。
燕檀央不会以为自己是想跳楼吧?
时容脑中突然想到一幅画面:自己一袭红衣,露出一个凄厉绝美的微笑,轻声说:燕檀央,我不欠你了……
随后纵身一跃。
他为什么会想到那样的场景?他可不欠燕檀央的,相反燕檀央还欠了他,不但骗了他还强迫他,要跳也是燕檀央去跳才对。
但时容是第一次见到燕檀央这样满眼惶恐绝望,仿佛下一刻便会碎掉的模样,颇有几分新奇和解气。
他眼睛一转,神色哀伤地伸出手来阻止道,“燕檀央,你不要过来……”
他非得吓死燕檀央不可!谁让燕檀央昨夜那样对自己?还说什么他“肚子这么鼓是又怀了一个骨肉吗”之类的话……
而燕檀央处于极度的心慌与恐惧之中,丧失了平日里的镇定和从容,全然没注意到时容眼中神色的变化。
十年前,燕檀央曾亲眼目睹了母后的自缢,那一幕在他心中留下了极深的阴影。十年后,看到自己心爱之人这样的举动,他的心中又岂能保持平静?
燕檀央眼底染上了猩红,他声音沙哑,隐藏在袖口下的手指间断性地抽搐着,彰显着心中的不平静:“容容,下来。”
时容摇摇头,“燕檀央,你骗我,昨夜还那样对我……”他的腰现在还酸痛无比,若不是他习过武,怕是今日还起不来呢!
“是我的错,我日后绝不再那样对你。”
燕檀央心中刺痛,他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泛着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时容的身影,再次重复道:“容容,下来,上面危险!”
“你总会骗人。”时容心里得意至极,面上却表现出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他苦笑,“燕檀央,你的嘴里,还有什么话是真的呢?”
死骗子!
“容容,我错了。”
燕檀央心如刀绞,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想到了十岁那年,母后逐渐变得狰狞的面容,“你若是下来,我日后都听你的……”
他以为时容心中对他有情,却没想到昨天夜里的事,对时容的刺激会有那么的大。原来从始至终,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燕檀央心像是进了风一般,空荡荡的。他自以为算无遗策,能够洞察世事人心,却在“情”字上,输的一败涂地……
时容心中一喜,面上微微动容,“真的吗?”
燕檀央颔首,向时容走去,“嗯。下来,容容。”
时容动了动,想跳下来。无奈他的手撑了太久,已然麻木,再加上腰身酸软,没有力气,身子一软,便栽出了窗外……
他不想死的那么丑陋啊!
“容容!!!”
时容一惊,抬头对上了燕檀央含满了绝望的猩红双目。
燕檀央的整个上半身都露出了窗外,眼中似乎是想跟着跳下来,可他的身后,一只手紧紧地拽住了他。
“啪”,一滴冰凉的泪珠滴落在脸上,时容心中恍惚起来。燕檀央居然……哭了?莫非他还真的虐到了燕檀央?
看来,月老的话本还是有些作用的。
只是为何,他的心里却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反而有些难受呢?
风声在耳边呼啸,时容的身体急速坠落……
“咚!”
下一刻,剧烈的疼痛袭来,他失去了意识。
时容回到天界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月老给收拾了一顿。
他先将月老平日里最为爱护的头发和胡子剃了个精光,又明里暗里威胁着从月老那里借来了观世镜,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无论如何,他已经回到了天界,再想下凡便是难上加难。眼下他能做的,便只能透过观世镜,看一看凡间的燕檀央了。
不过真的好奇怪……
时容抚摸着眼下的肌肤,好像还能感受到那泪滴滴落在脸上的冰凉温度。
他居然看到了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檀央太子,为他落泪了。只可惜他当时没有留影镜,否则将这一幕录下来,看檀央还怎么有颜面在他面前摆谱!
不过现在也不迟……
坐在神树枝桠上,时容红唇微翘,迫不及待地施法,沟通了观世镜。
古朴的铜镜中,涟漪在镜面泛起波纹,景象一幕幕掠过,最终缓缓定格在猩红着眼眸的玄衣男子伸出手,神情恍惚的模样。
身后,玄凤死死地拽着燕檀央,“殿下,您别冲动!或许时容公子还没有死……”
燕檀央充耳不闻,只是目光涣散地望着自己的指尖,声音轻的好像被风一吹便会散去,“我差一点,便能抓住他了。”
只差那么一点……
他们的手指曾经短暂的相触,又很快分离,只留一丝余温。最终,他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年在自己的眼前坠落。
“殿下……”
燕檀央推开了玄凤,踉踉跄跄地下了楼。看到那一抹刺眼的红色后,他的脚步顿住,随后一步一步的,缓缓走了过去。
血泊中,那人的面容已是血肉模糊,再不复之前的美貌。他的四肢甚至弯折成了不自然的弧度,甚至露出了森白的骨头。
燕檀央跪坐下来,神情温柔地将时容的四肢拼好,将他抱在怀中,取出手帕擦拭着他脸上的血污。
正注视着镜面的时容看到这一幕,不由皱紧了眉头,险些吐出来。
他就知道,跳楼的死相是最丑陋最可怕的!这副模样,连他自己都嫌弃,怎么燕檀央却抱起了他的尸体……
他不嫌恶心吗?
“你是那样娇气爱美的人。”燕檀央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时容面上的血污,他看向那尸体的眼神很是温柔,就好像时容仍然还活着一般,“怎么会为了离开我,做出这种事呢?”
“你真的很恨我吗?容容。”
“我还以为,你对我……也是有感情的。”
一滴冰凉的眼泪,滴落在了少年的嘴唇上。
时容的手腕一颤,镜面也随之晃动。他抿了抿唇,仿佛口中尝到了那苦涩的味道。霎时间,他的心刺痛了起来。
“我将你困在摘星楼上,本意是为了留下你,却不想,反倒令你离我而去。此时此刻,我倒盼望你真的是个仙人……”
普通的凡人,又怎能留下一个神仙呢?
燕檀央听从术士的建议,将燕皇废弃的高楼重新修建,四处镌刻了符咒,将其取名为摘星楼,甚至还给时容带上了铜环……
燕檀央其实并不确定,这样的方法究竟有没有作用,可但凡有一丝留下时容的希望,他便会紧紧抓住。
但是此刻他却想,是不是正是因为他束缚了时容的法力,时容才会……
会不会,是他害死了时容?
“殿下,你——”
在玄凤震惊的目光中,玄衣男子一头乌发染上了寸寸白雪……
“啪!”
手中的观世镜掉了下去。
时容心烦意乱地跳下来神树,将观世镜收入了袖中……
没意思,还不如去修炼!
“怎么回事……”
掐诀修炼了一刻钟后,时容便烦躁地停了下来。
先前他修炼之时,心无旁骛,很快便能入定。可是如今,也不知怎么的,心里总是想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一直静不下心来。
若是这样强行修炼下去,怕是迟早会走火入魔。
还是再看看燕檀央如何了吧……
时容取出了观世镜。
他看到,燕檀央不顾群臣反对,坚决要立他为后;看到燕檀央后宫虚设,整日宿于摘星楼中,日日惊醒;看到燕檀央梦中喊着他的名字,醒来后眼神恍惚……
明明他看到燕檀央这副模样,应该会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心里痛快至极的,可是为何,他的心中却闷闷的,心里难受极了?
总不可能是喜欢上檀央了吧?
檀央可是和那个小妖仙不清不楚的……
时容郁闷地收了观世镜。
他试着出去散散心,揪了兽苑仙禽们的漂亮羽毛,拔了药园里几株珍奇的仙草,甚至揍了隔壁麒麟族的小殿下……
也没能让自己的心情好转起来。
至此,时容才不得不承认,他似乎、的确……对檀央动了心。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便气势汹汹地前往了司命殿。
司命一看到时容,立即变了脸色,急着要跑,可他的速度又怎能比得上凤凰?还没跑多远,便被时容给死死地揪住了。
时容眯了眯眼,阴森森地问;“司命,你跑什么?”
司命本就固执,更何况有月老作为前车之鉴,他更不会轻易屈服:“倾容殿下,我是绝不会把司命簿交给您的!”
时容冷笑,“谁要看你的司命簿了?”
月老仍是一脸防备:“那您是想做什么?”
时容抿了抿唇,别扭地问:“檀央何时才会渡劫归来?”
“檀央殿下应该在七十六岁寿终。”司命的神色缓和了几分,他悄悄取出了司命簿察看着,神色突然变得凝重了,“怎么回事……”
时容也紧张了:“怎么了?”
“檀央殿下的剩余寿命,突然变了。”
“什么?”时容皱了皱眉,“这会对他渡劫产生什么影响吗?”